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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藍芩配合着在醫院做了檢查,表明她只是一時激動暈倒之後,很快就出了院。
出院當天,藍芩就坐上了離開的飛機。
夏國。
墨千寒。
葉蓁。
秦越。
很好。
她回來的,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
哥哥死了,總有人要付出代價。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藍芩的胸口燃燒着熊熊的怒火,神情卻越發冷靜了起來。
夏國。
藍列的死,看起來雲淡風輕,但是,這背後的角逐,卻也沒那麼簡單。
確定了藍列被處死,甚至親自看過了他的屍體,墨千寒這才去了秦家。
至於一同被處死的秦禹,墨千寒反而不怎麼關心。
秦家。
葉蓁,秦越,還有秦老爺子都在等待着。
「怎麼樣?藍列確定被處死了嗎?」葉蓁開口也是問藍列。
墨千寒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葉蓁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至於秦禹,她問都沒有問一句。
秦禹犯下的罪行,必死無疑。
但藍列就不一樣。
抓捕回藍列的時候,內部就產生了兩種聲音。
一種認為藍列罪無可赦,要立刻處死。
另一種卻認為,留着藍列的性命,可以用來和聖會那邊談條件。或許,國家還能從中獲得好處。
墨千寒和葉蓁,都是第一種的強烈支持者。
一來,藍列的罪行,本就該死。
二來,藍列的研究原本就是一種魔鬼的研究。如果留下了藍列,難免會有人心生貪念,或許就會有野心家,暗中讓藍列繼續進行研究,到時候,可能就是一場浩劫。
再說了。
想要借着藍列來和聖會談判,這本身就是與虎謀皮,誰也不知道事件會朝哪個方向發展。
藍列,必須越早死越好,他活着一天,就還會留有變數。
墨千寒為了此事,也是做了不少努力,還好,高層領導人和他的相反是一致的,為了防止藍列被野心家所用,一番運作之下,藍列才會這麼快就被處死。
至於秦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死刑被執行地這麼快,倒也是託了藍列的福了。
只是,這種福,秦禹未必想要就是了。
到此,事情終於是塵埃落定了。
大廳里,一時都有些安靜。
「秦禹……也算伏法了。」良久,秦老爺子心情微微複雜地說道。
他曾經,無比地相信秦禹。
後來知道了真相,這份信任,也就成了滔天的憤怒。
還好小蓁終究是找回來了,小越也恢復了,如此也算讓他有了些安慰。
否則,秦老爺子真的是連鞭屍的心都有了。
「是啊,伏法了。」葉蓁說着,也微微沉默了。
秦禹是伏法了,但是這些年,因他而死的人,卻也已經無法活過來了。
「太爺爺,我想要……去祭奠一下媽媽。」葉蓁整理了一下心情,突然說道。
她回到秦家以來,還沒去過葉清月的墓前。
但是此刻,秦禹死了,她也終於有臉面去見媽媽了。
秦老爺子和秦越對視了一眼。
秦越溫聲說道:「我們一起去。」
「是啊。」秦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那就一起去吧。」
許多年了。
他也不常去看葉清月。
實在是。
那種刻骨銘心的傷悲,每看一次,就回來一次。
秦老爺子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
但現在……秦禹伏法,勉強也算是有個喜事。
害死她的人,如今也自食惡果了,清月泉下有知的話,應該會高興的吧?
微風輕拂。
天氣已經漸漸有些寒冷。
上山之前,墨千寒輕輕把自己的衣服給葉蓁披上。
葉蓁微微一笑,用力握住了墨千寒的手。
她想要告訴媽媽。
她已經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
一路向上。
路上,沒有人說話。
就連秦老爺子,也是拒絕了所有的攙扶,拄着拐杖一步步地自己往上爬。
還好,葉清月的墓地並不是很高。
很快,眾人就站在了墓碑前。
葉清月的墓地很幽靜,周圍有蒼松,林間有微風。
墓碑上。
照片已然泛黃,但仍然不能減少她一絲一毫的風姿。
葉蓁彎下腰來,認認真真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她看過葉清月的好些照片,她的母親,實在是一個多變的人。
照片上的她,偶爾靈動,偶爾憂鬱,偶爾溫柔,偶爾活潑,她就像是集合了全世界的靈氣,令人永遠也猜不出,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蓁幻想過無數次。
如果葉清月還在,這會的她,哪怕已經不再年輕,但一定也另有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美。
哥哥跟她說過一些媽媽的事。
他說媽媽很調皮,會慫恿他逃課去抓魚,會心血來潮給他做一頓黑暗料理,會嘲笑他小小年紀就板着臉像是個小老頭……
後來,大概是看見了自己眸中的羨慕,哥哥便也不說了,他甚至儘量不再提母親。
可葉蓁知道。
哥哥對母親的懷念,只會比她更多。
畢竟,有過回憶的人,往往更痛苦。
「媽媽。」秦越低聲說着,放了一束花在墓前:「害死你的人,已經伏法了。」
清風吹過,只有葉子的沙沙聲。
葉清月……曾經應該是很愛很愛秦禹的。
否則,她一個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被秦禹陷害到死。
這場角逐中,秦禹唯一的優勢,不過就是葉清月愛他,葉清月對她沒有防備。
同時,葉清月又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
她在臨死前,應該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以,才會有了最後對舒笑的囑託。
那會,葉清月是不是已經才出來,秦越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是不是也已經預見,她的女兒,未來會走上一條荊棘坎坷的路。
她……在最後的時刻,是不是後悔了呢?
