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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解語蜜沒在周圍聽到亦是看到議論聲和探究她的眼神。
她不禁鬆了口氣。
上午第三節課下課的空檔,鄒昕格碰了下她的胳膊,給她使了使眼色,「你的竹馬在門口等你。」
她順着視線往前門看去,褚費正站在走廊被一圈玻璃圍住的一處,手搭在身前的銀灰色的鋼材材質的護欄圓柱上面,他低着頭,下面可以直視一樓。
這是上午第三次見他了,解語蜜放下手裏的圓珠筆,剛要起身過去,白赴年朝她這裏走了過來,並帶着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解語蜜又看了一眼門外,被看的人沒有動,她便把頭轉向對面的人。
白赴年看她像是有事,隨後自己往旁邊靠了靠,「想問你題來着,你是有事吧?要不你有時間我再問你吧。」
解語蜜隨即笑笑,說了個『好』字就從他身邊走過。
周雲嵐站在文(9)班門口對面,下課走廊時不時會有人在門前經過,解語蜜走出前門,她看見褚費正往解語蜜那裏看過去。
還有,褚費順勢要牽手,解語蜜慌亂的看了看周圍,不好意思的把手背了過去,她看見褚費像是笑了下,輕輕彈了下解語蜜的馬尾,一高一矮的兩個背影看着只能用般配來形容,兩個人說說笑笑往樓梯的方向走了。
周雲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個令她難過的過程看完,心裏反正不是滋味,雖然她每天都會看見褚費,時間加起來的話,他們在一個班快有四年的時間,想想也挺好的,可以每天看到他,不過,她只會看到他沉默做題的側眸,走在他後頭偷偷看到的身影。
有時候很想像不經意似的與他對視,他好像也不給她這個機會。
周雲嵐把測試試卷交給文(9)的學習委員後,自己從另外一邊的樓梯回去了。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解語蜜趕忙搖頭,笑褚費真是個會轉移話題的學霸。
「褚費,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粘人啊?」解語蜜把手縮進外頭口袋裏,側頭帶着笑,去看一旁的人。
「因為你喜歡我。」褚費眉眼生的好看,他們在四樓的樓梯口旁邊看着樓下,不過一直看樓下的只有解語蜜一個人,因為褚費一直都在看她。
解語蜜被他的話聽的耳熱,她不看他,反駁他道:「誰喜歡你了!」
褚費把手搭在鋼製杆子上面,視線不移,「我的人。」
解語蜜發現,褚費現在越來越會撩她了,以前哪會從他嘴裏聽到這些,明明就是只會讀書悶頭對她好的溫柔學霸,可現在不僅撩她的話順口就來,並且越來越像個臭流氓。
還好一聲手機鈴聲打破了解語蜜的羞澀,剛想逃離這個臭流氓,沒想到這人直接把她拉了回來,解語蜜只好又站在他旁邊,靜靜的等他打電話。
那頭陳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小褚褚,我——」嘟嘟嘟。
解語蜜:「……」
電話掛斷。
褚費:「……」
「小,小褚褚?」解語蜜忍住不去笑出來,捂着嘴巴看着一旁後悔接通電話的人。
「不許叫。」褚費把手機放進褲兜,此時的他決定回頭一定和那個姓陳的傻逼富二代絕交。
解語蜜看他不好意思的模樣,終於被她逮到機會,讓他老是時不時的就撩她。
她像模像樣的清了下嗓子,似是認真的說:「那個,褚費,你沒有小名吧?小」解語蜜極力忍住不笑,「小褚褚也蠻好聽的,要不就當你的小名怎麼樣?」
褚費等她說完,臉稍微往她那裏過去一點,解語蜜嚇得忙道:「那,那把『小』字去掉總,總可以了吧。」
褚費深邃的眉眼直視着對面的那雙瞳眸,「那你叫一聲聽聽。」
解語蜜看他似是要鬆動的樣子,於是輕輕喚了聲:「褚褚。」
褚費似是心情很好,不過解語蜜看他像是欲要流氓起來,就聽見褚費那撩人的聲音:「我的姓氏疊加起來叫褚褚,那我們家小蜜蜂的姓氏疊加起來,是不是就叫,姐姐。」
那一聲『姐姐』尾音格外低迷,解語蜜先是沒想到褚費會這樣叫她,話一出口的一剎那,她想直接逃離現場,不全是害羞,更多的事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樣的褚費,她的少女心扉怦然亂跳,讓她面紅耳赤地別過了臉。
褚費不逗她,怕是再有一回人指定就給跑了,他抬手揉了下她的頭髮,哄聲道:「怎麼不理人?」
解語蜜暗搓搓的在心裏小聲嘟喃,自己才不理他,關鍵是怎麼理啊?除了看到自己跟紅櫻桃一樣的臉,明顯的告訴他自己又又又被他的話給弄的臉紅,其餘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不多時,解語蜜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岔開話題道:「褚費,」她回過頭,瞧見褚費還是那樣的姿勢看着他,她輕聲和他說:「我有事要問你。」
褚費笑了笑,兩手搭在身前的鋼筒杆子上面,偏頭看着她:「嗯。」
「你是不是要轉來學文啊?」
褚費的兩隻胳膊毫不可察地往前彎了一下,「我想和你一個班。」
一直都想。
解語蜜兩隻眼睛忽暗忽明,她有猜過褚費是因為她才想從理班轉到文班的,不過答案是褚費自己說出來的那心情和意義也不變得不一樣了。
這件事她是聽鄒昕格和她說的。昨天晚上張景發空間一條『誰有小新手機號』的動態,鄒昕格直接給他發了過去,並帶上說了一句班主任的號碼都不知道,張景說他手機丟了,還沒來得及般手機卡,正好找小新有事,最後是用他家長的手機打的電話,後來張景說自己找到手機了,兩人就又聊了一會兒,三說五說就把褚費要轉文的事說了出來。
解語蜜看着他,輕聲說:「褚費,其實,」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褚費笑着看向了她道:「蜜蜜,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褚費斂起笑,眼神極具溫柔,「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學不下去的時候。」
以前,他們在各自的江南江北,語言差異,氣候不一,就這樣的,時間越長,褚費也沒能習慣沒有她的存在,麻木的只有做題才能讓時間好過那麼一點。
喧囂的場合不適合他,可他卻能神色如常像個混久了聲色場所的壞學生。
與其說是頹廢,不如說是想盡辦法不去想她。
褚費知道,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個噴流永駐的泉水,止也止不住。
對他來說,就是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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