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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大白貓跳上後駕駛座,左瞧瞧右瞧瞧,精挑細選個最安全的地方。
她撲騰進行李包,把自己的小背包上塞進去,確定上面看不出來了,貓滿意點點小腦袋,重新跳上駕駛座。
她爪壓住秦蕭手腕,豎瞳成一線,危險警告在場人士:「不准偷偷摸摸動我小金庫,知道嗎?」
「裏面有什麼,我都知道的!」
秦隊長:「……」
秦蕭認真想了想,青年軍官用手掌攏住白夏夏,讓貓站在他掌心上。
他慢條斯理,修長手指抵住貓額頭,開始講道理:「你是我財產的一部分,你的財產也是我財產的一部分。」
漂亮波斯貓:「??」
——果然!這傢伙一直惦記我的小金庫,從前是偷偷摸摸惦記,現在敢光明正大搞真的了!
你做夢。
貓喵嗚想開口說,又找不到立足的理論支撐點。
最後,她氣呼呼跑到後駕駛座上,背對着秦蕭,不開心地窩在了角落裏。
說不過人家,貓生氣了。
毛茸茸一小團團成一圈,小糰子瞧着可憐巴巴。
氣鼓鼓的小肚子上下起伏着。
秦蕭:「你這是說不過來開始耍賴?」說不過就要生氣的嗎?
白夏夏:「哼!」
秦隊長輕車熟路掏出巧克力糖。
自從養了只貓,他這衣服口袋裏放着各式各樣的零食糖,每天都不帶重樣兒的。
秦隊長把糖按在貓小小的腦袋上,正好,頂在毛絨小耳朵中間。
一隻小爪飛快從底下探出來,揪住了巧克力糖,揣進自己懷裏。
貓吧唧含進嘴巴,美滋滋地繼續演自閉。
可憐貓貓的幼小心靈受到了創傷,一塊兒不夠。
秦隊長默默掏出第二塊,第三塊……
把第四塊巧克力壓在貓腦袋上,秦隊長精準揪住了白夏夏探出來的小爪,他捏住貓貓小肉墊,嗓音平靜:「不能多吃。」
白夏夏感覺捏住小肉墊兒的手指用了力,她爪爪有點兒疼。
貓就知道,糖數已經抵達某人的心裏價位了。
於是,她順着青年軍官伸出來的胳膊爬起來:「喵~」
算你識相。
嘿嘿,又騙到四塊巧克力。
收穫頗豐的肥貓心花怒放。
然後,貓貓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走了另外三塊糖,只留下她嘴裏的一塊兒。
貓貓嘴巴微微睜大:?震驚!特種尖兵強搶貓糖,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秦隊長臉不紅氣不喘地重新放好巧克力,眼神深邃沉靜:「我先幫你你保管。」
白夏夏:「啊呸!你這個濃眉大眼的死騙子!」
蒼天啊!
連呆瓜都學會套路貓了,可憐貓貓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秦隊長瞅着白夏夏千變萬化的小表情,心情又好了很多。
他發動車子準備出發,白夏夏:「等等。」
「還有人沒來呢。」
秦蕭:「???」
誰沒來?
白夏夏仰起貓腦袋等了會兒,很快,天空有翱翔的飛鳥盤桓飛過。
白夏夏迫不及待地跳出車子,蹦躂上車頂,上揚着爪示意它們下來——很好。
單口相聲玩不轉了,以後,她要改變套路跟姓秦的玩二人轉!
