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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的小手伸起來無助的抓撓着,似乎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卻因為沒有力氣連冷靜依的一根頭髮都抓不住,嘴裏不停的哭喊着,「歪歪,爹地,疼,疼……」
「墨兒,墨兒……」冷靜依哭得直發抖,恨不得替墨兒疼,替墨兒流血。
夜血瞳看着墨兒這個樣子,只覺得心如刀絞,從他懂事以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可是現在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着墨兒痛苦流血。。。
縱使他在殺場縱橫馳騁,卻連一個孩子都救不了,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佐曖莫能助,無可奈何……
「我們去找花婆婆,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冷靜依心急如焚的哭喊。
「好。」夜血瞳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迅速收拾東西,帶着冷靜依和墨兒匆匆離開旅館,趕去冷靜依所說的那個華陽縣的漁村,希望花婆婆還在那裏,希望她能夠看在以希和冷靜依的份上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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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出旅館的半個小時之後,墨兒就不省人事了,癱軟的躺在冷靜依懷裏,一動不動,小臉烏青烏青的,就像暴風雨之前陰沉的天空,嘴唇沒有任何顏色,全身冰涼涼的,心臟跳動得十分微弱,但是一雙小手卻緊緊揣着冷靜依的衣角,深怕被遺棄。。
冷靜依緊緊抱着他,用自己的臉貼着他的額頭,緊咬着下唇不敢哭出聲響,眼淚卻在不停的流,老天爺的眼睛是瞎了麼?怎麼可以將所有悲慘的惡運都降臨在這個孩子身上?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小乖,抱好墨兒。」夜血瞳低沉的叮囑了一聲,加快了車速,他專注的看着前方,對自己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救墨兒,一定要救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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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血瞳走了一條捷徑,減少了車程,但還是花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冷靜依所說的漁村,這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黎明的朝陽灑在海面上,給廣闊無邊的海洋渡上一層淺淺的金光,村子裏四處可見早起的人們正在整理漁網和木船,準備一天的工作,也有婦人燃起了爐灶給家人準備早飯,煙叢冒出濃濃煙霧,帶着柴火的香味。
從車上下來,冷靜依的腳已經麻了,但她顧不了那麼多,抱着墨兒拼命的向前跑,很快就到達村尾那間矮小的木屋,一邊敲門一邊用帶着哭腔的聲音激動的喊着:「花婆婆,花婆婆,救命啊……」
裏面傳來腳步聲,一個人打開了門,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姑娘,你這是?」
冷靜依看着眼前這位陌生的大爺,慌忙問:「大爺,我找花婆婆。」
「花婆婆在一個月前搬走了,把房子讓給我住。」那位大爺目光慈祥的看着冷靜依懷中奄奄一息的墨兒,「你的孩子生病了?花婆婆雖然會搗鼓一些中藥,但也不是醫生啊,你還是趕緊帶着孩子去醫院吧。」
「大爺,您知道花婆婆搬到哪裏去了嗎?」冷靜依急切的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爺搖搖頭。
冷靜依快要急哭了,眼睛紅紅的看着懷中體溫越來越冰涼的墨兒,語無倫次的說:「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在嗎?」夜血瞳從後面摟住冷靜依,冷靜依搖頭,「搬走了,怎麼辦?」
那位大爺看了夜血瞳一眼,說:「她臨走的時候說,如果有人要找她,知道該怎麼找,你們不知道嗎?」
這句話提醒了冷靜依,對啊,有一個人一定知道花婆婆的下落,雖然她極其不想與那個人聯繫,但現在為了墨兒,她豁出去了。
