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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聽說現在查得很嚴,我都不敢寫肉了~~
為了查清楚是什麼人把他的東西掉包的,是皇帝身邊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如果是皇帝身邊的人,那那個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一點。
夜晚,裴章再次前往「朝鳳宮」,藉以為鏡永恆把脈的理由,實則是探查『敵情』。
夜風微涼,夜空漆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好在皇宮內院有足夠的燈籠,把道路照得清清楚楚。
才剛剛吃過晚膳,裴章就踩着慢悠悠的步伐朝着「朝鳳宮的」方向前去,邊走邊看着周圍的花花草草,夜晚的皇宮和白天的景象大不相同,日光和燭光雖然都是光,但是照出來的景物卻有着很大的區別。
不多時,便到了「朝鳳宮」門外。
「皇上,微臣來給您把脈了。」還未踏入「朝鳳宮」,裴章就在門口大聲的喊道,人沒進去,聲音就先傳入院中的人耳中。
因為沒有通傳,不能讓人隨便進入,所以守在「朝鳳宮」門口的侍衛見到裴章邊說着便準備進去,馬上用長槍橫在他胸前,把他攔了下來,即便是認識他,知道他和皇上的關係很好,也不能違反程序,侍衛為難的勸道:「裴太醫,沒有皇上的傳令,不能讓您進去,請不要為難我們。」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裴章了解的點點頭,沒有要硬闖的意思,低下頭摸了摸下巴,深吸一口氣,突然抬起頭,雙手張開放在嘴巴兩側,沖裏面大聲叫道:「皇上,裴章來給你把脈來了,快下令讓他們放我進去吧。」
「……」此刻。鏡永恆剛用完晚膳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飲茶,聽到他的大吼聲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盪出茶杯,皺了皺眉,把茶杯放下。
裴章一來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只是不想理他而已,現在比前面叫的更大聲,即便隔了一段距離他都覺得有點刺耳。無論在那個角落都能聽到的聲音,不過他依然選擇無視。
反正就算沒有他的命令,他也能進來,就算他下令不讓他進來,他也不會老實聽令,所以就這樣隨他鬧吧。
不過裴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呢?現在可是沒有人去請他來,他居然主動來找他了,這太反常了。
「裴大人,後宮之內。禁止喧譁……」侍衛苦着臉,一臉難為情的提醒道。
「啊……?還有這事啊,我都忘了。」裴章驚訝的一愣,睡覺一臉歉意的看着那個好心提醒他的侍衛,抱歉的笑道:「抱歉,好久沒在宮中走到,都有點忘記了。」
就算你記住也不會遵守的吧!侍衛在心中默默的嘀咕。
叫了兩聲毒沒人回答,又被侍衛告知不能大聲喧譁,裴章無趣的撓了撓頭,腳步開始向後退去。
看着裴章向後退。侍衛們以為他要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裴章真的和他們動手,他們根本攔不住他,還好他沒有硬闖;可是一口氣才呼出一半,他們馬上又提了起來,只見裴章退後幾步,然後突然飄了起來。直接翻牆進去了。
侍衛趕緊追進去,雖然知道裴章不會對皇上怎麼樣,但是沒有皇上的指令讓人擅自闖入了,就是他們的失職,若是皇上把氣撒到他們身上就完了,待他們追上時,裴章的人已經到了鏡永恆面前,侍衛齊齊跪下。「請皇上降罪……」
「他不是你們能攔得住的,退下吧。」早就料到裴章沒有他的命令也會闖進來。裴章要硬闖,區區這幾個侍衛怎麼能攔得住他,怪不得這些侍衛。
看着侍衛們退下,裴章才笑意昂昂的抱拳彎腰,站着對鏡永恆行了個禮,「微臣參見皇上,皇上可真是夠絕情的,明明聽到我的聲音,還故意裝作沒聽見,害我那麼費力的翻牆進來。」
鏡永恆沒有鄒起眉頭,沒有叫他起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是誰去請你來的?」
「是微臣自己來的,沒有人去請微臣。」裴章笑着回答,沒有任何隱瞞,說話間已經直起身來,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
「這次又是來幹什麼的?」
「微臣關係皇上的龍體,隨意前來為皇上確診,請皇上不要把微臣想得那麼不堪。」
「你有讓朕對你有其它想法的理由嗎?」
「微臣以前確實有點鬆散,不過今日卻是非常認真的。」也只是今日而已,說不定過了明天他就又恢復以往的樣子了。
「你真的是裴章嗎?」鏡永恆越來越覺得奇怪,若不是他眼睛裏不正經的神色,和沒規矩的行為舉止,他還真的以為這個裴章被人掉包了呢,今天一天居然出現三次,真是太稀奇了,以前有的時候一個月都沒有出現三次,他忍不住懷疑今天的裴章是不是真的裴章。