「咻——」
數道漂亮矯健的身影從高處滑翔落到車頂,神俊漂亮的猛禽收攏翅膀,落到白夏夏身旁。
貓兒開心伸出爪爪,跟金雕爸爸伸出來的利爪碰了碰,興奮極了:「來的剛剛好,我帶你們出去玩!」
秦蕭從車窗探出半個頭,眼眸微微挑高,略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把它們叫過來的?」
他沒想過這事。不過,帶上似乎更好。
「哼!」雪白波斯貓驕傲地挺着小胸脯,甩給秦隊長一個可愛的圓圓後腦勺——大老遠跑出去,貓兒當然要準備充分一點兒。
搖人來護衛朕,畢竟,小秦子關鍵時刻鐵定要去逮人。
她也要出力的嘛。
除此外,還有最關鍵的……
「小海,你的新主顧在那兒呢,咱們說好了,三七分帳!」
雪白波斯貓顛兒顛兒跑到還等着的秦爸爸腿邊兒。
貓兒揚臉兒,咪嗚叫了聲,秦爸爸微微轉頭。
正好看見一隻神駿漂亮的海東青戾嘯一聲,振翅飛起。
美麗的翅膀迎風招展,它滑翔着,落到秦正則肩膀上梳理羽毛。
海東青圓圓的豆豆眼咕嚕嚕轉動,漂亮羽毛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澤。
秦正澤驚訝後,就是驚喜。
溫潤平和的面容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偏頭打量肩膀上的神駿猛禽。
白夏夏掏出小背包,把早就寫好的注意事項塞進秦爸爸手裏。
「真乖!」
心花怒放的秦爸爸目光完全移不開了,徹底被神駿海東青吸引住。
這樣神駿的、仿佛畫上的猛秦近距離出現在你面前,沒有人能抵擋它的魅力,克制住從心底里泛上來的喜愛。
特別是此刻……這凶戾的猛禽安靜站着,近在咫尺。
秦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外露地開心過了,單純的因為見到了海東青而開心。
「小海,那你跟他玩幾天,我先走了。」貓也笑眯眯,又有進賬了,還可以抱秦爸爸大粗腿。
哇吼吼,我真是個理財小能手。
秦蕭面無表情走下車,倚靠在車門邊兒。
看着那貓樂得都快成招財貓了,眯着跟海東青嘀嘀咕咕。
而他爸……樂得跟中了彩票似的,高升調任都不見他爸這麼開心。
從小到大,秦蕭就沒看見過他爸這樣開心高興過,唇角一直往上翹,已經快壓不住了。
他又看同樣美滋滋的「招財貓」,嘴角抽搐——這貓兒又當黑心中介,鐵定賺了不少。
秦爸爸眉目舒展,目光在海東青上打轉。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招手示意秦蕭過來。
秦爸爸從兜里掏出幾張票子:「這趟出去,你小心點兒。」
秦正澤不是會對兒子噓寒問暖的人,象徵性說了一兩句,語氣溫和沒帶什麼情緒,隨手把錢遞給秦蕭。
秦隊長皺眉,本能拒絕:「我這兒有錢。」
他吃住都在部隊,獎金加金貼,這些年都攢了不少。他爸怎麼突然想起給他錢了?
從他離家出走後,秦正澤沒給過他一分錢。
秦正澤嫌棄臉:「不是給你的。你溫姨買的零食都給這貓帶上了,就是不多,不夠她吃的。你待會兒去買點兒,等到地方,那犄角旮旯的……沒什麼好東西吃。提前準備好了,別餓着我家夏夏。」
秦隊長:「……」你家夏夏?你怕不是忘了誰才是你親兒子。而且,夏夏是我家的!
青年軍官冷眼撇還跟他爹依依惜別、滿臉不舍的貓,強勢霸道地給貓抄起來,順手夾在咯吱窩下頭,大踏步走了。
男人步履如風,油門兒一腳踩到底,轟隆隆地出了機關大院兒。
白夏夏:「我的錢,給我!」
白夏夏伸爪去掏秦蕭口袋,被單手按住:「想都別想。」
「那是我的!」
「回頭給你買吃的。」
白夏夏氣地一個勁打秦蕭胳膊,想鑽進套秦蕭口袋,搶回她的小鈔票:「我不買吃的了,你把錢還我。」
貓把賬算的特別精細,錢是貓兒的,吃喝要算秦蕭賬上。
這樣,小金庫才會有額外入賬。
顯然,白夏夏打的小算盤秦隊長也想到了。
秦蕭左手打方向盤:「別摳了,你現在鑽不進來來了。」
秦隊長手指摩挲鈔票張數,心裏嘀咕——他爹真大方,養貓比養兒子捨得花錢。
大概算清楚了金額,秦蕭盤算:「嗯,剛好夠我們倆這趟出門的。」
秦蕭聲音壓低,語氣帶着讚許:「不錯,貓,下回繼續努力。」
白夏夏哪能不知秦蕭的算盤,爪爪扒拉他口袋硬往外扯:「我的!」
「嗯,你的,順便把我也捎帶上。」
貓:「來人呀,有人打劫了!說好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你怎麼可以搶貓貓的小金庫?!」
秦隊長低啞着嗓音,開始學貓賣慘碰瓷:「我也不富裕,你每天吃那麼多,我買零食的錢都要花掉一大半津貼。我也需要補貼,實在不行,我們換換。」
白夏夏眨巴着沉靜的鴛鴦眼:「換什麼?」
秦隊長一本正經:「從今天起,我是你的財產了。」
「以後,你養我。」
白夏夏:「……」啊呸!我才不會被你這小白臉的甜言蜜語欺騙!