「我們走。」冷靜依抱着墨兒回到車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從來都不曾撥打過的電話號碼,很快,電話就接通了,一個清朗溫柔的聲音傳來,「小乖!我等你很久了。。」
冷靜依的電話被夜血瞳安裝了防備系統,打到哪個號碼都會提示未知號碼,但徐煊竟然知道是她,他還真是料事如神。
冷靜依沒有時間多想,開門見山的說:「徐煊,我要找花婆婆,找她救人。」
「救你侄兒?」徐煊仿佛無所不知的神明,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淺淺的笑,「可以,不過,當初你答應要為我做一件事,現在,你要先兌現自己的承諾。」
「你想讓我做什麼?」冷靜依將電話捏得很緊,夜血瞳就站在車外,透過擋風玻璃盯着她,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嫁給我!」徐煊的聲音特別溫柔,「只要你嫁給我,我就讓花婆婆救你侄兒。」
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條件,這一刻從他嘴裏說出來特別的順口,還帶了勝券在握的信心,仿佛他知道冷靜依一定會答應,遲早會答應。
冷靜依沉默了,看看夜血瞳,又看看懷中的墨兒,心亂如麻……
「我不會逼你,你可以考慮一下再作決定。」徐煊善解人意的說,「只是那孩子等不了太久的,發作一次之後,以後的發作時間就間隔越來越短,也會越來越痛苦,況且他還那么小,肯定經不起折騰,說不定哪一次發作就再也醒過來了……」
他的話就像一個可怕的詛咒,一字一句都如尖針扎着冷靜依的心,末了,他還輕輕的笑了笑,「是將他送回暗夜繼續接受生化藥物的注射,還是送到我這裏接受花婆婆的治療?我想答案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我還在夢城那棟別墅等你!」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冷靜依緊緊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有哪一刻,她覺得自己如此沒用,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明知道對方不安好心,但她卻不得不被人家牽着走,原來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失敗,而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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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血瞳一語不發,靜靜開着車,目視前方,看似平靜無波,其實心裏已如驚濤駭浪,雖然冷靜依沒有跟他說明,但他已經猜到徐煊就是斷炫,因為只有斷炫才有可能知道花婆婆的去處,冷靜依聽着那個大爺提醒之後馬上就給徐煊打電話,事情很明顯,夜血瞳不需要再懷疑。
這麼想想,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很多事情都是斷炫做的,他在優雅的報復,自己不動心,只輕輕的推波助瀾就能如願欣賞到夜血瞳的狼狽,現在暗夜亂成一團,斷炫卻可以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冷傲的欣賞着夜血瞳慢慢變得落魄,等着看他走投無路,一無所有……
若是換了從前,夜血瞳必然不會服輸,可是現在,他無法保護墨兒,心裏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這種挫敗感讓他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
甚至,如果冷靜依真的決定用自己交換一次墨兒重生的機會,夜血瞳都只能默默接受,因為他沒有資格阻止。。。
只是,她的猶豫和遲疑,讓他更加愧疚。
「墨兒!」冷靜依驚喜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夜血瞳的思緒,他抬眸看着後視鏡,墨兒已經醒了,輕輕揣着冷靜依的衣服,奶聲奶氣的說,「歪歪,我餓。」
「好,姑姑馬上給你兌奶。」冷靜依連忙給墨兒兌奶,先是往奶瓶里裝上奶粉,然後打開保溫瓶里的開水倒進去輕輕搖晃,很快就兌好了,餵給墨兒吃,墨兒用小手抱着奶瓶,迫切的吃着奶,就像做了一場惡夢,可憐的孩子渾然不知自己剛剛才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吃完之後還衝冷靜依甜甜的笑,扳着她的手指玩。
冷靜依拿着空奶瓶,眼眶濕潤的看着他,腦海里反覆迴蕩着那句話:「那孩子等不了太久的,發作一次之後,以後的發作時間就間隔越來越短,也會越來越痛苦,況且他還那么小,肯定經不起折騰,說不定哪一次發作就再也醒不過來了……」1c5sa。
下一次墨兒的發作時間會是什麼時候?下一次,墨兒會有多痛苦?
