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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哥和小高回到局裏,已經是半夜了,路上二人還順路去了一趟肯德基,買了三個全家桶,大家都辛苦忙活一天了這回估計都還餓着呢。
回到局裏,猴子拿着一沓照片,將照片全部鋪開在桌子上。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人像,但他們之間的長相卻都互相有些相似之處,擺在桌子正中間的三人,正是此次案件的核心人物,陳建國,陳美念以及失蹤的陳生。桌子上所有的照片都是黑白的,唯獨有一張年輕姑娘圖像是彩色的。張哥掃了一眼便知道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這極有可能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因為有將近一半的死者死亡日期是在同一年。除了那年出事的死者外,其餘的死者死亡日期的相互間隔時間恰好是一個從長到短的趨勢。這個現象在犯罪案例里是常見連環殺人徵兆,國際上不止一個案例證明殺人犯一旦殺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後,每下次作案的時間間隔都會比上一次有所縮小,因為殺人對於他們而言具有成癮性。
「張哥你看,這是我在整理陳建國人際關係時發現的,我們在調查陳建國過去二十年並未跟任何人結仇或者起大的衝突,但是卻意外查到這個陳建國和陳美念是表兄妹關係,不僅如此,他們家裏所有的男性的結婚對象都是族內的姐妹有的甚至是親姐妹。除了這個陳二石,他的老婆叫吳桂芬不是他們家的族親。包括這對夫妻在內,這一半的人都死於2014年竇縣的一場礦難中。其餘的人都是陸陸續續的死亡直到昨天,整個陳家只有陳阿嬌和一個不知去向的陳生還活着,雖說這些死者每一個記錄在冊的死因都如陳美念一樣以意外事故結案,但這麼多意外事故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就好像有什麼人要把整個陳家趕盡殺絕一樣。」
又是礦難?張哥還記得莊老漢說過那些來學校鬧事趕走吳明的一伙人正是陳大力的手下,而這個陳大力正是陳二石的親哥哥。但是小高從當地派出所查過吳明的父母並不叫陳二石和吳桂芬,而是叫吳磊和李芬。
再者,這麼大規模的近親繁殖行為,張哥只在書里讀到過歐洲中世紀貴族和日本天皇家族也會通過近親繁殖來確保血脈的純正性。他們或多或少是為了宗教和權力,陳家是為了什麼?僅僅是因為遵循傳統舊制嗎?看起來陳家有着很強的宗族意識,那麼陳家人彼此之間必然會通過某種手段來互相加強聯繫,比如說利益。
「這個陳阿嬌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哥深知如果這真的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那麼陳阿嬌就是他們破案的關鍵,同時此時的陳阿嬌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刨去失蹤的陳生,陳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陳阿嬌,堯市大學在讀大學生。父母雙亡,和這些人一樣死於礦難。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們的人手已經趕去堯市和當地的公安力量一起配合24h保護她的安全,只要犯罪嫌疑人露頭,我們就可以將他立馬拿下。」猴子不愧是張哥肚子裏的蛔蟲,猴子一看眼神就知道張哥在想什麼。
「這是三年前的火情報告,張隊。結案的時候沒有任何疑點,不僅如此,這些死於不同意外的死亡報告都沒有任何疑點。」一旁的老張說道,當日在辦公室里調查監控錄像時看到了陳美念的身影,張哥就派他去複查核實一下三年前的大火關於死者陳美念的信息,加上猴子提供的這些信息,他就順手將這些死者的信息一一查詢了。
「行了,都沒吃呢吧大家,我跟小高在路上買了點吃的,儘管拿別客氣,咱們邊吃邊說。」張哥招呼着大家分發一下漢堡,自己也順手拿起一個雞腿堡來安慰一下自己已經咕嚕咕嚕叫半天的肚子。
張哥仔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報,除了仇人作案的可能性,這起案件也極有可能牽扯到一些宗教邪教之類的。如果這是一宗邪教團隊的團伙作案,那陳家的奇怪傳統以及陳家家族對於這個東西的強烈信奉感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再者也提到過陳家裏是有一個非親族結婚的新人,而一系列死亡事件時間都在這對新人結婚後發生。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會不會正是這對新人的婚姻違背了陳家背後的邪教團伙的規矩,讓犯罪分子懷疑陳家不受自己控制,才對他們痛下殺手以此來殺一儆百。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只是陳家人都很倒霉呢,那陳建國死亡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精神失常,四年過度墜樓輕生案件,至於那頭被野狗叼走也屬於意外。可陳生和吳明的失蹤也是意外嗎,一天可以有這麼多意外發生嗎?
