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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朝明目送秦蕭他們上了暗綠色越野車,轉身,邁動大長腿快速穿過人流,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打算回基地跟江大夫友好討論下秦隊長的「病情」。
——兄弟的終生幸福,我得幫忙啊!
郭朝明拉住把手,白子皓轉動檔位,慢慢往後倒車,郭朝明正盤算着剛才的事,目光不經意掃了眼後視鏡,眼神微微一凝:「等等。」
郭朝明悠閒坐着的身體微微坐直,按住手套箱,眼裏滿含興味的笑意收斂了去。
慣常吊兒郎當的表情褪去,微微蹙眉,眼神盯着後視鏡。
鏡子裏,倒映出加速離去的越野車。
越野車駛過街道,經過一輛黑色麵包,小麵包在越野車經過後,幾乎是前後腳地緊跟上去。
前後差極短,短到幾乎沒有。
宋頁和白子皓也發現了跟在秦蕭的車後頭的黑色麵包車。
那輛車外表普普通通,完全看不出來異樣。
郭朝明手扣住車窗,聲線陳沉凝冷淡:「繼續倒車,跟出去,我下去看看。」
白子皓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快速發動汽車。
郭朝明腳踩着地面,按住車門剎那,目光不經意掃過四周環境,刻意盯着那黑色麵包車看了一眼。
邊指揮白子皓倒車,邊心裏琢磨回憶,那黑色麵包車什麼時候來的?
郭朝明仔細回想,可他來時的大部分心神,全都放在了秦蕭身上,還真沒怎麼注意四周環境。
勉強回憶,也沒有記起任何東西。
「暗中跟着,別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出任務,抓過太多亡命徒,什麼隱藏特務,甚至是各種邪教分子。
總之,犯到他們手裏的都是大奸大惡,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這種情況下,他們招惹的仇家不知多少。不過,所有隊員檔案保密,能查到他們的極少。
能上門尋仇的,更是少之又少。
當然,不是沒有。現在,似乎就出現了一個。
郭朝明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有傢伙冒頭了。
白子皓開着車飛快駛入街道,經了兩個紅綠燈,黑色麵包車拐向了左邊兒,而秦蕭繼續直行朝前。
這群人,似乎還知道怎麼跟蹤人。
「副隊,咱們繼續跟嗎?」
郭朝明想了想:「跟那輛黑麵包。」
秦蕭今天才出軍區到省城。這群人居然就找到了,很可能,在翠蓮山那邊就有人盯着呢。
第一天到,這群人應該不會貿然出手。
他先跟過去,看能不能摸清楚這些人的底細。
至少找出一兩個,確定下身份。
以秦蕭的能耐,也不可能簡簡單單就栽了。
「好嘞。」
白子皓嘿嘿笑了聲,摩拳擦掌:「還真有傻子,非犯到咱們頭上來。」
郭朝明翻了個白眼兒:「好好盯着這群人,估計沒那麼好對付,就怕是……」
鄭家那邊的。
鄭南平是進去了,牽累了一大幫子人。
可畢竟,鄭家沒有全倒下。
鄭南平扛了大半責任,多多少少給留了點兒底子。
鄭家人這會兒,怕是恨毒了秦蕭。能找上門來的秦蕭仇家,真的很少。
...
