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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茶後。任笑天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問道:「之彤。那你準備怎麼來處理眼前這種撕毀合同的情況。」
「依我的想法。就把這些不講信義的人。都給告上法庭去。讓他們好好受上一點教訓。」顧之彤憤憤不平的說。
任笑天搖了搖頭。說:「噢。這事情可不太好做哩。之彤。你好好想一下。把這麼多的老百姓告上法庭。都受到經濟處罰。除了擴大對立面。還會有什麼好處嗎。」
「如果不行。那我們就把收購價也抬起來。誰怕誰呀。我就不信拼不過那個施瞎子。」顧之彤揮舞着胳膊說。
任笑天還是在搖頭:「之彤呵。這個方法也不好。第一時間更新 你好好地想一下。施瞎子會是一個人嗎。肯定是不會。既然是這樣。我們如果貿然地打上一場價格戰。勝算不大。即使獲得勝利。也只可能是慘勝。划不來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媽耶。這讓我怎麼辦才好。天哥。那我可就沒有主意嘞。」顧之彤作出了一個苦笑的樣子。只是他的眼球骨碌碌在轉個不停。顯然。這小子還打了什麼埋伏。
任笑天皺了一下眉頭說:「之彤。劉總是什麼意見。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說沒有向她匯報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這麼大的事情。我在第一時間就向劉總報告過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嘿嘿。劉總她讓我問問你的意見哩。」顧之彤的嘴角翹了起來。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任笑天沒有抬頭。當然不會注意到顧之彤臉上的表情。他思索了一會說:「之彤。我給你支個招。」
「好哩。天哥想的辦法。那肯定會靈光。」
「臭小子。你少一點拍馬屁。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錯矣。錯矣。天哥。你的話大大地錯了。我這不是拍馬屁。而是實事求是。講真話。」
「哼。什麼好本事都沒有學得上。貧嘴的功夫倒是不錯。什麼時候碰到你姐姐。讓我來和她好好介紹一下。看你姐姐怎麼來收拾你。」
「天哥。不能。千萬不能。你要這麼一說。我的小命就算是給玩完啦。」顧之彤趕忙舞起了雙臂。
任笑天笑了笑。說:「看你說得這麼嚴重。難道你姐姐會比老虎還可怕。」
「嗨。天哥。想我顧之彤。在家中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唯獨看到了姐姐。那就一定辦法也沒有。你不知道哇。我這姐姐可比老虎還要可怕三分。」
「噢。你的意思。是說你姐姐很厲害。」
「正是。正是。天哥。你說得太對啦。姐姐在我們家。就是一頭標準的母老虎。」顧之彤說得興起。一時口順。連母老虎都給說了出來。
過了一會。沒有聽到任笑天的應答。朝着對面望了過去。發現任笑天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顧之彤哀號一聲『我的媽耶』。剛才這樣的話。如果傳到了姐姐的耳中。自己可就真的惹上了大麻煩。上當。上當。以後說話可不能再這樣隨心所欲咯。
任笑天陪着顧之彤鬧了一會。因為劉少兵帶來的消息。而有所壓抑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天哥。你快給我說說唄。再不拿定主意。我這經營部經理。也就沒臉再當下去嘞。」看到任笑天的心情不錯。顧之彤趕忙就又貼了上來。
「之彤。你先把收購價也給提起來。」
「天哥。你不是說不打價格戰嗎。怎麼又要把價格給提高呢。」
「傻瓜。」任笑天笑罵了一句。才解釋道:「我說的提價。不是打價格戰。而是把價格提到真實水平上來。你說。這是價格戰嗎。」
「如果施瞎子繼續提價呢。」
「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去弄吧。人家要賠本賺吆喝。你能擋得住人家嗎。」
「擋不住。」
「那不就結了唄。既然是擋不住。那就不要擋唄。」
「那我們的生意又怎麼辦。所有的貨物。豈不都要被施瞎子給全部吃了下去。再說。我們在農藥和種雞那邊的損失又怎麼辦。還有技術人員來培訓的費用。又從哪兒支。」
「你姓顧。還是姓急。好好聽着。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哩。」
顧之彤被任笑天一教訓。張了張嘴沒有說得出話來。聳了聳肩頭。只好乖乖受教。
「灞橋的產品。全給施瞎子吃。他的肚子再大。也吃不下去。加上又是賠本賺吆喝。更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顧之彤學了乖。只是連連點頭卻沒有吱聲。