秦蕭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笑起來時,眉眼也不似往日,總帶着秋天草綠枯萎的霜寒陰霾,反而明朗舒闊。
宛如草原上高遠的天,蔚藍寬廣,明淨透徹。
說真的,白夏夏有瞬間被小白臉笑甜死了。
明明他只是舒展開了眉眼,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靠過來時,卻讓人嘗到了仿佛清冽井水的一點點甜。
水清冽冰涼,入喉一線,偏偏就是有點甜。
貓慌了神,再回神,爪爪底下壓住的小鈔票沒了。
貓:「嗯?我的小錢錢呢?我那麼厚一沓小錢錢呢?!」
白夏夏不死心,小腦袋鑽進秦蕭口袋裏。
裏頭黑乎乎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白夏夏:啊啊啊啊!嗚嗚嗚,小金庫痛失百元大鈔……
「秦蕭,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我心上的男神了,你是搶我外快的狗男人!
越野車在熙熙攘攘的市區開過,拐進無人的偏僻路徑,最後風馳電掣開上國道。
陰雲徹底散開,明媚的日光溫暖照人。
越野車裏偶爾會有青年逗貓兒開心的話聲:「等到地方,我帶你去遊樂園玩兒?」
「哼。」副駕駛座上趴着的貓兩眼呆滯,生無可戀——你走開,你這個江洋大盜!別以為說兩句好話哄哄我,我就會原諒你了。
嗚嗚嗚,我的小錢錢……她再也不會中美男計了。
「我保證帶你去。」秦隊長好聲好氣,白夏夏冷漠臉。
後車座兒上癱着的金雕、烏鴉和小翠鳥歪腦袋,豆豆眼咕嚕嚕亂轉。
仔細一瞧,會發現幾個小傢伙豆豆眼茫然暈乎,明顯是暈車了。
兩腳獸的黑乎乎大盒子,好快哦。回去,可以炫耀我坐了兩腳獸的大盒子……
秦正澤在小院兒門口站到車子徹底消失,不見蹤跡。
他定定望着門口的方向,也沒有走。
秦蕭走這趟,秦正澤沒有阻攔。這麼多年了,不管結局是好是壞,都該有個決定了。
他心中也是偏向秦蕭去的,
秦正澤也想看看,兒子這麼多年,到底有沒有長進。
要是連這關都過不了,也別談以後了。那不管秦蕭說什麼都沒用,他肯定會讓秦蕭退伍的。
至少有他在,秦蕭也不用太努力。
「秦書記。呦,您這是從哪兒弄來只海東青?」
「瞧着精神頭兒……該不會是野生的吧?眼神兒凶得很。」
秦正澤頷首微笑:「不是我養的,一個小傢伙送它過來陪我幾天。」
秦正澤轉身走進小院,溫巧慧就等着秦蕭和那討人厭的貓走呢,特別開心地迎了上來:「秦……」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秦正澤肩膀上蹲坐着的海東青,小傢伙兒正好奇地四下環顧。
「秦哥,這鳥兒是……」
「小白喊來的,來咱家住幾天,這兩天你多買點肉。」秦正澤:「這海東青是猛禽,你別招它。」
溫巧慧笑容僵在臉上,那隻該死的貓!!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個煩人精,居然又冒出只海東青來!
