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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些東西是夫人特意交待的,你們都拿上來吧。「簇?說着指揮着外面的人把東西都拿到了她面前的那張圓桌上。
等到東西都擺放好,簇?看了看滿意的笑了笑。
「那就先不打擾二少奶奶了,奴婢還要去回夫人的話呢。「
「慢走「說着錦瑟和一乾子的丫鬟把她送到了門外。
等眾人都散開,息墨便跪在她的面前,道:「那日是奴婢鬼迷了心竅,私下妄斷主子,還請二少奶奶責罰。「
錦瑟沒有說話,只是為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用茶蓋拂去上面的茶葉,品了品,不錯,不愧是龍井。
這些天以來她每次喝的都只是龍井,為的就是怕被別人拆穿她的身份,時間久了便也喜歡上了這樣的味道。
琢磨着息墨跪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錦瑟的一盞茶也喝了大半。
於是她慢悠悠的說道:「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去追究,過去的就算了,夫人既然把你指到我這兒,那想必你也是懂事能幹的,正好我這也缺個管事的,你就先幹着吧。「
息墨把頭垂的更低了點,果然這個二少奶奶也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怪不得老夫人把她指派這,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多謝二少奶奶栽培,奴婢定會把事情辦的妥妥噹噹。「
她瞥了息墨一眼,轉向翠竹責怪道:「翠竹,你也真是的也不提醒着我點,讓她跪這麼久。「
「快快起來,膝蓋跪疼了吧,翠竹你還不去把息墨姑娘扶起來。」
翠竹依言。
息墨忍着膝蓋的陣陣酸痛起身,好一個下馬威。
但她依舊微笑得體的說:「多謝二少奶奶。」
錦瑟看着她站在面前也無趣的緊,便打發她下去了。
息墨起身倒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倒是很守規矩。
翠竹看她離開,沉不住的說:「小姐,你怎麼不好好的懲罰她啊,上次的事情分明就是她挑撥,夫人才對小姐有疑心的。」
「我怎麼會不知,只是老夫人既然把她指到我這裏,倘若我要是真的因為上次的事情責罰了她,那不是給夫人難堪嗎?更何況、、、」
她不明白老夫人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讓她不敢想像,可是她心裏總是會有一絲的疑慮,她能夠深刻的感覺到,上次的事情就是老夫人策劃的,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她此番嫁過來說白了不過就是為了給她們章家傳宗接代,她是不是處子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更何況在這裏她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即便是要出門那也必是稟明了老夫人,她這樣做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現如今又把息墨安排過來,她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呢。這些疑問像是蟻蟲般啃噬着她的心,讓她疑惑重重。
她轉臉看向翠竹,「翠竹,這件事你以後就不要提了,我們能夠從秋家出來已實屬不易,可不能再出任何的披露,在這裏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着拉起翠竹的雙手,「不管老夫人怎麼想,不管他如何待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只要你還待我始終如一,這比什麼都好。」
翠竹被錦瑟說的這番話感動的淚光盈盈,使勁的點了點頭,她望着錦瑟欲言又止,只是身體裏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錘了一下。
暮色四合,未見星辰,就連月亮也蒙上了一層白紗,白日裏的景色盡數也都隱秘了起來,只留下模糊的影像,連接而去像是一個猙獰的鬼魅,正在預謀着一個可怕的事情。
錦瑟單手拄着頭,看着眼前的那隻飛蛾一下又一下的撞向燭火,不知疲倦。燭火被它這樣撞來撞去的忽明忽暗,幾番差點熄滅,眼疾的息墨連忙把那個飛蛾趕開,惹得她對她好一陣打量。
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疑惑,息墨忙說:「翠竹姑娘去小解了可能要晚一會才能回來,她怕二少奶奶有什麼需要,所以才讓我前來。」
「我有些乏了,你伺候我就寢吧。」
翠竹剛從茅房出來,還沒來得及吸一口新鮮空氣,就被一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她嚇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帶到了一間小暗房裏。
那人說了句:「別出聲,否則的話、、、」說着便拿出一把匕首來駕到了她的脖子上並鬆開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待她回過神來,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是章府的老夫人。
這一看不要緊,把她驚得是花容失色,雖然老夫人忽然出現在面前讓她很是一驚,但是所有的一切又都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翠竹稍稍穩定了下情緒便低着頭不吭聲,暗自揣度着如何脫身,她只要一點點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就行,因為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錦瑟一直被蒙在鼓裏,分不清誰是誰非。
老夫人站在那裏不怒自威,「我問你的事情,你務必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
她說完停了下仔細看着翠竹的反應,見她只是垂着眼瞼,只看見一層黑翅覆蓋住眼睛,便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天際,聲音遠遠的傳來:「今日你出府所為何事?」
「只是見一個故人。」
「她們交往多久了?」
聽完這句話翠竹低着頭,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原本我還不信,今日看來你倒還真是會為她着想,不過我想倘若她要是知道你們姐妹一場原來都是假的,她會怎麼想,陳阿水,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我當初是怎麼教你的了。「
說完老夫人深深的看了翠竹一眼,翠竹不敢對上她那凌厲的目光,只能將頭垂的更低了,看來她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了,這讓她更加擔心起秋錦瑟來,眼裏也開始泛着晶瑩的淚花。
翠竹說道:「阿水沒忘,她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左公子他只是一廂情願。「
老夫人聽她說完便閉上眼睛,似有不忍,雖然這麼些年她是委屈了她,但她也早已沒有了利用價值,雖然可憐她,但她知道她只是她的一顆棋子,要想徹底的控制秋錦瑟她必須另找棋子。
她緩慢的說道:「去吧「。
她說完,那人便把翠竹拉了下去。
噗咚一聲倒地的聲音震得院落里的那棵花樹抖落了好多的花瓣,翠竹的心在那刀刺過來的時候才終於鮮亮起來。
在來章府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終究是會一死,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到她還來不及跟錦瑟囑咐讓她小心老夫人她就離開了。
初曉堂內。
錦瑟剛要轉身就看見剛才的那隻飛蛾又重新撲到了那根燃燒的蠟燭上,「噗嗤「一聲便被燭火燒掉了半邊的翅膀,蹬了幾下腿便不動了,燭光並沒有因為飛蛾的這一舉動熄滅,只是抖動了一下,遂又燃燒起來。
這時插在她頭髮上的那根素簪也滑落掉在地上摔成兩截。
她的心裏顫抖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寒噤。
息墨撿起地上的素簪,放在桌上,扶着她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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