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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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血瞳就近找了一家五星酒店暫時安頓下來,昨晚那樣折騰,大家都累了,包括墨兒。
墨兒回酒店之後又吃了一碗粥,夜血瞳給他洗了個澡,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很沉,好像昨晚的痛苦根本不復存在,只是他太陽穴的那塊烏青色痕跡變得更大了一些。
冷靜依泡在浴缸里發呆,已經大半個小時都沒有出來,夜血瞳替墨兒蓋上小被子,推開了浴室的門,走過去蹲在她身邊,輕輕撥弄她肩上的頭髮:「小乖……」
他本來想說,如果你決定跟了斷炫,我不會怪你,可是喊出她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有多麼不舍,那句話,他說不出口。
倒是冷靜依先說話了,聲音低啞的說:「壞蛋,我好怕,好怕墨兒再發作,好怕下一次會更殘忍,好怕他熬不住……」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又掉下來,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夜血瞳低着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糟糕透了,除了道歉,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冷靜依沒有說話,捧起夜血瞳的臉,深深的吻住了他,她已經決定怎麼做了,儘管她心裏那樣不舍,但她還是得救墨兒,那是她和他無法推卸的責任,也許這樣做對他不公平,但她知道,他不會怪她的……
臨走之前,她想好好愛他,讓他知道,她的心永遠只屬於他。
冷靜依賣力的吻着夜血瞳,激烈而狂野,沾滿水漬的雙手緊緊勾着他的脖子,將他往浴缸里拉,她的熱情點燃了夜血瞳的欲-望,他順勢撲進了浴缸,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回吻她,沒有耐心做太多前奏,便在水中進入了她,她緊緊抱着他,叫得很銷-魂,他痴迷的吻她的脖子,吸吮她身上晶瑩剔透的水珠,那麼愛,心裏卻那麼酸楚。。。。
只得將悲傷化為動力,兇猛的撞擊她的身體,濺起一地的水花也代表不了他心中的疼。
她像蔓藤纏繞着他,雙腿死死勾着他的腰,隨着他的動作輕輕吟叫,眼淚不停的滑落,她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拆穿。。。
這一晚冷靜依熱情如火,還主動用了女上男下的姿勢,在夜血瞳身上上下動作着,兩人雙手緊握,十指糾纏,不停的索取彼此的愛,她仰着頭重重的喘息,身體不停的動着,眼淚卻不停的停着,他坐起來吻她的胸,狠狠的挺動,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忘了悲傷……
到達高--潮的時刻,冷靜依哭出了聲音,狠狠咬着夜血瞳的肩膀,雙手死死抱着他,好像深怕他會離開似的,可是要離開的,不是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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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夜,夜血瞳睡得很沉,冷靜依躺在他懷裏靜靜仰望着他,她是多麼愛他,那份愛穿越了一切的阻礙,佔據了她全部身心,可是現在,她卻要離開他,她真後悔,如果當初能夠早點領悟愛的真理,也許她不會對他開那一槍,那麼他不會將墨兒帶回暗夜,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冷靜依和夜血瞳也不例外。
她扭頭看着小床上的墨兒,小小的臉精緻可愛,睡得那麼熟,眉頭卻凝在一起,那么小的年齡,竟有了自己的憂愁,她在心裏輕聲說:「墨兒,姑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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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輕手輕腳的起床,穿上衣服,用薄毯包着墨兒,裝了點嬰兒用品在背包里,然後背着背包就離開了酒店。
她的動作極輕極輕,她不想驚動夜血瞳,可是房門關上的時候,夜血瞳還是睜開了眼睛,悲傷的看着房門,聽着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心如刀絞,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睡着,他感覺到她依依不捨的盯着他,感覺她臨走時輕輕的吻,甚至感覺到她的眼淚滑到他嘴角……
他知道她不舍,她掙扎,她糾結,但她還是走了。
他不怪她,一點都不怪她,只恨自己無能為力……
他將臉埋在枕頭裏,就像要將自己埋在這個孤冷的世界裏,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無助,只是漸漸,枕頭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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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裏,冷靜依抱着墨兒哭得渾身發抖,從前她不懂愛的時候要離開他,現在她懂得了如何去愛,又要離開他,人生是多麼諷刺,然而她卻無力掌控,但願他這個夢能夠做得久一些,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黃昏,一定成為定局,縱使悲傷也不會歇斯底里的尋找她們,那麼,她走也走得乾脆一些,不必聽着他撕心裂肺的聲音哭着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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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別墅里,徐煊正在跟花婆婆下棋,每落一顆白字,徐煊就會吃一塊梨脯,就像是給自己的獎勵,今天他的心情特別好,唇邊的微笑不再陰冷,而是帶着一種新的希望。