溫巧慧看着注意力又被海東青吸引走的丈夫:氣成河豚.jpg
*
郭朝明站在基地門口,眼神望向北邊,一時有些晃神:「也不知道老秦哪邊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尋到邱子……」
他也很擔心邱宇。
哨聲穿透耳膜,郭朝明眼眸微微浸凜然,很快轉回注意力。
對面,軍裝筆挺的鄭衛東邁開長腿,兩三步走到郭朝明身旁,嗓音冷漠:「差不多了。」
「還剩多少人?」
鄭衛東:「削去三四十吧,我沒太數。」左右還沒正式開始訓練選拔,他也沒特別在意。
最初參加選拔的120人,短短兩天被淘汰了三十多。
有扛不住訓練的,有能力不行的,還有一部分……被嚇跑的。
鄭衛東抬腳,聽着凌亂跑來的腳步聲,往後退,卻發現挪不動。
他微微偏頭,身邊兒不知何時蹲坐着了只極漂亮的東北虎。
大花面無表情歪着大腦袋,一隻超大肉爪重重壓在鄭衛東腳背上:「無恥兩腳獸,欠錢不還!還我血汗錢!」
「挪開。」
鄭衛東深邃俊美的臉染了冰霜,面無表情往後挪腳,某隻大老虎若無其事地跟着挪身子。
超大的肉爪爪一直壓在鄭衛東腳背上,咬定青山不放鬆。
鄭衛東:「……」
鄭衛東皺眉:「郭副隊。」
郭朝明攤手,面無表情翻動着花名冊:「別看我,有事兒找政委去。」
「咱欠了他十八隻燒雞,兩頭烤全羊。你也不能不讓人家債主發火吧,債主是大爺,咱們是孫子,憋着吧。」
鄭衛東磨牙,努力抵抗來自大花的壓迫,陰沉着俊臉,特別煩躁:「那是你們的事兒!」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他又不是基地的人!基地欠了這隻老虎的烤雞,烤全羊,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找錯人了!我是無辜的,我只是來短期工作的。」鄭衛東試圖跟不講理的花講道理。
大花默默用爪踩鄭衛東的腳——無恥兩腳獸,還我血汗錢。
鄭衛東:「……」
「郭朝明!」
郭朝明也很無辜:「你是老大呀,不找你找誰?」
他跟秦蕭出去兩天,昨天才上手跟鄭衛東安排新的訓練計劃。
之前的安排都是鄭衛東搞得。
動物們都記着一句話——討債,就得找老大。
老大能還債。
鄭衛東:「……」艹!老子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倒霉!
郭朝明往前走了一步,某隻黑心虎抬爪,剛好卡住郭朝明前行的路徑。
郭副隊腳步踉蹌了下,幸虧他反應快,右手撐地翻身跳起,最後右腳重重跺地,勉強穩住身形。
鄭衛東雙手環胸,深邃的眉目舒展,涼涼道:「哦,你是老二,也很受他歡迎。」
「郭副隊長,別妄自菲薄。」
郭朝明:「……」想念團長第一天。
宋團長:「???」
「報告教官,隊員應到82人,實到82人,全部集合完畢!」
李雲彪跨前一步,高聲匯報。
郭朝明手背在身後,懶洋洋應了聲:「在這裏的各位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有資格參加真正選拔的人才。」
郭朝明加重了人才的讀音,「你們經過了二輪篩選,接下來,大家將要在這裏度過三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希望,你們能夠完成目標。」
郭朝明收起花名冊,曬得有些黑的俊臉笑容燦爛。
他笑得一群學員們開始發毛。
鄭衛東繼續冷漠臉,蹲坐在鄭衛東旁邊兒的斑斕猛虎也冷漠臉,時不時騷擾下鄭衛東。
一人一虎湊在一起,特別搭配。
「我們基地的訓練選拔比較特殊,大家已經領教過了。」
郭朝明提起這個,挺直脊背立正的學員們個個露出了苦瓜臉——特殊,的確特殊。
尼瑪!!
其他地方特別訓練是大半夜集合起夜,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集合隊列。
他們倒好,大半夜起夜集合都是小事。
他們半夜醒來,被窩裏冰涼涼,穿鞋腳底板踩到了滑膩膩的冰冷物體……他媽的,宿舍里進蛇。
給人嚇得臉都白了。
好多學員心驚膽戰,被嚇到雙腿發軟,哪兒還有勇氣跨過蛇群,衝到樓下去集合。
沒當場昏死都是給你面子了。
有些機靈的直接從宿舍樓窗戶往外跳,大秋天就穿了件背心,衣衫不整,被凍得瑟瑟發抖,嚇得腿軟。
這還只是日常訓練。
他們能留在這裏的……那些訓練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你居然好意思說比較特殊,簡單日常訓練選拔?
