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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對於吳家帆是欣賞的,面對他的如此施壓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就在吳家帆快頂受不住的時候,皇上終於開口了「起來吧,賜座。」
吳家帆一頓,皇上竟然給他賜座,雖然看起來不錯,可是不符合邏輯更讓他心驚,心裏這樣想卻還是叩謝道:「謝皇上。」
皇上扯開嘴皮,要笑不笑地說道:「吳愛卿可是朝庭的功臣,朕應該好好重賞才是。」
為什麼吳家帆有種毛骨悚然感覺,誠惶誠恐地說道:「這一切都是田大人的功勞,微臣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且夢舒公主也做出了巨大貢獻。」
「是嗎?看來朕的公主受到了吳大人的不少照顧,朕該如何賞你呢?」
為什麼皇上現在說着親切的話,吳家帆都會覺得難受呢,硬着頭皮轉移話題。「微臣不敢居功,田大人為濟縣做出的努力有目共睹,這是大人讓微臣交給皇上的奏摺,請皇上過目。」
說着從袖子裏拿出奏摺,李文昊見狀走上前來接過,然後拿到皇上的案前。
皇上拿起奏摺拆開看了一眼,對於上面所奏濟縣目前的生活狀況,皇上非常滿意。然後放到案上,抬頭看着吳家帆笑道:「田大人在奏摺里可是大力表揚你一番,看來朕不賞你都不行,說說看想要什麼賞?」
田大人為什麼這麼多事?吳家帆恭敬道:「這都是田大人的賞識,微臣不敢要賞。」
皇上擺擺手,「有功就是有功,朕一向賞罰分明。成州正好缺一個知府,你去補上。」
知府是五品官,這樣一來算是升官了,可是成州是北方的一個州,離京城非常遠,皇上這是要讓他遠離京城。吳家帆忙跪下,「皇上,微臣入朝時日期尚短,恐無法勝任。而且微臣不能離開京城。」
「為什麼?」皇上緊緊地盯着他。
吳家帆抬頭毫無畏懼地看向皇上,「微臣不願離京是因為夢舒公主。」
「你是真以為朕不會殺你嗎?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皇上說道。
李文昊憂鬱地想到,他可真大膽,竟然真的在父皇面前說出這種話,一會自己要不要去救場啊!
李文傅也看向了吳家帆。
目光全集中在了吳家帆身上,被天羅國最有權勢的三人盯視,吳家帆覺得壓力非常大。
「是,微臣知道,請皇上成全微臣與公主。」
「機會只有一次,而你已經失去了機會,擇日前往成州上任。」皇上說道。
「咚」的一聲響,吳家帆的頭磕到地上,「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怒道:「你以為朕的話是兒戲嗎?」
皇后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連忙加快了腳步,皇上果然發火了,笑着進到養心殿,「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收回臉上的怒容,「不必多禮,你怎麼又回來了。」
皇后來到他面前,放下手裏的玉茶杯,這是荷花讓她拿過來的,說是有靜心去火的作用。「臣妾見天氣乾燥特意準備了去火的生茶,皇上嘗嘗。」
這是再說他火氣大嗎,皇上看了吳家帆一眼,竟然連皇后都為他說起情來。不過他現在確實感覺很口渴,就着玉杯喝起來,果然舒服不少。
皇后趁此機會仔細地觀察吳家帆,之前在賞花宴上不過是匆匆一弊,現在看來更是個人物,不僅儀表堂堂,而且面對如此大的壓力卻一點也不顯得低人一等,即有才更重要的是對舒兒一片真心,皇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皇上喝完茶一抬頭就見到皇后看着吳家帆,眼裏寫着滿意二字。
荷花雖然讓皇后來助陣吳家帆,心裏還是很擔心,悄悄地跟在後面來到養心殿,養心殿的侍衛見到她,剛開口準備問好。
荷花將食指放到嘴唇前,「噓,別吵」,同時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侍衛連忙噤聲,看着公主像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躲在養心殿大門的柱子後面,只好無語望天,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荷花躲到柱子後面,側着耳邊全神慣注地聽裏面的動靜。
「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敲擊桌面的聲音傳來,荷花趕緊趴在柱子上認真聽起來。
案上的玉杯里水不住的搖晃着,眾人都看向皇上,皇后的視線被拉回來,笑着說道:「皇上覺得怎麼樣?」
「嗯,好多了。」皇上說道。
「對了,下面的就是吳狀元吧,說起來在賞花宴上也見過一面,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這麼一看更是讓人欣賞。對吧,皇上。」皇后說道。
「皇后說的沒錯,所以朕決定提拔他做成州知府。」皇上說道。
「皇上!」皇后吶吶地開口,「濟縣的事情還沒完呢,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皇上指指桌上的摺子,「濟縣差不多能夠自理了,吳大人的才志應該能更好的照福一方百姓。」
父皇竟要派小寶去成州,荷花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微臣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知府一職,請皇上收回成命。」這是吳家帆的聲音,荷花心裏大罵笨死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忤逆皇上呢,大不了她到時偷偷跟去就是了。
李文昊不可思議地看着吳家帆,他真的以為自己的腦袋很穩固嗎?
