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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高峰期,雖然兩人留在後面很長時間了,但校門口依舊很熱鬧,一堆又一堆的同學聚集在校門口那幾家小店門口。
雲訴跟在肖緒身後,伸腳踏出校門。
「想吃點什麼東西嗎?」肖緒把手機揣在衣兜里,側頭問她。
雲訴有點口渴,掃了各種小店門口一眼,就那邊最角落的奶茶店人最少。
「喝奶茶?」雲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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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正對面的炸雞店裏。
韋航天吃了根薯條,腳邊有顆籃球,伸手摸出一根煙,剛要點燃。
瞳孔驟然睜大,伸手猛的拍了拍身邊坐着的人,「新爺,世紀大發現,估計你的天要塌了。」
宋裕新把着手中的煙抽了一口,沒理他。
韋航天還在說:「新爺,你家緒哥是不是出軌了呀。」
宋裕新抬頭,看了他足足三秒,「腦殘。」
韋航天誒誒兩聲,作勢就要站起來,「我真的沒騙你,你看緒哥後面跟着的那小姑娘可以呀,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宋裕新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雲訴兩兄妹正好經過店門口。
他嘴角下意識上揚,腳碰了碰身邊的人的小腿。
那人沒抬頭,給程嵐傾回了條信息。
宋裕新抬手把煙按在煙灰缸里,滅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於覺,你有多久沒回你那小窩了。」
「挺久了。」於覺抬眼,他上了高中後就從家裏搬出來了,這段時間於爺爺非要讓他回去住,就當陪陪老人家了。
宋裕新揚眉,「要不,去看我和肖緒約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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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訴柔軟的發尾垂在肩上,皮膚逆着光有些透明,她手裏拿着書包,靠在樹上。
一陣風,夾雜着熱氣,樹葉被吹得簌簌直響。
她低着頭,嘴角勾着,在玩手機。
眼底掠過一層黑影。
雲訴抬眸,宋裕新穿着白色體恤,有一片英文,她的視線停在他身後的於覺身上。
他的手裏拿着那袋塑料瓶。
他一周會領回去一次,班裏很多人喜歡喝飲料,所以每次都是滿滿的一袋。
宋裕新對她笑了一下,低頭問她:「你哥呢?」
雲訴微揚下巴,朝奶茶店的方向伸了伸,「那呢。」
宋裕新和於覺看過去,肖緒正好拿着兩杯奶茶走出來。
肖緒把一杯遞給雲訴,看着宋裕新說:「不是說要回去了嗎。」
宋裕新抬手,停在肖緒纖白的後頸,蹭了蹭,笑得曖昧,「於覺說想看我倆約會。」
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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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可什麼都沒有。
雲訴心想,喝着奶茶,跟在肖緒和宋裕新身後。
看着這對小情侶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雲訴看了看身邊站着的於覺。
「要不我倆加個微信?」
於覺腳步一頓,歪頭,「嗯?」
「校霸的微信不能亂加嗎?我還以為我們這段時間相處得很美好呢。」
她的語氣有些悶悶不樂。
於覺勾唇,拿出手機,遞到她面前,「我怎麼可能會拒絕女朋友。」
「鬼才是你女朋友。」雲訴反駁。
玩世不恭的混話,她一律屏蔽。
於覺被懟了也不惱,看着她笑。
雲訴掃了他的二維碼,抬眼看他,笑了出來,「沒想到,於校霸還挺深藏不露。」
於覺的頭像是個奧特曼......
迪迦奧特曼......
又是於揚揚那個小傢伙。
於覺屈起食指,揉了揉額角,「之前我堂弟拿手機去玩。」言下之意就是,這頭像不是他換的。
於覺一直都懶得換回來,他看了眼她的頭像,「小同桌,我要換和你一樣的頭像。」
拐過一個彎。
身邊經過幾個年輕小伙,每個人都染着頭髮,紅黃綠毛,穿着隨便,看着應該不讀書了。
雲訴低頭看着手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於覺注意到了那幾個人打量在她身上猥瑣的眼神。
他下意識蹙眉,抬腳,站在她左邊。
其實雲訴是在和他討論該給他備註個什麼名字好,校霸?大佬?大魔王?