就算不是鄭家的,有膽子對秦蕭下手的也不會是善茬。
「這群人盯了秦蕭有一陣子了,怕是已經有了詳細計劃,待會兒,別一股腦衝上去。」
「明白!」
宋頁和白子皓都很冷靜:「副隊,你放心,咱們又不是剛出任務的愣頭青。」
該怎麼辦,他們都清楚。
對方能盯上秦蕭,能查到了秦蕭的身份,肯定不可能單槍匹馬闖上來送死。
敢對軍人動手,都是膽大包天的亡命徒,沒一個好對付的。
「隊長可真可憐,好不容易約會,談個戀愛,又要被攪黃了。」
白子皓突然有點兒擔心:「那小姑娘嬌滴滴的,年紀也不大。可別給嚇跑了……」
宋頁也想起這茬兒,淡定消失不見,也跟着提心弔膽起來:「是啊!副隊,要不,咱們還是跟着隊長那邊兒吧?」
關鍵時刻,好歹給秦蕭幫把手。
這些人遲早要冒頭,抓秦蕭那邊兒的也行。
就怕秦蕭一個人單槍匹馬,護不住那姑娘。
這些人對秦蕭下手,肯定毫無底線的。
萬一傷着姑娘,或者給人家嚇跑了……
秦隊這可是二十多年鐵樹一開花,這才開花得,就撞上這種破事兒。
「秦蕭那兒你們別擔心了,他肯定沒事兒。」
郭朝明冷哼:「他們誰嚇唬誰還不一定呢。」
那姑娘要真是個普通人,這會兒郭朝明鐵定着急上火,立刻追上秦蕭,提前離開。
不能攪黃了秦蕭的好事兒。
可現在……嘖嘖。
之前,郭朝明還沒想到這茬。
忽然想起小白同志,這傢伙蔫兒壞還小心眼又記仇。
可能有人要倒霉。
倒大霉的那種。
誰嚇唬誰,不一定呢。
「阿嚏。」白夏夏摸了摸鼻子,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蕭停下車,尋了家條件不錯的招待所。
這條街離機關大院很近,白夏夏沒有身份證,他得去找秦正澤幫下忙。
一想到秦爸爸,秦隊長就微微蹙眉。薄唇微微抿緊,他不太想見那老傢伙。
只要他一開口,秦正澤鐵定要提各種各樣的條件。
「同志,麻煩開間房。」
招待所前台的服務員聞聲抬頭,露出了個笑:「麻煩出示下身份證。其他身份證明文件也行。」
「一間還是兩間?」
這時候開房間,只需要開房者的身份證明文件。
甚至,很多旅店都不會要什麼證明文件,收了錢就可以開房間。
所以,白夏夏沒身份證明也沒事,照樣能住。
「一間。」白夏夏理所當然回了句,秦蕭眼皮子跳了跳,在招待所的女服務員目光瞟過來時,按住白夏夏肩膀,聲音沉穩:「不好意思,同志,我們要兩間。」
女服務員沒說什麼,目光在這對顏值遠高於旁人的年輕男女臉上轉了圈兒,取出一大串鑰匙,引着他們上了二樓。
「這邊兒。」
「207、208。」
白夏夏扭開房門,進門後,秦蕭四處檢查了下。
最後,他站在窗戶邊兒上,身形隱藏在窗簾後頭,貼着牆往外頭看,看了,三四分鐘都沒動彈。
招待所靠着...340;街道很平靜,也沒有什麼特殊可疑的人員經過。
秦蕭微微蹙眉。
他身經百戰,遇到特殊狀況,被人跟蹤或是遇到危險時,都會生出一種異樣感,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
之前在市集上,人來人往,人太多了,他還沒怎麼注意。
回來時,那種被人盯着的異樣感越來越重。
轉頭,秦蕭又沒發現任何異常。
「秦蕭,你看什麼呢?」清甜的聲音傳過來:「趕緊過來躺一下,休息會。你不累嗎?」
「我可以幫你按摩下,算是酬謝你背我的謝禮。」
秦蕭回頭,女孩兒正四仰八叉窩在了柔軟的大床里。
這會兒,她趴在床上,兩手撐着下巴,歪腦袋對他甜甜地笑。
小腿晃悠着,悠閒的不得了。
「不用,我不累。」
白夏夏扁嘴,就知道你這傢伙不識趣。
一點都沒有情趣。
白夏夏琢磨,她要不要發動攻勢呢?
當貓那會兒她就很心動,奈何硬件條件跟不上。
現在變成人,她似乎可以動了,可這傢伙……粗神經啊!真能感覺到她喜歡他嗎?
