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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天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從什麼時間開始,水素琴在自己的心中,有了這麼重要的地位?
還記得剛剛相識的時候,就是幫着水家做點體力活,再就是幫着照顧一下小海。其他什麼涉及情感的事,好象從來都沒有過。自從自己遭遇刺殺之後,這一切就都發生了變化。唉,這些事還就真的煩人!沒有愛情是失落,愛情多了也是煩惱。
回到海濱,才剛剛是上午十點鐘。看到時間還早,任笑天讓胡老二帶着小柳先去找地方休息,自己則是直接去了紀委辦公室。他沒有先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一腳就跨進了水素琴的辦公室。
「水姐,我回來啦。」任笑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大大咧咧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就往嘴邊上送。
正在批閱文件的水素琴,頭也沒有抬起來,只是用有點生硬、冷漠的語氣回答說:「任書記,在辦公室上班時,請稱呼同志,或者是職務。」
這話一說,讓正在掏香煙往嘴邊上送的任笑天,一下子就僵在那兒。好大一會,手中的香煙都沒有送得到嘴邊。不好,水姐這一次發的脾氣可不小。任笑天『嘿嘿』乾笑了兩聲,有點訕訕的自我下台說:「行,行,照領導說的辦。水書記,我來向你銷假嘍。」
「哦,那好,任書記,你就忙你的事去吧。」水素琴依然沒有抬起頭來,只是把自己的螓首深深埋沒於厚厚的文件之中。
看到水姐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任笑天也有點怏怏不樂。只是這事情怪不得別人,都是自己惹的禍,誰讓自己得隴望蜀的呢?齊人之福,雖說是人人皆喜之,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耶!
「水姐,我從省城給小海帶了一些東西。下午下了班以後,我給小海送過去。」儘管心中也有不樂,任笑天還是腆着臉皮在說話。不是有句話嘛,說是烈女也怕賴漢纏。任笑天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任你怎麼冷落我,我也要纏着你。
聽到這話,水素琴的螓首稍許抬了一下,就又埋了下去,依然是不冷不熱的回答說:「謝謝,我也經常去省城,小海不缺這些東西。」
聽到水姐不想讓自己進門的話,任笑天把臉一苦說:「水書記,那是何阿姨帶給小海的東西,我可不敢貪污喲。」
聽到這樣的話,水素琴也有點沒轍哩。不接受任笑天的禮品,總不能連何阿姨的禮品也不要吧?水素琴遲疑了一下,只得答應下來:「那好吧,下班以後你送過來。」
聽到水姐如此答覆,任笑天『嘿嘿』一笑。只要你讓我進了門,我就不怕你會把我趕出門外。他之所以要放在晚上去,是因為中午的時間太短,而且駕駛員小柳又在海濱,自己要接待一下。到了晚上,小海放了學。有這孩子做潤滑油,話要好說得多。
「那行,水姐,我先回自己辦公室去啦。」話一說完,任笑天就搖頭晃腦地出了辦公室。只是他剛一出門,就連忙招呼說:「彭區長,你怎麼也來啦。」
來的人,是新上任的區長彭中雲。他到這兒來的目的,倒是奔着任笑天而來。只是看到任笑天剛從水素琴的辦公室出來,當然不能這樣說話。聽到任笑天的招呼,也就應聲而答道:「噢,小天回來啦。我找水書記有點事。等會兒,到你辦公室有話要說。」
彭中雲進門的時候,水素琴正在抹眼淚。對於任笑天的回來,她既是盼望,又是糾葛。說什麼好呢?相見莫如不見。心中相戀的弟弟已經有了戀人,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話。
從任笑天進門開始,她的腦袋就一直是埋在文件堆中。任笑天沒有注意得到,水素琴的雙肩一直是在輕微地聳動。淚,淚水一直是在慢慢地流淌。弟弟,可愛的弟弟,已經不能再把自己擁入懷抱,不能再來做小海的爸爸嘍。
聽到任笑天出門後,水素琴方才抬起螓首,抹了一把眼淚。卻沒有想到,彭區長正好到了門前。趕忙招呼說:「彭區長,你怎麼也來啦?」
這話說得有趣,任笑天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彭中雲想笑,只是看到水素琴抹淚的動作,心中又是一驚,連忙出聲問道:「小琴,怎麼一回事?」
聽到彭區長這麼一問,水素琴也是好生慚愧,接口掩飾道:「沒有什麼,只是風吹了一粒沙子到了眼睛。」
沙子?這樣的回答,當然不會讓彭中雲滿意。這辦公室里哪來的風,哪來的沙子呀。想到方才任笑天出門時怏怏不樂的樣子,他當然清楚是為了男女情感的事。對於任笑天和水素琴之間的感情,彭中雲早就有所覺察。只是因為這兩個年青人都是自制力很強的人,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從今天這樣的情形來看,碰上情感的事,即使是再有理智的人,也是無法駕馭,也會鬧出亂子來。看來,還是要讓他們分開工作比較好一點。不然,一旦鬧出什麼事來,也是一個大麻煩。
當然,這樣的想法,彭中雲不會公開說出來,嘴上還是樂呵呵的關心說:「如果只是風吹了眼睛,那就沒有什麼大事,用水洗一下就好嘍。」
看到彭中雲真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任笑天多少也會有一點尷尬。他知道象彭區長這種老於世故的人,一定會能從自己和水姐的表情中,多少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嗨,這事可怎麼說才好?