觸了幾次大佬的逆鱗,雲訴有些得心應手,熟練度爆棚。
對他突然把她擠到牆邊並不是很介意。
擦肩而過的瞬間,各種顏色精神小伙討論的內容非常刺耳。
紅毛:「臥槽,這小妞皮膚那麼白,估計脫了更白。」
黃毛哈哈大笑:「王哥,你幹啥呢,怎麼那麼下流。」
綠毛:「你怎麼能說王哥下流,明明就是這小妞先勾引人,黑色的,他媽的禁慾系。」
......
越來越不堪入耳。
於覺停下腳步,側頭,看到了什麼,抬手,扯了雲訴衣領一下。
雲訴一怔,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跟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纖細嫩白的肩膀上,有一根細細的黑色內衣帶。
她一直以來的穿着都比較隨意休閒。
今天穿的T恤領口有些大,沒注意到衣領順着肩膀滑下去。
前面的肖緒和宋裕新在那些噁心的話入耳的瞬間就轉過了頭,正好看到於覺的動作。
本想收拾一下紅黃綠毛。
那一剎那。
兩小無猜,四目相對,笑了一下。
那幾個顏色越走越遠,腳步聲漸漸消失。
雲訴臉有點紅,眼睛直視前方,沒再說話。
於覺做完那系列動作之後,不羞不躁,歪着頭看肖緒和宋裕新。
他歪頭笑,「一起去看奶奶?」
心裏卻暗暗記下了,改天得做一做剛才的紅黃綠毛。
和她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黑色鐵門,小院裏花香依舊,角落裏瓶瓶罐罐,整齊的堆着紙殼,裏邊木門半掩着,屋裏隱約有一點聲音。
於覺推開門,雲訴走進去。
「奶奶,你又不開燈了。」於覺走到角落的位置,按下開關。
小屋瞬間亮了起來,素色沙發前有一台小小的電視機,桌上幾個橘色的小茶杯,漸漸和她記憶中的樣子重合。
老奶奶還是坐在沙發角落,臉上有歲月的痕跡,手上有一根拐杖,「於覺你來了。」
肖緒和宋裕新兩人分別坐在老奶奶兩邊,肖緒語氣有些哀怨,「奶奶,你就記得於覺,都不念着我們。」
老奶奶一下笑得更歡了,「你這兩個小傢伙也來了,真好,太好了,來來來,我給你們拿東西喝,我聽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喜歡喝飲料,我就買了好多飲料,就等着你們來。」
肖緒手放在奶奶褶皺鮮明的手上,「奶奶你還跟我們客氣,一會兒我們自己拿就好了。」
宋裕新瞧了瞧一旁站着的雲訴,抬頭對於覺說:「於覺,你不問問雲訴要喝什麼?」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三秒後,雲訴問:「冰箱在哪?我去幫你們拿吧。」
雲訴走到裏間廚房。
宋裕新手往沙發上一靠,笑得不對勁,報告情況似的說:「奶奶,我和你說,於覺有女朋友了,就是剛才那個小女生。」
於覺正在削蘋果的手一頓。
奶奶激動得敲着拐杖直響,「我們家小傢伙終於有人要了。」
於覺有些無奈,「奶奶,你別聽他瞎說,我都死皮爛臉好長時間了,小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得的委屈。
肖緒也在湊熱鬧,朝着於覺挑了一下眉,「我作為家屬,非常支持你們在一起。」
於覺還想說些什麼,廚房門開了,雲訴拿了幾瓶飲料從裏面走出來,幾個人一頓,機智的進入到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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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老奶奶那裏待得並不久,閒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走出小院,雲訴疑惑的眼神看着肖緒,肖緒明白她的意思。
給她解釋:「之前我們惹了事,差點進局子,奶奶正好經過,幫我們和警察說了情,事情才算是過去。」
「後來知道奶奶是一個人生活,眼睛不好,靠收些瓶子生活,我們就時不時過來看看她,但高三課程重,於覺來得比較多。」
雲訴點了點腦袋,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又更新了些對他的看法。
於覺這個校霸,是個關愛老人極具愛心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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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打算去雲訴家吃火鍋,但家裏除了泡麵幾乎什麼都沒有。
