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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果然都是狗東西。
阮蘇茉看着段西珩跟那個女人交談甚歡,甚至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小卡片。
估計是名片。
估計上面有她的聯繫方式。
女人跟段西珩擺手說再見,然後走向另一個方向,去尋自己的車。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一直站在遠處的阮蘇茉才拉着一張臉,走向段西珩。
段西珩看到阮蘇茉回來,不禁問:「手機找到了?」
阮蘇茉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悶頭應了一聲,轉頭就往副駕駛方向走。
剛要開門,她又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打開後座的車門,鑽進去,跟兩個小醉鬼坐一塊。
已經打開駕駛門的段西珩:「……」
誰又惹到她了?
坐上車,段西珩繫上安全帶,不免從後視鏡里觀察擠在後座角落的阮蘇茉,敏銳地感覺到她在生悶氣。
「怎麼了?」他問。
阮蘇茉抬眼看了看他,沒回答。
段西珩以為是她手機沒找到,便說:「手機丟了?一會帶你去買新的?」
「……」阮蘇茉撇撇嘴,「大半夜哪有手機店還開着門。」
「肯理我了?」
「……」
「那你先用我的?」
「……」
阮蘇茉把頭轉向車窗那邊,嘟囔着:「才不要。免得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
段西珩不是很明白,回頭看向阮蘇茉,耐心地問她:「出什麼事了?」
「沒出事,手機沒丟。你快開車,快把她們兩個送回家。」
行吧。
後面兩個人確實需要早點送回去。
段西珩便不再詢問阮蘇茉,發動車子。
他們先送寧洛回家。
之後再送林珊妮。
與寧洛家裏幾代同堂的熱鬧不一樣,林珊妮家裏好像沒什麼人。
連盞燈都沒亮。
阮蘇茉坐在車裏,照顧着林珊妮,段西珩孤身站在門口按門鈴。
夜色沉鬱,阮蘇茉看着他快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背影出神。
見到初戀情人是什麼感覺?
肯定很開心吧。
他拿了名片會做什麼?
存聯繫方式?還是馬上給對方發消息打電話?
好氣。
好鬱悶。
阮蘇茉覺得自己就快要把自己憋死。
很快,小洋房亮起了燈。
似乎有人從樓上下來,再過來開門。
隔着不算遠的距離,阮蘇茉看到了一臉沉色的梁宴。
當梁宴走過來,打開車門,看到已經醉得在睡覺的林珊妮,臉色更差了。
他直接將人打包抱起,臨走前對阮蘇茉說了聲:「麻煩了。」
阮蘇茉:「……」
為什麼他連道謝都感覺凶凶的?
她可真是怵他。
等林珊妮被接回去,段西珩也回到了車上。
但他沒第一時間離去。
阮蘇茉疑惑怎麼這么半天車還沒動,不自覺抬頭看過來:「為什麼不開車?」
「我是你司機嗎?」
「……?」
段西珩嘆氣,柔聲道:「坐前面來。」
阮蘇茉屁股在皮質座椅上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哼一聲:「不要。」
段西珩這下是確信阮蘇茉在鬧情緒。
他不明白地問:「我哪裏惹到你了嗎?」
阮蘇茉鼓着臉,心說他哪裏都惹到了。
她閉緊嘴巴不說話,段西珩拿她也沒辦法,只得先開車回家。
回到家,關上門,段西珩剛想伸手去抱阮蘇茉,卻撲了個空。
阮蘇茉像提早察覺一般,躲開了,一路小跑回了樓上臥室。
留在原地的段西珩兀自扯唇笑了一下,感覺到腳邊有什麼在蹭,他低頭,蹲下來,雙手抱起小茉莉。
「你主人好像又生我氣了。」
「你要不要去幫我問問她到底在氣什麼?」
小茉莉不為所動,眯起眼睛看段西珩一眼,就把頭低下趴在他懷裏。
段西珩抱着它,停在樓梯口,抬頭看着劈里啪啦一陣亂響的樓上,仔細回想了一下晚上的事。
想到什麼後,他笑了一笑,放下小茉莉,往樓上走。
樓上,阮蘇茉在浴室洗漱。
她站在鏡子前刷牙,門沒關,段西珩就這樣走了進來。
他也不做什麼,就停在她身旁,看着她十分用力地擺動牙刷。
「晚上碰到一個高中時候的同學。」
段西珩沒頭沒尾地出聲,阮蘇茉刷牙的動作忽然停住。
「聊了幾句。」他又說。
阮蘇茉小眼神瞟瞟他,又馬上裝作不在意地吐掉嘴巴里的牙膏沫,事不關己似的開口:「噢。」
段西珩斜靠着洗漱台一邊,側頭凝視着阮蘇茉,深暗眼眸里似有不具名的笑意。
說完那兩句就沒了下文。
他們都不說話,沒一會,阮蘇茉先憋不住。
「然後呢。」她實在忍不住問。
段西珩眉頭微皺露出疑惑:「什麼?」
「你和你們班長聊了幾句,然後呢!」
