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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入這個黑洞,四周都是一片發霉的味道。
這兒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蕭匕安在前方走着,點了火摺子,二人才看清楚了前面的路。
有些潮濕的地面,曲曲折折的迴廊。
婁錦走在蕭匕安身後,見着他冷硬的五官上那極為嚴肅的神情。
那個消息過于震驚,便是婁錦都不得不驚嘆於萬貴人的手段。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換個平民太子來,把真正的太子處死?
這太過詭異了。
萬貴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貴人的身份。
婁錦細細想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想通了。為什麼十幾年來皇上雖寵愛萬貴人卻遲遲不再提她的位份。
難道皇上對萬貴人也心存疑慮?
而寵愛萬貴人,怕也只是因為萬貴人那雙與烏雲氏極為相似的眸子吧。
婁錦誤打誤撞,傷了萬貴人的眼睛,皇上便沒了對萬貴人留戀的原因,如此,婁錦對萬貴人一網打盡,便也就容易多了。
可這個事實,婁錦現在想起來,覺得這宮中幾人,人人背後都有一把秤。
想起前世的一切,皇后莫名倒台,萬貴人上位,和這個假太子有關係嗎?
婁錦搖了搖頭,一路跟着默不作聲的蕭匕安往前走。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道屏障,這裏仿佛被堵住了。
蕭匕安停了下來,他邪肆的劍眉蹙着,在附近尋找着機關,見門上有一顆雜草,他道:「這裏頭如此陰冷,本應該寸草不生……」
說着,拔除了那雜草,。
轟隆一聲。
石壁上屏障大開,一道光明驅走了這洞中的黑暗。
婁錦和蕭匕安對視了一眼,正要走出去,卻聽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看外頭正是相國寺的佛堂,這裏一看便是主持的屋子。
婁錦暗道了聲不好,跑到了這心狠手辣的老賊這。
見屋中沒人,他們也不急着出去,只是把門打開,便躲在了書櫃後面。
蕭匕安道:「躲在這,不異於坐以待斃。」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嗎?萬貴人已經死了,想要你的命的人,會是誰?」婁錦壓低了聲音,聽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二人都閉上了嘴。
門哐一聲響了。
從那石壁後走出來幾個彪形大漢,他們見那大門敞開,便道:「別讓他們跑了,男的必須死,女的活捉即刻。」
「是。」
這幾人朝外跑去,婁錦聽着他們的聲音,道:「這幾個人……」
「與當初追殺我的是一路的。」蕭匕安認得他們的聲音,這明明是當初萬貴人收買的江湖殺手,怎麼又再次追上他?
那萬貴人明明已死。
見他們已經走遠,婁錦和蕭匕安立刻再次走入那石壁。將石壁門關上,就迅速朝裏頭走去。
這裏不宜久留。
如果被那主持知道了,隨便一個名義,她和蕭匕安都別想活着出去。
二人回到原來的木屋那,便發現那老嫗已經被人殺害。
很顯然,有人非常怕這老嫗說出什麼東西來,好殺人滅口。
婁錦和蕭匕安沒敢停留,一路尋找着回去的路。婁錦想着,那些人怎麼就這麼快就到了那?
她在那木屋子左右看了眼,見木屋子下竟有有個小地窖。
她與蕭匕安下了地窖,發現這竟有一條路通往對面的山去。
直到光明重現,周邊都是覆蓋好的樹葉,她抬頭看去,周邊密密麻麻的大樹圍繞着,而自己卻深陷在一個巨大的陷阱中。
原來這才是捷徑啊。
蕭匕安苦笑道:「早知道入陷阱就能這麼快就到了,之前我們還兜兜轉轉,差點給熊瓜分了。」
婁錦笑了笑,見前方有個土梯子。便上了土梯,朝外跑去。
二人下了山,見守在這山下的兩人都失去了蹤影,料想定是遭遇了不測,想着他們隨時會到。
婁錦和蕭匕安立刻將馬車卸掉,二人共乘一匹馬便跑了回去。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
婁錦明白,這個秘密她和蕭匕安都知道了,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很有可能會在婁錦和蕭匕安見到皇上皇后前就會殺人滅口。蕭家將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而且,敵暗我明,婁錦根本不知道下手之人是誰。
他們回了蕭府之後,便沒有再出門。
是夜,當婁錦狼狽地回到屋子,流螢和烏嬤嬤都問了今天的事,婁錦搖了搖頭,只覺得腦袋亂得很。
一番梳洗過後,夜色如水一般流入她的窗前。
她靜靜地躺在那,卻想着明日該如何將這個消息傳給皇上。
清晨,但暖陽照耀在大地之上,蕭府同時出動十輛馬車。
