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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隻黑心老狐狸都滿意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大首長笑意盎然,嘴角翹的高高的。
裴參謀長面容溫和儒雅,微微頷首。
成功達成一致意見,兩個老傢伙把麻煩且事多的小傢伙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終於能清淨了。
這邊,兩位首長搞定了特殊發展基地的事情。
那邊,針對姚安的調查有了突破性進展。
不僅僅是姚安,鄭毅這一頭也被徹底撕開了。
最初,鄭毅跟瘋子似的,不停叫嚷,時不時在房間裏大喊大叫,還會嘴裏喃喃自語着妖怪之類的話。
似乎被嚇得完全沉浸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最初兩三天,這傢伙完全不搭理人的。
狀態很封閉,旁人與他講話,他只喃喃自語地低着腦袋。
像已經隔絕開了世界,他曲着膝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兩手死死抱住額頭,勒到手臂青筋暴起,也不抬頭正眼看人。
調查組開始試了幾天發現這傢伙死活不開口,索性晾着他,持續了兩三天。
等到辛立身針對姚安的調查告一段落,他們完成調查報告,拿到了姚安藏在鄉下老家的證據。
大家就騰出功夫人手來審訊鄭毅了。
雖然鄭毅一直半瘋半癲,但辛立身懷疑他是裝的,想拖延時間,降低他們的警惕。
依照常規法子,對鄭毅用了些審訊手段後,辛立身就放棄了,對方始終是那副狗樣子。
自閉的很徹底。
行叭,辛組長就請了強大的外援白同志。
沒辦法,誰叫他平時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關鍵時刻,只能抱博學貓的大腿了。
白夏夏裝模作樣地繞着鄭毅轉了幾圈,鄭毅胳臂交疊着壓住膝蓋,腦袋埋進胳臂肘里,似乎什麼都聽不到。
白夏夏拖延了會兒時間,裝成自己看出來的樣子,一本正經地爪點地:「裝的。」
倒霉的鄭毅同志就陷入了狂轟濫炸的被審訊階段。
這回,辛立身選擇了疲兵之法。
既然你裝,我就讓你繼續裝。
他跟鄭毅耗時間耗精力,跟熬鷹一樣,一天到晚盯着他,不讓他睡覺也不讓他挪開注意力。
強逼着鄭毅,一直騷擾他。
鄭毅熬了兩天多,熬不住了,徹底的心裏崩潰。
當然,其中還有白夏夏帶來的強壓在。
一人一貓做了幾場戲,這倒霉傢伙就再也扛不住了。
姚安的筆錄和索取到的證據也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姚安這傢伙,藏的真踏馬深。
辛立身拿到證據後都驚呆了,天降驚喜。
怕是鄭南平都想不到,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跟姚安的來往中,故意沒留存下任何證據。
但姚安這傢伙,硬是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和職業優勢,每次截取到了與鄭南平的犯罪交往證據。
此刻,還遠在南方自信滿滿義正言辭,說願意接受組織所有調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鄭南平根本想不到,他會栽在看不進眼的姚安手裏。
因為姚安對他而言,着實是個算不上什麼的小人物,還有把柄被握在鄭南平手裏。
他終日打雁,最後,還是被雁啄了眼。
姚安那些證據,其實是他的最後保障。
若非到了緊急到危及性命的地步,他根本不打算拿出來。
因為,一旦拿出來,自己就徹底跟鄭南平撕破了臉。
