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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林珊妮x梁宴
04
林珊妮給自己列了一張很長的追哥哥計劃表,第一步,就是從刷存在感開始。
有了手機,林珊妮在梁宴面前刷存在感就方便多了,有事沒事就發消息,打電話。
梁宴一般不回消息,偶爾接下電話,接起來就是冷冰冰的威脅:「再打把你手機沒收。」
「……」林珊妮慫了。
她哥怎麼這麼冷酷無情啊。
沈蓉回家,發現林珊妮有了新手機,知道是梁宴買的,沒說什麼,但是多了個心眼。
她開始有意無意觀察林珊妮和梁宴。
由於梁宴刻意與林珊妮拉開距離,每天不着家,沈蓉倒沒發覺什麼,只道是自己多心。
而且林珊妮還小,也不可能跟梁宴發生些什麼。
雖然沈蓉確定兩個孩子沒什麼別的情況,心底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一次晚飯時間,她故意調侃了一句:「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
這時候梁宴正不帶情緒地替林珊妮夾遠處她夾不到的排骨。
聞言,梁宴動作頓住,而後臉上故意露出不耐,把排骨丟到林珊妮碗裏。
林珊妮咬着筷子,還在想着沈蓉這句莫名的話。
「再過一年阿晏就要高考了,有打算考哪裏的學校嗎?」沈蓉趁熱打鐵,問道。
梁宴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覺察出她話里隱含的意思。
他冷淡地說:「沒有。」
沈蓉笑道:「上回聽你爸說想送你出國,出去留學也是不錯的。」
梁宴毫無反應,林珊妮卻悄悄慌了。
出國?
那不是很遠?
她不就見不到他了?
「等珊妮畢業了我也想送她出國,不過就是擔心她會在國外找外國男朋友。你是她哥,你可得替你她把把關。」
林珊妮:「……」
她偷偷去看梁宴,梁宴卻不為所動,繼續吃飯。
這頓飯以梁宴的冷漠告終,直到最後他都沒搭理沈蓉,也沒回她的話。
沈蓉像是習慣梁宴這樣的態度,並沒放在心上,反正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是想梁宴記住一個事實:他們是兄妹。
……
晚餐之後,梁宴出門。
林珊妮跟了上去。
「哥——」她喊住他。
夜色之中,梁宴的眉眼很深,像藏着許多愁緒,回頭去看林珊妮,冷冷地問:「怎麼?」
林珊妮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我媽說的是真的嗎,你會出國留學嗎?」
梁宴沉沉看着林珊妮,反問:「她說你找外國男友你就會找外國男友?」
「當然不會!她亂說的!」
「那不就是了。」
「……」
林珊妮反應幾秒,「所以你沒有準備出國嗎?」
梁宴:「沒有。」
林珊妮鬆一口氣,開心笑起來。
梁宴卻笑不出來。
把林珊妮趕回去之後,他站在路邊,滿腹心事地點了一支煙。
這天之後,梁宴更不怎麼留在家裏。
林珊妮想見他,都得半夜不睡覺一直等到他回來,她才能勉強見上他一面。
可見到了也沒說什麼,梁宴總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不久後新學期開學,梁宴備戰高考,住在學校里,一個月才回一次家。
林珊妮忙着升高中,感受到了學習的壓力,幾次小考成績不理想,沈蓉直接沒收了她的手機。
就這樣,她和梁宴的聯繫好像就這麼斷了。
明明是一家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要被迫當陌生人。
平時聯繫不上,也見不到面,但林珊妮從沒放棄喜歡梁宴。
只是,她的明戀好像變成了暗戀。
這一年艱難熬過。
梁宴高中畢業,林珊妮也考上了理想的高中,從沈蓉那裏拿回了自己手機。
擁有漫長假期的梁宴依然每天見不到人,林珊妮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高考成績公佈,之後便是選志願。
林珊妮比梁宴還上心,那幾天碰到梁宴的第一句就是:「哥哥你選了哪裏的大學?」
梁宴前幾次都回答:「沒決定。」
他對考試從來都是遊刃有餘,高考考得也不錯。
家裏沒人可以干涉他的決定,所以他擁有絕對的選擇權,而這個選擇權卻叫林珊妮緊張擔憂。
怕他去很遠的地方,怕以後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
林珊妮弱弱地請求梁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很遠的地方?」
梁宴看似冷漠無情,眼底卻有所動容。
他想答應,又不能答應。
其實他也根本沒做好選擇。
這幾年他有意無意地避開林珊妮,靠繁重的學業麻痹自己,哪知每次長時間的離別,回來時候見到林珊妮,心都會忍不住顫動。
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個子像抽條似的快速成長,眉眼間的稚氣脫去,身形有了曲曼變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長成了一個漂亮明朗的少女。
梁宴一邊暗罵自己禽/獸,一邊為她心動。
