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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姜予安,宴彬珂也有同樣的困惑。
「可不,那小子怎麼出現在這裏?該不會是我和郭老頭子的行動被那小子惦記着,才跟上來的吧?」
郭老眼珠子轉了轉,跟着點頭:「八成是。」
宴彬珂狠狠地罵了一句:「我說呢,那兩小子怎麼最近天天往小南閣跑,還以為他倆在江城找不到好吃的,合着是算計我!」
他咬牙切齒,狠狠地錘了一下大腿。
車結實,前座兩人沒什麼反應,坐在宴彬珂旁邊的郭老卻往車窗邊挪了挪。
「沒事的師弟,他來便來,也未必是來找我。即便真的是來找我,也那麼容易找到。」
姜予安開口寬慰,也的的確確沒把傅北行放在心上。
且不說容城是她商家的地盤,即便是在江城,他也沒對自己做什麼。
跟着宴彬珂尾隨而至,無非是因為她忽然在江城消失。
若他真的有心思找,即便沒有宴彬珂,也遲早找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唯一讓姜予安困惑的,是他為何要找。
姜笙才出車禍,哪怕是在婚宴上給他戴了一頂帽子,應該也不至於理都不理人家吧。
好歹有幾年的交情,何況姜家還總能姜老爺子救過傅老爺子性命說事,試圖和傅家綁定。
他就這樣把姜笙給放下了?
思索之中,姜予安心裏升起幾分嫌棄。
這男人吶,還真是得到了就再不珍惜,賤得慌。
她也真是瞎了眼,從前竟然喜歡這樣的人渣。
也是從前見到的人太少,現在看看她哥哥們,哪個不是人中龍鳳,比傅北行不知道好多少。
她以後要是再嫁,人品本事怎麼着都得和哥哥相差無幾,可不能再瞎了眼因為皮囊看上像傅北行這樣的人。
懶得再想傅北行,開始和後座的宴彬珂閒聊,換了一個話題。
-
容城臨江酒店。
身姿頎長的男人立於落地窗前,垂着眼帘俯瞰着容城車水馬龍的街道,瞧不出臉上喜樂。
「帶走圓圓的是mrc的總裁商承,老傅,看來你的阻礙有點艱難啊。」
蔣延洲正靠在沙發上,手指隨意地敲擊着筆記本電腦。
商家人低調,與傅北行曾經有個明星知己不同,網上基本上沒有他的信息。
寥寥無幾的新聞報道,連照片都沒有一張。
也是他有點本事,才挖出一張漏網之魚。
是娛樂八卦用代稱寫下mrc的商總被人睡了,一夜醒來之後女子消失,只幾個月之後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孩童,女人依舊不知所蹤。
帖子還是截圖,字跡都有些模糊,看着像是幾年前的新聞。
上面一個正式的名字都沒寫出來,但指代得也算明顯,腦子轉一轉,便能猜到八卦的主人公是誰。
早些年這些論壇沒少寫這種帖子,他那好兄弟傅北行就不少,都是和大明星姜笙的八卦。
真真假假的,權當看個樂子。
蔣延洲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種八卦論壇上查東西,真是唏噓。
「商家?」
傅北行對所謂的八卦不感興趣,只在聽到商家這個字眼時,才稍稍染上許些情緒。
在江城也是商家人在護着她……
蔣延洲倒是對八卦感興趣,看着帖子上的八卦津津有味。
「就是不知道圓圓和商家的關係,如果是和商家某位少爺訂了婚,恐怕老傅你是沒戲了;若是……」
「我來容城是向她道歉,並沒有其他意思。」
也不等蔣延洲把話說完,傅北行便開口打斷他的話。
他轉身,懶懶地在沙發上落座,語氣緩緩。
「婚是我要離的,既然這樣做了,恐怕也沒有回頭路。再者,這場婚姻並沒有帶給她什麼……我來容城,只是想親口對她說一句抱歉。」
蔣延洲聞聲頓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是他清醒,還死鴨子嘴硬。
夢裏喊的都是姜予安的名字,他卻嘴硬說來容城只是來親口與她說一句道歉。
誰信?
不過他想有其他想法,恐怕圓圓也不會答應。
倘若真的如他所想那般,人家已經和商家的某位公子確定了關係,即便老傅有想法人家也不願意逞讓。
何況,還得尊重圓圓的想法。
倘若是另一種可能……
蔣延洲抬起眸,輕咳了一聲,「老傅,你打算怎麼辦?」
傅北行面無表情:「知道人在哪兒,你說呢?」
她既然在商家,那便去拜訪商家。
傅家雖然與商家沒有多少牽連,可總能找到理由去前去。
想來,顧及顏面,也不會把他們趕出去。
至於後面,等見到姜予安再說。
他有些疲倦,收起長腿從沙發上起來,「我去歇息,你自便,想去哪兒都行,別玩太瘋。」
「嘖,你管得還挺多。」
蔣延洲似乎早等着這句話,聞言就合上了電腦,撿起沙發上的西裝。
此刻,江城小南閣。
正上演着一出找人被告知不在的劇情。
「宴大廚出門了?去哪兒了啊?」
陳朝已經連續兩個月在小南閣間或來吃個飯,可惜次次見到那位宴大廚人都沒給一個好臉。
也是他對表哥有耐心,換做別人他早甩臉色走人。
今兒照舊,來小南閣吃飯的同時順帶問一下他那同桌的消息,試圖從小南閣老闆這裏打探到。
沒想到一詢問就收到新消息,難免激動。
可惜人服務生也不清楚去了哪兒。
「我們宴廚沒和我們說呢,可能是去容城了,過兩天聽說容城有個美食大賽,邀請我們宴廚做評委來着。不過也不確定哈,我們宴廚從前都是受邀不去的,嫌麻煩。」
菜餚放下,服務生也沒多留,拿着托盤就離開。
陳朝卻激動:「哥,你聽到沒,終於有消息了!」
對面蔣延欽情緒卻沒多少起伏,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
「哥你怎麼都不激動啊?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呢。」
「你沒聽人說,不一定嗎?」
蔣延欽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彎了彎唇。
「何況,我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無人知曉,從少年慕艾時期,他見到那丫頭便沉溺其中。
只可惜,造化喜歡弄人。
他人之物,即便他再喜歡也不會主動去奪。
不過眼下看來,有人不珍惜,也怪不得他心思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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