沒有證據的姚安很容易操控,沒有任何威脅。
鄭南平只會把他當成棋子,隨隨便便可以擺弄的玩意兒。
即便他屢次三番地上躥下跳,鬧出讓鄭南平噁心的事情,鄭南平也會當成是小打小鬧,並不放在心上,對他的容忍度反而要高些。
是以,他平時都強制性讓自己忘記這些證據,讓自己的行事作風徹底偏向於一個棋子的作風。
只有自己相信自己沒有證據,他做事才不會出岔子。鄭南平老奸巨猾,想糊弄他非常不容易。
所以,行事必須符合一個棋子的思維方式和邏輯。
姚安曾想着,靠那些證據絕地翻盤。
現在,他也的確翻盤了自首情節減刑,真是諷刺。
姚安的證據很充分,在完美無缺的鄭南平身上撕開了一個大豁口,成功擊倒了鄭毅的心理防線。
如果鄭南平已經出問題了,他硬扛着,沒有意義,還不如替自己想一想。
鄭毅想清楚後,供認地非常快他們這些人,沒情義可講。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撬不開嘴,是因為對方能給他帶來更多。
那傢伙倒了,鄭毅插刀插得比姚安還乾脆利落,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鄭家人。
鄭家人?他又不是主家那邊的,吃的蛋糕夠多夠大。幹嘛要死扛着,傻子才這麼幹呢。
鄭毅供認後被送往看守所,姚安卻還待在軍部等着人來帶走。
他雖然已經轉業,但在服役期間違反部隊條規條例,瀆職枉法。
依舊是要上軍事法庭,由部隊這邊處理他的問題。
鄭南平案子牽連甚廣,所牽扯的人和事,不單單在一個小地方。
鄭南平那邊的調查組開始行動,辛立身他們這邊得等着對方出結果,可能還得回去跑一趟。
大家溝通交流,徹底確定了姚安的案情之後,才能進行法庭審判。
在此之前,他會被先關到保衛部門。
姚安被押送着出門,經過小路時,遠遠看見鐵柵欄邊兒等着了個有些陌生的人。
邱宇當年重傷,面部受創,是找醫生做過修復的。所以,他的臉其實已經與原來的那張臉有了很多變化。
不僅如此,為了不讓別人認出自己。邱宇刻意減肥,讓自己的體型比普通人更瘦弱,瞧着有些像體質虛弱的人。
姚安腦海中閃過多年前的邱宇模樣,眼皮子動了下,繼續跟着看守往前走。
姚安戴着手銬腳銬,眼下一片青黑,胡茬子爬滿下巴。
意外的,他眼神很平靜。
「你是來送我的?」
「你害我到這副鬼樣子,我不來送送你,怎麼能對得起你送我的這份大禮?」邱宇站起身來,看向負責押送的武裝士兵:「讓我跟他單獨說幾句。」
「邱同志,這不合適。」
「放心,就幾句。」
「你們在旁邊兒看着,他跑不了。」邱宇:「出事我會負責的。」
「行,就一小會兒,快着點兒啊。」
雖然覺得奇怪。
怎麼非得挑這種時候來講話,但他們還是很給面子的,往後退開了些。
「你想說什麼?」姚安也覺得詫異,他跟邱宇其實不熟。
邱宇叼着從某隻貓挎包里搶出來的棒棒糖,吊兒郎當拍掉身上的灰塵,緩步接近,走到他面前:「可惜呀!」
「?」
姚安滿腦門問號,還沒開口講話呢,邱宇重重地一拳頭砸來,直接打得他鼻孔出血,鼻樑骨折。
「老子他媽的就不該想着要多折磨幾天,再帶你去見鄭南平!」
「他媽的都被秦蕭跟那隻王八蛋貓毀了,毀了!」邱宇眼神帶着如同冬日寒風般冰冷刺骨的煞氣,眼神剎那陰冷,瞳孔里燃燒着岩漿般粘稠沸騰的負面情緒。
他等了這麼久,到最後,功虧一簣。
這幾天,邱宇都憋屈死了。
從白夏夏毀了他計劃,就憋屈難受。那種情緒積壓在胸口裏,一天天的,煩悶到幾乎要爆炸。
甚至,他看到秦蕭都有種厭煩感,可每次又被白夏夏攪和了。
調查組的人看守的太嚴實,他沒找到機會。
這次,不一樣。
邱宇出手又快又狠,砸的姚安腹部劇痛,嘴角淌血,臉色剎那間青白。
他雙手雙腳被拷住,根本無法抵擋,邱宇的拳頭硬如鐵,一拳拳砸下去都是實的。
一剎那,跟邱宇對視時,姚安有種看見了魔鬼閻王的恐怖陰冷感。
他感覺到了姚安的殺念,殺氣。
他真的想在這裏生生打死他!
