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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噠噠」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一種詭異的氛圍在此刻瀰漫開來。
兩人視線對視的片刻後,祁燼率先別開了眼。
在看見司琰傷勢的那一刻,他只覺心口好似被針扎了一般,細密的刺痛感一點一滴地侵擾着心臟,讓他呼吸有些侷促。
人就站在他面前,他要是說沒反應肯定是假的。
畢竟司琰替他承受了所有傷害讓他安然無恙地下纜車是事實。
讓他視若無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做不到。
可之前受過的痛苦是真的,司琰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心口處尚未結痂的傷痕也都是真的。
他又沒辦法往前湊,眼巴巴地上前貼着問對方傷勢如何。
他只能別開眼不去看司琰,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詢問傷勢,怕他連傷都沒好又重蹈覆轍。
Alpha表面平靜,內心卻混亂不堪,腦海里始終有兩個小人在因這事不斷地碰撞吵鬧。
一個人告訴他,司琰再怎麼着也讓你安然無恙地下了纜車,你該上前關心他。
一個人告訴他,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管他抱沒抱着你跳,他都會受傷,不要愧疚。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他該聽誰的?
「這位同學。」
姜堰的出聲打破了寂靜的場面。
他往前走了一步,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司琰深邃而又略顯病態的臉龐,語氣關切,「我本來還打算跟祁燼一塊去醫院看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院了。」
「想來你這傷不算很重,這樣我跟祁燼都放心——」
「斷了條腿,中度腦震盪,內臟大出血。」
江溪擰眉看向姜堰,語氣刻薄,「要不是離聯盟醫院近,搶救及時,司琰現在還在IcU里躺着。」
出院快等於傷得不算重?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司琰出院這麼快不代表他傷得輕!
江溪有些憤憤不平,姜堰方才那番話看似是關心,實際上把司琰受的傷全部都給掩蓋了。
他在社會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句話里的意思他能聽不出?
哼!
「不好意思,是我主觀意識了。」
omega將司琰的傷勢說了出來,卻沒能讓姜堰臉色有什麼變化。
他淺吸了口氣,眼底多了幾分歉意,「既然司同學傷得這麼重,那我更應該感謝你了。」
「要不是因為你,祁燼現在可能還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呢。所以…真的很感謝你出手相助。」
「我叫姜堰,是 Alpha 一班的班長。如果以後你在學院裏遇到任何麻煩或者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歡迎到班級來找我,這次的事我和祁燼都欠下了你一個人情——」
「我幫他跟你有關係?」
姜堰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終於被靳司琰打斷了話頭。
冰藍跟琥珀碰撞,冷冽的目光直直對上了姜堰的眼眸。
雖說靳司琰撐着拐杖受着傷,臉色也蒼白至極,但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氣勢仍舊壓了姜堰一頭。
這是omega?
沒來由的心慌讓姜堰不覺得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旁邊下水道的空隙,腳一扭就往旁邊倒去。
「小心。」
祁燼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將人拉進了臂彎。
掌心裏的手又緊了幾分,唯一的局外人江溪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祁燼問:「沒事吧?」
姜堰搖了搖頭,「沒事。」
話落,祁燼抬眼看向司琰,語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確實,你幫我跟姜堰沒關係,是我欠了你個人情。」
「但是。」
話說到這,他頓了頓,嗓音染上一股莫名的情緒,「人情這事欠多欠少,你比我清楚,你要是真覺得我欠了你司琰什麼東西,硬是要我還,我可以還——」
「不用。」
冰藍色的瞳孔倒映着眼前Alpha的臉,靳司琰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不需要。」
不需要?
這三個字直接讓祁燼氣笑了。
他冷笑了一聲,唇角微張,「好,既然如此,咱倆之間的賬就清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腿斷了。」
祁燼話音落下的後一秒,靳司琰便拋出了這三個字,頓時讓在場的人一愣。
無視幾人的反應,靳司琰漫不經心地開口,「陽關道走不了,只能跟你走獨木橋。」
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人再度陷入沉默。
但這沉默也僅僅只持續了一瞬,便讓祁燼打破。
「誰要跟你走獨木橋?!」
Alpha只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他頗為嫌惡地瞥了司琰一眼,冷眼說道:「你愛跟誰走跟誰走,愛去哪去哪,但請離我遠一點!」
「姜堰,我們走!」
話說完,他也不管對方反應如何,拉着姜堰就要走。
可剛要邁步,姜堰卻腳步一頓,將別在腰間的傘遞給了江溪,「雨下這麼大,你倆行動不便,這傘給你們用吧。」
祁燼瞧見姜堰這副舉動,又掃了眼某人打着石膏的左腿以及濕了一半的衣服,倒也沒出聲說話。
「不…不用了。」江溪乾笑了幾聲,「我給易燃打了電話,讓他給我送傘過來,謝謝你啊。」
雖然先前對姜堰某些話略有不滿,但對方這番舉動說到底還是好意,他只能先婉拒再道謝。
這傘要是真拿了,那祁燼跟姜堰該怎麼回去?
脫下外套,兩人肩搭肩地淋雨跑回去?
對這兩人來說是偶像劇,對他身邊這位來說就是純純的虐劇。
「不要算了,我們走。」
祁燼拿過姜堰手裏的傘,當着幾人的面打開,隨後攀着Alpha的肩膀就走進了雨里。
那動作叫一個乾淨利落,背影叫一個決絕,步伐叫一個快速,沒一會就帶着人走出了好遠。
望着前方漸行漸遠的兩人,江溪微微嘆了口氣,「司琰,你剛剛就應該讓祁燼補償你的。」
「不需要。」
短短的三個字,冷淡如初,不禁讓江溪扶額皺眉。
「你和他現在要的是單獨相處的時間,你剛剛要是藉機讓他天天陪你上下學,這一來二往,時間長了這感情就回來了。」
omega的語氣頗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頭。
好不容易來的機會斷送就算了,對祁燼說話還這麼冷,這得追到猴年馬月去了。
江溪撇了撇嘴,正準備在開口之際,耳邊再度響起男人冷淡的嗓音。
「我不用他來找我。」
你不用人家來找你?
那你怎麼追?
你還想不想追了的?
就你現在這副模樣,難不成還想去找人家?
嗯?
腦海里想到這話,江溪不自覺地就問出了聲,「你不會打算拖着這副身子,天天去樓下蹲他吧?」
這話問得他都有些無語,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說他不了解祁燼,但是從易燃先前的描述來看。
司琰要是真撐着拐杖去蹲人,祁燼或許一開始還會心軟,但肯定沒幾天就會察覺過來這是苦肉計。
到時候絕對會冷漠無情地視而不見,甚至還可能狠狠地臭罵一頓。
這計謀很明顯就沒用…怎麼想的…
雨勢弱了幾分,但「滴答」的雨聲依舊存在。
撐着雨傘離開的兩人也早就消失在雨中,或許已經回到了宿舍,可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仍舊停在兩人離開的方向。
雙向奔赴。
他會來找他,他也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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