皇上這次是真的怒火中燒了,大力地拍向案桌,「大膽,你是想讓朕出爾反爾嗎?」
李文昊來到吳家帆身邊跪下,「父皇息怒,吳編修不過是剛入朝,確實沒有過多的經驗,兒臣覺得讓他繼續留在身邊比較好。」
在這之前吳家帆是太子舉薦的,這是讓他繼續留在身邊的意思,李文昊驚訝地看着他,按他之前的反應還以為他討厭吳家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啊!「父皇,兒臣也同意讓他留在京城。」
荷花緊張地等着皇上的答覆。
「既然太子這麼說了,想來你是真的不適合,如此你就留在京城吧。」
「謝皇上」吳家帆高興道,「微臣請求皇上賜婚。」
「這件事絕不可能,不要你覺得朕真不捨得殺你。」皇上暴怒起來。
「皇上息怒,這事可以從長計議。」皇后擔憂地說道。
「來人。」皇上不願聽任何人的說辭,大聲喊道。
門外的侍衛準備衝進去,荷花攔住他們,「你們守在這裏不許動。」
「皇上傳令,屬下不得不從。」說着就往裏面走去。
荷花急忙跟進去,侍衛進來後站在吳家帆兩側,皇上說道:「拉出去。」
荷花大叫,「不要,父皇您不能殺他,如果你殺了他,兒臣就陪他一塊死。」
皇上瞪着她:「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出去。」
「不要,兒臣死也不出去,您乾脆一起砍了我們的腦袋算了,兒臣只求母后將我們的頭埋在一起,也好讓我們做一對鬼鴛鴦。」荷花哭喊道。
皇后聽得肝腸寸斷,祈求皇上,「皇上放過他們吧,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當初臣妾就不該帶舒兒回宮,不然她了不會這麼痛苦,我的女兒都是娘害了你。」
「是兒臣命薄,母后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吧,四年前兒臣就不該回來的,嗚嗚!」荷花大聲痛哭,「父皇你就殺了我吧!」
吳家帆護住荷花,「要殺就殺我吧,只要我活着就不會放棄公主。」
侍衛手足無措地站在兩人面前,這到底是要怎麼樣?
皇后起身來到兩人身旁跪下「皇上連臣妾一起殺了吧!」
皇上看着他們的深情演繹,緊緊地皺起眉頭,大手一揮,「你們將吳大人拉走,趕緊出宮去不要讓朕見到他。」
「是」侍衛上前拉開緊抱的兩人,帶着吳家帆離開了養心殿。
「哼!」皇上冷哼一聲,起身離開,皇后頓了頓起身跟上。
荷花嗚嗚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抬起頭來,此時殿裏只剩下李文傅和李文昊還有她。
李文傅來到她面前沉聲說道:「你鬧夠了吧!」
荷花吶吶道:「太子哥哥。」
李文昊趕緊扶她起來,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膽子也太大了。」
荷花搖搖頭,「我沒事,可是我真的很擔心。」
李文傅問道:「你是從離開吳家帆開始就沒有忘記過他嗎?」
荷花點點頭,「我從來就沒有忘過,我一直都在回想着以前。」
李文傅嘆口氣,他當初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讓他們離開就不會有什麼事,哪料到兩人都這麼執着,偏偏一人是他的妹妹,一人還挺得他的賞識。如果不是發生這麼多事,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荷花見李文傅表情鬆動,而且剛才他也幫吳家帆說話了,趕緊開始拉人:「太子哥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如果我們不在一起會生不如死的。」
「就是啊,要是做出有辱皇家的事情就糟了。」李文昊再一旁幫腔道。
「有辱皇家的事?」李文傅反問。
荷花白了李文昊一眼,拉過李文傅的衣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別聽二哥胡說,我會做出什麼事來,到目前為止,我做的都是好事。這次我可是為國庫帶來了一千萬斤的糧食,而且濟縣的老百姓也能生活下去,將來還會越來越好,這一切可都是我的功勞,當然也有其他人的功勞。」
荷花的糧食才剛到京,他還沒來得及查看有多少,現在聽她說有一千萬斤也是非常驚訝,「那種被洪水淹沒過的地真的那麼好嗎?」
果然是沒有下過地幹過活的人,荷花笑道:「那是當然,這種地會非常肥沃,種下的糧食會比一般的地方長得好,不過很多人都不願意要這塊地,因為這種地方很容易再次被淹沒。」
「那你為什麼要這塊地?」李文傅問道。