姚安踉蹌着摔倒在地,蜷縮着護住腦袋:「……你不能殺我……你不想……」
「呸!老子不用你管。」
邱宇憋的一口氣終於撒出來了,他眼圈發紅。
似乎真的魔怔了,一拳拳重重落下去。
「邱同志!」
「住手,住手……」兩人很快聽見動靜,慌忙跑來,一人架起邱宇,一人扯着姚安往旁邊撤。
邱宇一甩手,那戰士仰面摔在地上,痛叫了聲:「你瘋了?!」
「咔嚓!」槍口上膛,按住姚安的戰士驚得心跳加快,冷着臉:「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敢在軍部打人,這傢伙瘋了不成?他都看到姚安不停咳血,估計是內臟被打出血了。
邱宇揚起拳頭,摔倒的士兵麻溜爬起來,正準備上去壓住邱宇。
遙遙的,似乎有一聲接一聲的急促貓叫聲從遠處傳來。
很快,小路盡頭狂奔出只雪白漂亮的波斯貓。
貓兒毛髮零亂,滿臉氣憤,一副天下人都欠了它錢的不爽樣子。
渾身的毛髮炸着,白鬚鬚繃緊,圓圓的貓臉都胖了一圈兒,揮舞爪爪:「啊啊啊!你個搶劫犯,還我的包。」
「我要跟首長大大告你黑狀,你欺負我!」
這王八蛋,趁她吃早飯的時候沒注意,搶了她的包就跑。
給貓氣的呀。
蒼天呀,大地呀,這還有沒有人性了?!
連可憐貓貓的小包包都要搶!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喵嗚」
「大烏」
「小烏」
「小游!!」
給我過來群毆他啊!
雪白波斯貓一邊揮動着爪爪,吹動哨子,很快,頭頂上飛了好幾隻猛禽。
「群毆他!」
正甩手抬腿,想再來一腳的邱宇臉都綠了,叼着棒棒糖,繞過纏住他的士兵,拔腿就跑。
還不忘記最後搜刮一遍小包包,丟還給白夏夏,「你的包,還你!」
白夏夏:「!!!」卑鄙無恥下流!
兩個武裝士兵還有姚安眼神呆滯,看着一隻貓罵罵咧咧地追,頭頂飛着幾隻猛禽,極速穿過小路。
怪事兒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你沒事兒吧?」
姚安:「……」我這樣子像是沒事嗎?
兩人:「……」
他們看着姚安鼻青臉腫,還咳血的倒霉樣,只能先帶他去衛生室瞧一瞧。
就算是罪犯,也有人權啊。
總不能就這麼鼻青臉腫的帶到保衛部去。
很快,邱宇暴打姚安的事兒,就傳進了裴參謀長耳朵里。
他頭痛地嘆了口氣,皺眉思考該怎麼處理。
還沒說話呢,警衛員又敲開了門:「首長。」
裴參謀長瞅着警衛員那表情,似乎還有點兒嚴肅,語氣無奈地應了:「來,你說說,誰又和誰打起來了?」
裴參謀長就是開個玩笑,誰知警衛員一愣,立刻露出了驚為天人、首長好厲害的表情:「首長,您這都猜到了?!秦隊長和人打起來了。這會兒正在操場那邊兒,兩人打的不可開交呢。」
裴參謀長:「……」
警衛員年紀很輕,臉上帶着遮掩不住的興奮:「沒想到,江醫生身手這麼好。」
「能跟秦隊長打得不相上下。」
「……」
小江身手當然好,他家裏曾經是開武館的,身手能不好嗎?!
