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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房間,三個人屏聲斂氣地看着眼前的文件,激動得難以言表。這麼長時間,文件真的到手了。律師接過文件,聚精會神地看了半天,然後才平靜地說:「沒錯,這確實就是那份讓人倒霉透頂的文件!」說完,他把文件小心地裝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好奇地打量這個髒污不堪的囚室,深表同情地說:「這裏作為囚室實在是太悲摧了,看到了沒有,這裏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厚實的鐵門,」他敲敲房門說:「隔音很好,無論這裏發生什麼,外界絕對不會聽到。」
涵冰點點頭,難過地想妘鶴竟然在這裏關了一個星期?光聞聞這裏的刺鼻的味道就夠她受的。
謝靚岩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了,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她想如果有人在外面把他們鎖在這裏怎麼辦?那麼他們會不會像掉進陷阱的老鼠一樣默默死去?緊接着,她又想,這種想法是不是太可笑了,自己真的是嚇怕了。這幢房子四周都是警察,如果他們沒有安全出去,那麼警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解救他們出去的。想到這裏,她自失地一笑,然後抬起頭,發現律師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們。他仿佛察覺到她正在想什麼:「你在想這裏很危險,我也這樣想。」
這麼一說,涵冰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她脫口大出嚷道:「搞什麼飛機?現在這棟房子跟桶似的圍得滴水不瀉,能有什麼危險?」她哈哈大笑,環視了一下密封狹小的空間說:「除非衛國長着翅膀飛進來,像孫猴子變個蒼蠅什麼的飛進來那才算是本事呢。」
律師緩緩地走到門口,背對着門,微笑着對她們說:「是的,衛國就在這棟房間裏。」
兩個女孩急忙四目張望:「在哪裏?在哪裏?」涵冰還在滿屋子裏找蒼蠅呢。可是這屋子裏的蒼蠅也太多了,到底哪只才是惡名昭彰的衛國呢?
律師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笑嘻嘻地說:「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我就是衛國~~~」
頓時,她們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臉上的笑容變了,逐漸凝結起來的微笑看起來猙獰可怖。
他呵呵笑着說:「要我告訴你們馬上會發生的事情,警察會破門而入,他們會發現衛國的三個受害者,其中兩個死了。一個受了槍傷。傷者會詳細地描述他們的受害過程,至於那份文件嗎,當然是被衛國拿走了。這樣還算合理嗎?」
「他奶奶的~~~」涵冰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對面的槍口阻止了。她立即轉風使舵。深刻地明白,她要面對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現在不能不識時務,聽天由命好了。
他把目光轉向謝靚岩身上說:「我一直沒有想到,你會騙過我的眼睛。可是我發誓,這是你的最後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他的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然而,被勝利沖昏頭腦的他並沒有回過頭來。虛掩的門悄悄開了,律師並沒有注意到這點。說時遲,那時快,他舉着手槍的手被另一隻如鐵鉗般的手抓住了。他手裏的槍被後面的人一把扭落。緊接着。傳來王三忠慢吞吞的說話聲:「你逃不掉了。」
他的傢伙嘭地落在地上,涵冰一個右旋腿蹭地一下就上去了,硬生生地踢在他的左臉上。可憐的是,因為右手被人緊緊地抓着,律師只能毫無反抗地硬挨了這一腳。
律師望着俘獲他的兩個人,又看看身後一直在觀望的妘鶴,目光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熱血頓時湧上了他的面龐,但他的自制力確實十分驚人。他鎮靜安定地呵呵一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妘鶴身上,盯着她許久才說:「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王三忠和涵冰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於是就鬆了手。突然,他那隻帶着一隻碩大圖章戒指的左手閃電般地放進嘴裏:「上天,衛國將永垂不朽!二十年後,衛國又將是一條好漢!」然後,他雙眼死死地瞪着妘鶴髮狠地說:「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很快,他的臉色起了變化,渾身不停地抽搐着,過了許久,他蜷縮成一團向前倒去,房間瀰漫着一股杏仁的苦味。他們相信他服毒自盡了。涵冰踢踢他逐漸僵硬的屍體說:「便宜他了!」
妘鶴意味深長地說:「比起他腦袋裏的那些秘密,死是最好的方式!」
當天晚上,在菲普頓酒店,王三忠舉辦了隆重的歡慶宴會。名單上,賓客人數不多,但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澳洲大使、楊捷、市長、公安局長、妘鶴、涵冰,最後一位是名不見經傳的謝靚岩。可憐的女孩從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卻為了一腔忠心背負了太多的苦難。對於這個弱女子來說,她真的很了不得!