「收購產品的價格。提了上來。藥品、飼料和種雞那邊的費用。也要加上合理的利潤嘛。這樣的事情。還用別人再說嗎。」
顧之彤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是呵。自己怎麼不開竅哩。為什麼一定要用降低收購費用。來貼補藥品、飼料和種雞那邊的費用呢。笨。真笨。而且不是一般的笨。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一段一段的清。不要夾纏不清。弄成一本糊塗賬。自己吃了虧。還得不到別人的理解。顧之彤想通了這中間的道理。明顯感覺到輕鬆了不少。
他剛想說上幾聲俏皮話。突然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問道:「天哥。照你這麼說來。倒是解決了虧損問題。可是。我們在收購上也沒有什麼優勢呵。」
「知道豬八戒是怎麼死的嗎。」
「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笨死的。」
「那你怎麼還不會動腦筋呢。」
「呃。天哥。我要是也有你這麼厲害。不也當區長了嗎。」
「哼。服了你啦。真本領沒有。就學會偷懶。告訴你吧。還是在價格上做文章。」任笑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看到顧之彤沒有答話。他才繼續說道:「你讓人到所有的養殖戶家中去。對原有簽訂的合同進行一次確認。不管是否繼續履行合同。都讓人家簽個字。作為憑證使用。」
顧之彤翻了翻眼睛。沒有想得通其中的道理。
「之彤。你說那些願意繼續履行合同的老百姓。是不是屬於重合同、守信譽的人。」
「那當然。象小學的那個吳校長。就是這樣的人。不管施瞎子那些人怎麼勸說。他都不動心。說是做人要講道義。」
「這樣的客戶。在購買藥品、飲料和種雞時。讓他們享受優惠價。是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當然。當然。當然是一件合理的事。誰要反對。我就和他急。」顧之彤的腦袋就象小雞啄米。點個不停。
「以後來簽訂合同的客戶。給人家一個合同價。但要比優惠價高上一點。是不是也很應該。」
「應該。」
「沒有簽訂合同。購買數量又比較大的客戶。在合同價的基礎上加一點。給人家一個批發價。是不是也應該。」
「應該。絕對是應該。」
「那些在門市上的零星客戶。給一個零售價。這麼一來。客戶之間的差距也就拉了開來。你說。還會有多少人要跟着施瞎子跑嗎。」
「高。實在是高。天哥。你和劉總說得差不多。」
「噢。劉總是怎麼說的。」任笑天來了興趣。
「她說的就是拉開配套商品的價格差距。只是沒有你說得這麼具體。」顧之彤一臉的佩服。那個劉丹丹。雖然是個女人。說出來的方法。也和天哥一個樣。都是一套一套的。
「天哥。假如施瞎子也能供應這些物品。那我們還能有優勢嗎。」
「有。」
「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到呀。」
「你不還是有技術輔導嗎。那就只讓合同戶來享受。」
「哈哈。高。真高。有了這麼一個殺手鐧。就是貼上一點招待費。我也認啦。」
顧之彤笑呵呵的離開了任笑天的宿舍。任笑天坐在那兒一動也沒有動。他在思索着。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施瞎子剛一回到灞橋。就採用這種明顯是挑釁性的手段。
月光如水。把整個灞橋都映照得纖塵不染。
「老施。你這一招玩得不錯。哈哈。想不到連盧家的貨都給你收了過來。這事讓姓任的給知道了。還不氣得半死呀。來。走上一杯。」董海生家中的那張八仙桌上。放上了不少的碗盤。董海生舉起了酒杯。仰面喝了下去。
「老大。怕就怕這種好日子過不了多長時間。」施瞎子慢吞吞的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老施。你這話怎麼說。」
「我們提高收購價。只是打了那個劉丹丹一個冷不防。等到她反應過來。就會調整價格。和我們在價格上較量一番嘍。」
「那怕什麼。」董海生把桌子一拍說:「他要打價格戰。那就陪他們打唄。老施。你別擔心。這事可不是我和你兩個人的事。後面有人在支撐着我們。有錢是我們賺。要虧本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幫助我們撐腰。」
施瞎子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掏出一支煙。自己點燃。吸了一口之後。再慢悠悠的噴了出來。看到董海生在盯着自己。等自己的回話。這才不緊不慢地說:「老董。我把話說在前面。不要到了時候。讓我虧本賺吆喝。」
「不會。不會。那都是一些大人物。怎麼會說話不算數哩。」董海生拍着心口。打起了包票。
他口中說的大人物。就是李震民。此時的李震民。正坐在『望海大酒家』。陪着市裏的簡市長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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