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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朝明加快速度,汽車疾馳着駛入通城。
通城火車站是很重要的南北交通樞紐。
越是臨近通城火車站,附近車流往來越多,人絡繹不絕,立刻堵塞了起來。
郭朝明被迫放緩車速,龜速前進。
「送到這兒就行了,我自己下車走過去。」憋了一路、被壓到腿麻的鄭衛東手按住車把手,迫不及待,想要開門下去。
奈何,趴在他大腿上的那隻大老虎眼珠子滴溜溜轉悠,仿佛感覺不到爪下挪動的身體。
它就是不願意挪開腦袋。
鄭衛東無可奈何:「大花?」
大花:「??」叫誰呢?我聽不懂人話。
郭朝明全當看戲了,他悠閒地等在車流里,手搭着方向盤,陽光從車窗撒進來。
冬日的陽光溫暖極了,郭副隊長舒服地半眯起眼睛,漆黑的瞳仁迎着燦金色陽光,他慢悠悠開口,語調悠閒自在:「不着急呀老鄭,咱們慢慢兒過去。」
「你看,大花捨不得你呢。好歹認識一場,你也跟人家告個別嘛,別這麼冷酷無情。」郭副隊長故意調侃,看着後視鏡中面無表情的鄭衛東。
鄭教官微微抬頭,冰涼沁寒的半張臉映在後視鏡中,隱隱透出漠然和冷淡。
鄭衛東的眼型長得有些像溫巧慧。
溫巧慧是很典型的婉約精緻長相,但這種偏於溫柔的眼型生在鄭衛東臉上,與深邃五官搭配在一起,氣質冷銳漠然。
非但沒有顯露出半分溫柔可親,反而,有偏於冷漠的壓迫感。
冰冷又無情。
「你這趟走了,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來呢。不如多陪陪大花,大花真可憐……」
郭副隊長假裝看不見鄭衛東那威脅帶刺的眼神。
邱宇那王八蛋特別記仇,還跟他過不去。
他最近跟邱宇這傢伙互相傷害,身心受創嚴重。
已經很久沒找別人樂子了。
嗯,因為,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樂子。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某隻趴在手套箱上、悠哉悠哉甩尾巴看熱鬧的雪白波斯貓。
倒霉的郭朝明曾經暗戳戳地大半夜尋了這貓,花了大價錢跟她進行了一筆地下交易。
互相傷害時候,好歹讓那群小傢伙只圍攻邱宇,對他這邊兒放點兒水。
白夏夏這個小王八蛋……東西收了,人照樣揍。
絲毫沒給他放水,回頭還跟他狡辯,講什麼動物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獸性上來了,實在是沒辦法……
給他氣的呀。
感覺到郭朝明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雪白,波斯貓開心地抬爪,可愛的毛絨貓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咪嗚」
最近,郭副隊長是她的大客戶。
貓兒要精心伺候着。
被坑的大客戶:「……」
後車座兒上,鄭衛東冷漠地低頭,威猛漂亮的大花也仰起了大大的老虎臉,露出了個屬於花的老虎笑:「吼」
鄭衛東:「……」
他冷漠推開那張擱在自己膝蓋上的大臉,無情地推開車門,順手拽過背包就走。
他大長腿已經踩到地上了,大花緊跟着探出半個腦袋,探頭探腦。
剛好,車旁邊兒有兩個經過的中年夫妻冷不丁偏頭,正好,對上那半張湊過來的、放大版斑斕猛虎臉。
「啊!」
中年婦人嚇得當場摔坐在了地,嘴唇都在哆嗦,臉色慘白慘白的,顫抖着手指尖叫,拼了命地往後躲:「老虎,老虎啊……」
她丈夫趕緊把人拽到自己身後,同樣是雙腿哆嗦,臉色慘白得嚇人。
兩人這一喊,吸引來了不少人。
鄭衛東眉心皺成了個川字,本來已經邁出去的步伐無奈收了回去。
他回身一推,輕車熟路地將大花整隻推回了車裏。
車門旁邊兒,大老虎已經吸引了不少群眾。
對着大花指指點點,臉上都帶着點兒害怕驚慌,都不敢靠近。
「抱歉!各位同志,別害怕。」
「這車上老虎打了麻醉針,不會傷人的。放心,這老虎不會攻擊人下車的。」鄭衛東趕緊過去扶起摔坐在地上的中年婦人,道歉之後,又安撫了聚集過來的瞧熱鬧的吃瓜群眾。
