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代價 第21章兄弟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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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潔臉sè驚異道：「玉亮，你還在生大伯的氣嗎？大伯當年那樣做，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已經長成男子漢了，不能再任xìng好不好？」

    玉亮也顯現出痛苦和糾結，他為難道：「我當年已經跟趙家徹底劃分界限，如今我要回去，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這是什麼話？虧你還讀這麼多年書？任何時候大哥永遠是你的親大哥。難道你就不念及一點骨肉親情嗎？」玉潔眼淚又流出來了。

    玉亮心裏一酸，玉明是自己的同胞大哥，他比自己大九歲，自己從小失去母愛，大哥就像半個媽媽一樣對自己體貼照顧。如今大哥遇難了，自己怎麼能忍心不回去送他一程？

    玉潔看他低頭不語，又趁機勸道：「你雖然跟大伯簽訂那樣的協議，但你骨子裏永遠是趙家的血脈，這是無法更改的。你從小到大，始終沒有離開趙家的撫養和眷顧，做人是不能忘本的！」

    「玉潔姐，你別再說了，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好吧，但時間不能拖太長，現在楊帆嫂子還重傷住院，家裏只剩下大伯苦撐着那個家，我要不是迫不得已，不會親自跑來找你！」

    「你說什麼？嫂子也受傷了？」

    「是的，他們一起乘車去旅遊，出的車禍，只有嫂子倖免於難，如今她也承受着失夫喪子的痛苦，長嫂比母，她沒照顧過你嗎？你這時也應該回去安慰她一下吧！」

    「可我女朋友剛做過手術，她也需要我照顧啊！」

    「是嗎？我正想問問這件事呢，你怎麼找一個病女孩，我聽說她得的是白血病。你可要三思啊！」

    「她是我愛的女孩，無論她得什麼病，我都會跟她休戚與共的。」

    「好吧，你個人的事，我不該過問，現在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她現在如果情況穩定了，你就應該暫時離開幾天回上海處理燃眉之急的事情。」

    「可我說過，會不離開她，直到她康復出院。」

    「但現在不是家裏發生大事了嗎？你要為難。我去親自跟她說明情況，正好我也想認識她一下。」

    「還是不必要了，我如果想回去，會親自對她說的。」

    「但我總該見一見未來的弟媳婦吧？」

    「可現在不行，我跟她說我是個』孤兒『，如果你突然冒出來，會讓她感到突然的，她現在需要靜養！」

    「傻弟弟，你真想跟我們所有人斷絕關係嗎？」

    玉亮臉一紅，沒有做聲。

    玉潔只好又說道：「那你先考慮一下吧，我得給大伯打個電話，他在上海對你正翹首以盼呢。」

    玉潔走出醫院外面給大伯打電話。

    趙公博正在家裏拿着他跟玉明和玉亮以前的合影，默默地端詳着兩個兒子···

    正在這個時候，玉潔的電話打進來了：「大伯，我已經找到玉亮了！」

    趙公博眼睛頓時一亮，聲音也激動起來：「那太好了，玉潔，你一定要把玉亮給勸回來······」

    玉潔聽到大伯在電話里變調的聲音，心裏不由一酸，她體會到大伯對玉亮那份深沉的父愛，可玉亮那個傻弟弟怎麼就體會不到呢？

    玉亮此時內心很是掙扎，他無法接受大哥和侄子『離開』的現實，前年大哥從上海專門來běi jīng尋他的情景歷歷在目·····

    當時玉亮剛剛由實習生轉正，他還住在報社的集體宿舍里，那天晚上他剛從辦公室回到宿舍，這時。前面門衛打來電話：「小趙，外面有人找你！」

    他放下手機，心裏納悶：「這麼晚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當他返到報社前門時，卻看到的是西裝筆挺的大哥，他身邊一輛嶄新的『本田』進口轎車，一副大老闆的派頭。

    他再看自己目前的處境，跟大哥比起來，顯得多麼寒酸！

    「玉亮，我總算看到你了，這麼多年了，你長高了，也瘦了。」玉明一見到弟弟，顯得很親切。

    可玉亮一臉冷漠，他有四五年沒見到哥哥了，眼睛也顯得很濕潤，但一想到老爸把一切都給了大哥，自己被排擠出去，也可能是大哥的緣故。

    「你怎麼找來了？」玉亮冷淡問道。

    玉明沒有理會弟弟表情的不善，依舊感慨地說道：「玉亮，你讓我找的好苦！我是通過你讀書的學校，輾轉才打聽到你工作的地方。你怎麼不聯繫家裏呢？這幾年吃不少苦吧？」

    「我在外面混得是死是活，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玉亮不屑地回答道。

    玉明一看弟弟是這樣態度，才明白他已經跟家裏產生了一道深深的隔膜。

    「你是爸爸的親兒子，我的親弟弟，你說，跟我們能沒有關係嗎？」玉明嗔怪道。

    「哈哈，那都是過去了，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謝謝你還能記得我，我現在活得很好，很充實，你還是請回吧！」玉亮下了逐客令。

    「玉亮，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我們是普通的關係，但我千里迢迢過來找你，你也不該幾句話打發我走吧？我們總得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玉明又責怪道。

    玉亮低頭想了想，他回答道：「那好吧！你要覺得不辱沒你『大老闆』的身份，咱倆就到前面夜市小攤上小酢幾杯如何？」

    「好吧，你別叫什麼『大老闆』，我到任何時候都是你的親哥哥！」

    兄弟二人來到燒烤的小攤前，找了一張桌子旁坐下。

    玉明要了兩瓶啤酒和『烤翅』等食品，哥倆心照不宣，默默地對飲了幾杯。

    「玉亮，你跟家裏的『冷戰』，到底什麼時候是一個盡頭？」玉明率先打破僵局。

    「我跟你們趙家已經脫離關係了，還談什麼『冷戰』？」玉亮表露出不屑的神情。

    玉明嘆了一口氣：「玉亮，你怎麼還不懂事？當初爸爸對你可是用心良苦啊！他當時如果不對你採取一下『手段』，能喚醒你沉迷的心嗎？爸爸當初為什麼這樣做？你回上海問問陳老師就什麼都知道了！」

    「嗯。我承認，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被他逼出來的。我現在已經不恨他了，但要我理解他，根本是辦不到的。按照協議，我們早已經沒有瓜葛了！」玉亮表情依然固執。

    「你這說什麼話？你到什麼時候，都是家中一份子，都是我的親弟弟，這是任何時候都改變不了的！」玉明激動道。

    玉亮冷笑道：「我哪裏還算趙家一份子？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我承認爸當年的確『用心良苦』，因為他當時是企業家，不是小老百姓了，所以，他提早就解決了家產繼承的問題，做起事情真是快刀斬亂麻，比過去皇帝英明多了，有些皇上老子死了，兒子們為了皇位拼的你死我活的。現在家裏一切都是你的了，不會再有羅亂事了！」

    玉明聽了非常憤怒：「你咋會有這樣想爸爸，為什麼會有這樣齷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