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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松看着羅文嘿笑了一聲:「沒錯,我確實是在拖延你的時間,也確實是在等待另一支隊伍的會和!」
羅文沒想到邢松回答的這麼幹脆,這顯然是不正常的,要麼這就說明,在邢松的眼裏,即使告訴了羅文真相,羅文也無能為力,壓根就構不成威脅。
要麼,羅文今天就一定會死在這裏!
羅文眯着眼睛看着邢松:「鍾立風也來了?」
「快八十了,來幹什麼?」邢松好像是話家常般的答道,邢松說完看了看表。
就在這時,邢松忽然用手指一推耳朵,顯然那裏有一個通訊耳機,接着邢松一笑,緩緩抬起來頭,盯着羅文笑道:「我要走了」
羅文唰的一聲抖開甩棍:「你覺得我會讓你走?」
邢松從背後摘下了那支造型怪異的長弓,然後輕拉了下弓弦,發出了一陣低鳴,顯然這弓弦也不是普通的玩意:「要這麼說,等我埋了你,再走也不遲。」
「好大的口氣!」
邢松突然弦拉滿月一笑。
邢松抬手就是一箭,羅文只見一道華光猛的一亮,轉瞬便離了弓弦,那弓弦蜂鳴般的震顫,可就在邢鬆手指離弦的同時,那弓弦在羅文眼中如同鐘擺一樣的左搖右晃,緩慢中卻不失韌性,可就因為如此,這才襯托的拿到華光之快,因為即使在羅文眼中的弓弦已經緩慢到了這種程度,可竟然無法搜索到拿那道華光的動向,羅文心裏就跟着一涼!
羅文趕緊通過邢松出手的位置和高度,來判定邢松射過來那東西的軌跡,然後儘可能的操縱着身體,生生的向斜後躲去,這一下對小腿肌肉的瞬間反應要求非常高,而且對整個腰部的負荷也極大。但就是這個有點傷身的動作,卻保住了羅文的一條命!
羅文的身體只是在後躲的第一個瞬間,有一個向後的移位,這個移位是側身的同時,頭部後仰的同時帶動整個身體向後的過程,說白了就是脖子先於身體的生理反應。
可就在羅文脖子後仰的一瞬間,羅文就覺得一陣罡風在面前同時刮過,讓他整個人的呼吸都是一滯,好像空氣一下子都被抽走了,跟着鮮血便噴了出來!
而這正是在羅文的前腳尖還沒有完全離開地面。後腳跟剛剛抬起的這個檔口。當羅文這個後躍的動作完全做完時,自己才透過右側眼鏡片發現,並沒有看到自己右側的鼻翼,而竟透過左側的眼鏡片卻看到了自己整個的鼻子尖,這說明羅文的鼻樑骨又歪了!
羅文哪敢再遲疑,憋住一口氣連連後躍,然後躲在一棵大樹之後,耳聽破空之聲不絕於耳,身旁樹木灌叢連連發出被子彈擊碎的聲音。當這聲音停止,羅文才來得及用嘴穿了口氣,可那種咸膩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口腔!
「羅隊,好身手啊!」邢松嘲笑道。
羅文酸的掉下來了。摘了眼鏡用手按住鼻子,然後狠狠的向右側一擰,一聲軟組織脆響過後,鮮血好像散落的珍珠項鍊一般將羅文的身前染紅。接着羅文擤了擤鼻涕後才答道:「邢松,你不會就這兩下子吧?」
話音未落,羅文頭頂的樹幹啪啪數聲便被打透。整個樹幹發出一種不自然的扭曲聲,然後便轟然倒塌!羅文不做他想,又是連連閃躲,這才落到一棵大樹之後,跟着淬了一口痰偷眼打量邢松。
邢松此時背對着羅文站着,手中的長弓被他半拉開,雙眼不停的搜索周圍的一切,表情平靜中帶着一絲戲謔,好像是狩獵的季節心裏最有底的老獵戶。
羅文從身側抽出了手槍,緩緩將右手的手腕搭在左手的腕子上,用來穩定槍身幫助瞄準,然後緩緩閉上左眼,讓瞳孔和瞄準器形成一條直線,而準星的那一端正是邢松的右後心口!
羅文緩緩地扣下了扳機,撞針猛敲子彈的底火,彈殼在槍膛里震了一下後,彈頭便被膛線送出了槍管,隨着火藥燃燒的火星,彈頭進入了自己的飛行軌跡,而此時的邢松還不自知!
可就在彈殼吐出槍膛的那一刻,原本背對着羅文的身子忽然轉了過來,華光一閃後,接着半拉開的長弓嗡的一聲脆響,羅文的這顆子彈在半空中一瞬間好像煙火一樣,忽的一聲炸燃了!
好快的出手速度,好高的敏捷度!但羅文相信這把手槍的火力根本就要不了邢松的命,所以打完這槍後邊連忙沖向自己第二個藏匿地點,同時第二槍頃刻打響!