他頭次知道這事兒,還是住院修養時,孟醫生提起來的。
當時,他着實驚了一下子。
畢竟,江平總一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可不像是個會武的。
「他倆還在打呢?」這個小江這麼多年都沒動手,還天天在病床旁邊兒待着。
怎麼,身手還沒退步啊?
「參謀長,您要過去看看嗎?」
警衛員兒其實很想去看,聽說秦隊長身手過人。
可這些年從來沒見過。
真想知道,這兩人打起來是什麼樣。
「跟大首長說過了嗎?」裴參謀長不太想動彈,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那倆人打起來,肯定不是啥好事兒。
唉,這好不容易解決了一樁大心事。
回頭,這兩個傢伙又給他惹事兒。
「奧,就是那邊兒過來告訴我的。」
裴參謀長:「……」老狗賊!
「走,咱們過去瞧瞧。」
軍部有小操場,平時供大家鍛煉晨跑。
這會兒,操場邊兒上圍了很多人,偶爾,還會響起一聲聲驚呼和喝彩。
「厲害!」
「秦隊長,踢他呀!」
「……」
「參謀長來了。」
「首長好!」
剛才還散漫熙攘的人群,一下子安分緊張下來。
大家本能挺起胸膛,脊背板直,表情嚴肅。
「這怎麼回事兒?」
「怎麼打起來了?」
「回首長,好像是秦隊長有個朋友來了,兩人剛見面,沒說幾句,突然就打起來了。」然後,他們就湊熱鬧了。
這要是其他人打架,那肯定得上去攔啊。
可這倆人打架跟高手過招似的,越打越精彩。
反而沒人上去阻攔了,大家都停在這兒看熱鬧。
當然,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倆人打的又凶又狠,他們要是隨便撞上去一個,萬一被殃及池魚,破相了怎麼辦?
「小秦,江平!」
裴參謀長沉下臉:「有什麼事兒好好說。」
「行了,你們都散了,別看熱鬧了。」
「鬧鬧轟轟像什麼樣子。」
參謀長下了命令,大家無奈地離開,走路還忍不住回頭瞧一瞧。
雖然很不情願,可首長下命令,他們就得服從。
操場邊兒聚集的人沒了。
附近的辦公樓里窗戶縫兒里偶爾會探出幾個腦袋,參謀長也沒辦法,任由他們偷偷摸摸往這邊兒看。
「我說你倆……」
裴參謀長訓完看熱鬧的,回頭打算訓訓這倆人。
發現眼前根本沒人,再一看,秦蕭和江平還在操場對面打着呢。
都快打出操場了。
裴參謀長:「……」
「你們倆,給我過來。」
那兩人像是完全沒聽見,你來我往,打得正酣。
裴參謀長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是我平時太和藹了?這兩個小王八蛋居然無視他!