裴章奸詐的笑着說道:「如假包換,皇上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幾個問題確認一番,微臣可是知道皇上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哦,比如皇上九歲那年……」
「好了,不要說了,朕相信你是真的。」鏡永恆臉色沉下,咬牙切齒的趕緊打住他的話,那件事他打死都不想提起,憤怒的瞪了一眼裴章,他居然敢再提起這件事,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縫起來,看他今後還拿什麼說。
裴章心情愉悅的大笑,每次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想笑,不過鏡永恆的反應更好笑,「哈哈哈哈……我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哈哈……」
「你笑夠沒有?快說這麼晚來找朕有什麼事?不說就趕緊走。」裴章的笑聲讓鏡永恆的臉色更加陰沉,渾身散發着恐怖氣息。
不過不管鏡永恆怎麼動怒對裴章都不起作用,他要是怕他的話,就不會這副德性了。
「噗……好,我說,我說。」裴章用手捂着嘴忍住笑,憋得滿臉通紅。
又笑了一下才停下來,清了清嗓子。說明這次的來意:「我擔心皇上的身體,專程來給你把脈的。」
「就這樣?沒有其他事了?」鏡永恆皺眉問道,沒有人去請他,他自己專程來給他把脈,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盡職盡責了,太詫異了,他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說法。
「對,就這樣。沒有其他事!」其實把脈只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是不是「朝鳳宮」,皇上身邊的人把他的東西掉包了,還是另外有人來做的,不過這些事他並不打算告訴鏡永恆,查出來他也沒打算揭穿,只是好奇而已。
「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腦袋被什麼東西撞了,導致不正常,才會做出這麼詫異的行為。以前就是他真的生病,他都不會大半夜的趕來,現在他沒什麼事,今天他又看了這麼多次,還把什麼脈,有什麼問題早就看出來了吧。
「皇上為何如此認為?難道微臣哪裏不正常嗎?」裴章裝作不解的問道,就是不告訴他真實理由。
「哪裏都不正常,正常的你不會做這種多餘的事,正常的你這個時候應該跑去外面廝混了。」 鏡永恆直接把他損了一番,不過也不算是污衊他。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真要說起來,他可以數落更多。
「皇上真是冤枉微臣了,微臣真的是關心皇上的龍體安康,才會為了皇上放棄寶貴的時光,一整天都留在宮中,皇上不但不褒獎微臣,還懷疑起微臣來了。哎……」裴章繼續裝模作樣,鏡永恆真是太了解他了,想騙他不容易,這些話別人或許會相信,但是鏡永恆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他就是喜歡在他面前裝傻充愣,反正他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鏡永恆都知道。。
「算了。朕不想和你扯了,你回去吧。朕沒事。」才呆在宮中一天就要褒獎了,那其它天天呆在宮中的太醫,豈不是每天都要褒獎一遍才行?
「不行,皇上又不是御醫,怎麼知道有沒有事?微臣一定要親自為您把脈確定之後才能離開,否則微臣一定會因為記掛皇上的龍體安康,食不知味、夜不能寢的。」裴章一臉擔憂,真情流露,說的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鏡永恆無語的看着裴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到裴章面前,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不用再演了,朕還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趕緊看吧,看完好離開,不要再煩朕。」 再和他這麼說下去,不知道要說多久,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裴章沒有馬上為他把脈,而是抱拳正色的說道:「皇上,請皇上回寢宮躺下,微臣才能給您把脈。」
「你怎麼這麼多要求?在這裏不能把嗎?」已經順着他的意思了,他居然還敢得寸進尺提這麼多要求,他不過是為了快點把他打發走,才答應讓他把脈,沒想到他還想要求他這樣那樣的,有點得寸進尺了。
裴章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依然正色道:「回稟皇上,只有全身放鬆的躺着,身體裏的血液才能流的通常,把脈的效果比較好。」在這裏進行的話就無法達到目的,他可不想白白跑一趟。
「……以前怎麼沒聽你這麼說過?」糊弄人也想個聽起來靠譜一點的說法吧,這個理由也太隨便了,他還從來沒聽他或者哪個太醫說躺着把脈效果比坐着把脈的效果好,明顯就是他臨時想到的,目的是把他騙回房,不過裴章為什麼要他回房?