「老大,咱們封鎖全城,搜索半天,別說人頭了,就是陳生所說的那大黑狗都沒發現任何蹤影。我們問過那一片社區工作者了,都說從來沒見過有什麼大黑狗。你說會不會陳生那小子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狗?」猴子正拿着一杯可樂吸溜着,湊到張哥偷偷耳邊小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看到的可能是個人,因為是晚上光線不足,看錯了。」張哥明白猴子說的也不無道理,在那種環境情況下經過那麼大的驚嚇極有可能看錯,或者說是記錯了。
「而且,這流浪狗真要碰到一具屍體,先不說它吃不吃,真要吃不應該從肉多的地方下嘴嗎,那狗為啥就要揪着全是骨頭的腦袋不放。就算是狗做的,那也是一條經過特定訓練的狗。」
猴子一番話點醒了張哥,這社區里給流浪狗流浪貓餵食的人可不在少數,樓底下基本都有裝着貓糧狗糧的小碗,都是當地居民自發擺放的。按理說這附近的流浪狗還不至於餓到去吃人。再如猴子所說,不吃肉多的地方專挑頭就是經過訓練的狗這個說法其實不準確。因為動物在捕食對象時大多並不會直接選擇吞食,或者說像猴子所說的哪裏肉多選哪裏。因為在大自然界中獵物也會掙扎傷害到捕食者,所以捕食者往往會選擇先咬住獵物咽喉斷氣後再食用。也就是說那隻黑狗可能將陳建國當成了獵物,本來只是想咬斷他的咽喉,但由於陳建國是墜樓頭朝地面,脖子早摔斷了被黑狗這麼一頓撕扯,頭就被咬下來了。但問題是,社區里出現這麼一隻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大狗,在當地應該是「臭名昭着」才對,怎麼會沒人見過呢。這才是張哥懷疑黑狗有主人的原因,肯定是有人把它帶到那裏去的。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大家回去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一步了。」張哥看大傢伙吃的差不多了,忙活了一整天不好好休息很不利於第二天繼續開展工作,便督促大家快快回家休息。至於自己明天還得去一趟警犬大隊多了解一下關於犬類攻擊的特徵,順便了解一下蘇城附近的犬類養殖大戶,說不定能有新的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他總覺得背後像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加上沒睡好的原因,自己都開始胡思亂想了。果然是年紀大了,身體都有點跟不上了,張哥自我挖苦道。已經是快凌晨了,也就自己是個大光棍,這要是換做老張,回去免不掉要被家裏的婆娘一頓罵。不過要是真有個婆娘這會在家等着自己,就算挨頓臭罵又怎麼了。
「阿嬌,你前幾天不是說新談的男朋友,長什麼樣啊讓姐姐們幾個看看唄!」
堯市大學女生宿舍里,幾個女孩正擠在一張床上看恐怖片,一個個用被子裹着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個臉出來。前面的電腦屏幕上正播放着恐怖片男女主激情接吻的畫面。其中一個穿的白色吊帶裙子的,叫阿珂率先帶頭起鬨說要看看阿嬌的新男友照片,那是阿嬌的一個網戀對象,看阿嬌自從談了這個對象後,每天是手機都不帶離身的,就連睡覺都有連着麥,給同寢室的幾個好姐妹的好奇心都刺撓起來了。要知道阿嬌可是她們宿舍里的小富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溫柔,平時說話細聲細氣的,就連生氣都像撒嬌一樣,還經常給大家買奶茶,所以寢室里大家都很照顧她,她就像大家的妹妹一樣,所以她找對象對於在座的各位姐姐桑那可是頭等大事,更何況還是網戀,這麼好的姑娘要是讓社會上哪頭豬霍霍了,她們姐妹幾個可不答應。
「珂姐,好好看片嘛你提這個,我真沒存他的照片,真沒有。」陳阿嬌的臉已經羞紅的像個小蘋果。