「今年已經過了洪水季節,種植晚稻應該很保險,就算真的再次被淹也沒什麼,小寶說過這些銀子隨我處置的。」荷花得意地說道。
「他可真大方。」李文昊嘆道。
「那是他的家產全歸我。」荷花繼續得意。
「那明年怎麼辦,你買下這塊地不會只種一年吧!」李文昊不解地問道,原諒他真的不懂農活。
「這就是我要做的第二件大事了」荷花興奮地說道,「我要在濟縣的河道處建一座大壩,這樣不僅保住了濟縣的安全,就連周邊的地區也能受益,而且我要建的大壩是儲蓄式的,乾旱的時候可以開閘放水,大水來時可以攔住洪水的浸襲。」
李文傅瞪大眼看着她,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妹妹竟有如此大的才能,養在皇宮果然不適合她,這次的濟縣事情,還有她的第二件大事,都是如此利國利民的,如果她是男子將來一定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不過」荷花話鋒一轉,「這樣的工程肯定要花銀子,國庫肯定靠不上,我又沒有錢,要想完成這件事必須找個有錢人才行,可是有錢人也不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文傅打斷她的滔滔不絕,說了這麼多,她肯定不會白白這麼做。
荷花笑道:「只要太子哥哥幫我和吳家帆在一起,他的銀子不就是我的銀子嗎,這樣我就可以拿來修大壩了呀!」
竟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李文傅笑道:「他自己的田地都在那裏,他都不操心,本太子替他操什麼心!」
荷花搖頭道:「他可沒什麼好操心的,大不了他只種植晚稻就成了,照樣能夠賺錢,而且每次洪水泛濫,他的田地就會越肥沃,算起來也不虧啊,可其他的百姓卻不能只靠晚稻來生活吧,那樣跟本過不了一年。太子哥哥愛國愛民應該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其實這個想法她一開始就有,不過卻不能用到皇上身上去,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這明顯的威脅,他不撕了他們才怪,只好轉而投向太子了,來個曲線救國。
李文傅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算你狠。」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
荷花看着他的後背笑起來,轉過頭就有一個大拇指豎立在自己面前,嚇了她一跳,「二哥,你到底在幹什麼?」
李文昊收回手拇指,委屈道:「沒看出來嗎,我這是在表示敬佩,你竟然將面無表情的太子氣成那樣,而且逼他答應你的要求,真是太令我敬佩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典型地被逼迫過度,李文昊就像是自己報了仇一樣興奮。
荷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回京幫我說話嗎,這就是你的效果?」
「這種效果已經很好了,你以為誰都能在冒犯了父皇的情況下安然出宮,父皇不過是拉不下面子,你知不知道現在京城裏都在流傳夢舒公主看上狀元爺,放下身段追到濟縣。這種情況父皇能有好臉色嗎?」
「這是誰傳出去的?」荷花氣道,要是讓她知道一定宰了他。
李文昊攤開雙手表示不知道。
「好了,我也要趕緊離開皇宮了,你可悠着點,別惹父皇生氣。」
荷花點點頭。
吳家帆被帶出了皇宮,一出宮門就看到吳安和等在那裏,吳安和見到他立馬跑出來,高興道:「小叔你總算出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沒事,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你還好吧!」吳家帆安慰,他知道自己去濟縣的這段時間吳安和肯定不安穩,讓晚輩掛心真的很對不起。
吳安和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擔心你還有荷花,皇上沒為難你吧?」
吳家帆拍拍他的肩,「我們回去再說吧!」
也對,總不能站在皇宮門前說皇上的是非吧,吳安和點點頭,笑道:「我們回去吧!」
剛轉身,皇宮大門裏又出來幾人,原來是榮生,丁曼雪以及押運糧食的一些人。