後悔愛上秦禹,後悔因為秦禹,將自己,將孩子,害到這種地步。
只可惜,聰明如葉清月,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也已經無力回天。
那時的葉清月,對這人世間一定是無比眷戀的人。
她想活着,保護她剛出生的女兒,她想活着,超出秦越車禍的真相。
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她最後,該是死不瞑目的。
此時此刻。
秦越和葉蓁並肩站在她的墓前。
秦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照片上,葉清月溫和地聽着葉蓁和秦越在說話,她的神情,仿佛也越發柔和了起來。
「媽媽,真是墨千寒。是我的未婚夫。」葉蓁偏頭看了一眼墨千寒,眉眼彎彎:「我帶他來給你看看。」
墨千寒就認認真真地對着葉清月的照片說道;「岳母好。」
秦越斜了他一眼:「千寒,我母親可是記住你了,你日後要是對小蓁不好,她說不定就氣的來把你帶走。」
「哥?!」葉蓁忍不住瞪了一眼秦越。
墨千寒摸了摸葉蓁的頭髮,不由笑了:「好。如果有一天,我對小蓁不好,就讓岳母把我帶走。」
秦越審視地看了看墨千寒,微微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一行人正說着話。
「小蓁?小越?」一道微微訝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蓁回頭一看,是舒笑。
還有毒蛇,還有林游,還有於琴……媽媽生前的朋友,都來了。
也不是。之前被一同抓去實驗室的人,除了毒蛇和林游,都去另外接受腦部恢復了。
那些人被進行了幾天心理暗示,現在有些混亂了。但好在時間還不長,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就能恢復正常。
「老師,你們來了。」葉蓁說道。
舒笑等人點了點頭,他們來到墓前,各自送上了一束花。
「老爺子。你還記得我嗎?」舒笑含笑看着秦老爺子。
「自然記得。」秦老爺子笑了笑:「清月不止一次跟我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清月就提起了她嗎?我呢?我難道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林游忍不住問道。
「呵。」毒蛇冷笑了一聲:「就憑你?」
「憑我怎麼了?哪怕比不上舒笑,怎麼着,我在清月心中,也比你重要。」林游不甘示弱。
「呵。」毒蛇繼續冷笑。
「毒蛇,你笑什麼!」林游怒了,挽起袖子就要上手。
秦老爺子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有心想要阻止他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太爺爺,不要管他們,我都已經習慣了。」舒笑笑着說道。
舒笑這麼說,毒蛇和林游對視了一眼,反而消停了。
葉蓁含笑看着她的老師們。
她回頭看了一眼墓碑,母親的面容,模糊又清晰。
葉蓁突然說道:「老師,現在,母親的仇已經報了,你們想過,以後要做些什麼嗎?」
葉蓁突然問出這種問題,眾人不由都愣住了。
在過去的許多年,他們的目標,就是替葉清月報仇。
而現在……這仇突然就報了。
突然之間,倒真的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葉蓁突然微笑了起來:「二十年了,放下葉清月這三個字吧。以後的人生,請你們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放下葉清月,為自己而活。
舒笑恍惚了一陣子,然後輕笑了一聲:「我會的。」
「還有啊。」葉蓁看了一眼林游:「林老師,都到了現在了,你也不用隱瞞了吧?」
林游頓時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丫頭,胡說什麼?我隱瞞什麼了我。」
葉蓁一臉的純良:「你不是一直喜歡舒老師嗎?可以發起攻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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