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送入洞房,那也只是把兩個新娘子送回各自的婚房,李長明和張虎則是留了下來和賓客們一同喝酒吃席。
李長明酒量不好也不壞,張虎的酒量跟他的食量差不多,全場喝下來,李長明略微有些醉,張虎卻還是精神十足,一口一隻雞腿,吃的不亦樂乎。
「恭喜李總督成婚,這是本公主送給李總督和楊將軍的龍鳳玉佩,祝願兩位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安平公主適時地送上了禮,李長明倒也沒拒絕,接了過去就交給了三角眼,對着安平公主拱了拱手。
「多謝公主殿下大禮相贈,臣敬公主殿下一杯。」
李長明端起酒杯敬安平公主,三角眼已退到一旁,偷偷的打開龍鳳玉佩的盒子查看,正好他後面站着的就是白秋霜。
看到兩塊玉佩白秋霜的眉頭微皺,上去就拿過木盒,三角眼都愣住了,可是白秋霜拿了,三角眼也不敢多說,這位如今算是李長明的義妹,她若喜歡,自然可拿。
「這玉佩真是好東西,如果這上面沒下毒的話,倒不失為兩塊好玉。」
清冷的聲音響起,讓熱鬧的婚禮現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目光都落在了白秋霜手中的木盒上。
「白神醫這話什麼意思?玉佩是本公主所贈,白神醫說這玉佩有毒,莫不是認為本公主下毒了?」
安平公主眉頭緊皺,開口質問,心中卻有所猜測,王嬤嬤可不是什麼好人,想當年安平公主的母妃作惡多端,這其中有很多下作的手段都是王嬤嬤去辦的。
「我並沒說這是公主殿下下的毒,這是在宮中都極為罕見的奇毒,名為玉斷魂,只需倒上一點,便可融入玉佩之中。
佩戴了玉佩之人,身體會一日比一日虛弱,七天後七竅流血而亡,甚至查不出是中毒,只能說是暴斃。
但很少有人知道,實際上這種毒再融入玉佩之中,會給玉佩帶來一絲很難察覺的嫣紅之色,只有在正對陽光或者用強烈燈光照射時能看出來。」
白秋霜解釋完,白無救也皺眉起身過去接過木盒,看了看,還真就是玉斷魂這種毒藥。
「下這毒的人還真夠心思歹毒的,若不是公主殿下下的毒,莫非是你身邊這個嬤嬤?」
白無救言語間便看向了王嬤嬤,王嬤嬤的神色顯得很是慌張,就差直接表現在臉上,告訴所有人這毒是她下的了。
安平公主真的很頭疼,這回是救不了自己這位奶娘了,他也很後悔,怎麼就帶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婦人來此,居然敢在送給李長明的龍鳳玉佩里下毒,這可是有兩個神醫啊!
「公主殿下都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該給個解釋?本總督剛答應借兵,就在大喜的日子,送我有毒的玉佩,好一招卸磨殺驢啊!」
李長明並不相信安平公主沒有參與其中,有時候要做一件不能自己出手的事,只需要把情緒拉到位,再把道具準備好,自然會有人把事情辦妥。
安平公主可不是什么小白花,非要說的話,她是一顆黑心蓮,外表卻白玉無瑕,晶瑩剔透,若非當初李長明知曉了安平公主的身份,也看不出來。
「不關公主殿下的事,是老奴私自給玉佩下了毒,就是想要置你們於死地,你們對公主殿下大不敬,本來就是死罪,公主殿下仁慈,老奴可不能讓公主殿下受委屈。」
王嬤嬤攔在了安平公主前面,直視着李長明絲毫不懼,李長民不以為然,這於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平公主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王嬤嬤,你怎能如此行事?這不是要獻本公主於不仁不義之境嗎?還不跪下來向李總督賠禮道歉。」
安平公主表現的極其憤怒,王嬤嬤心裏卻很高興,公主殿下的戲到位,才能徹底擺脫關係,否則恐怕就走不了了。
哪怕這件事跟公主的確沒什麼關係,但也只有保住公主的清白,才能保住安全。
「公主殿下,老奴沒有錯,只是連累了公主殿下,老奴對不起公主殿下。」
王嬤嬤言語間對着安平公主砰砰砰就磕了好幾個響頭,隨後轉頭怒視着李長明。
「李長明,下毒的事是我乾的,跟公主殿下沒有任何關係,殺了我吧。」
「沒問題,來人,把她拉下去,大喜日子先不要見血,關進牢裏,過幾天凌遲處死。」
李長明笑得很燦爛,大喜日子嘛,該笑就得笑。王嬤嬤沒想到居然會被凌遲,而且還得等上幾天,等死才是最可怕的啊。
「李長明,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嬤嬤被拖下去,還在詛咒李長明,白秋霜聽不下去,抬手一彈指,一根銀針刺入了王嬤嬤的咽喉,王嬤嬤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能發出的低沉的啊啊聲,最後被拖出了總督府。
「李總督,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王嬤嬤下毒在先,但殺了便宜殺了凌遲,未免太過狠辣了吧。」
安平公主也只是想彰顯一下她的悲天憫人,倒不是真的有多麼在意王嬤嬤的死活。
「公主殿下也會說她下毒了,那就該死,至於要怎麼死不是由我決定嗎?公主殿下如此於心不忍,莫非真的是公主殿下讓她這麼做的?」
李長明對安平公主可不會客氣,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看表面的,安平公主現如今想李長明死的心事可比誰都重!
「李總督你怎麼能夠血口噴人?本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王嬤嬤已經承認是她下的毒,本公主只不過是看王嬤嬤年紀已大,不想她死前還受那麼多痛苦。」
「公主殿下還真是悲天憫人啊,既然如此,我也給公主殿下行個方便,只要公主殿下跪下磕兩個頭,凌遲處死就可以免了,斬首示眾即可。」
安平公主氣得滿臉通紅,她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奴才就下跪,也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轉身拂袖而去。
眾人看了一場大戲,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其中的來龍去脈,但誰也沒說,對李長明的處理都高看了一眼。
凌遲的不是一個老奴那麼簡單,那打的是公主的臉,也是太子的臉,可又完全站在理上,還說不得什麼。
看着賓客們都不言語也不吃喝,李長明咧嘴一笑。
「一件小事而已,莫要影響了今日的大喜,諸位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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