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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陽光明媚。何望晴大步走出來。她戴着一頂帽子,是一頂深棕色的帽子,帽檐下垂,非常迷人。
她優雅地走出來,走到楊一凡面前,看不見她的臉,但難以想像她是剛剛和丈夫生氣過的人。她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絕對沒什麼兩樣:「把沾滿顏料的外套脫了吧,一凡。我們該去安齊那邊喝茶了,你們都忘了?」
楊一凡睜大了眼睛,有些結巴地說:「哦,我忘了。對,當,當然要去。」
她語氣平靜地說:「那就去把自己弄得體面些,別像個要飯的似的。」
儘管她聲音十分自然,但她的眼睛卻不看他。
楊一凡慢慢轉身進屋去了。
很快其他人都出來了。莫紅霞顯出輕蔑的樣子,同時又帶着勝利者的姿態。何望晴看都不看她一眼。何筱敏看起來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她跑得遠遠的,對着自己的家庭教師吵吵說,自己哪條裙子也不換,身上這條就挺好的。
無論如何,他們終於出發了。何望晴和自己的妹妹何筱敏並排走。楊一凡的朋友,那位證?瘓?腿稅財牒退?牡艿馨察澈脫鉅環蒼諞黃稹6??煜幾?諍竺娑雷員噝p咦咦擰?p> 安齊和安斐就住在不遠的別墅。他們坐在院子裏喝茶。何筱敏不時地跑到海灘上撿貝殼。其他人儘量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何望晴、楊一凡和莫紅霞三人之間的敏感問題。曾經有一次,安斐試圖勸說自己的老友楊一凡以家庭為重,但他一開口,何望晴就巧妙地把話題轉移到他的業餘愛好上來。
何望晴是個有修養的女人,她博聞強記,在女人中算是不錯的知性女人。她開始和安斐談中草藥,她給他講《本草綱目》,曾經很多植物都能入藥,但現在的藥典卻再也看不到。就像很多這種或那種的藥,用那么小的劑量就有很驚人的效果。
她侃侃而談地說:「打個比方說,蒲公英花,這東西就很奇妙。還有前段時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斑毒芹。兩年才開花一次。等果實快成熟但還沒黃時採集,據說這種藥在治療咳嗽以及哮喘方面很有成效。」
說到自己的興趣愛好,安斐很快就轉入正題。他興致勃勃地領着他們進入自己的實驗室,帶他們參觀,解釋各種藥品:纈草以及它如何吸引貓,聞一下就夠它們受的了。接着他又開始講很多可以致命的鮮為人知的茄科植物,像顛茄和顛茄鹼。所有的人都聽得有些着迷。
何望晴拿起裝有毒芹鹼液體的瓶子說:「這個是用野芹菜提煉出來的嗎?」
安斐搶過她手中的瓶子說:「是的,這裏面含芹菜素,又稱野芹菜,具有抗癌消炎多種功效,但也是致命的毒藥。喝下去30-60毫克就可以讓人中毒,120-150毫克就可以致死。」
莫紅霞笑嘻嘻地說:「那麼如果真要毒死人會有什麼症狀呢?」
安斐正容說:「毒芹鹼致死者死後沒有什麼明特徵,一般人看不出來。」
莫紅霞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楊一凡說:「現在我知道了,如果有人要背叛我的話我就用這個毒死他。」
何望晴緊緊地盯着那個瓶子,口氣中充滿了絕望:「如果真的過得沒意思的話,倒不如用這個了斷。」
聽她們這麼說,安斐感覺自己成了罪惡兇手,他把瓶子放進最下面的格子裏說:「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這裏的空氣不是很好。」
安斐帶頭走出去,他在門口等他們陸續出來,安齊和莫紅霞先走了出去,然後是楊一凡,最後才是何望晴。等所有人都出來後,安斐把實驗室的門牢牢鎖住。此時,一陣風吹過,安斐聞到空氣中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
晚上的時候,楊一凡和何望晴又因為何筱敏要不要去上寄宿學校吵了起來。楊一凡的意思是要把何筱敏送走,而何望晴卻認為筱敏應該守着自己。
「我和何筱敏之間你做一個選擇吧,她已經不小了,你要袒護她到什麼時候。十五歲,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想想她今天下午在我的茶中放了什麼,竟然是貓食。」楊一凡氣哼哼地翻開自己的枕頭說:「還有這些蟲子,都是她幹的好事。像她這樣的行為,只有三歲的孩子才做得出來。我不管了,她的行李已經打點好,等過完這個周末她就得離開。」
說完,他堅決地走出房間,在門口碰見了家庭教師徐丹,他向徐丹道晚安。但徐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理也沒理他。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所有的人都覺得一覺醒來都會平靜下來,人也一定會恢復理智。
早飯和往常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九點鐘過後,莫紅霞拉着楊一凡繼續作畫。何筱敏在櫃中翻找自己的泳衣,她準備去海邊游泳。徐丹正在和她辯解,因為這個時候應該是讀書的時間,可是她總是以這樣那樣的藉口跑出去玩。
另一套別墅里,安斐懶洋洋地坐在院子裏閉目養神。安齊去了一凡的家。最近一段時間,他去那裏的時間比自己還要多。雖然他們兄弟兩個自小就是楊一凡的好朋友,但說到交情,安齊應該和楊一凡更親近,因為一凡和安齊是同學。就在他神思環遊太空之際,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一聲貓叫,循着貓叫,他來到自己的實驗室。打開實驗室的門,鬼使神差般,他拿起昨天放斑毒鹼的瓶子,瓶子還在,可是裏面的溶液卻少了很多。見此情景,他的心騰騰地提到嗓子眼上。對於斑毒芹的藥性和毒性他很清楚。如果是貓或狗不小心弄翻了還好說,但如果有人拿走了後果不堪設想。他越想越怕,匆匆走出實驗室,撥通了哥哥安齊的電話。
「安齊嗎?實驗室的斑毒芹少了一半,怎麼辦?」
電話中,安斐焦急萬分。安齊當然知道丟失斑毒芹的後果,他拿着話筒竟嚇壞了。終於他開口說:「你趕緊過來吧,我們再想想。或者是你記錯了?」
安斐信誓旦旦地辯解說:「不可能,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下午的時候還是滿滿一瓶子。就在我給你們講解斑毒芹的時候我拿起瓶子還特意看了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會偷這種東西?」
「窗戶開着。會不會是有人從哪兒爬進去了?」
「你的意思是碰見賊了嗎?哪個賊吃錯藥了,要偷半瓶子的毒藥?」
「要怎麼辦呢?」安斐真的方寸大亂,要報警嗎?報警說自己丟了半瓶子植物的溶液?聽起來很荒唐。
「是的,暫時不能報警。我看我們再查查,或者是誰無意中拿走了。不過,你還是趕緊過來吧,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他們還在查找斑毒芹的行蹤時,已經有人因為斑毒芹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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