眼瞧着人越聚越多,鄭衛東無奈,麻溜地重新竄回車裏,催促郭朝明開車:「快點,人都過來了。」
鄭衛東關上車窗,硬是把大花腦袋按到了窗戶底下,那些人看不見的地方。
大花揣着爪爪,可憐兮兮地窩在狹窄的車座下頭,眼睛還炯炯有神地盯着鄭衛東。
小眼神兒還挺可憐。
鄭教官心累地打開背包,把裏頭所有罐頭和零食拿出來。
包括白夏夏剛才扔給他的那一整袋子,都塞到了大花面前:「我待會兒再走,你聽話,不要再出去嚇別人。」
「放心,我保證每個月來一次翠蓮山,到基地看你好不好?」
車子隨着車流緩緩行駛,鄭衛東有些驚訝的發現,這通城火車站的治安狀況比他預料中要好。
不,應該說是好的多。
90年代的火車站,基本上就沒有治安狀況良好的。
都是人擠人人挨人,處處藏着扒手,甚至是強盜和小混子。
各種地方藏污納夠,黃牛黨、偽裝工作人員走特殊通道賺錢的、嚇唬老百姓詐騙的……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火車站沒有的壞蛋。
這地方人太多,犯罪的也太多,而且大多是騙完偷完就跑的類型,你抓也抓不到。
現在警力根本跟不上,刑偵手段也有所欠缺,導致各種犯罪活動極其猖獗。
這時候,是犯罪分子膽大包天,敢拿着刀槍跟乘警硬碰硬的年代。
現在出門的人會把自己的錢嚴嚴實實藏在褲子裏,甚至,直接把錢縫在內衣內褲里。
可即便這樣,都躲不過那些經驗豐富的老扒手。
通城火車佔地方還算大,人流量太多。
通城政府足足擴建了兩回,才有如今的規模。本來應該更加混亂才是,但他們一路開車過來,居然都很是平靜。
這邊兒閒逛的小混混和黃牛黨似乎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辦事,鄭衛東頗為詫異。
他頭一遭來通城火車站,到翠蓮山那一會兒,他是蹭了軍部的車,並沒有自行坐車往返。
火車站他去過很多個,像是通城火車站這種明明人流熙攘嘈雜,三教九流混雜,但有亂中有序的模樣,倒是頭一回見。
難道,這裏分佈了很多警力?
鄭衛東四下搜尋,微微皺眉,倒是起了些好奇心:「郭同志,這通城火車站似乎不大一樣啊。」
「通城治安這麼好,應該有你們的功勞在吧。」
郭朝明有些無言:「我之前來的時候,通城火車站可不是這樣子。」
時不時就有扒手割人皮包袋,還有很多髒兮兮缺胳膊斷腿兒的乞丐在這附近乞討。
總之,亂的不要不要的。
兩人都挺好奇。
郭朝明隨便把車停在了火車站門口附近的位置,尋了個視野比較好的地方,跟鄭衛東四下觀察。
想找出這地方比其他火車站治安好的原因。
兩人從車窗里往外看,很快,旁邊兒都蹲了只貓。
白夏夏湊了過去,大花也湊到鄭衛東腦袋的旁邊兒。
一大一小兩隻貓也跟着好奇地四下觀察。
火車站人來人往,似乎與正常的火車站完全相同。
突然,白夏夏發現了一隻眼熟的、胖乎乎走路慢吞吞的大橘貓。
白夏夏眨巴了下眼睛,漂亮的可愛鴛鴦眼帶出了點兒疑惑,是大橘嗎?
橘貓看似長得一樣,但每隻橘貓的花紋面相,紋路分佈都細緻之處的不同。
那隻大搖大擺經過火車站門口的橘貓皮毛順滑,走得慢吞吞,卻又穩穩噹噹。
尾巴半翹着,眼皮子也是半耷拉着,跟個小老太太一樣。
它好似跟白夏夏見過的大橘貓是一隻,但,精氣神兒又些不同。
那隻大橘總是半睡不醒,這隻帶着點閒適和慵懶,走路的姿態都很散漫。
「大橘,等等!」白夏夏還挺惦記軍區醫院附近那鐵三角的,三個小傢伙幫了她很多忙。
只是基地很忙,三個小傢伙又不會打電話,白夏夏只能抽空給李愛國那邊打。
但,撞上李愛國和其中一隻同時接電話的幾率太低了,白夏夏就想着找機會過來看看它們。
她也想要問問那群野貓最近的生活狀況。是她牽線搭橋讓它們打工的,如果李愛國沒跟她說實話,欺負這些小傢伙。
白夏夏肯定要幫它們解決問題。
白夏夏追着大橘,呲溜從車窗竄出去。
「夏夏,你去哪兒?回來!」
郭朝明抬手,抓了個空。
那隻雪白波斯貓已經迅速擠入人流中。
他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那抹雪白的一團小影子,郭朝明立刻推開車門,急急地追了上去:「小白,回來,有事情待會我陪你去。」
這地方可是火車站!