應王三忠的拜託,涵冰負責今晚上把表妹打扮的光鮮照人。涵冰開心地說:「當然。」她話題一轉,睨着眼看着他莊重地說:「對於那個答覆~~~」
「答覆?」王三忠滿腹疑問,臉上瞬間變了色,煞白煞白的,生怕涵冰接着往下說。
涵冰故意學他的口氣結結巴巴地說:「你當時向我求婚,問我是不是願意嫁給錢,你看,現在妘鶴也找回來了,我想,我想,我應該~~~」
他額頭上開始汗珠直冒,心砰砰直跳地說:「可是,現在,現在~~~」
涵冰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算了,涵冰我大人有大量,讓給你了。」她豪爽地在表哥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說:「不過,我可警告你,這次你是真的吧。」
「當然,當然,我對天發誓!」王三忠急忙表態。
「那就對了,她是個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否則不管多遠。我都會殺過去的。」
表哥急忙一力應承。
果然,在這次宴會上,王表哥向謝表妹獻上一顆碩大無比的鑽戒。涵冰眼瞅着那顆鑽戒,臉都要變綠了。妘鶴笑嘻嘻地問:「你現在也有這個機會。只要你想讓它變成是你的,它就是你的。」
涵冰把眼睛收回來,一飲而盡杯中的威士忌豪情地說:「得了,給我也不要。這才是最佳結果,我可不想去澳洲剪羊毛。」
與此同時,29日星期天和往常一樣平靜地度過了,沒有人知道在背後有多少小人物為之拼命過。只是當天的頭條新聞不是『某大V 嫖娼』的艷文;也不是某明星離婚的感慨。而是著名犯罪學律師楊永偉暴斃的短訊。星期一,報紙上以讚賞的口吻大肆宣揚了死者的一生,然而。他猝死的確切原因卻從未公之於世。沒有人去追求他的死因,就像是一團爆炸過後的煙霧,從空中直接消失了~~~人們依舊或興高采烈或平靜平淡地過着平靜的生活,毫無波瀾~~~
沒有了衛國這個靈魂人物的領導,整個組織土崩瓦解。從此銷聲匿跡。無論如何。和平才是眾望所歸,而不是戰爭!
事後,涵冰問妘鶴怎麼知道衛國就是律師的。她呵呵一笑說,當美美死的時候,真正的嫌疑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律師。一個是表哥。後來,她在表哥的抽屜里找到了那張照片,對於這件事情。表哥的解釋是他後來在美美的保險櫃裏找到了這張照片。那天夜裏,她單獨留下表哥要談的事情就是這個。他們就是在那時制定了詳細而周密的反擊計劃,表哥做得很棒!
在律師的住所,他們找到了一本律師親筆寫的日記,這本日記可以很好地記錄他的病態心理:從小時候起我就發現我的智力遠遠高於其他人。我知道我註定會成功的。我研讀了打量有關犯罪和罪犯的權威著作。我取得了律師資格。登上了事業的頂峰,可是一段時間之後。我依舊很失落!我想我應該發揮我的特長進入政界,或者會當一名偉大的領導者。可是那又如何呢?之後呢,我會淪為政治的玩偶。處處受別人的牽制,時時受民主體制的羈絆,我不過是傀儡罷了。不,我夢想的權力是絕對的!一個獨裁者,一個*者!要實現這一目標,我只有通過從事法律之外的活動才能獲得。
利用人性的弱點,利用各國的利益,成立並控制一個龐大的組織,最後推翻現行的制度,開始我的統治!無數個夜晚,我為這個想法如痴如醉~~~
我明白,我必須過着雙重生活。像我這樣的人一定會引人注目。我必須有一項成功的事業來掩護我的真實行動。我以著名犯罪學律師來提升自己的人氣。我自稱衛國,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中國有很多人叫衛國,多一個又如何呢?
在我的事業中,我獲得了巨大成功。我註定會成功的。在其他方面我也會成功。像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失敗的~~~
我一直在讀拿破崙的一生。我和他有很多相似之處~~~
有一兩次,我也曾感到害怕。第一次是在意大利。當時,我出席了一次晚宴。布朗教授,一個偉大的精神病教授,他也在場。大家討論的話題集中於精神病。他說,很多人精神失常,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當時,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難道他在說我瘋了嗎?
合上日記之後,他們不禁感慨,可謂是一個瘋子的自白!可是有幾個瘋子能意識到自己瘋了呢?他們依舊憧憬在自己的世界中難以自拔。
晚宴過後的第二天,她們就從楊捷那裏得到了豐厚的佣金。楊捷對妘鶴的才能深表讚賞,一再邀請她參加到自己的隊伍中來。他的意思很明顯,中國現在的處境很微妙,很需要像妘鶴這樣的人才。涵冰不樂意了,邀請妘鶴怎麼不邀請自己,妘鶴都走了,事務所還開個鬼啊。好在妘鶴堅決地婉言謝絕了他的邀請,而她給出的理由是自己散漫慣了,過不得受人拘束的生活。
過了幾天後,她們收到了來自澳洲的請柬。一點創意也沒有,表哥和表妹如願結婚了。涵冰一直吆喝要去看看澳洲的袋鼠,但妘鶴卻再一次謝絕了,因為有一個很嚴重的刑事案件《十年報仇》等着她們去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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