榮生看到他連忙跑過來,「剛才侍衛讓我們先出宮,又沒有見到你,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吳家帆笑道:「我沒事。」
丁曼雪擔憂道:「真的沒事嗎?」
吳家帆點點頭,然後對吳安和說道:「這些都是我在濟縣的朋友,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個飯。」
「小姐」有一輛馬車駛過來,一位車夫叫道。這輛馬車正好停在他們面前。
「小姐,老爺讓奴才接您回府。」
丁曼雪轉身對他們說道:「那我先回去了。」看看榮生,上了馬車。
吳家帆問他們。「你們有住的地方嗎?」
榮生笑道:「聽說先給我們安排驛站。」
吳家帆想了想「不如你到我家去坐,至於其他人,我家太小估計容不下這麼多人,不過大家辛苦一場,我身上還有些銀子,你們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吧」說着解下身上的錢袋仍給其中一人。
「謝謝吳大人。」這些人異口同聲地道。
「走吧。」
一群人離開了皇宮大門前,一陣風吹過,仿佛這裏沒有任何人經過。
馬車一路直行至丞相府,丁曼雪跳下馬車,丞相夫人剛出門接女兒就見到女兒這麼粗俗的一面,還是有些站不穩,「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出了一趟門怎麼將之前的全忘了。」
「知道了娘。」丁曼雪無奈地說道,所以說她不喜歡這種生活,完全不能隨心所欲啊!
「真是的,聽娘說啊」丞相夫人又說起她聽了無數遍的女德。
回到房裏丁曼雪總算鬆口氣,不過一會就有下人來報爹在書房等着她。
丁曼雪嘆頭氣,又無奈地往書房走去,來到書房前,房門是打開的。
「小雪嗎,進來吧!」丁丞相的聲音傳出來。
丁曼雪聞言走進去,「爹,您找我有事?」
丁丞相正在寫書法,勾出最後一筆,輕放下毛筆,「你離開了這麼久總有話要對爹說吧!」
丁曼雪笑道:「女兒能有什麼話說,不過是去了濟縣又回來了罷了!」
「夢舒公主也去了那裏,聽說她在那裏種出了很多糧食,還做起了生意是這樣嗎」丁丞相問。
丁曼雪點點頭,談起這個她就有了精神,「公主真的很厲害,我們當去濟縣的時候簡直是一座死城,可是現在到處一片生機勃勃,而且我也幫助公主做生意呢!」
丁丞相笑道:「看來公主確有能力,對了吳家帆呢,他怎麼樣!」
爹知道她之前對吳公子的想法,可是現在她沒有了當初的念頭,丁曼雪笑道:「吳公子當然是有能力的,濟縣的重建他功不可沒,而且吳公子與公主兩情相悅,女兒真心祝福兩人能白頭到老。」
丁丞相驚訝道:「難道傳言公主愛慕狀元並追去濟縣的謠言是真的?」。其實這種傳言他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女兒都在這麼說了,難道是真的不成。
丁曼雪不解道:「京城裏有這種傳言,我只知道吳公子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夢舒公主,爹應該知道夢舒公主也是四年前回京的吧,其實吳公子一直說的那個小媳婦就是公主,女兒真的為他們的愛情感動。」
「可是你?」丁丞相不知如何開口,知道是一會事,他總不能問女兒這種事情。
丁曼雪笑道:「女兒去濟縣確實為了以前遇到的朋友,不過吳公子的才情確實讓女兒欣賞罷了,而且。」
「而且什麼?」丁丞相不解她怎麼突然停下來。
丁曼雪搖頭「沒什麼,女兒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丁丞相點點頭,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皺起眉頭,總覺得女兒有什麼心事。
從丁曼雪被丞相府的馬車帶走後,榮生就開始沉默寡言起來。
吳安和領着榮生到一個房間,「這是我們的客房,一直沒人住過,委屈你住在這裏了。」
榮生輕搖頭:「哪裏的話,真是麻煩你們了。」
「你先休息,我去弄幾個菜,你們剛回來肯定累壞了。」吳安和說道。
「謝謝」榮生說道。
吳安和離開後,榮生進到這個房間,房間打掃得很乾淨,他將身子甩到床上,頭埋進被子裏,他與小雪之前的距離還是太遠了啊!
吳安和默默地去做飯,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表情都好深沉,他擔憂地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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