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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巨響,一人一狐如流星般自高空墜落,鳳染重重摔在地面上,雖然有些青草做緩衝,但渾身上下還是疼痛不已。。
「殿下,您沒事吧?」命書着急的問道。
「狗蛋,別廢話了!」鳳染疼得齜牙咧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不疼嗎?」
事出突然,鳳染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加上現在這具身體沒有神力護體,摔疼是必然的,沒摔死都算好的了。
「殿下,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個?」命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起說!」鳳染揉了揉摔疼的腰,沒好氣地說道,「都這時候了,還賣什麼關子?」
「好消息是我們確實穿越了,」命書說道,「但壞消息是,我們不知道穿越到了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鳳染聞言,眉頭緊蹙。按機率來說,正好穿越到一百年後的機率實在太小了。
「那白...狐狸喃?」鳳染掙扎着站起身,借着月光四處尋找。只見那隻狐妖現出了原形,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受了重傷。
時間回到鳳染穿越前,解開封印的時候...
「你是何人?桑格喃?」狐妖容顏絕美,她擁有着狐妖特有的魅惑與神秘,眼眸之中似乎藏着萬千星辰,而她的第一句話卻是問桑格。
「你...」鳳染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靈魂的熟悉感讓她知道這是故人,只不過小世界的她沒有記憶。
「我叫桑明月,你為何會認識桑格?」狐妖一直被封印在此,理應與世隔絕,又怎會知曉桑格,難道桑格已經解開過封印?
狐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與擔憂:「桑格,他有危險!」言罷,她不再多言,手中結印,只見一陣耀眼的白光自她掌心迸發而出,如同破曉的曙光,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桎梏。鳳染在這白光的包裹下,感受到了時空的扭曲,難道這狐妖擁有穿越時間的能力。
答案很明顯,她確實有這個能力,只是此刻,白狐已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鳳染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隻受傷的白狐,發現她竟擁有兩尾,難道,這狐狸,是傳說中的九尾狐?鳳染施了一個障眼法,隱去了她一條尾巴,避免遇見不必要的麻煩。
「殿下,現下首要之務,是需知道我們身處何方,又處在何年何月。」命書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鳳染環顧四周,月色皎潔,星辰稀疏,淡淡的月光灑落,勉強能勾勒出周圍景物的輪廓。四周青山連綿,仿佛一道道古老的屏障,將這片土地與世隔絕。除了遠處蛐蛐的鳴叫聲和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再無其他聲響,顯得異常寂靜。她輕嘆一聲,道:「狗蛋,你看這四周,說是深山老林也不為過,而且大晚上的,在這般荒僻之地,我又去哪裏找人詢問?」
「殿下,你說會不會有鬼啊!」命書有些害怕的問道。這深更半夜的,四周一片漆黑,在這樣的環境中,人們總是容易聯想到一些神秘而恐怖的東西。
「閉嘴!你還怕鬼?」
也是,就算遇見妖魔鬼怪,怕的也是妖魔鬼怪吧!
\"月隱!\"鳳染輕聲呼喚,隨即,月隱感應到了主人的召喚,瞬間從鳳染識海中飛出,它在鳳染身邊輕盈地繞飛兩圈,仿佛是在回應,又似是在確認主人的心意。然後月隱劍的劍身漸漸變化,變得寬長如長凳,散發着淡淡的銀光。鳳染身形一動,輕盈地躍上劍身,側身而坐。她的衣裙隨風飄動,如同仙子下凡。隨着她的心意一動,月隱劍載着她騰空而起,向着月亮的方向緩緩飛去。
命書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要說話了,這個世界有鬼有妖有殭屍,雖然已到末法時代,但有個會飛的法器也算正常。而且大晚上的不分方向,鳳染不可能走路,也不可能留在原地。
「殿下,前面有聲音。」飛行已有一段時間,隱約間,鞭炮的轟鳴、悽厲的哭聲以及那詭異莫測的歌聲,透過空氣傳入耳中。半夜三更,這些聲音組合到一起,詭異無比,令人心生寒意,仿佛置身於陰森詭異之地。
在夜幕的掩護下,鳳染悄然無聲地坐在月隱之上,輕盈地朝那聲源方向飄去。漸漸地,她的眼前浮現出了一支隊伍的身影。原來,這是深夜中行進的一支送葬隊伍。
黑夜中,火把的點點火光如同星星點點,在黑暗中跳躍閃爍。隊伍最前方,一位道士打扮的人手持鈴鐺,口中念念有詞,為逝者開路。緊隨其後的是一位身穿麻衣、頭戴孝帽的男子,他手持靈盤和哭喪棒,引領着眾人前行。隊伍中,親屬們按血緣關係和年齡長幼依次排列,手持哭喪棒,神情悲戚,嗚嗚咽咽。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漆黑的棺木,八人合力抬着,顯得莊嚴而沉重。抬棺的男人們口中發出詭異的歌聲,整齊有力,仿佛是某種神秘的口號或咒語,讓人不寒而慄。
棺木之後是家族中的女子和親戚朋友,他們或低頭垂淚,或念念有詞,為逝者送上最後一程。整個送葬隊伍長長地延伸着,至少有五六十人之多,顯得莊重而肅穆。
儘管送葬的隊伍頗為龐大,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沉痛與哀傷。哭聲與嗩吶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沉重而悲戚的氛圍。他們正在經歷親人離世的痛苦,此刻,顯然不適宜上前去打探詢問,畢竟,尊重與體諒是人之常情。
不過既然偶遇了這支送葬的隊伍,也證明了這附近必有人家。鳳染心中一動,決定沿着送葬隊伍來時的方向去尋找,那裏應該會有生活的氣息,有可以詢問的村民。
就在此時,前方的道士突然高喝一聲:「停棺!」聲音洪亮而莊嚴,迴蕩在山野之間。
原來是已經到了埋葬的墓地,隊伍緩緩停下,有人迅速擺放好板凳,抬棺的人小心翼翼地將沉重的棺材放置在板凳之上。眾人等待着入墓吉時的到來。
「殿下,我們要不看看再走,總感覺這個送葬挺有意思的。」命書說道。
「狗蛋,你剛才不還怕鬼,現在又覺得有趣?普通人遇到喪葬可是會覺得不吉利的。」鳳染說道。
命書嘿嘿一笑,討好地說道:「殿下,你可不是普通人啊!那些所謂的晦氣,哪裏能近得了你的身呢?」
鳳染無奈地搖了搖頭,命書有些時候很像個小孩子,今日難得提出請求,那便稍微滿足一下吧。
「也罷,那我們就稍候片刻,讓你看個夠。」鳳染說着,讓月隱停在半空中,遠遠地望着那送葬的隊伍。對於普通人來說,遇見送葬隊伍或許會覺得不吉利,但在鳳染眼中,這卻是人們對於逝去親人的最後一次同路和告別。
「吉時已至,諸位,是時候讓逝者安息了!」道士的聲音沉穩而莊重,如同一道古風的鐘聲在眾人耳畔迴蕩。他們聞聲而動,開始忙碌地準備起棺木,為最後的告別儀式做最後的準備。
就在棺木即將被抬起,送入墓中的那一刻,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劃破黑夜的寧靜,「且慢!不可以下葬!」聲音中透着一絲急切。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三名男子從遠處急匆匆地跑來,為首的男子四十來歲,臉上帶着焦急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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