「哈哈哈哈……」
此刻,同樣端着大茶缸子,帶着警衛員在熟悉的角落偷偷摸摸瞧熱鬧的大首長嘎嘎嘎嘎笑,還跟警衛員幸災樂禍:「讓這老傢伙上回跟我炫耀他長得好看,平易近人。」
這會兒,要是他在操場上,一聲令下,那倆小王八蛋就自動自覺地滾回來。
警衛員不敢插嘴,默默低頭,全當自己不存在。
裴參謀長好似是心有靈犀地偏過腦袋,正好跟幸災樂禍大笑的首長同志對了個眼兒。
大首長豎起大拇指:「贊!」
裴參謀長臉黑,更氣了。
他擼起袖子,大踏步朝着那邊走:「給我停下。」
「你們兩個,大庭廣眾打架,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菜市場嗎?!」
「小秦。」
秦隊長面無表情,重重拳頭往江平肚子上砸:「首長,是他先動手的。」
這會兒,江平的眼鏡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半眯着桃花眼,冷笑:「首長,是他先騙我的。」
裴參謀長又看向秦蕭,秦隊長嗓音冷冽:「他騙我在先。」
「我只是服從命令。」
「你這傢伙是主觀意義上地騙我。」
「你騙了我才對。」
「無恥之徒!」
裴參謀長:「……」
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給裴參謀長都聽懵了。
他冷下臉,指着遠處還沒走的幾個年輕戰士,冷聲喊人:「那邊兒的同志都過來,拉開他倆。」
裴參謀長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身影旋風般沖了過來:「我來了,我來了。」
「首長,我來了!」
裴參謀長:「??」
只見邱宇同志呼啦啦的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鑽了出來,直直撞進了秦隊長和江平的戰鬥圈子。
正好插在兩人中間。
秦蕭面如寒霜,江平嘴角噙着冷笑,兩人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一人一拳:「彭!」
邱宇被打得踉蹌兩步,臉上出現了對稱的可愛烏眼青。
邱宇:「!!!!」
「你們兩個王八蛋,敢打我!」
三人又打了起來,戰況相當激烈。
裴參謀長:「???」
裴參謀長的氣壓越來越低,溫和的笑容變成了冷笑,噙在嘴邊。
警衛員兒默默往後退了退,有點膽戰心驚。
剛剛被喊過來的年輕戰士也隱隱感受到參謀長的低氣壓,其中一個鼓足了勇氣:「首長好!我們現在還過去嗎?」
「把他們給我拉開。」裴參謀長聲音溫和,語氣沉沉。
默默在三人頭頂上加了一萬字檢討。
好!很好!非常好!
帶頭打架,不服從命令,造成惡劣影響。
還敢在軍部打架,把我當成空氣!!
還有邱宇這個王八蛋,一群不省心的玩意!
「宋北,宋北呢?」
警衛員硬着頭皮回答:「宋團長今天沒來,可能在醫院呢。」
裴參謀長:「立刻!馬上!把他給我叫過來!不該出現的時候老在我跟前上竄下跳,該出現的時候,怎麼就沒影了?」
「他帶出來的兵,就是這樣的?!」
「不服從組織命令,在軍部動手打人!」
生氣發怒的裴參謀長怒髮衝冠:「馬上把他給我喊過來!」
「告訴他,十分鐘內見不到他的人,以後,他就不要再來了!」
警衛員默默為可憐的宋團長默哀三秒鐘。
總是背鍋的宋團團:「??」
「喵」
姍姍來遲的白夏夏也來瞧熱鬧,遠遠瞧見打成一團的三個傢伙。
貓停住步伐:「嗯?」
她眼珠子轉了轉。
回想下自己最近的仇恨值小本本兒。
1邱宇這傢伙,不用算,我的頭號大敵。
②小秦子最近不得朕心,找個由頭坑坑他。
③江江同學……江江好像沒有得罪過我,最近沒有,之前也沒有。
倒是自己臨走前順走了江大夫好幾包濕巾。
嗯,江大夫版濕巾,超級順滑好用。
貓兒歪了腦袋,仔細盤算。
小江不顧為了幾包濕巾,追殺她到軍部吧?
不會的,不會的。
某隻貓心虛地放輕了爪,踩地無聲無息。
不要緊兒,到了那時間點兒。自己就裝成啥也不知道的樣子,來個死不認賬,最後把鍋甩給……誰呢?