系統:「……」也不知道粗神經的是誰。
秦蕭話聲頓了頓,心思都在那種異樣感上,沒注意到白夏夏看過來的目光。
這會兒,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先別告訴白夏夏。
免得白同志自己動手,再次鬧出那些亂鬨鬨的事情,搞得滿城風雨。
報道倒是小事兒,秦蕭現在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以免暴露了白夏夏的身份。
「我下午去趟機關大院兒,你要跟我一起嗎?」
「我變成貓,可以嗎?」人身就算了。
白夏夏還不想就這麼冒頭出來,沒做好心理準備。
之前當貓的時候,白夏夏努力挖掘當貓的好處,心心念念着變回人。
可是,她現在真正可以變回人了,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突然又感覺到了當貓的好處。
這會兒,她覺得當貓挺好的。
不需要處理人際關係,不需要考慮分寸和距離,不需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她可以大喇喇出現在秦正澤面前。
唉。
人果然都是賤皮子。
「不行,從現在開始,沒我同意,你不准變成貓。」若是之前,秦蕭可能會考慮。但現在情況不明,他出來時,把貓隱藏了起來。
若是白夏夏變回貓跟着他,可能會引起暗中人的注意。
不管是不是錯覺,秦蕭處理這種狀況,都會當真正有危險情況來進行各種判斷。
謹慎,不會出錯。
白夏夏哀嘆了聲,重新倒進被窩:「那你自己去吧,我不要。」
其實,她還挺想念老秦的。
秦正澤學識淵博,性格愛好有點兒跟江平相似。
可他是活了半輩子的人,閱歷見識、待人接物遠遠都勝過江平。
就算是當貓,跟秦正澤相處,也能感覺到他深厚的文化底蘊,相處起來特別舒服。
天文地理各種知識,秦正澤都是信手拈來,聽他講故事,有一種聽百家講壇的新奇。
可惜,秦蕭這傢伙,一點兒也不像他爹。
不...愛講話。
讓他講個故事,也硬邦邦的。
臥室里,秦蕭在琢磨着今天的事情,回憶街上遇到的那些人和各種車子。
與此同時,招待所東南角的遊戲廳人聲鼎沸,各種遊戲的音效砰砰砰亂響。
三個吊兒郎當、發色斑斕的混混蹲在遊戲廳門口吞雲吐霧。
嗆人的煙味兒,讓很多行人都往後避開了些。
煙氣瀰漫,其中兩人好似在交談,目光卻都盯着不遠處的招待所門口。
「確定是他?」
「車牌號一樣,是部隊的車。」部隊裏的車牌跟普通地方車牌不一樣,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們接這個盯人跟蹤的任務很久了,對方出手大方,而且,就是跟蹤一下,根本不用他們做什麼。
就算是拉長線,因為給錢多,大傢伙兒也願意干。
這些年嚴打,他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趙哥,人找到了,咱怎麼辦?」
「就這麼一直盯着?」
「廢話,當然一直盯着。其他的事兒,你敢幹?」
蹲在地上,嘴裏叼着煙頭的青年含混不清地罵了一句:「老子想賺錢,不想找死。你要干其他的,你自己去干。」
「那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像他們這種道上混的,在底層賺些跑腿錢的馬仔,最重要的就是眼力。
欺軟怕硬,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撞上亡命徒,當然是磕頭就拜,扭頭就跑。
這姓秦的開着軍區牌照的車過來,身姿筆挺,走路姿勢都跟其他人不一樣,那眼神凌厲的嚇人。
他們遠遠看着,都知道這傢伙不好惹。也不知道有沒有帶槍出來,畢竟,特殊單位是允許帶槍出行的。
「咱再盯一段時間,等那些人來了,趕緊跑路,跑得遠遠的。」
「呦!趙七啊,蹲我家遊戲廳門口,打算跟我討飯?」
街角經過七八個人,烏泱泱一群,也都是混混打扮。
一個個年紀都不大。
趙七吐了口濃痰:「死王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老子馬上就要發財了,你懂個屁。」
「回頭老子就把這破遊戲廳盤下來,叫你沒地方可去!」
「……這青天白日的,你就開始做起白日夢來了。」
兩幫人懟了幾句,那群人趾高氣揚烏泱泱進了遊戲廳,趙七叼着煙,氣哼哼的:「一群廢物。」
「你們懂個屁。」
趙七狠狠抽了一口煙,被剛才那火人氣得不輕。
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牆角邊兒上又摸過來個矮胖青年,壓低嗓音:「七哥,那邊兒來電話,說得明兒上午趕到。如果中途出意外,這姓秦的要走,讓咱們拖着。必須拖到他們來,成功後,給我們這個數。」
矮胖青年伸出了五根手指。
「5000?」
「不,5萬。」
「前提是咱們拖住他。」
趙七眼睛瞪大,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5萬塊!