這十輛馬車分別往十個地方駛去。
蕭家門外的幾個黑衣人眉頭緊蹙,分頭跟了過去。
「你二人留在這,以防有詐。」為首的那人說了句,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一下子出動十輛馬車,要是這十輛馬車裏頭都沒有婁錦和蕭匕安,那不是功虧一簣。
婁錦仿佛算準了他們的人數,他們一共八人,若傾巢而出,也會有兩輛馬車漏網。
為首的黑衣人朝着皇宮的方向跑去,不管怎樣,婁錦一定會入宮通知皇上。守住宮門口准沒有錯。
就在他全力奔跑的時候,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京城之內掀起了陣陣譁然。
十輛馬車所過之處,都落下了不少紙條,這些紙條隨風而飄,便是路人經過都能被隨風颳來的紙張所掩住雙眼。
幾乎人人手上都有一張紙。
各個拿着這紙都聚集在了一起,道:「怎麼會是這樣?太子竟不是皇后所出?」
「狸貓換太子,真正的太子竟是蕭家大少爺蕭匕安?天啊!」
便是東街殺豬的也都紛紛讓算命的測字的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什麼。
當那算命的吧這念出來之後,那殺豬的就帶着那紙張跑回去告訴那宰牛的去了。
而那算命的怔怔地站在那,人算不如天算啊。
當這幾個殺手追到馬車的時候,各個馬車都紛紛不動,而上面的車夫,根本就是稻草人。
稻草人披上了衣服,乍一看和真人幾乎一樣。
而馬的鼻子前掛着黑豆,馬兒為了想吃到黑豆,自然就越走越快,而在馬車內的紙則是在敞開的帷帳下全都漫天而飛。
那幾個殺手暗罵了聲,紛紛焦急了起來。
而蕭府的花園之內,高高的柏樹之下,一方石桌,幾張石凳,那岸邊的紅梅綻放。
一抹碧青站在水潭邊上,她手上拿着青銅暖手爐,她呼出一口氣,對着聲旁那紅色衣袍的男子道:「冬天來得這樣悄無聲息。可真是冷。」
蕭匕安笑了笑,「你倒是怕冷,外面有些人腿都跑斷了。可是一身熱汗。」
流螢和烏嬤嬤走了過來,道:「外頭那守着的兩個殺手已經走了。看樣子,他們的任務失敗。」
自然是失敗。
婁錦眯起了眼,如果她設想的沒錯,不論是誰,只要有人從蕭家出門,必會遭到暗殺。
既是如此,那她為何還要出門?
這事誰說出去都一樣,秘密一旦說破了,便沒了價值。
而,今兒個一早,大齊勢必要在一陣混亂震驚中度過。
婁錦才剛起身,眉頭突然傳來一陣暈眩,她有些頭疼道:「烏嬤嬤,他……」
烏嬤嬤低下頭去,仿佛知道婁錦要問什麼似的。
「三皇子昨天失血過多,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失血過多?」婁錦感覺腦袋猛地一晃,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可支撐的東西,只勉強站住,才道:「怎麼回事?昨天怎麼沒告訴我?」
烏嬤嬤抿了下唇,她的頭越發低了。
流螢也沒敢抬起頭來,小姐昨天回來的時候疲累極了,要是讓小姐知道三皇子的事,才不管那些殺手,估計當夜就衝出去了。
婁錦看了他們好半晌,終於無奈地擺了擺手。
蕭匕安在一旁道:「他已經忘了你,而且有那麼多太醫在,他會沒事的。你現在若是出去,難保他們不會回來。」
他頓了下,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過了今天,你要去哪兒,隨你。」
「我得去。立刻去,馬上。」她的頭沒來由地一陣暈眩,總覺得心慌地很,她必須得入宮一趟。
她轉身,剛要跨出一步,紅色的大袍擋在她的眼前。
她詫異地抬頭,對上蕭匕安那皺眉的臉頰。
「不要去,你幾番救了我的性命,當知道性命是多麼重要,你這樣隨意就出去,別人尚且沒什麼動靜。你當那太子是傻的嗎?眼下,還不知道外頭亂成什麼樣呢。」
蕭匕安喝了她一聲,凝重的眼神幾乎要將人壓垮。
婁錦搖了搖頭,「當初掉入湖中,幾乎沒了氣,是他遠奔而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結下了這個緣,可我感覺到一種恐慌。我想去,必須去。」
說完,她徑直推他,可他半步沒有動搖。
只是道:「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去。」
他朝自己屋子裏走去,一隻赤金的槍鋒利而出,他縱身上了一匹馬,便道:「你準備好你的東西,咱們即刻出發。」
「你!」婁錦咬了咬牙,她費了多少心思才保得他的周全。
可細細想來,蕭匕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不再咄咄逼人。
「愣什麼?怕死就老實呆着。」
婁錦瞪了他一眼,收回方才心裏良善的想法。
城牆外,眾多莫名的腳步聲齊齊而來,流螢和烏嬤嬤都看向婁錦,心砰地一跳。
外頭已經開始亂了嗎?那小姐還能見到三皇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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