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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整頓一番後,賽瑞斯終於又站到白主教面前。
許久不見白主教,賽瑞斯都換了全套裝備外加還替自己改變了髮型,白主教卻跟以往一樣穿着會發光的袍子神秘兮兮地捧着一本紅皮書待在他那有整面牆的書的華麗小房間。
「友愛的兄弟,你成長得令在下驚嘆。」白主教先上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但立刻被賽瑞斯打斷。
賽瑞斯掏出趨逐者之劍:「我時間不多,小樓還在等我呢,要麻煩你告訴我要怎麼在深淵之地開啟傳送陣。」
「傳送陣?」白主教明顯一震,似乎是沒聽懂賽瑞斯的問題。
賽瑞斯猜想自己大概是用錯了關鍵字,換了個說詞:「這是個任務,你請我縮短太陽堡跟深淵之地的時間距離,好讓你們的神更方便……這該怎麼說?傳教。要縮短距離最快的方法就是建立傳送陣吧。」
白主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整個人僵住了,像個木頭一樣在他的小房間裏狼狽地繞了一圈。
「你沒事吧?」賽瑞斯關心問道。
「在下……真是如此說?」
白主教語氣很是艱難。他可是NPC,哪有什麼記不住的事,他說他不記得,那就是系統不讓他擁有這段紀錄。
賽瑞斯又將他替他解開驅逐者之劍封印時發生的事說了一便。
「果然……光主教那廝也許沒有誤會……」白主教自言自語地把驅逐主之劍捧到手裏:「友愛的兄弟你實力已齊備,在下能為你解開第二道與第三道封印。只不過──」白主教深吸一口氣:「你要告知在下,在下解開封印後將出現什麼樣的言論。」
這事很容易,GW有錄影功能,賽瑞斯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
驅逐者之劍第二次解封的步驟也沒比第一次更複雜,地點依然是祈禱室的大石台上,陽光依舊能準確打在劍柄,白主教唱的禱文也跟從前一樣。但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次禱文唱了兩遍,還在石台上多繞了兩圈,意指這次的封印要花兩倍時間一次解開兩道封印。
千篇一律的過場走過之後,又有兩股黑煙在空氣中散開,最後全鑽進白主教的鼻間。
白主教頓了頓,啞聲開口:「前往深淵之地──釋放──」
賽瑞斯問:「釋放什麼?」
「禁錮之力。限制……發展……需要打開缺口……」
賽瑞斯這次學聰明了,立即問道:「怎麼打開?」
白主教的雙眼無神,但他這次他的黑煙大概吸得比上次多,所以恍惚的時間也比之前長:「空間、拉大空間縫隙、撕裂那該死的禁制……」
賽瑞斯恨死這些說話不清不楚的NPC了,只好耐着性子又問:「怎麼拉大開間縫隙?傳送陣可以嗎?」
「傳送……陣……尤你們人類建立……能夠……」說到一半,白主教突然仰起頭、伸長脖子,然後就不說話了。
他的樣子有點怪,就像喉嚨里哽了顆石頭似的,緊閉的雙唇居然還隱隱在顫抖。
雖然不知道重要任務NPC會不會死掉,賽瑞斯還是擔心白主教就這麼咽氣了,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但他的手才剛觸碰到白主教的袍子,白主教已經率先回過神來,厲聲道:「封印已解!」
「我看到了。」賽瑞斯指着還在石台上的驅逐者之劍,看起來又比過去更華麗,劍鋒的幽藍折射也十分明顯。
白主教把嶄新的驅逐者之劍放到賽瑞斯的手上。
賽瑞斯也沒看屬性就直接塞回腰上的劍鞘里,然後等着白主教說話。
白主教輕咳兩聲:「在下剛剛、說了什麼?」
賽瑞斯挑着自己記得的部分:「釋放禁錮之力打開缺口。」
「不可能!」白主教尖叫。又飛快地冷靜下來:「是的、果真如此、光主教讓他的學生去尋找證據……確實是在下與深淵惡魔勾結的……開啟傳送陣,會打破現在禁錮那些惡魔的結界,會讓惡魔再也沒有阻撓地進入光輝之地、不可!絕對不可……在下絕不會同意這樣的事發生……」
「你跟深淵惡魔有聯絡嗎?」
「絕無可能!」白主教惡狠狠地瞪了賽瑞斯一樣,右立即拍着自己的胸口:「在下是被誣陷的、在下一生為主、清廉正直、以宣揚──」
賽瑞斯打斷白主教的話。雖然他知道這很沒禮貌,但他不願意讓鏡小樓等太久:「所以說你根本沒有讓我去做什麼建立傳送陣的任務?」
「是的。」白主教肯定地道。
紅瓦屋主人也曾經說過,開啟傳送陣會讓惡魔大軍直下太陽堡,再經過白主教的說明,看起來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法子十分地危險。
賽瑞斯翻開任務列表,要求他連繫深淵之地與太陽堡的任務又有了更新,雖然內容看不太懂,但最近的中文惡補大致上還是能讓他抓到關鍵字是要求他能夠找順利進出深淵之地的方法。
白主教說這任務不是他給的,可是任務發佈人上的名字很明顯就是眼前的老頭。
賽瑞斯想起第一次進入GW後遇見的那兩個NPC吉可可與吉科科,便道:「你也是被惡魔附身了嗎?」
白主教渾身一僵。