艹!這也太大方了!
「只要姓秦的明天還在,不管咱們有沒有動手,...5萬塊一定給。那邊還說要咱們多收集點兒那女人的情報,只要跟她有關的,不管大小,多一條給我們五百。」
「嘶——」
艹!
幾個人眼睛發亮,口乾舌燥起來。
這也太大方了!
他們平時在附近幾條街禍害那些開店的,強制性收保護費。
跟那幫子煩人的公安來來回回玩兒貓鼠遊戲,大半年也賺不上一千塊!
當然,發橫財的時候除外。
只要這姓秦的明兒個上午在,就有5萬塊!
「趙哥?」
所有人看向趙七,你剛才還說只盯人不干其他的。
這人不好惹。
「咱們干不干?」五萬塊啊!
趙七咬牙,「幹了!」
一群人想到五萬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後頭了。
趙七一人踹了一腳:「別他媽光做夢,錢多,事兒不好辦。」
「那傢伙真提前走了,咱怎麼攔?」
就衝着這5萬塊的架勢,他都知道這個姓秦的有多厲害。
他們就是群街面兒上瞎胡混的小混子,怎麼跟職業軍人比?拿那點三腳貓功夫撞上去找死嗎?!
是啊。
那男的,一看就很難惹。
「傻眼了吧?」趙七得意洋洋:「法子我已經就想好了。」
「那傢伙要真想走,咱就出手把他身邊兒那嬌滴滴的漂亮妞兒拐來,這不就成了?」
「男人不好對付,女人……咱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們都暗地裏跟了大半天了,雖然一開始錯過了點。
可後半截子,那小姑娘嬌滴滴的模樣都瞧見了。
走了一小段路就要人背,一看就是天真嬌貴、好人家的姑娘。
白夏夏軟嘟嘟的可愛圓臉寫滿了好欺負三個大字兒。
趙七招招手,其他人腦袋湊了過來:「到時候我們就這樣……」
一群混混頻頻點頭,眼睛發亮:「是是是,還是趙哥聰明。」
「那是。」趙七得意洋洋,拍了拍幾人的肩膀:「到時候,咱們拿錢跑路。你們就等着跟我吃香喝辣吧。」
其他人都對趙七投去了崇拜,敬佩的目光。
趙哥最聰明,跟着趙哥走,絕對沒錯。
——那姓秦的不好惹,他身邊兒的漂亮女娃娃,他們肯定手到擒來。
「阿嚏!」
白夏夏窩在房裏翻了個身兒,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女孩手按住鼻頭,眼神幽怨。
搞什麼?今天似乎好多人想她。
白同志捂住鼻子,臉埋進枕頭底下——煩煩煩。
不准再想了!
逛了兩個多小時,白夏夏其實挺累了,她窩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完全不知,自己睡着的時候,外頭有多鬧騰。
郭朝明領着宋頁他們追蹤了好幾天街,跟着麵包車一直到城中區。
一開始跟蹤秦蕭的這夥人也是群混子,鎮壓住他們,對郭朝明幾個來說易如反掌的。
輕而易舉,都不用郭朝明動手,宋頁和白子皓兩個撂倒了這七個倒霉傢伙。
三人面前,幾個傢伙抱頭蹲在一起,還以為他們是公安呢,個個哭天嚎地:「警...官,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冤枉。」
「冤枉你個頭。」
郭朝明表情冷銳,提着領頭的一個粗暴拉拽到了眼前。
他眉目鋒銳,眼中隱約可見冷色:「說,早晨為什麼跟蹤那輛車?」
「誰指使的?」
「你們想做什麼?」
「叮鈴鈴~」
「叮鈴鈴~」
通城通往省城的國道上,一輛車裏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電話鈴聲。
「好。」
「我知道,我會處理乾淨。」
「我辦事,您放心,秦蕭不會活着回到翠蓮山。」
郭朝明想的的確沒差。
鄭南平牽累了一大幫子人,整個鄭家垮塌,樹倒猢猻散,可到底還是有些底子在的。
鄭南平鋃鐺入獄,可這老傢伙其實相當果決。
確定自己沒法子洗脫乾淨罪名,果斷將大半罪名都認在他頭上。
他被判處死刑,卻也保住了一部分該跟着倒霉的鄭家人。
之前被打壓的是秦蕭。
如今,鄭南平垮了,鄭家人日子立刻變得難熬起來。
有些本來就是跟鄭家有恩怨的、有些是見機踩上一腳的,境況類似於之前被打壓的秦蕭。甚至,他們還不如秦蕭。