半空中火星四濺,好像是撞在玻璃上的煙頭一般,跟着一股疾風去勢不減的將羅文剛剛藏匿的地方擊穿,羅文繞着邢松連連轉移穿梭,手中的手槍時而從腋下突襲邢松的腹部,時而當機立斷的打向邢松的後腦,時而又瞄準邢松的膝蓋或者是手臂,可每一槍子彈都能在半空中被邢松輕鬆攔截!
羅文也清晰的看見,自己射出的子彈好像是被一顆更大的彈頭迎面撞擊,從彈頭到彈尾被擠成了花瓣,巨大的衝擊力和摩擦力讓二者產生出火花,可那東西卻只是輕輕的偏移了一點點方向,向着原本的目標飛去,隨着羅文彈夾中的子彈告罄,一輪對攻才算停止。
羅文靠着一棵斷樹換了個彈夾,用舌頭頂着腮幫子小心翼翼的拉了下槍栓,然後側頭再次看向邢松。邢松這時候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一會的功夫數次看表,說明邢松離開此地的最後期限已經快到了,所以現在要麼能在短時間內殺了羅文,要麼他就只好放棄羅文先行離開。
同樣羅文也明白,現在邢松的實力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輪遠攻,邢鬆手裏的這支長弓簡直就是一個定點的三百六十度防禦塔,配合邢松的敏捷和他的預判,將羅文的進攻防守的滴水不漏,雖然邢松全神貫注的必須防住羅文的每一顆子彈,讓他無暇顧及羅文的落點和移動方向,可同樣的羅文也奈何不了邢松分毫,而且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
而且羅文到現在都還鬧不明白,邢松用這弓箭射向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論近戰,在七三一地下基地羅文就知道,僅憑自己的擒鬼手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邢松的,自己既不會用氣,也覺着自己對擒鬼手的理解和邢松有着本質的差異,從這層面說,羅文心理上就已經輸了。
但羅文知道自己如果現在能拖住邢松,自己就有勝算,無論邢松現在在焦急什麼,邢松都是要馬上離開的,邢松現在的狀況就像是一個要趕火車的人,反覆盤算着時間,計算着自己的路程,糾結着自己是不是現在就就該離開。
所以邢松必須離開的理由,要麼是自己不走的話就有可能錯過這一班車,要麼就是這裏有什麼東西必須讓他趕緊離開,至於去哪完全不重要。
羅文更相信應該是前者,一旦邢松在自己預定的時間內沒有離開,他將承受什麼樣的後果尚未可知,可所里數架運輸機突然消失在衛星監控雷達中,嚴傳江肯定坐不住,還包括武裝科的頭頭,這兩個人手牽手一起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而且信息科的耳朵肯定會迅速聯繫當地有關部門進行全面控制,到時候邢松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想到這羅文就篤定的信念,必須和邢松進行密集的纏鬥,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羅文知道不能讓邢松有喘息思考的時間,所以手中手槍連連扣動扳機,畫着圓繞着邢松做往返跑,一時間惹得邢松無暇再顧及時間和羅文的位置,全神貫注的進行防禦。
手中的長弓被邢松拉的嗡嗡作響,弦音就從未斷過,而且射速越來越快,有的時候羅文還沒等開槍,邢松的攻擊就到了,看樣子是在做無差別攻擊,進行地毯式的掃射,想要將羅文逼出來,或者縮小羅文的行動範圍,無論那種對羅文來說都是不利的。
當羅文推掉彈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子彈已經全部打光了,而他偷眼再看去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邢松已經很遠了,原來邢松剛才那通猛擊並不是單純的想要逼迫羅文顯身,而是將周圍能藏匿的地點悉數摧毀,讓羅文無出可藏,儘量的將戰圈擴大,一旦距離來開了,此消彼長,邢松的優勢就會越來越明顯,反之羅文的優勢就將蕩然無存。
而且在這個距離,如果邢松有心撤走,就憑羅文的腳程根本追不上,至多就是無法被甩掉而已,可要是邢松上了載具,那麼羅文就算是黔驢技窮了,羅文可以分辨腳印,可對飛行器完全沒有辦法。
羅文扔了手裏的手槍抄起甩棍,貼着樹幹看着邢松,邢松此時依舊手不離弦的半舉着長弓,但邢松右手二指已經開始呈現醬紫色,這說明邢松因為使用着長弓對手指造成了極大的負荷。
而且從右手無名指不自然的勾動就可以判斷,拉弦的兩指已經非常疲憊和疼痛了,顯然接近極限,若是這樣很有可能造成手指僵硬,到時候即便拉得開弓也放不出箭!
再看邢松右肩稍稍高於左肩,這對一個射手來說顯然不是正常的顯現,因為只有儘量保持雙肩同高,才能保持精準度,這就說明邢松的右肩也已經進入疲勞期,羅文甚至猜測,邢松有可能無法再射出和剛才相當的攻擊!
如果是這樣,那羅文的機會就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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