小孩兒丟了都不稀奇。
白夏夏這小傢伙長得就很貴,萬一被見財起意的人撈走了,拿去賣,自己把貓丟了……回頭,他就等着挨處分,倒霉吧。
鐵定,整個基地都得震動起來,大首長和參謀長能氣得活剝了他的皮。
這貓,現在絕對不能出一丁丁點兒意外。
「白夏夏,回來!不要亂跑。」郭朝明沿着白色身影離開的方向狂奔出去,大花也想跳出去,剛從車窗探出去大腦袋,被鄭衛東揪着耳朵拽了回來:「你可不能出去。」
這大傢伙要是在通城火車站們口吼上那麼一聲,絕對能讓所有人成鳥獸散……然後,他跟着挨處分。
「大橘,大橘。」
雪白波斯貓追着遠去的橘貓,大橘貓看似走得不快,但這小傢伙似乎格外熟悉通城火車站,七扭八歪地亂跑之下,白夏夏居然追丟了。
一隻雪白漂亮,品相極佳的波斯貓,有些茫然地站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大廳里:「大橘?」
白夏夏左右環顧,可是,四下看去,全都是來來往往的人。
他們背着大包小包,人影晃動,貓兒根本找不到胖胖的大橘了。
白夏夏很是喪氣,貓垂頭喪氣地耷拉下毛絨的薄紅色耳朵:「咪嗚?」
「大橘?」
喵嗚的叫聲在人流嘈雜的候車大廳,顯得那麼低弱。
已經跑出去一小段距離,正在尋找目標的大橘突然停下了爪爪,尾巴拖在地上。
大橘貓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胖乎乎毛絨身子停在原地,有些疑惑地左右擺動尾巴。
時間過去太遠,大橘已經忘記了白夏夏的叫聲了。
也有些忘記那隻雪白波斯貓給他起的名字了。
但,大橘聽着聽着,耳朵突然支棱了起來誒?是那只有很多小魚乾兒的白貓嗎?
它們一直想找那隻大白貓來着,但是,大白貓好久沒來了。
這次,是來找它們了嗎?
大橘立刻回身,胖胖的小身子在人來人往的擁擠人流里自由來去。
它好似魚游進了大海,格外靈活,沒有碰撞到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被他們踩到。
輕車熟路地順着原路,顛顛地跑了回去。
「喵……嗚?」
大橘貓茫然站在白夏夏站過的地方,小鼻頭嗅了嗅地面,貓兒有些不安地繞着白夏夏待過的那處小地方,左右轉動。
爪爪抓住光滑的地面,發出了有些尖銳的刺耳摩擦聲音:「喵嗚?」
「大白貓?」
胖橘仔仔細細地嗅着味道,驀地,貓兒喉嚨里發出了呼嚕嚕的聲響,急速地轉了方向,朝着北方狂奔出去:「喵嗚喵」
貓叫聲很是零碎,被人聲鼎沸的大廳壓住。
可大橘接連跑動,很快,喵叫聲吸引了候車大廳附近盤桓的野貓們。
那一隻只好似是百無聊賴的貓,甩着尾巴,各自起身,尋了個無人注意的小角落,齊齊竄了出去。
「喵嗚」
「夏夏,白夏夏!」
郭朝明撥開人群,他穿着軍裝衝進候車大廳,也沒有被阻攔。
可四下環顧,都是婆娑人影,哪兒還有那隻波斯貓的身影。
「白夏夏!」郭朝明大聲呼喚,吸引了附近很多人的注意。
他原地等了會兒,可沒見那隻熟悉的貓從小角落裏探出腦袋來,對着他得意洋洋地揮爪。
一剎那,郭朝明背後驚出了汗該死!
這貓該不會是馬失前蹄,被人偷走了吧?