「因為以前微臣沒認真。」說這話時,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自己不認真做事很正常,無須隱瞞,也不必隱瞞,反正即使他不認真也從來沒出過錯。
鏡永恆冷笑,他什麼時候認真過,一直都是一副不正經隨性的樣子,就是現在也不是認真的想為他把脈吧?他要去房中幹什麼?
「你還挺誠實的嘛。」鏡永恆眼神譏諷的看着他,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對着他這個皇帝居然還敢這麼理所當然的說自己做事不認真。
「多謝皇上誇獎。」裴章笑着答謝,故意忽略他明顯的嘲諷,當做他是真都在誇他。
鏡永恆冷哼了一聲,譏諷的說道:「朕可不是在誇你。」
「微臣知道。」裴章繼續笑,他也沒指望他真的誇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最後依然是鏡永恆敗下陣來。怎麼說裴章,裴章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就算是故意羞辱他的話,他也不當一回事,把他當成誇獎的話,到最後生氣的還是自己,憤怒的甩袖進了寢宮,往床上一趟。喝道:「趕快開始吧,早點把完早點走。」
他倒要看看裴章一直想把他勸進房間裏,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到底要幹什麼。
「微臣遵命。」
裴章只是做做樣子的為鏡永恆把脈,把完脈之後說道:「皇上龍體並無大礙,多注意休息便可。」
「哼,朕還以為你能看出什麼問題來呢,不過是和早上相同的話。」鏡永恆冷哼道。
裴章笑了笑,沒說什麼。拿了一包準備好的香料讓宮女馬上去點上,這次他並沒有給了就直接離開,而是把香料給了宮女,吩咐她去點上,自己在一邊和鏡永恆閒聊了幾句,眼睛卻一直悄悄的觀察着宮女的動作。
鏡永恆本來是猜測裴章把他說進房間裏,應該是要做什麼,可是他做的完全和今早的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他鬱悶了。真的只是因為躺着比坐着把脈效果好?
宮女拿到香料之後。馬上就去點上,在點的時候是背對着裴章這邊的,把熏爐完全擋住,她的動作也完全擋住,不過習武之人的觀察十分了得,憑着她肩膀的擺動,裴章就能推測出那個人手上做了什麼動作。
裴章嘴角輕輕勾起。居然是鏡永恆身邊的宮女,一個普通的宮女沒有膽量做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而且她換的那種香不是大菊國產的,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得到的,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
在宮女退下的時候,裴章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個宮女的樣貌,長相平平。很大眾化,放在人堆里不會引起注意。雖然她長得一般,但裴章卻看出這個人功底很深厚,不是指武功,而是隱藏方面的。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改梁換柱,居然還能這麼平靜,面不改色,一點也不緊張,眼神也是沉穩冷靜未掀起一絲波瀾,就好像什麼也沒做似的,一點也不覺得心虛,裴章不由得對她有點讚許。
此人看似普通,其實很不簡單呢,背後的人安排她來皇帝身邊做這種事不是沒有理由的。
裴章不知道這個宮女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在皇帝身邊做手腳,用上這麼難尋的香藥,卻不是為了陷害皇帝,這種東西對現在的鏡永恆來說反而是個好東西, 鏡永恆能「活」過來,也許都是這個香藥起的作用吧,讓他實現願望,才能走出陰霾。
這個香藥無論聞多少都不會對人體有任何傷害,只會讓聞者做夢,這個香能把人內心深處的想法呈現在夢裏,很多人在現實中無法達成的願望,那份渴望就會積壓在心底,或許自己都沒有想過,很多人做夢都不知道自己夢到的就是現實中壓抑着的想法。
鏡永恆或許就是聞了這個香,在夢裏完成了願望,見到了想見的人,才會突然之間好起來的吧。
不過鏡永恆為什麼會說他做的是噩夢呢?也許……夢到死人也算是噩夢吧。
裴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鏡永恆,這段時間裏他只要勤快一點來為他把脈,只要那個人沒有做出傷害鏡永恆的事來,就讓她繼續下去吧,不過一旦發現有什麼問題,他將會親自解決她。
這種名貴稀有的東西,一般人想要還得不到呢,就讓她繼續破費吧。
若不是有人曾經指點過,他或許也和其他太醫一樣看不出來。
說來也巧,要不是幾年前,他外出遊玩時,去到一地,有一個大夫為了見到死去的妻子,每晚用這種香,每晚和她在夢中相會,怎麼從脈象中識別這種香還是那個大夫告訴他的,脈象和正常人幾乎一樣。很難察覺,如果不是遇到那個大夫告訴他這些,他也不會看出來。
