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日游結束後,謝宴禮又回到了工作中。
他和公司高層一起出差去了趟海城。
樓阮沒有跟着一起來。
才第一天,謝宴禮就開始覺得漫長。
他從早上抵達海城開始就不斷地看手機。
工作間隙看,中午吃飯看,下午和合作方談完細節看,晚上吃飯前看。
樓阮是一條信息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
微博沒有更新,朋友圈也沒有更新。
好像消失了一樣,都不知道在幹嘛。
菜還沒上,謝宴禮垂着眼睛,輕輕地在手機屏幕上敲字:
【。】
【在幹什麼。】
那邊沒回。
謝宴禮能親自來海城,海城的合作方都非常開心。
他們高高興興地相互攀談,直到上菜。
他們不是沒有察覺到謝宴禮興致不高,但也沒多想,畢竟謝宴禮是出了名的不喜歡應酬。
可人家遠道而來,他們為盡地主之誼,總得和人吃頓飯。
他們打算吃得隨和點,能喝酒的就喝點,不能喝的也不強求。
菜上齊以後,大家正打算碰個杯,謝宴禮酒杯都舉在手裏了,忽然來了電話。
合作方和華躍一同而來的同事們就看着他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不好意思,是我太太的電話。」
原本一整天都看起來有些冷臉的人看起來忽然沒有那麼難以接近了。
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忽然變得柔和下來,坐在那裏接了電話。
「嗯…」
「沒喝酒,真沒喝,一口都沒有。」
華躍這邊的人已經開始憋笑了。
合作方們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掛斷了電話,在華躍科技一群人起鬨的目光中,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身旁的小高說:
「小高,把雪碧給我。」
「」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謝宴禮抬起眼,漆黑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起,殷紅昳麗的紅唇勾着,語氣甚至還有幾分自豪,「抱歉,我太太擔心我的身體,讓我少喝點。」
華悅科技的員工:「噗。」
合作方看着他加滿了雪碧的杯子,神色複雜:「」
可謝夫人不是只說少喝點嗎,剛剛他接電話的時候包廂里安安靜靜,他們可都聽到了。
謝夫人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少喝,不是不許喝。
他這倒好,直接不喝了。
還,挺聽話。
2.
海城之行一共兩天。
第二天他們將前往海城邊界的一個小島。
上島要坐船。
上島之前,華躍的同事們都在討論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要去海城免稅店買什麼東西,有人是自己買,有人是給妹妹和老婆買。
大多都是給老婆買護膚品什麼的。
謝宴禮跟着他們一起上船,想了想,還是給遠在京北的謝太太打了電話。
樓阮似乎在畫畫,她在電話那一頭頓了一下,「免稅店?」
謝宴禮坐在船頭的窗邊,看着窗外的水面,不緊不慢地點頭,「人家都去給老婆買東西,我不一起去,顯得我不太合群。」
在他身邊落座的小高:「」
大可不必哈!
免稅店那些東西,夫人想要還不是張個口的事兒。
小秦都會直接帶着送上門,還需要謝總親自去買嗎?
小高抿起唇,想繼續聽下去,又不太想繼續聽下去。
總覺得這椅子燙得慌
謝宴禮拿着手機,視線依舊落在外面的水面上,「夫人,你這樣人家會孤立我的。」
小高:「」
草(一種植物)
「我不想被孤立…」謝宴禮眼睫垂了垂,說得毫無負擔,「就讓我參與一下大家的活動嘛。」
小高驀地站了起來,他很想迴避一下,但船上的工作人員見他站起來,連忙過來告訴他船要開了,請他坐好系好安全帶。
小高只能咬牙坐了下來。
而謝宴禮也像要掛斷電話了,他點點頭說,「嗯,要開船了。」
「那夫人好好想想,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問問你要什麼?」
「好。」
小高合了合眼,心中感嘆賺錢真是太難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是多少錢都無法彌補的。
然而沒過多久,小高就把精神折磨全都拋之腦後了。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船,水面看起來明明很平靜,還晴天日麗的,但他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所有器官都被擠壓,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受過。
小高一會兒就開始臉色慘白起來,他扶着椅子把手,轉過頭去看謝宴禮,「謝、謝總,您怎麼樣啊?」
「難受嗎?」
謝宴禮看起來好像沒有他這麼嚴重,但應該也是暈的,臉色都白了不少。
小高晃了晃,實在沒力氣關心身旁的人了,他又抱着扶手開始難受了。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下了船。
華躍來的人大多數都暈船暈得一塌糊塗,下了船後個個臉色蒼白地蹲了下去。
謝宴禮臉色也很白,他喝了幾口水後臉色也還是白。
大家休息了會兒才去參觀考察。
參觀考察完畢以後,他們又開始犯愁。
這個小島未經開發,回去只能坐那艘船。
要回去只有那一條路,只能硬着頭皮上船,果不其然,暈得一塌糊塗。
下船後,情況最嚴重的要屬謝宴禮,他手上勾着袋子,臉色白得嚇人,吐得厲害。
眾人緩了會兒,還是決定回酒店休息。
上船前說得好好的要去免稅店,現在幾乎全部歇菜。
只有謝宴禮平靜地坐上車,打開手機開始發語音。
在略微嘈雜的環境裏,他腦袋抵在前座的後背上,垂着眼睛白着臉低低問:
「夫人,我要去免稅店了,你想要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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