「同志,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隻波斯貓?雪白雪白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雜毛,長了雙鴛鴦眼兒。」
郭朝明着急地四下詢問,一路從東問到西。
「是只白貓嗎?」
「對,就是只白貓,兩隻眼,不同色。」
「我剛才看見了,就戳在這個地方來着。後來人太多,我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軍人同志,那是你帶的貓啊?這麼好的貓,你怎麼能帶她跑到火車站這種地方來呢?很容易被偷走的。」
「指不定是被扒手給偷走了。前些日子,公安同志大力整治了火車站附近的那些壞蛋,他們不敢跟以前一樣猖狂割人皮包了。但還是跟狗皮膏藥似的,在這附近晃蕩着呢。」
郭朝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那不是我的貓,是部隊上的貓,是有編制的軍貓。」
圍攏過來的乘客們聽到是軍貓,都蒙了。
軍貓?
只聽說過有軍犬,這頭一回聽說,還有軍貓的。
大家聽說是軍貓,都真情實意地擔心起來,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哎呦,那這可怎麼辦?」
「趕緊找人問問,有沒有發現那貓蹤跡的?」
「同志,你別着急,我們幫你問問。」
坐在附近等火車的乘客們立刻騷動了起來,郭朝明又在附近轉了轉,他微微蹙眉,沒有在地上發現白夏夏掙扎的痕跡,也沒有人聽到特別大聲的反抗的貓叫聲。
難道……是被人迷倒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兒不好辦了。肯定是那貓主動跟着走了。
「喵」
胖橘嗅着味道,一路溜溜噠噠,跑出了火車站。
胖橘兩隻爪爪扒住花壇,抬起上半身,四下逡巡。
很快,附近也探頭探腦的,拐出來七八隻野貓。
喵叫聲此起彼伏,胖橘來回盤桓,轉悠了好圈兒。她又對那幾隻貓貓叫了幾聲,匆匆轉了方向。往北邊兒跑去。
是大白貓!就是她!
「同志。我們都問過了,這邊兒的確有人看見了那貓,有人帶走了你說的白貓。」
「是我們家娃看見了。那貓追着只橘貓跑進來,前後也就三四分鐘,就有個穿着黑夾克兒的小年輕把那貓裝黑袋子裏帶走了。」
小孩子對貓貓,狗狗之類的小動物總會特別關注。
加上那隻雪白波斯貓又格外漂亮,耳朵軟軟的。
大人們都忍不住多瞧幾眼,覺得新奇。
小孩子就更不受控制了,目光追隨着那貓,會盯好一會兒。
小年輕……郭朝明皺了皺眉頭,感謝了提供線索的夫妻後。
他皺着眉頭,表情冷峻嚴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帶走了。
應該就是那貓兒主動被帶走的。
被迫的話,白夏夏這小傢伙瞧着軟萌萌,實際上牙尖爪利。
隨便給人一下子,絕對能見血。
這火車站人來人往,她若是真想反抗,鬧出點動靜來,能吸引很多人注意。
但白夏夏沒有反抗。
她不可能被用藥迷昏。
別的不說,小傢伙連邱宇那傢伙專門調的迷藥都能扛住。秦蕭受過專門抗藥性訓練,都手軟腳軟半個多月,偏生,這小傢伙跟沒事兒貓似的。
她似乎就是對迷藥免疫。
所以,那小傢伙是主動的、被帶走了。
想一想,郭朝明就頭痛這小王八蛋,又鬧什麼么蛾子。
現在,你可不是那隻隨隨便便可以到處亂闖,深入敵營的貓了。
這小傢伙身上牽扯了太多,一旦出事……郭朝明都不敢想。白夏夏的確聰明能幹,也有本事。
但,她只是只貓。萬一對方沒耐性了,直接對貓動手。白夏夏再聰明,也是白搭。
他剛剛才吃過秦伯父,還有裴參謀長寄過來的零食……
大首長沒給貓零食,倒是寄了零零碎碎,各種各樣的書過來。
說要白夏夏提早習慣一下白隊長的日常工作,努力學習。
這下好,白隊長哐當一下,在他的看顧下被人拐跑了。
郭朝明:「淦!」這貓,就會給他找麻煩。
再着急也是白轉悠,郭副隊長腳步匆匆回了車上。
輕鬆自在的模樣沒了,臉色明顯比來時沉重得多。
鄭衛東已經猜到了:「那貓出事了?」
郭朝明快速打方向盤,咬牙切齒:「那小王八蛋也不知道鬧什麼么蛾子,估計是撞上了什麼事兒,自己主動被人逮走了。」
「她倒是輕輕鬆鬆。」
「咱們得跟着倒霉。」
郭朝明隨手扔給鄭衛東一個小口哨,是那貓兒故意留下的:「這小王八蛋,真是嫌我日子過得太好了。」
「非要給我找點事兒干。」秦蕭他們寫檢討還不夠,還要加上一個他是嗎?!