賽瑞斯又道:「那你是否會變身成惡魔?」
白主教沉重地搖頭:「在下服飾光明神多年,一般邪惡無法侵擾。大概是透過什麼特別的方式暫時控制在下的心智。」
賽瑞斯想起白主教在解除驅逐者封印時那兩道黑煙。
「那現在我是否要放棄這個任務?」
「是的!」白主教立即握住賽瑞斯的手:「友愛的兄弟,你必須阻止深淵之主的陰謀,深淵之主必不只準備了這一樣陷阱,也許有更多迷失之人受其蠱惑,用來禁錮深淵之地的結界或是早已鬆脫,進日惡魔侵擾的信息才會越來越頻繁,你必須去!將禁錮補強!再一次封印深淵之主!」
這個任務會不會太困難了?完成的話會給些什麼報酬?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就會這麼想了。
但賽瑞斯不是普通人,他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我覺得開個傳送陣挺好的,不然去深淵之地太不方便了。」
「…………」
「有了傳送陣,你也能隨時去深淵之地,也許還能見到深淵之主。我目前打不過他,你是白主教你打得贏吧。」
「友愛的兄弟,你不明白,如果建立傳送陣,已經破損的封印就會出現更多裂縫,更多的惡魔會降臨光輝之地,你們將會面對更強大的危難,光輝之地將會染上黑幕,神的聖潔將會受到挑戰。」
「我相信光明是無法被打敗的。」
「在下也這麼深信,友愛的兄弟,勝利卻需要更多的鮮血與生命去填補。」
「聽起來果然不太好。」賽瑞斯回想自己還沒穿越前還是聖堂騎士時,就肩負了阻止仇恨王子發展勢力的使命。那場戰役他失去了一起成長的戰友、失去了給予自己麵包與水的故鄉同胞、失去了連繫家族的一切才成功站在仇恨王子面前。
但賽瑞斯離開聖光教堂、將這些話轉述給鏡小樓後,卻挨了鏡小樓一腳:「笨蛋,白主教這個任務可比開個傳送陣難多了,也沒告訴你完成後會有什麼獎勵。再說惡魔來襲有啥不好?對我們玩家來說,這代表改版、代表有更多高等級的怪與裝備!」
「聽起來好像也很不錯。但是,」話鋒一轉,賽瑞斯又道:「這樣白主教與受光明神保護的人民不是很可憐?」
「……你說過邪不勝正。」
賽瑞斯又笑了笑:「噢對了,我都忘記了,他們是NPC。也許他們死掉不會再復活了但應該沒關係吧?」
「…………」
「小樓,你希望我怎麼做?」
鏡小樓嘆口氣:「這是你的任務,你自己決定吧。」
「我真的可以?」
鏡小樓翻着白眼:「為什麼不?」
「可是……我還不知道選擇哪一邊才能造成最小的影響。」
鏡小樓偶爾會想,跟賽瑞斯在一起時會讓自己顯得很沒良心,賽瑞斯很顯然是想要為光輝之地的NPC負責。
「你就選一個對我們公會最好的。」
「噢。」賽瑞斯道:「保持原狀就很好。」
「哪裏好?」
「一直陪在你身邊,想去哪裏我們就可以去哪裏,不用想着去對付任何人。」
「…………」
鏡小樓突然發現自己沒辦法硬聲地反駁賽瑞斯。
鏡小樓玩遊戲,就是想變強、想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遇到一個好隊伍認識一群好夥伴只是附加的,但最近這些『附加的』的價值在他心中的比重越來越重要了。
如果是以前的鏡小樓,他一定會要求賽瑞斯不要完成白主教要求的任務,讓他們先在深淵之地建立足夠的優勢後,再建立傳送陣,強行催化遊戲的進度,這樣他們就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也能因為觸發大型任務而獲得更響的名聲。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鏡小樓嘴巴上心裏頭雖然還是一直叨念着要變強要好裝備要好資源之類的,卻已經沒有這麼執着了。從他們創立的公會到現在都只有五個人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失去了擴展勢力的野心。
這些心態轉變鏡小樓自己自然是察覺了,但彆扭的他還是不太肯承認。
他重生的願望是成為真正的GW第一人。
可是為什麼搞到現在他卻任由天海發展得比他上輩子還要輝煌?而且這次天海身邊可沒有像他這樣一個背叛者了。
鏡小樓越想越灰暗,無意識地轉過身背向賽瑞斯。
「每次小樓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在想那個人了。」賽瑞斯輕道。
「蛤?」
賽瑞斯重新將鏡小樓拉過來讓他面對自己:「神父說嫉妒是不好的美德,厭惡也是,但我真的不喜歡那個人。」
「你說……」天海?
賽瑞斯用姆指腹磨擦着鏡小樓的臉:「我們下線吧,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恐龍。」
說完,他很主動地在鏡小樓唇上輕觸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然後賽瑞斯又被系統踢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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