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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獻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白綻笑的燦爛,手裏抱着他最愛的薯片,一張嘴巴停不下來的說。
真是個話癆,沈獻心想。
然後他們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有人在打架,白綻率先上前拉架。忽然一個小孩子被甩了出去,沈獻看的真切,急得大叫「小白,先救人!」
重重人影在眼前晃過,她什麼都看不見了,忽然,在人潮退去後,她看到白綻手裏穩穩的抱着一個小孩兒在沖她笑。
「沈獻,我接住了。」
沈獻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白綻的笑漸漸隱去,他抱在懷裏的小孩也不見了,周圍人聲降了下去,漸漸的,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
「白綻,快回來啊。」
沈獻覺得有什麼危險要發生,急急的呼喚離自己幾步遠的白綻,白綻卻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說話,也不動。
白綻明明沒有動,可是他和沈獻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周圍光線暗了下去,只有白綻像是被一束追光照着,站在那裏,忽近忽遠,似真似幻。
「白綻,快回來啊……」
沈獻內心焦灼,急急的想要衝上去把白綻拉回來,可是她的雙腳像是被吸在了地面上,動也不能動。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着白綻的身影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虛化在自己眼前,他就這樣消失了……
「白綻,小白……」
沈獻心裏着急,掙扎中醒了過來。
額上微涼的毛巾和身下柔軟的床,讓她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太真切了!
她覺得自己幾乎都碰倒了白綻的衣角,就快要抓住他了呀……
她急促的呼吸着,身體有些酸軟,想抬手摸摸額頭上是什麼東西,發現自己的手抬不起來。
側頭看下去,卻見是周沐半伏在床邊睡着了,黑色的短髮像刺蝟一樣就在她的手邊。
沈獻另一隻手摸一下頭頂,才想起自己是發燒了,應該是周沐一直在照顧她的。
窗簾沒有拉,窗外的月色透過玻璃照進來,有一部分落在周沐寬厚的背上,他看上去睡得很沉,呼吸均勻,手裏還捏着溫度計。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俊毅的側顏,嘴巴微微嘟起來,眉頭輕皺着,月光下,他的皮膚顯得很白。
明明那麼高大魁梧的一個人,睡着了卻有小孩子一樣的神態。
沈獻輕微嘆息一聲。
曾幾何時,和白綻一起出任務,在外面蹲守數個小時的漫長時間裏,白綻也曾這樣像個小孩一樣蹲在角落裏打盹。
她真的,好想念白綻啊……
她將目光投向窗外,白色如銀盤般的月亮懸掛在夜幕中,黑色的夜空被它的銀光暈染成了深藍的絲絨樣,偶有浮雲飄過,一動一靜,顯得一切都那麼稍縱即逝……
白天的驚心動魄在這一刻,似乎在平息了下來。
她有病,沈獻自己是知道的。
可是逃避和忽視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任何一個意想不到的可能,都會激發起她藏起的那根毒箭,一萬次的射向她的心臟……
次日,沈獻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上午十點鐘,周沐已經走了。
她的手機放在床頭,被衝上了電,開機後就是一堆的未接來電和信息,好幾個是陳諾打過來的。
沈獻點開信息,看到陳諾發:「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怎麼不接電話?」
「你怎麼沒來上班?身體不舒服嗎?」
「沈獻,接電話!!!」
「顧總讓我轉達你好好在家休息,給你帶薪放假。但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回信息不接電話啊?!」
沈獻有在休息時間把手機設置成靜音的習慣,估計昨天陳諾打的太多都沒電了,看完一堆堆的信息,她趕緊回復。
「我沒事,前天淋雨了,昨天有點發燒,睡一覺好多了。」
發出去後,她看了看時間,又回:「我下午去公司。」
第二條消息剛發出去就收到了陳諾的回信。
「你嚇死我了,要不是顧總說你沒事,我都要報警了。」
「都說了老闆給你帶薪放假你還來,好好在家休息不好嘛。」句末還帶個翻白眼的表情。
沈獻嘴角微微一勾,關上了屏幕將手機放床頭繼續充電。
走出臥室,就聞到一股香味,客廳里卻沒有人。
餐桌上,放着煎好的土司和雞蛋,旁邊放着一杯牛奶,上面特意加了一個蓋子。
沈獻拿起放在桌上的紙條,是周沐留下的。
「一點小才藝,不成敬意。體溫雖降,藥得繼續。」
落款是一個頗具風骨得周字。
沈獻看一眼桌上簡單的早餐,不記得自己昨晚什麼時候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周沐是什麼時候走的。
沈獻吃完早餐,拍了空盤照片給周沐發過去,算是道謝了。
隨後去洗了個熱水澡,只覺得通體舒暢,看了看時間,去公司還早,索性在家弄點吃的好了。
想起昨天顧琛又陪自己去警局,又是送自己回家,她卻連門都沒讓人家進,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想着,沈獻開了冰箱,很是熟練的開始準備等下要做午飯得食材。
上午十點多得北冀,氣候宜人,沈獻開了輕快的音樂,穿着舒適得家居服,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今天顧琛沒有外出得行程,不出意外的話,他中午會像以往一樣都在公司。
沈獻做的是壽司,她平日裏的那點小興趣愛好,這時候都派上了用場。
也許是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的緣故,沈獻看上去精神很好,心情也不錯,卷着壽司,竟跟着音樂哼起歌來。
對於沈獻來說,做飯本就是個治癒的過程,一排排壽司做好後,她看上去更是眉梢眼角都帶着滿足的笑意。
她很快吹乾頭髮,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將壽司裝好盒,拎着袋子哼着小曲兒出門了。
時間還來得及,不過沈獻今天破天荒的打了車去公司,或許是因為戴帶飯盒不想在地鐵上擠來擠去的。
沈獻戴着耳機,一身米白色休閒正裝,讓她看上去清冷而輕盈,黑色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無形中平添了一些溫柔。
她原本目光含笑的看着窗外後退的風景,在車子經過申飛大樓附近的商場時,她忽然眼神一滯,隨即快速收回視線,轉而按起車窗。
「風有點大哈?」
前面司機見沈獻這般模樣,以為風大吹到了,於是將前面的車窗也關了起來。
「啊,對,有點。」
沈獻用手輕輕拉出耳機,胡亂的回答完司機師傅的話後,又將耳機帶上。
到公司的時候,正好快要十二點,沈獻剛下電梯就碰見準備下樓的陳諾。
陳諾看見沈獻,一把將她拉到一邊,「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在家休息的嗎?」
「我沒事,休息什麼。感冒都好了。」
沈獻笑,看着陳諾一臉輕鬆。
「我不是說感冒,不光是感冒,昨天……」
陳諾說着,四處看了一下方有說,「昨天嚇壞了吧?你說你膽子怎麼就那麼大,啥事都往上沖呢?」
沈獻心裏一懸,「陳諾,昨天那個……」
「你放心吧,我沒跟任何人講。」陳諾知道沈獻在擔心什麼,笑着眨了眨眼。
「嗯。我真沒事,你看。」沈獻說着,抬起手給她看。
「顧總在嗎?」
「在的,今天一上午都沒出辦公室,除了讓我聯繫你之外,今天顧總都沒有『召見』我們。」
陳諾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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