梁宴自小經歷父母離婚,知道父親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愛的女人,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後媽,也看不上她的很多行為,但她畢竟是他後媽。
她是他父親的現任妻子,她的女兒是他妹妹,他們是一家人。
梁宴一再提醒自己這一點,一再克制,當心底對林珊妮的愛戀越來越無可抑制時,他覺得他應該快刀斬亂麻。
所以在林珊妮懇求他能不能別去太遠的城市讀大學的那天,他回自己房間填了志願。
天南地北,每一所學校,都離海城很遠很遠。
也是那天晚上,他約了朋友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幾個朋友把他扛回來,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梁父讓沈蓉煮點解酒湯,解酒湯煮了端過來,梁宴已經醉到無法起來喝。
梁父和沈蓉只好作罷,由他先睡。
整個過程,林珊妮一直躲在門口偷偷觀察,等梁父和沈蓉回了房,她才敢打開梁宴的房門。
平時乾淨整潔的臥室此刻沾染上濃烈酒氣,林珊妮不由得皺皺鼻子。
她小步走到床邊,開了床頭一盞微弱的小燈,借這昏黃燈光看清梁宴的臉。
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奇妙。
可能沒有驚天動地的心動,也沒驚鴻一瞥,只是在一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小小一顆心臟被對方慢慢佔據。
「哥,你還好嗎?」
林珊妮蹲在地板上,趴在梁宴床頭,看着他的臉,低低出聲問。
梁宴醉狠了,沒有反應。
林珊妮伸手去探了一下床頭柜上解酒湯的溫度,碗的邊緣還是溫熱的。
她站起來,坐到床邊,端起解酒湯想餵給梁宴。
勺子碰到梁宴抿着的薄唇,暗黃色燙水沿着唇線滑落,根本餵不進去。
林珊妮試了幾次都不行,只好抽紙巾擦擦他流到唇邊和下頜的解酒湯。
林珊妮端着這一碗解酒湯,臉慢慢發紅,她給自己找藉口:喝這麼多酒,萬一有問題怎麼辦?還是得喝點解救湯。
於是,她舀起一勺,自己喝了,但沒咽下去。
她緩緩靠近梁宴,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在感受到他略帶酒意的鼻息時,她差點想打退堂鼓。
可既然都做到這份上了,不就是一閉眼一咬牙的事——
林珊妮閉上眼睛就湊了過去。
唇瓣碰到梁宴的唇,她試着把解酒湯過度進去,然後她竟然真的給送進去了。
梁宴微微滾動喉結,咽了。
林珊妮抬起頭,在心裏為自己的聰明鼓掌。
她馬上開始第二口。
第二口也很順利。
只是在林珊妮要抬頭退開之時,梁宴眼皮微動,好像要醒。
林珊妮渾身一僵,就着當前這個趴在他身上占他便宜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然後……梁宴睜開了眼睛。
梁宴的視線是模糊的,大腦也被酒精麻痹,反應有些遲鈍。
他足足跟林珊妮對視了三分鐘。
這三分鐘裏,林珊妮甚至已經想到他可能會一把推開自己,或者痛罵自己占他便宜——
可是他就只是靜靜看她。
林珊妮感覺自己手腳發麻,再不跑就要跑不動了。她正想跑路,手臂忽然被梁宴抓住。
他的掌心帶着不大正常的熱度。
在梁宴另只手按住她後頸的時候,這種溫度差點燙得她叫出聲。
……
初吻是什麼味道?
林珊妮的初吻是苦的,是解酒藥的味道,還帶着容易麻痹神經的酒精,讓她跟着一起醉。
林珊妮相信梁宴是真的醉的太厲害,不然怎麼會這樣用力地吻她。
他好像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宣洩一般,很用力地與她接吻。
林珊妮腦子早就不夠用,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種情況,她是偷偷佔了梁宴便宜沒錯,但沒痴心妄想過這樣大…尺…度的吻。
救命。
林珊妮想逃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大灰狼捉住,大灰狼想把她一口吞掉,連骨頭也不肯吐出來。
林珊妮的背被死死摁在床上,一塊巨石壓着她,喘不過氣,甚至快要窒息。
在某個瞬間,林珊妮確確實實察覺到了來自這塊巨石的危險——
有一塊石頭像被溫泉水燙過。
林珊妮睜大眼睛,咬了梁宴的嘴巴,趁他分神之時推開他,什麼也顧不上,拽着被扯松的衣領護着胸落荒而逃。
……
隔天中午。
梁宴一直睡到午飯後才醒。
他按着額頭,腦子一片混沌,已經記不起自己昨晚怎麼回的家。
頭疼欲裂,他閉眼,腦海里浮現的是模糊的一個夢。
夢裏,他沒壓抑住情感,親了林珊妮。
大概是這段時間學業太重,考試之後心理壓力太大,他把自己的情緒和欲/望壓得很死,所以在醉酒之後才會鬆懈去做這樣的夢。
梁宴深呼吸一口,暗罵自己已經無藥可救。
他起床洗漱,頂着頭疼打開房門,恰巧,隔壁的林珊妮也在這時候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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