不過那個大夫沒有告訴他,這種香會最先把內心的恐懼,自己的猜忌,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先呈現在夢裏,等這些負面因素都呈現完了,才會開始夢到自己所嚮往的美好願望。所以他並不知道鏡永恆說的噩夢,是真正的噩夢。
「已經為皇上診斷完畢,微臣今晚終於可以安心入睡,為了不讓皇上心煩,微臣就先告退了,皇上好好保重。」想知道的已經知曉了,他也不想在逗留在這裏,便急着離開。
「慢着。」看着裴章離開,鏡永恆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有點抵抗,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教主了他。
「請問皇上還有什麼事?」之前極度不願意見他,還一直趕他走,現在他要走了,反而把他叫住,奇怪了,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鏡永恆有些尷尬把眼睛移開,看着地面低聲說道:「今晚不用開藥了嗎?」那個藥,能讓他見到玉清泉。
「呃……」裴章一愣。不用吃藥不是很好嗎。那個藥可不好喝,不僅黑,而且很苦,莫非是喝藥喝上癮了,一晚不喝不舒服?現在不用喝藥了還主動要求開藥給他喝!
不過看着鏡永恆的表情,他很快便看穿了他的想法,鏡永恆大概還是覺得他做夢的原因是因為他開的藥吧。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夢想,想要繼續在夢中實現。
那個香藥唯一的壞處就是會上癮嗎?使得人對夢中的世界沉迷,若是有一天離開了那個東西豈不是非常痛苦,無法面對現實?
裴章皺起眉頭,認真的思索要不要馬上把那個香藥清除掉,在鏡永恆還沒有很着迷的時候把夢斬斷。
可是若是離開了夢,他會不會又變成之前那樣,像丟了魂似的一蹶不振呢……
算了。先這樣吧。
裴章鬆開緊蹙的眉頭,調笑的看着鏡永恆。「皇上不怕做噩夢嗎?喝了那個藥可是會做噩夢的哦……做噩夢對睡眠不好,微臣不能讓噩夢影響皇上休息,皇上每日可是要處理很多事的,不休息好怎麼行呢。」
「……偶爾做幾個噩夢也不錯。」鏡永恆眼裏閃過一絲傷痛,雖然這兩次做的夢都讓自己很煩躁很不滿很生氣,但是至少可以看到玉清泉,即使是噩夢他也想見到他,在玉清泉面前,他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
「皇上請放心,微臣開的藥藥力很強,一時半會消化不掉,藥效還殘留在你體內,不用喝也能做夢。」撲捉到鏡永恆眼裏的痕跡,裴章不再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真正讓他做夢的不是他的藥,他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不需要再繼續喝藥,而且藥雖然是治病的,再溫和的藥喝多了對身體多少有一點影響。
「……」鏡永恆懷疑的看着裴章,這話聽起來不像是真的,肯定有是在忽悠他。
「微臣向你保證,絕對能再做夢的,皇上只要安心入睡就好了,不必想那麼多。」看出鏡永恆的懷疑,裴章非常肯定的向他保證,就差指天發誓了。
聞着那個香入睡,即使是平時從來不做夢的人,也會做夢。
「嗯,你退下吧。」不想再和裴章多說,揮揮手讓他離開,只要裴章決定了的事,一般很難讓他改變,他沒有精神在這方面和他爭執。
裴章走後,鏡永恆直接叫人伺候着梳洗寬衣上床,只有睡着了才能做夢,做夢就能看到玉清泉了,他最愛的玉清泉。
沒喝藥,真的可以夢到嗎?躺在床上,鏡永恆不禁悵惘的想着。
拜託,一定要讓他夢到玉清泉,就算他們彼此不能觸碰,不能交談,玉清泉也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也想繼續夢到他,只要能讓他看着他就好了,在夢裏看着他。
想着這個問題,睡意慢慢襲來,眼皮漸漸合上,意識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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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逐漸清晰,身體被暖暖的東西包圍,好舒服,空氣中也帶着暖意,還有淡淡的清香,耳邊聽見細細的流水聲,閉着的雙眼慢慢睜開。
好多霧。
這是睜開眼後鏡永恆第一個感覺,視線完全被濃濃的霧氣遮擋住。動了動身體,立刻盪出一陣水聲,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着,正坐在水中,背後靠在的是一塊很大很光滑的圓形石頭,水是溫熱的,身體泡在裏面非常舒服。
可能因為是坐着的原因。熱水裏發出來的霧氣蓋過頭頂,讓他只能看見眼前很近的事物。
雖然泡着挺舒服的,但他要找玉清泉,不要在這裏享受。