那隻紅白鼯鼠好了。
那小王八蛋傷好了之後,被江平放生過好幾回。
每次,它都特別堅持的、鍥而不捨的、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跑了回來。
完全賴上了江平。
怎麼攆,都不帶走的。
嗯,就是那小王八蛋不小心叼走了你幾包濕巾。
某隻貓思考的功夫,那頭兒,裴參謀長命令戰士們強行拉開了打架的三個人。
秦蕭面無表情,軍裝胸口處多了幾個腳印子。
清貴的江大夫嘴角淤青,頭髮凌亂,還有幾縷散落到了額頭。
眼鏡也不知道飛去哪裏了,平時彎彎笑起來的眼,這會兒因為眼前模糊,半眯了起來。
邱宇最倒霉。
頂着兩個熊貓眼兒,來的路上還被白夏夏帶着一群猛禽追殺。
衣服上多了好多口子,活像是被人鹹豬爪了。
裴參謀長溫和的面容冷清着,仔細看去,還能隱隱看到他那不停跳動的眼角。
秦蕭三人整理了下衣服,都沒表情,身體筆直,立在裴參謀長跟前兒等着。
那些瞧熱鬧的早被裴參謀長駭人的氣場嚇得一鬨而散。
就在這會兒,一隻雪白漂亮的波斯貓刺溜從後頭竄了過來,小心翼翼扒住裴參謀長小腿,歪着身子探出半個毛絨腦袋,探頭探腦。
兩隻爪爪扒住裴參謀長的小腿,軟萌萌的可愛。
就是……那貓鴛鴦眼賊亮,充滿幸災樂禍,仿佛要瞧大戲似的盯着對面兒那三個傢伙。
嘿嘿嘿,有熱鬧看。
裴參謀長微微偏頭,眼神兒掃過腿邊兒的雪白波斯貓。
白夏夏皮子緊了緊。
貓貓立刻露出了乖巧無辜的貓貓專屬甜美笑容,甜度超標的那種:「咪嗚」
我啥也沒幹喲。
「大大不要生氣嘛」
雪白波斯貓跳上裴參謀長肩膀,一臉乖巧。
裴參謀長心情好了些,冷笑着看了眼那三個給他找事兒的傢伙,拂袖,轉身離開:「你們跟我過來。」
「一天到晚正事兒不干,還沒小白懂事兒。」
秦隊長三人安靜看着趴裴參謀長肩膀上的貓。
這會兒,某隻貓回過頭來,趾高氣昂對他們指指點點,一副指點江山姿態的拽樣。
大家集體沉默。
邱宇:「這王八蛋是不是在趁人之危?」
沒人搭理他,秦蕭和江平沉默地跟上去。
裴參謀長的辦公室里很快響起了溫和又極有力道的訓斥聲。
裴參謀長引經據典,從小小一件打架的事兒,這位能延伸到詩詞歌賦、歷史興衰,再講到部隊規章制度。
白夏夏頭一回見識到裴參謀長的威力,立刻縮爪,降低存在感。
然而,裴參謀長似乎不打算給貓這個機會。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這麼覺得。
裴參謀長開始用貓當由頭:「……看你們一個個挺有精神頭兒,就是不干正事兒!瞧瞧我們小白,多懂事!」
白夏夏:「??」
「我對你們報以期望,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大庭廣眾這麼多人呢,在軍部打架。」
「這麼愛打?我立個台子把所有人都叫來,讓他們給你們當觀眾好不好?!有這能耐力氣,怎麼不放到比賽上去,放到任務里去?」
「看看,看看我們小白多聽話。」
從來就沒聽過話的某白:「……」
爪爪突然有點兒涼,後背也挺涼的。
我……是不是又要翻車了?
貓敏銳地嗅到了吃瓜的危機,站起來就準備跑路,被裴參謀長恰到好處地重新按了回去:「看看看看,咱們小白都被你們氣跑了。」
白夏夏:「……」
三個倒霉傢伙被劈頭蓋臉一頓訓,白夏夏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三道目光如芒在背。
貓:「……」我啥也沒說啊!
她默默把毛絨絨小身子拐到裴參謀長身後。
但裴參謀長這傢伙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的,突然開始踱步繞圈圈,一副我情緒超激動,超生氣到無法自控的樣子。
白夏夏耳朵壓下,蓋住了自己的毛絨小腦袋,腦袋壓住前爪爪,再一次嗅到了危機:「……」好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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