「呦呦呦,咱們嬌妹妹不好意思了,什麼樣的男生能把咱們阿嬌妹妹迷成這樣呀!」阿珂見狀更起勁了,說着還用手指戳了戳阿嬌腰間的痒痒肉,引得阿嬌一陣嬌笑。
「你們幾個真討厭,在這樣就不跟你們好啦!」阿嬌佯裝生氣的樣子,作勢要用拳頭砸去卻被對方擒住,按在床上一通撓痒痒大套餐下來,阿嬌已經氣喘吁吁的一邊笑一邊喊着姐姐大人求饒之類的。
堯市大學可以算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好大學了,已經有近百年的建校歷史。由於之前的老舊建築樓被停用後,學校又擴建了將近兩倍多,新增了兩個新的大校門,不過仍舊保留了原來的老校門。老校門獨特的民國元素還一度成為眾多網紅的打卡地,也是當地情侶常去的合影聖地,經常會有鴿子停留在老校門打大鐵門上,拍照別有一番風味。
「小東三,來搭把手,幫我按住這個小鬼。」
剛收集完滿滿七個竹筒的一日香,東三便聽到背後有師父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師父從迷霧裏抓了一隻綠色小鬼。渾身深綠色小嬰兒被師父單手抓着着脖子拎在空中,嘴裏發出尖銳的嬰兒叫聲,極其難聽刺耳。師父將他重重摔在地上,只聽一聲慘叫,那肉塊迅速爬起來就以極快的速度想要跑回迷霧。
一想到之前就是被這個小鬼弄得說不了話,東三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立馬撲了上去用全身力氣將它死死壓在身下。綠嬰身上到處都是粘稠的透明膠狀液體,皮膚也到處都是褶皺,摸上去一手粘膩感,十分噁心。
師傅走了過來,抽出腰間的匕首對着綠嬰小鬼的脖子一刀插了進去,一聲尖銳的慘叫後,從傷口處竟然湧出米白色的漿汁,流了一地。小鬼還在地上拼命的劃拉着四肢想要擺脫我的控制。見狀,師父繼續將匕首橫着拉了一刀,將綠嬰小鬼整個皺巴的腦袋切了下來。小鬼四肢劃拉得更猛烈了,仿佛沒了腦袋絲毫不影響一樣。隨後師父掏出一根已經削好得木棍。木棍的一頭被刀削成尖銳的錐形。
只聽輕微的撲哧一聲,師父將木棍尖端對着小鬼脖子上得切口使勁一鑽。滾落在一邊的腦袋叫的更大聲了,另一半身子也在地上瘋狂扭動着,隨着木棍緩緩插入,直到棍尖端從綠小鬼兩腿間鑽出,徹底貫穿了小鬼得整個身體。
「做好了,一會咱們出去就靠這個了。」說着,師父手起刀落,把小鬼掙扎的四肢盡數削去,拍了拍手,撿起木棍,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這些迷霧裏的綠色嬰兒,就是那些製作一日香而死的死胎亡魂怨氣所化。製作一日香完成後,村民會把利用玩的死胎堆在火盆里一併燒掉,它們心有怨恨才會變成這樣。所以只要將它點燃,它們血肉燃燒時釋放的氣味會讓周圍的小鬼以為是那幫村民又回來傷害他們了,所以他們就會害怕的避開,這就是我們離開這裏的辦法。」師父一邊說着,一邊掏出火摺子,只見火焰剛靠近小鬼的身體就立馬燃起一團綠色大火吞沒了小鬼整個身軀。地上的腦袋此時也發出了極其悽厲的慘叫聲,幾乎要刺破耳膜。
「這就是為啥要把他的頭割下來,這誰受得了。」說罷,師父一個小助跑大力抽射將地上那顆吵鬧的頭顱踢飛出去,聲音也隨着頭飛進遠處的灌木林里小了很多。
師父他真的是道士嗎,不是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這割頭削人棍的熟練刀法倒像個慣犯了,尤其是最後那一踢,看得我不由眼皮一跳。
不過下次這種機會請務必讓給我,叫它拔我舌頭。
「走吧,馬上天就黑了」
看着師父大步遠去的月師父,東三連忙抱起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旺財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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