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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被婢女攙扶着爬上了石橋,姿勢極為不雅,可以說是很狼狽了。
貴妃目光如刀,似乎恨不得將桑姬千刀萬剮,她從沒有吃過這樣大的虧。
桑姬朝貴妃笑了笑,她鬆開油紙傘,滿天風雨中,美人展臂在雨中輕旋,笑顏如花,眸中盛滿了純粹的歡喜。
皇帝聽到消息趕來,遠遠就看到了這幅如畫卷般的場景。
他因為朝臣佈滿陰霾的情緒悄然鬆動了一角,周身暴躁躍動着的火焰悄然熄滅在這綿綿細雨之中。
李晏第一次發現原來被人牽動着情緒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不會因為超出掌控而感到不安,相反現在他心中充盈着暖意。
皇帝停在了迴廊的拐角處,他聽到消息匆匆趕來時,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是在擔心什麼,為什麼要拋下朝臣過來。
但現在他突然意識到了,他只是擔心桑姬吃虧,怕她受了委屈,所以在看到她的笑顏時,他聽到消息的怒火和煩躁一掃而空。
皇帝側頭對順德道:「貴姬年幼,舉止雖有出格但不失分寸,妃嬪都是識大體的人,不可能做出動手的事情,定然是風雨太大,雨幕之中旁人看錯了眼。」
「你要好好管束下人,下回不能讓他們這麼憑白污了主子的清白。」
皇帝看到桑姬拾起傘為貴妃擋住了風雨,滿是喟嘆地道:「貴姬蕙質蘭心,心地善良,寧願自己淋雨也要為貴妃遮雨,卻不知曉有些人是存了故意誣陷她的心思啊。」
皇帝的心已經偏的不知道哪裏去了,斷定這就是貴妃故意激怒桑姬,想讓桑姬被自己冷落。
他的桑桑平日裏雖然有一點、點、任性,但在大事上曉得輕重,今日為了避嫌,甚至冒着風雨甘願坐在這簡陋的水榭中,簡直是通情達理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趕去報信的侍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皇帝的話,您這位貴姬先是壓着親生父親跪倒在地,又是腳踹貴妃,就這樣的母老虎,陛下都能說是蕙質蘭心……先帝的後宮竟然這麼恐怖的嗎?
竟然能襯托的這位貴姬娘娘蕙質蘭心?
侍衛恍惚間想着,他聽聞先帝時後宮的諸位娘娘都是性子溫良的人啊。
侍衛又瞄了眼皇帝滿是認真的神色,瞬間明白過來,是了,這位貴姬在皇帝口中都已經是一等一的賢良人了,那先帝時的后妃有那樣好的名聲絲毫不奇怪。
這位陛下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肯定是在幼時練出來的,深宮生活是真不容易啊,你看看饒是這位被先帝帶在身邊、據說是極得先帝寵愛的陛下也要會這麼一套本領啊。
所以久而久之,自然就有着自己獨特的標準來判斷女子的性格。
太妃們的風評被害,當然,她們不知道以後還會被害得更慘。
順德不愧是御前的紅人,此時他面不改色地附和皇帝的話,像是一點都沒看見貴妃狼狽的樣子。
皇帝道:「你去勸貴姬早些梳洗,再讓太醫給她診脈,春日寒涼,她不要因此感染了風寒。」
又道:「孤派福全伺候貴姬,他這奴才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給貴姬遞把傘。」
皇帝看着風雨中亭亭而立的桑姬,心中憐愛,但他知曉這時再出面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而且他拋下諸多大臣趕來已經是極不合適了。
順德道:「要換一個人伺候貴姬嗎?」
皇帝想了想,道:「算了,貴姬用他用得順手,孤這次先饒了他,只罰他半年俸祿,再有下回,定然不輕饒。」
這是在敲打福全,皇帝沒被粉紅泡泡糊住腦子時,還是聰明的,他立刻就看出福全是不想惹惱貴妃,故意找事躲了下去。
順德低眉順眼地應了,目送皇帝離開,這才上前勸兩位娘娘消消氣。
貴妃用力打掉遮過來的油紙傘,冷冷道:「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是個慣會偽裝的小人。」
桑姬故作詫異道:「我不喜歡娘娘,今天直接對娘娘動手了,這怎麼能算是偽裝?莫非娘娘認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順德過來時,恰巧就聽到了這一句話,頓時就有些繃不住神情,真切地希望桑姬還是裝一裝吧。
畢竟陛下的眼疾短時間是好不了了,而他們又沒有陛下那份指鹿為馬的強大心理素質,此時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彼時站在迴廊上看兩位娘娘,斜風細雨之中,猶如籠着層煙,他們遠遠看着這番景象,只能知曉貴妃是吃了虧,沒打得過貴姬。
可等走到近前,順德才發現貴妃的衣衫俱濕,像是剛從池子中撈出來。
順德心中一驚,這竟然還落水了嗎?他連忙勸貴妃趕緊回宮換衣服,別傷了身體。
「陛下呢?」
面對着貴妃儀態盡失的問話,順德面不改色地道:「前朝政事繁忙,陛下沒時間過來。」
又湊上前壓低聲音道:「陛下傳了廷杖。」
至於等陛下空閒,貴妃娘娘準備怎麼告狀,陛下又要怎麼處理,那就是陛下要煩心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宦官能處理的了。
皇帝不愛美色、勤政的印象在眾人心中太過深刻,貴妃覺得沒毛病,皇帝真的過來了那才是令人感到奇怪。
她只能狠狠瞪了貴姬一眼,咬着牙帶着人離開。
順德連哄帶騙地勸着貴妃離開,趕忙扶着貴姬進入水榭,水榭內富麗堂皇、珠光寶氣,這是自然的,畢竟皇帝常常來此休憩。
皇帝還曾感慨過水榭佈置太過奢華,要求日後宮中要簡樸行事,不能再如水榭這裏一般佈置了。
當然,在滿心憐惜桑姬的皇帝眼中,現在這處已經淪落為了和寒窯一般的地方。
順德將下人們指揮得團團轉,力圖要將這位主子伺候得舒心。
等桑姬沐浴梳洗時,順德聽完侍衛們的稟告,知曉桑姬早些時候還見過見過臨江伯,並且在眾人面前和臨江伯府劃清關係時,他竟絲毫不覺得意外。
早已過了正午時分,風和日麗,天邊隱約露出太陽的一角,遠方天際仍籠着層烏雲,只怕晚間還是要下雨。
桑姬洗漱出來後,詫異順德竟然還在這裏,她道:「你不要去服侍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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