「你怎麼知道我碰見的是我班長?我好像沒說是誰。」
「……」
阮蘇茉的臉蹭一下燒起來,憤憤瞪着段西珩。
段西珩反倒不緊不慢且十分篤定地說:「你突然跟我鬧情緒,是因為看到我和她了。」
「……」阮蘇茉馬上別開臉,打開水龍頭快速接水沖了一下臉,然後準備跑路。
可段西珩哪裏會放過她,直接拎住她後頸處的衣服,將她拎回來,再用手掌按着她後頸,讓她被迫面對自己。
「只是老同學見面,聊了幾句。」他在解釋,又在笑,語氣溫柔,「別吃醋了,嗯?」
「!!!」
阮蘇茉立刻推開他,掙脫開段西珩的手,忙裏忙慌地替自己辯駁:「我才不是吃醋!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什麼是不該做的事?」
「跟別人眉來眼去舊情復燃就是不該做的事!」
段西珩這下是真蹙起了眉頭,「眉來……眼去?舊情……復燃?」
他低沉地笑了一下:「這兩個詞是不是用錯地方了?」
阮蘇茉氣呼呼地瞪着段西珩,呸,狗男人。
現在還不承認,還不說實話。
她不想搭理他了,把頭一轉,直接走出了浴室。
段西珩看着她背影,然後垂眸,心情不錯地將剛才她散落在洗漱台上的牙刷牙膏還有漱口杯重新擺放整齊。
她這樣發脾氣,他竟然還有點樂在其中。
……
睡覺時間。
阮蘇茉心裏憋着氣,刻意睡到床邊邊上,跟段西珩隔開好大一片距離。
段西珩什麼都沒說,只安安靜靜躺着。
他睜着眼睛,沒有睡。
在等阮蘇茉。
果然,阮蘇茉沒有撐太久,悶悶地出聲問:「你們晚上聊了什麼?」
段西珩在暗色之中抿了下唇角,藏着笑意。
聲音故作平淡:「沒聊什麼。只是聊了一下近況。」
「好熟噢,剛見面就聊近況了。」
阮蘇茉一陣陰陽怪氣。
段西珩側過身,側躺着,手指輕輕勾着阮蘇茉背後的頭髮,看着她的後腦勺,說:「也不是很熟。高中畢業就沒有再聯繫。」
「她不是給你名片了嗎,現在可以開始聯繫。一切都來得及。」
「我跟她聯繫做什麼?我又不需要離婚。」
「……?」
「她是離婚律師。」
阮蘇茉僵了一下,立刻翻過身,借着微弱月光與段西珩對視。
「你連她是離婚律師你都知道了?聊得不少啊!」
段西珩:「……」
指尖勾繞的髮絲因為她的動作而離去,段西珩收回手,滿目無奈。
「聊近況,無非就是聊工作。」
「段西珩,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這麼愛說話,隨便碰到個老同學都能聊。」
「……?」
「你真行啊,跟別人就這麼多話,對我就屁都不放一個。」
阮蘇茉越想越生氣,眼睛都氣紅了。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無辜又可憐,她說:「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爸是這樣,珊妮的哥哥是這樣,連你也是這樣。」
段西珩愣了一下,感受到阮蘇茉話里微弱的哭腔。
「我爸今天來找我,他問我是不是一直都恨他跟我媽離婚。我覺得我真的像個小孩,這麼多年了都沒釋懷,還在怪他怨他。」
「他跟我媽結婚的時候肯定也說過什麼海誓山盟,肯定也有一大堆的承諾,後來還不是跟別的女人睡了一張床。」
「或許在你看來我也確實像個小孩,不夠成熟,但是我對我們結婚的事情是認真的。我有在好好對待我們的婚姻,我不想我的老公躺在我身邊還想着別的女人,可能我有些方面不夠成熟,但我會慢慢變得成熟――」
「不用。」段西珩出聲,低沉沉的視線凝落在阮蘇茉精緻小巧的臉上,他說:「你不用變得成熟,不用做任何改變。你就是你。」
阮蘇茉一腔的委屈忽然就止住了,她怔愣愣地迎接段西珩的目光,心臟停頓幾秒後又開始強有力地跳動。
一下,一下,又一下。
震耳欲聾。
「蘇茉,我沒覺得你是個小孩。我們結婚了,你是我的,無論你是什麼樣,就算你是小孩,也沒有什麼問題。」
他低聲說着,唇瓣微勾,露出淺淡笑意。
「所以……你承認吧,你就是在吃醋。」
阮蘇茉猝不及防地僵直背脊。
好熟悉的一句話。
這不就是那天在酒店,司灝決賽那晚,她在他面前插腰,洋洋得意地對他說的那句話?
當時的她還沾沾自喜……
現在……
阮蘇茉覺得自己否認,段西珩肯定不信,可是認了,又覺得他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她還沒有所反應,他就笑着將她摟到懷裏,親吻她耳朵,說:
「喜歡你吃醋。多吃點。不夠還有。」
阮蘇茉:「……」
去死吧!!!狗!男!人!!!
作者有話說: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點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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