你都不臉紅的嗎?
就這……還只是初步的選拔訓練?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肉搏那隻賊精賊精還臭不要臉搶我們醬牛肉的大老虎吧?
——尼瑪!偽裝教官這事我們還記着呢!遲早跟你算賬,心機老虎!
學員們目光控制不住往大花身上掃,漂亮的斑斕猛虎還在騷擾着鄭衛東,試圖討債。
鄭衛東:給你燒雞算我輸!
大老虎感覺到學員們的視線,陡然轉身站起,四爪着地,老虎臉炸開,毛髮膨脹了一圈,上嘴唇蠕動,呲牙露出兇狠的模樣:「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驚得很多學員腿肚子一軟,慌亂後退,隊形立刻就亂了。
大花:「嘁!」
沒意思。
大花重新趴下,郭朝明冷着臉重新叫人整理隊伍。
學員們這回不敢看大花了,都在心裏狂罵大花無恥卑鄙不要臉,居然又故意嚇唬他們讓他們丟臉。
郭朝明微微抬頭,看宋頁。
宋葉和其他行動隊員開始分發訓練表。
「這是你們接下來半月的基礎日常訓練表,可以參加,也可以不參加,不做強制要求。」
魯建華捏住訓練表,一目十行地往下看,手抖了抖。
他就知道!
學員們看到那日常訓練表時,小心肝兒都顫了顫。
學員們忍不住抬頭,日常訓練?
誰家日常訓練要跟東北虎鬥智鬥勇啊?而且,還是這隻簡直要成精的黑心虎。
郭朝明似乎看出了學員們的心聲,他冷笑了聲,手背在身後:「你們可以不參加,如果所有人都不參加訓練,我還樂得開心呢。」
「你們知道這些特殊陪練有多貴嗎?!比你們一個月津貼還貴!」
「這大傢伙,一天就得三隻燒雞。」
「我都吃不上呢,為了你們的訓練,基地要額外付出它們的伙食費!」
「你們在訓練提升的每一步,以後,都會成為戰場上的優勢。不想參加,我樂得高興,正好給基地省了一筆額外支出。」
「我們基地也不富裕。」
學員們目光齊刷刷轉向大花,一天,三隻燒雞?
呲溜!
他們也想吃!怪不得這大老虎膘肥體壯、溜光水滑,就沒見過這樣有精神頭的老虎!
而且,體型似乎比他們在動物園裏見到的都大!
大花眼神蔑視,跟學員們對視。
大花聽不懂人話,不代表它讀不懂人的眼神。
咋滴?不服氣?過來咬我啊!
學員們弱雞地低頭,打不過打不過。
鄭衛東看了眼手錶:「差不多了。」
郭朝明微微抬高手臂,高聲下命令,「所有人,重裝徒步五公里。」
「走吧。」
學員們輕車熟路鑽進翠蓮山,一個接着一個,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叢林裏。
郭朝明話說的簡單,重裝徒步五公里。
學員們可不會覺得,這項測試訓練如字面上的簡單。
中途,鐵定會有故意來搗亂襲擊的。
他們必須要提高警惕,保證在規定時間內抵達,同時還要保證自己沒有被襲擊到關鍵部位。
總之,老悲催了。
李雲彪腳底突然一空,他反應極快,順着慣性就地滾。
向左前方滾了兩三圈,李雲彪跳起來,躲開了從天而降的石頭。
「噼里啪啦!」
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襲擊物被甩過來,李雲彪早就習慣了。
他輕車熟路躲避過襲擊,重新進到隊伍里。
學員們也有很多被襲擊到了。
本來整齊的隊伍被分散開,大家四散躲避。
有的反應速度很快,有的狼狽不堪,被砸了滿臉果子,還有被石頭砸到的。
「我去!」
學員們好不容易跑過了這段危機四伏的路,發現頭頂有猴子笑嘻嘻地在藤蔓間來回搖盪。
猴子們靈巧地越過他們頭頂,消失在叢林間。
隔着老遠,都能聽到那些猴子們嬉笑的聲音,好似在嘲笑他們的狼狽不堪。
「……」
學員們邊小跑,邊各自整理衣裳。
有些學員警惕地四下觀察,怕叢林間還隱藏了其他動物。
計珂:「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這翠蓮山裏的動物這麼聰明?!不僅僅會暗中偷襲,伏地魔地苟着突然暴起,居然還會兵法,聲東擊西……」
「對!他們居然還會故意嚇唬我們……」有學員悲憤地痛罵:「剛才打了我老二的那王八蛋猴子,你給我滾出來!!」
「我跟你拼了!」
呂寄邊跑,邊強忍住笑:「太無恥了吧!」
居然還會專門攻擊下三路,這猴子好陰險。
幸虧,他躲得快。
呂寄能忍,其他學員紛紛嘲笑那倒霉學員。
「魯建華,這翠蓮山裏的動物是不是都成精了?剛才,郭副隊長說的是不是真的?讓動物幫忙還要給報酬?」
三隻燒雞!