扶着大石頭站起來,站起來之後腦袋露出霧氣,四周的一切馬上映入眼帘,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峽谷的溫泉里,在他身後有一個大約二十丈高的傾斜着的斷壁,斷壁中間有一條天然的水渠。連到這個溫泉邊緣,有水順着水渠從上方留下來,因為是傾斜着的,所以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流下來的水也是冒着熱氣,其它方向有一些巨石和樹木位置,看起來很隱蔽的樣子。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溫泉的正中間,中間的水下地面非常平整,而剛才他身後的那塊像圓圓的大石頭,現在站起來才發現是真的很大很高。足足到他的胸口處。這個位置像是被人刻意弄成這樣的,可以靠着背後的圓柱子閉目養神。
水面完全被熱氣覆蓋,只能勉強看清身邊的水底。
雖然這裏看起來不錯,但是鏡永恆沒有打算繼續逗留,向着岸邊走去。
「唔……恆,怎麼了?」一道聲音有氣無力的在身後響起。
接着聽到水聲,那個人在向他走來。很快那個人就走到他的身後,很自然的一雙手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臉帖在他的後背,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後面的人也是全身不着片屢,兩人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恆,你要去哪兒?」聲音慵懶。像是還沒睡醒。
鏡永恆全身一僵,接着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心重重的跳着,像是要蹦出身體,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
「泉、泉兒……」鏡永恆顫抖的聲音自己聽了都分辨不出。
真的是他嗎,真的是玉清泉嘛?他知道他在做夢,可是這個夢太不真實了,他已經做好準備向前面那樣,繼續做着讓他傷心的夢,可是,他現在……
「嗯?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玉清泉瞬間睡意全消,聲音清亮,擔心的問道,抱住他的雙手稍稍加了點力道,他在緊張。
「我、我只是太激動了……」他太激動、太興奮了,怎麼也不敢想像居然會發生這種事,老天聽到他的呼聲了嗎,終於讓他在夢中和玉清泉相見,相擁……讓他在夢中心想事成!
「激動?激動什麼?」玉清泉不解的問道,不明白他的意思。
「激動可以見到你,可以和你在一起,可以和你說話,可以接觸到你……」這些都是之前他不敢想像的,現在終於實現了,即使是在夢中他也非常激動,激動得無法平靜,激動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做什麼動作。
「哈哈哈……我看你是泡糊塗了,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的嗎?一直都可以做這些事呀,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玉清泉笑出聲說道,聽他的語氣,就好像真的天天在一起似的。
原來他的泉兒在夢中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們一直在一起,這個才是屬於他的夢,之前那兩個都不是,那些都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他就是他的泉兒怎麼可能不愛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呢。
泉兒說了,他們天天在一起,他們天天說話、擁抱……
想着這些,鏡永恆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怎麼辦,無法平靜,平靜不下來了,他好幸福,他感覺現在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得可以飛上天了。
「恆,你真的沒事嗎?是不是生病了?不要瞞着我,快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玉清泉感覺到鏡永恆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心中更嬌焦急了,語氣變得更加緊張,說到後面還帶着哭腔,聽起來很不安。
玉清泉鬆開環抱住他的手,快速的轉到鏡永恆的身前,一臉擔憂的抬起頭來看着鏡永恆。
玉清泉的動作讓水面泛起漣漪,感覺到陣陣暖流打在腳上。鏡永恆的心也在一瞬間溫暖起來。
玉清泉和他一樣全身未着片屢,潔白細膩的肌膚完全展現在眼前,修長纖瘦的身材,肩膀以下的長髮被泉水侵濕貼在皮膚上,黑白分明,妖嬈動人,身體的皮膚因為泡溫泉的關係,白嫩的肌膚上透出淡淡的粉色。非常誘惑美麗,臉上也因為熱氣的原因透着紅暈。
鏡永恆睜大雙眼傻傻的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也不眨,一分一秒都不放過的要看着他,還是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蘇仙引嘴巴,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全都都是他所熟悉的玉清泉。他的泉兒又回來了,他的泉兒終於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現在就和他在一起。