「看來很快就會多一個人來吃我的梨脯了。」花婆婆將一粒黑字落下,也拿了一塊梨脯放進嘴裏,「嗯~~真好吃。」
「呵呵……」徐煊給她續了一杯茶,「以後多個人陪你下棋,你應該感到高興吧?」
「高興。」花婆婆笑着點頭,「只是我有點想不通,你用什麼辦法說服那丫頭來找你?她可不像是一個會對命運低頭的女孩,性子倔得很。」
「多虧了你的功勞。」徐煊洋洋得意的挑着眉,「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夜血瞳收養的孩子,也就是小乖的侄子,被神父注射了生化藥物,現在情況很危急,老鬼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這世上大概只有你能救他了,小乖為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聽到這句話,花婆婆準備落棋的手頓住了,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我能救他?」
「那當然,這世上,還有誰的醫術能超越你?」徐煊抿了一口茶。
「我治不了。」花婆婆將黑字放下。
徐煊微微一怔,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花婆婆深深的看着他,認真的說:「少爺,你母親對我有恩,所以我承諾一世奉她為主人,如今她不在,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可那孩子的病,我真的治不了。生化藥物非同一般,一旦注射就會很快進入血液和骨髓,若是成年人,我還可以將他的骨髓鮮血慢慢換掉,以此達到治療效果,雖然時間漫長,過程艱辛,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機會。但那孩子才一歲多,根本無法承受治療的痛苦和風險,那過程比他繼續注射冒險還要大還要痛苦。與其冒那麼大的險,還不如讓他繼續注射,他小小年紀接受注射仍然活着,這是一種奇蹟,說明他能夠適應這種生化藥物,雖然現在很殘忍很痛苦,等個三年五載就能見到明顯效果,如果形勢好的話,將來他再也不會發作,反而會因禍得福,變得異如常人的強大。」
「難道不會有副面影響?」徐煊好奇的問。
「副面影響是肯定有的,但是治療一樣會有副面影響,相比之下,選擇繼續注射比治療的益處反而多些。」花婆婆淡淡一笑,「不過你現在大可不必揭穿,等你得到那丫頭再說吧。」
「不愧是我的恩師,與我想法一模一樣。」徐煊輕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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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動靜的通訊器忽然震動了,好一會兒,夜血瞳才將臉從枕頭裏抬起來,看了下通訊器上的代碼,接聽了電話……
「血瞳!」宮靈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虛弱而低沉,神父那一槍讓她傷得有些重,已經十幾天,她仍然躺在北野的床上,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也意外收穫了一份真情,北野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致,用全部身心守護她。
「靈兒,你沒事就好。」這陣子,夜血瞳最多的感覺就是愧疚了,對冷靜依的愧疚,對墨兒的愧疚,對宮靈兒的愧疚,那次宮靈兒為他擋槍,他心裏一直念着,聽葉滔說北野救了她,心裏放鬆了不少,只是迫於周全考慮,他不能跟她聯繫。
「我今天剛剛離開暗夜,現在在一個安全地方,才敢跟你聯繫,你還好嗎?沒事吧?」宮靈兒關切的問。
「沒事,沒事……」夜血瞳的聲音很不對勁,他自己聽着都覺得感傷,更何況是宮靈兒,她發現了他的異樣,「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妥,發生什麼事了?」
夜血瞳沒有說話,現在他不想說話。
兒着伸為抓。「快點說正題吧。」北野在電話那頭催促。
「血瞳,我先跟你說下墨兒的事。」宮靈兒凝重的說,「墨兒離開了十幾天,現在應該要到發作時間了,他發作的時候要用冷水浸泡,那樣痛苦會緩解一些,因為神父那種生化藥物會增加體溫,讓人體血液變得沸騰,從而倒致各種可怕症狀,最明顯的就是七孔流血,抽搐,腹痛頭痛等,每次發作問題都會比之前更加嚴重,以後還不能見陽光,只要見了陽光體溫就會增加,如果在炎陽下呆得太久,甚至可能會爆血管,所以一定要讓他在陰涼的環境中生活……」
「有辦法救他麼?」這是夜血瞳最關心的問題,儘管他知道沒有什麼希望,宮靈兒雖然醫術高明,但比起神父還是遠遠不夠,但他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問了。
「沒有,就算華佗轉世,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他。」宮靈兒回答得很肯定很乾脆,「如今只有讓他繼續接受注射……」
「廢話。」夜血瞳反應很激烈,他不能讓墨兒就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像殭屍一樣生活在潮濕陰冷的環境中,那是生不如死。
「你聽我說。」宮靈兒急切的說,「血瞳,我知道你不想讓墨兒變成神父的實驗品,但現在木已成舟,一切都改變不了的。本來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很大,一般成年人注射之後至少在七成會因為身體抗拒而死掉,剩下的三成也會在多次注射過程中承受不了痛苦而死掉,可是墨兒那么小卻能夠接受這種藥物,而且發作時間間隔很長,證明他的體質真的與一般人不同,繼續注射反而能夠緩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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