鄭衛東神色冷峻,語氣沉沉帶着銳利:「……她不能出事。」鄭同志還指望着特殊發展基地擴大規模,有以後呢。
軍車引擎發動,轟隆隆地退出了火車站。
與此同時,一隻雪白波斯貓眨巴着眼兒,被黑色背包攏在裏頭,僅僅能露出半隻毛絨腦袋。
好歹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頭。
她假裝普通貓被迷藥迷的迷迷瞪瞪,盯着道路兩側飛速後退的景物記標誌性建築物。
摩托車鑽進火車站附近的街巷,在污水橫流的城中區轉了幾個彎兒。
白夏夏看到掛滿了各種各樣衣服的五六層小樓房。
這樓房有些年頭了,牆漆斑駁,窗戶佈滿鏽跡。
甚至,還有窗戶柵欄已經從中間裂開,窗框摔碎成了兩半兒,連玻璃都沒了,隨便用紙板糊住了。
各種各樣的雜物堆積在院門口,時不時,能看見附近有很多年輕人在來回晃蕩。
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還有的趴在地上打撲克牌。
白煙繚繞,濃重的煙味兒讓鼻子敏銳的白夏夏很不適應。
貓連連打了兩個噴嚏,皺起小鼻頭。
貓臉上露出了極其人性化的嫌棄。
「嘿,三水哥,你瞧,這貓還嫌棄呢。」
摩托車停下,抱着白夏夏的年輕人從摩托車上下來。
這兩人臉上都帶着頭盔,遮擋住了面部,別人瞧不清楚他們的臉。
白夏夏卻知道,這群人是90年代臭名昭著的飛車黨。
各大火車站附近經常有與他們相同的一群人,開着摩托車橫衝直撞,不管撞上什麼人,只要他們手裏有東西。
飛車黨就不管三七三四一,開着摩托車,搶了你的東西就跑。
90年代,這種飛車黨很是流行。
很多混子都會這麼幹。
不僅是開着摩托飛的,時不時也會上街,帶着黑面罩和大黑膠袋,當街搶了別人的包也跑。
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火車站治安緊張。
這時候外出打工的人,都不敢在馬路牙子中心走。
若是單單被搶了財物還算是幸運的。
身份證之類的身份證件證明如果也被搶去,瞬間變成三無人員,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這年代。有經驗的人靠近火車站之類的地方,都會貼着牆走。
這樣,飛車黨就沒法子搶他們手裏的東西了。
白夏夏在火車站那會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人的不對勁。
戳開了他頭頂的泡泡,確定了身份。
對方看她品相上佳,估計是想迷暈後帶走去賣掉。
她這副貓身子對各種各樣的迷藥免疫,根本就沒有丁點兒影響。
當時,貓能跑,或者是發出大動靜把這傢伙嚇跑。
但白夏夏確定這人不是好玩意,當時就改了主意。
在其位謀其政,她好歹也是即將上任的白隊長了。
遇到這種事情,見義勇為那是理所當然的。
這群人逮到了自己,也不會太過注意。
她可以趁機逮住他們。
白夏夏小算盤打的啪啪響,覺得,這群飛車黨可以輕而易舉解決。
郭朝明看着大大咧咧,肯定會在她失蹤後找到自己丟下去的貓牌兒。
會明白她的意思。
稍微等上些時間,自己就把這群飛車黨給舉報了。
嘿嘿,貓兒又立一功。
白夏夏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她之前與秦蕭他們配合着,也是如此。
雖然,這回事情來的突然了些,自己一隻貓跑了。
不過,郭朝明想必也能理解。
她冒的風險並不大,這一群人逮着他,頂多是想把她賣個好價錢。
關鍵時刻,貓自己完全能夠跑掉。
白同志想的很全面,但是,唯獨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現在的白夏夏,已經不是過去的白夏夏了。
特殊發展基地的建設已經提上了日程,首長在調動人力物力支援,只差正式文件下達,白夏夏就能走馬上任。
她肩膀上擔負着極其重要的責任,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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