所以肖緒和宋裕新去了超市。
分道揚鑣。
雲訴和於覺進了電梯,她按了個七樓,一路默默無聲。
於覺跟在她身後,貼得很近,嘴角上
揚的弧度有些過大。
雲訴看着他不說話,於覺止住笑。
兩人站在雲訴家門口。
雲訴拿下背上的書包,拉開拉鏈拿鑰匙,「你一直在笑什麼?」
「我就是覺得有點巧。」於覺伸手指了指對門,「我就住在你對面。」
雲訴沒說話。
於覺得寸進尺,下巴擱在她肩上,「要不~我就搬去你家住吧。」
語調極其不正經,痞氣十足。
他明亮的眼睛直盯着雲訴看。
雲訴舔了下嘴角,轉頭側身,沒看好地方,泄憤似的,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於覺一僵。
少女嘴唇細細軟軟的,觸到於覺的皮膚,牙關用力,濕漉漉的浸了水,他能感覺到,雲訴的舌尖,貼着他的。
「操。」
於覺抬手摸自己的鎖骨,吃痛的蹙眉。
「你自找的。」雲訴退開好幾步,朝他翻了個白眼,她也是忍了好久,沒動手就已經是對他特殊的待遇的了。
轉頭,沒看被她咬過的地方。
「你還真會挑地方咬啊。」於覺低頭,視線在鎖骨上那排整齊的牙印和雲訴臉上來迴轉,大驚小怪的沒正經,「雲訴,商量一下?下次換我喜歡的地方咬?」
雲訴踹了他一腳,懶得和他說話。
傍晚的風有些隨意,一層暖意一絲躁。
陽台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雲訴拿着鑰匙開門,轉頭瞪他,不想給他進去。
於覺心情突然的愉悅,也不管主人不歡迎他的事,推門就走進去。
雲訴的家。
素色牆,沙發上幾個抱枕和玩偶,木製小方桌上一個果籃,牆邊有書架,架子上很多書。
第一次碰到的領域。
雲訴脫掉鞋,踩在淡藍色地墊上,伸手把書包往沙發上隨意一扔,轉頭看他:「我是自己一個人住。」
同在屋檐下,男女力量畢竟還是懸乎,她在努力忘掉剛才的事情。
「啊。」於覺抬眼,他眸底有些暗,啞聲,「嗯,我也是。」
雲訴能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她自己一個人住是因為爸媽不在身邊,他從小在這裏長大,所以。。。。。。
她彎腰,坐在地墊上,忽然一笑,伸手扔給他一個蘋果。
於覺接住。
小丫頭眉眼彎彎的,在說:「於覺,以後咱們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好好相處吧。」
於覺勾唇,「二十四小時?」
雲訴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心裏暗自腹誹。
破爛小哥一下子突然身份轉變,每天獨自面對黑夜的寂寞故事很深沉不願多提的大佬。
大佬自己一個人住三房兩廳的公寓,爺爺聽說還是二中的前任校長,家庭條件肯定不錯的,如他所言,破爛就是人家一副業。
也是他去看老奶奶的途徑。
雲訴看着他一直站在那,很想熱情的告訴他,校霸你不要拘束,請滾回自己家。
但於覺肯定不會回去。
她轉身把書包放在懷裏,一邊拉開拉鏈一邊看他,「他們應該還要挺久才回來,要不我們先寫點作業?」
在雲訴的心底,總是會無意識的相信自己的直覺,忘掉於覺各科都是58分的事實。
於覺唇邊一抹笑,「好。」
這個周末,各位魔頭佈置的作業有點多,單單化學就五張試卷。
雲訴從書包里拿出試卷,翻到第二面,「這題型高老頭沒講過,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你看看會不會。」
化學試卷,她今天在學校已經寫了兩張。
一股風過,窗簾被吹起一角,晃了晃。
於覺和雲訴坐在地墊上,她細細白白的腳趾無意識碰到他腳背,她又蹭過來了一點。
雲訴以為他沒聽到,筆尖點了點試卷,「於覺,這題怎麼做?我沒想出來。」
一往如前,她身上淡淡的甜牛奶和茉莉花香,白白嫩嫩的脖頸上幾根不很明顯的青色血管。
於覺的心跳急速加快,喉間滾了滾,移開視線,「這題我是用......」
他說了一會兒,雲訴就明白了,點着腦袋聽他說完,馬上落筆。
於覺目光一直在她的筆尖。
一連串整整齊齊的化學式。
雲訴一邊寫一邊說:「我哥以前沒和我提過,所以我想問問,二中
的作業是不是一直都那麼變態,不拿試卷砸死人不罷休的那種?」
於覺笑了笑,「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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