秦蕭只是被壓着功勞,調到各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秦蕭不在意,就享受慣了的鄭家人一朝從天落地,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鄭家有資本,他們本來想斷臂求生,就此離開,跑到國外去。
但,被秦正澤耍了個花招限制了。
秦蕭站在院裏花園裏,才知曉,秦正澤推波助瀾了一把。
「你愚蠢地非要硬扛着,被陷害,被打壓……我懶得說你。」秦正澤提着灑水壺,慢條斯理修整自己的綠植:「可你是我的兒子,之前是覺着你該受點挫折,可不代表,他們就能肆無忌憚的欺壓我的兒子。」
「一群不干正經事的,沒了那些頂樑柱,他們就是群蛀蟲而已。」
秦正澤有些鄙夷地撇了眼身後的秦蕭。
他的親兒子能被自己坑,自己算計,可不能被別人肆無忌憚地打壓。
別看秦正澤嘴上說得輕鬆,好像不在意。
秦蕭進特戰部隊的那些日子,秦正澤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半夜驚醒是常事。
他生怕第二天醒過來,這一根筋的兒子犧牲在任務里。
幸好,秦蕭雖然直了點兒,能力還是有的。
沒給他丟人。
「鄭南平這麼有責任心,把大半兒罪責都扛在了自己肩上,保住了鄭家剩下的部分人。但剩下這群傢伙,腦子都不太好使。」要是有個清醒聰明的在,或許,他還不會這麼擔心。
秦蕭解決了鄭南平,的確是解開了心結。可也相當於跟剩下的鄭家人結了死仇,聰明人會忌憚着不動手。
愚蠢的傢伙腦袋一熱,秦蕭就危險了。
秦正澤瞅着秦蕭皺眉,心下嘆了口氣。他跟秦蕭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政治密佈漩渦,風雲變幻,指不定有一天就被你親近的人捅一刀。
秦蕭進...了部隊,部隊相對外界更單純些。
他磨礪多年,冷硬的性子反而更直了,直來直去,更厭惡用那些「迂迴」的手段解決事情。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秦蕭有秦蕭的想法,他不願意落井下石,秦正澤也不會逼他。
成年了,不是孩子了。秦蕭有自己的選擇,那是他的事情。
而秦正澤也有自己的選擇,鄭南平調教出來的傢伙沒個好東西。
他不會讓鄭家再有起來禍害他們的機會。
「他們憋着,有錢不敢花,有路不敢走,這種日子……想必很美好。」
秦正澤聲音淡定,掐斷了發黃的葉片,「本來以為他們還會等一段日子,看來,剩下的這些人比我想得更加愚蠢。」
秦蕭:「……」
「你動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秦蕭很討厭秦正澤這種態度,他從來都是擅自就替他做了決定,不會問他一句。
秦正澤:「哦,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我就擅自決定了,抱歉。」秦正澤認錯態度很誠懇,一點兒也不吝嗇父親對兒子的認錯。
可他那樣子,寫滿了你不樂意我冒犯了你,但我就這樣了,你隨意。
秦蕭:「……」
秦蕭懶得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說千百遍,秦正澤也不會改正。
「想對你動手的八成是鄭家人,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他們,我不知道你跟多少人結過仇。」秦正澤把這事兒告訴秦蕭,只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仇家太多,這鍋不一定能落到我頭上。」
「而且,鄭家的鍋本來就在你腦袋上。」鄭家那群人其實都跟鄭南平學的太自大,一個個都把自己當盤菜,記仇的不得了。
鄭南平完蛋了,這群鄭家人就是個禍害,遲早都要爆雷。
與其天天提防着,還不如讓他們主動對秦蕭出手。
他們出手,秦正澤很高興,笑容都真切了很多。
出手,雖然危險,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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