學員們一開始以為基地里馴服了一部分動物,好似訓軍犬一般訓練它們。
但後來,他們逐漸意識到,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千百年來,就沒聽說過能馴服老虎,狗熊的。
獸性兇殘冷酷,天生就帶着嗜血的本能。
野生的就是野生的,猛獸就是猛獸。
它們天性自由,屬於大自然,根本不會像狗一樣,對人類獻出忠誠。
學員們對這種奇異甚至是詭異的相處方式格外好奇,但很顯然,教官們並不會告訴他們原因。
魯建華隱約能猜到點,可他只是搖了搖頭:「我就是個普通兵,哪兒知道去。」
「不過,我偷偷跟你們講,翠蓮山裏的動物一直都很有靈性的。」魯建華帶着點兒誇大地將翠蓮山里發生過的奇聞異事告訴了學員們,引得眾人一片驚嘆。
「真的假的?」
「這麼靈?」
「百鳥朝鳳都有?」
魯建華撒謊撒得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地指了指某個方向:「翠蓮山裏的動物特別有靈性,山神廟的香火也很旺盛的。」
魯建華沒有撒謊,翠蓮山神廟的香火的確有逐漸旺盛起來的兆頭。
最近大半年,翠蓮山的動物顯露出各種各樣與眾不同的地方,引得很多人慕名而來。
他們都被擋在了保護區外頭,沒辦法進入翠蓮山。
看不見不同於他處的動物,好事的吃瓜群眾索性去了山神廟。
——來都來了,順便拜拜唄。
「那我一定要留下來!」呂寄滿臉嚮往,斬釘截鐵地道:「我想親眼見識見識那些動物到底有多聰明。」
「……嘿嘿,最好能再讓我摸摸大花。」
漂亮雄壯又極度危險的猛獸會令人望而卻步,但也會令人無法克制地生出嚮往。
那斑斕猛虎兇猛異常,可它又是很多學員的潛在動力。
郭朝明怕是都想不到,本來是讓大花當個嚇唬人的吉祥物。
卻不知不覺的,側面激起了很多學員的奮鬥心。
他們……都想見識下魯建華口中說的,真正的、全部的動物訓練隊。
那肯定……特別帶勁。
魯建華:「你想摸大花?」
呂寄興奮激動點頭:「等我通過訓練選拔,能站到它們面前,不是被捉弄的學員了,我一定要努力去試一試!」
「我也想摸!」
「我想跟大花拍照片!」
「大花太帥了,跟動物園裏那些完全不是一個品種的!又帥又漂亮,東北虎就是好看!」
魯建華聽着耳邊上戰友們帶着激昂情緒的嚮往話語,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其實,你們只要付錢就行。
別想太多。
大花很現實的。不僅僅是大花,你們嘴裏那些千奇百怪、各種大小毛茸茸們都很現實。
想近距離接觸或者干其他的,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當然,大花現在是有錢虎,不賺那個摸爪錢了。
它現在一門心思賴在基地,等着無恥兩腳獸們還債呢。
最近兩腳獸特別不要臉,一直賴着它的欠賬不還。
花花憂愁地趴在訓練場上,目光猶豫——最大的兩腳獸不在呢,花花還找誰討債呢?
與此同時,何政委扒着辦公室大門偷偷摸摸往外看:「那老虎走了沒?」
「政委,沒有呢。」
何東繆咳嗽了聲,吩咐警衛員:「你走前頭,我跟着你。」
要吸取老宋的經驗教訓,從今天開始,他不是領導了,他是小警衛員。
警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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