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葉風雲和傻姑睡在一起。
當然,葉風雲是打地鋪,而傻姑睡床。
這是傻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房間裏
這讓她心頭有着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躺在床上,美眸怔怔看着躺在地上的身影,腦海里迴蕩着葉風云為了救自己和龔家人拼命的畫面
活這麼大,除了那已經死去的母親,還有哥哥之外,還沒人對她這麼好。
她對這個男人,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只是,她卻又不知該怎麼把心頭那情愫表達出來
況且,這個男人,是玲瓏姐的男人,她和血玲瓏關係那麼好,又怎麼好搶她的男人呢?
所以,她的心,一直在矛盾着,掙扎着。
「哎,或許這樣就挺好」
傻姑在心頭呢喃。
「你還沒睡?」
躺在地上的葉風雲,感受到傻姑的視線,問。
「啊?我就要睡」
傻姑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當即道。
葉風雲笑道:「好,早些睡吧。」
葉風雲徑直閉上眼。
「葉風雲」
突然,傻姑又開口道。
「怎麼了?」
葉風雲睜開眼,看向她,問道。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傻姑語氣有些猶豫,道。
「問吧。」
「就是」
「啊。」
「哎呀,不了,還是睡吧。」
傻姑臉龐通紅,急忙轉過身子,眼眸直直看着牆壁,暗恨自己太不爭氣了。
葉風雲輕輕搖頭,徑直閉上眼睛。
入夜,北都玄醫門一處廳堂,錢刃正在會見一個身穿玄衣的老者。
這老者身形乾瘦,鬚髮花白。
若是葉風雲在這,一眼便可認出這老者,正是隨胡兆豐前往金龍族玄醫門的那個老張。
老張大名張澤亮,乃是總門護法!
錢刃看着張澤亮,驚訝道:「張老,您胡少他被金龍族一個叫葉風雲的,設計害成了殘廢?」
張澤亮道:「是的,前日,胡少、老劉和我前往金龍族玄醫門,傳達總門指示,豈知,卻被門中一個叫葉風雲的弟子設計害成殘廢!」
「竟有這種事!」
錢刃驚疑道:「那敢問胡少和那個葉風雲有什麼仇恨?那人為何要這麼做?」
「這個」
張澤亮自然不好把胡兆豐挑釁葉風雲,晚上還去採花的荒唐事出來了。
他只含糊道:「胡少和那葉風雲發生了一點矛盾,那葉風雲心胸狹隘,狠辣異常,便設計把胡少害成了殘廢!」
張澤亮把胡兆豐變成殘廢的罪責,全都加到葉風雲的頭上,渾然忘卻,他也有一份「功勞」。
「簡直是豈有此理!」
錢刃沉聲道:「既是那個姓葉的把胡少害成這樣,那金龍族玄醫門是怎麼處置他的?」
張澤亮眼神閃爍道:「沒有處置。」
「什麼?沒有處置?為什麼沒有處置?」錢刃道。
張澤亮神色古怪,他自然不好胡兆豐被弄成那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了!
他只能含含糊糊道:「雖是葉風雲設計害了胡少,但是,我們卻沒有掌握明確證據,所以,不好讓老金嚴懲他!」
「沒有掌握證據?那繼續調查便是,只要調查清楚,不就好了。」錢刃道。
「不能調查!」
張澤亮立馬道。
「為什麼不能調查?」
「這個」
「張老,您直就是。」錢刃臉上露出疑惑。
「錢,你聽我,這事呢,涉及到胡少的一些隱情,不能調查,只能秘密處置此人。」張澤亮沉聲道。
錢刃心頭一動,大概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肯定是胡兆豐做了什麼噁心的事,得罪了葉風雲,葉風雲卻才設計把他搞成殘廢!
而這件事,卻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否則,胡兆豐的醜事便會暴露出來。
錢刃看向張澤亮道:「張老,您千里迢迢來找晚輩,跟我這件事,有什麼用意嗎?」
張澤亮道:「錢,是這樣的,胡少被廢了之後,我把他帶回總門,胡副門主看到孫子變成這般模樣,勃然大怒,便要為孫子討個『法』所以,我來找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錢刃道:「張老,您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姓葉的給?」
錢刃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澤亮渾濁雙眸陰沉,點頭。
錢刃道:「這件事,晚輩很樂意效勞,可是那葉風雲身在金龍族,晚輩身在北都,恐怕鞭長莫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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