鏡永恆忍不住激動得掉下了眼淚,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得更加厲害。
看到鏡永恆滿臉淚水時,玉清泉心疼的看着他,伸手去擦他掉下來的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淨,他剛剛擦掉,馬上又有更多的眼淚掉出來。看得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停下來,玉清泉焦急的帶着哭腔哀求道:「恆,怎麼了?不要哭……」
玉清泉的關心和安慰讓他哭得更猛烈,玉清泉急得手足無措,焦急又心疼的一個勁的細聲安慰他,讓他別哭,但他越是這樣。鏡永恆哭得越兇猛。
「你再哭的話,我也要哭了。」玉清泉十分委屈的說道,苦着一張臉,看樣子還真的有要哭的趨勢。
鏡永恆也想停下來,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哭的,他想和他高高興興的在一起,而不是在他面前哭。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只能用哭泣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和幸福的感激。
玉清泉看着他,眼神十分焦急,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他不哭,突然,玉清泉踮起腳尖,揚起頭,吻上鏡永恆的眼睛,溫柔的吻去他不斷流出來的淚水。
鏡永恆驚呆了,雙眼徒然睜大,嘴巴也驚訝的張開,心脹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太突然了,突然的震驚停住了他的身體的顫抖,只是依然全身僵直,不知道做何反應。
眼淚還在流,無聲的流,玉清泉很有耐心的在他的雙眼間來回親吻,不管他流多少眼淚他都幫他吻去,沒有任何怨言。
滿足了,只是這樣他就滿足了。
鏡永恆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正準備告訴玉清泉他已經沒事了,只要他在他身邊就很幸福。
「我沒……」『事』字還沒說出口,突然一個重量向他壓來,把他的話被自己打斷。
「啊……」玉清泉突然一聲驚叫,身體倒向鏡永恆,因為是踮着腳,而且踮太久了腳累得有點抽筋,一下沒站穩,身體失去平衡,身體就直接向鏡永恆倒去。
鏡永恆因為沒注意,來不及使力接住他,直接被玉清泉撲倒倒想水中,兩人一上一下的疊着沒入水中,倒下時擊起一大波水花。
全身沒入水中,玉清泉手忙腳亂的四肢扑打掙扎。
這個時候鏡永恆反倒冷靜了下來,托着玉清泉,把他托出水面,自己才慢慢的坐起來,這裏的水不深,坐着也知道胸膛而已。
這裏的水位比外面的淺很多,可能是專門為了在這裏休息而建的,中間石頭這邊的水位並不高,即使是坐着靠在石頭上,水也只到胸膛而已。
「咳咳咳咳……」出了水面後,玉清泉面向他趴在他懷裏痛苦的咳了起來,眉頭緊緊的蹙起,剛才落水時沒來得及憋住氣,嗆了一口水,鼻子有點難受。
「泉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鏡永恆顧不上自己,雙手抓着玉清泉的肩膀,把他扶正在自己面前,一臉慌張的看着玉清泉的臉詢問道。
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他不捨得看到玉清泉受一點點傷害。
「噗……」看他緊張的模樣,玉清泉突然鬆開眉頭笑了出來,「看你緊張成這樣,放心啦,這裏的水這麼淺,淹不死人的。」
「不要說死。」鏡永恆聽到他輕鬆的說出死字,馬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下去,一臉恐懼,他不能再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不能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唔……」玉清泉本想回答,但嘴巴被捂住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乖巧的點點頭。
看到他點頭,鏡永恆才鬆開他,心裏鬆了口氣,緊緊的把他抱入懷裏,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裏似的,失而復得,他不想再失去了,也承受不起再次失去。
「別抱這麼緊,難受……」玉清泉有些委屈的小聲抗議,在他懷裏輕輕掙扎了起來。
赤#裸相擁的身體,掙扎間肌膚相互摩擦,掀起陣陣漣漪,身體一顫,感覺某個部位起了變化,兩人抱得很緊,兩人都同時感受到了。
感覺到這個變化,兩人都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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