「彭區長,這一次去省城,碰到了一些人和事,正好想向你做上一個匯報哩。」任笑天又使出了自己的乾坤大移挪**。想用其他的事,來分解眼前的危機。
彭中雲本來就是為了任笑天在省城的事而找上門來,儘管知道這小子是想轉移視線在說話,還是樂呵呵的回答說:「嘿嘿,你是一個惹禍精,到了省城,你就從來沒有省過一回事喲。」
任笑天一聽,彭區長說的是這事!用手撫摸了一下腦袋,委屈地說:「區長,這事可怪不得我耶。」
「別廢話,給我把情況好好地介紹一下。」彭中雲只要情況,不想聽任笑天的解釋。任笑天一聽這話,當然是老老實實地解說了一遍。
聽完前後經過之後,彭中雲用手指敲打着辦公桌面說:「小天呵小天,你可知道?這一次在省城裏,你算是差點把天都給捅破嘍。如果不是吳司令一家從中遮掩,是不是能完整的走出省城,都不一定的事情哦。」
這中間的道理,任笑天當然會明白。話又說回來,不是有這麼一株大樹在後面支撐着,任笑天也不敢這麼折騰。當然,他還另有一個依仗,那就是『老神仙』當初說的話:「記住,不要刻意壓抑自己。大道無常,逍遙隨心。師祖我會照看着你,就是有個坎坷什麼的,自然會有人相助。記住,只要秉承一顆仁心,其餘的皆可放手為之。」
捫心自問,任笑天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秉承一顆仁心,沒有肆意妄為。既然是這樣,自己當然敢放手施為。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口舌,就立即轉換了話題。
聽到任笑天說起李達在海東投資失敗的事情,彭中雲沉吟了半晌才說道:「那個費主任,是前任書記的人,也是陳市長的人。一時半會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也不好把他給拿下。小天,這事你和我都要放在心上。有了機會和藉口,就不要放過這條蛀蟲。」
「那是當然。有了你彭區長的招呼,我任笑天保證是指到哪裏,打到哪裏。嘿嘿,彭區長,你別急着離開,我還有好消息給你說哩。」任笑天一把拉住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的彭中雲。
聽了任笑天介紹研究員蘇永豐的研究成果,還有揚東生搞的大規模飼養家禽的信息後,彭中雲當然是很感興趣。他拍着任笑天的手說:「嗯,小天不錯。人在紀委系統,心繫全區工作。年輕人,要的就是這個樣。行,你說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嘞。」
滿載而歸的彭中雲,走到門前的時候,又回過頭來,悄聲說道:「小天,你和素琴都是領導幹部。有些事情,回到家中去說。在機關里,還是要多注意一點影響才好。」
話一說完,彭中雲就『嘿嘿』的揚長而去。只丟下滿臉通紅的任笑天,不知說什麼是好。心中嘟囔說:「彭區長,這事可怨不得我。在省城的事,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辦公室的事,那是水姐丟臉色給我看喲。」
話是這麼說,任笑天也不得不把這一切給兜了下來。這中間的委屈,當然是無從訴說。男人和女人鬥氣,多半是男人沒有理。即使有理後也還是沒有理。
中午的時間,任笑天陪着駕駛員小柳吃了一個便飯。送走小柳以後,剩下的時間,任笑天就是苦着個臉,在腦海中拼命琢磨着如何能讓水姐接受自己的歉意。想來想去,就是找不到答案。水姐這樣的人,不容易發脾氣。但如果真的生了氣,也不容易轉得過彎子來。
唉,這事可不能拖泥帶水。可如果要想快刀斬亂麻,又用什麼方法是好呢?任笑天想來想去,就是找不到一個好方法。還是芷寒妹妹好說話,丹丹姐說的方法,才剛剛使用了一半,就讓芷寒妹妹全力投入了我的懷抱。
想到這裏,任笑天一拍自己的腦袋。我好傻呀,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去找丹丹姐呀。女人最是知道女人,有了她這樣的女高參出手,不管是有多大的難事,也都一定能擺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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