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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第三百零六章 這才是真相!
凌雲走上前,拍了拍大哥的肩膀,「這是真的,冷羅衣在離開山莊的那晚親口承認過,而且霜把過她的脈,根據當時懷孕的時間,就是你們在一起的時日。舒嘜鎷灞癹」
凌雷猛地抬起頭,「霜也知道這件事?」
凌雲撫了撫額,好吧,他也說錯話了。
凌雷自苦一笑,一把隔開凌雲的手臂,自嘲着,「你也知道?霜也知道?」然後又伸手指向小桃,「對,你也知道!」
沐小桃看了一眼雲,咬着唇,不敢說話。
凌雷臉色鐵青,深受打擊。他的腳步不斷後退着,仰着頭莫名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他自己的骨肉,居然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最後一個知道的。
好,還真是好!
凌雲攥着手中的摺扇,一臉凝重,事態已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他在猶豫,該不該告訴大哥真相。
凌雷笑得劇烈咳嗽起來,高大的身軀跌跌撞撞,差點被擱置的鐵箱子絆倒。
「大哥--」
凌雷的手按住箱子裏的金雕菩薩像,慢慢撐起不穩的身體,緩緩抬起頭,咬牙看着眼前兩個自稱他為大哥的人,「大哥?好一句大哥,好,很好。」灰暗的瞳孔劇烈收縮着,「你們還有臉叫我大哥!你們都行呀,都行,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偏偏瞞着我,啊,偏偏瞞着我!」凌雷情緒十分激動,眼色一厲,憤怒的鬱結全部積發於手掌間,一把拍斷身旁箱子裏臥然安放的金雕菩薩像像頭,金鑄頭像轟然墜地,一圈圈轉動,滾落了好遠。
小桃眼瞅着菩薩像頭,小聲抱怨着,「大哥,你打斷了菩薩頭像,會觸犯神靈的。」
「神靈?」黑眸凝縮,一暗。
剛勁的手臂猛然搬起斷了頭的金雕菩薩像,狠狠一扔,砸向其他箱子,箱子裏的金貴珍珠、翡翠、瓷器全都碎落一地,滿屋子閃亮。
黑色瞳眸里映着點點碎碎冰棱。
沐小桃努力賠笑着,在凌雷犀利的目光下,一步步挪向夫君,最後完全躲在凌雲白色綢緞身後。哇,大哥是閻羅附體了,好可怕!
凌雲知道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大哥,不是我們有心瞞你,是冷羅衣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存在,這是她的條件。」
「條件?」凌雷瞪着眼,表情陰沉着,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爆發,咆哮道,「你們在談條件?你們居然背着我和那個女人談條件!」
凌雲皺着眉,掏了掏耳朵,大哥的吼聲應該傳遍整個山莊了吧。
「條件有什麼?你們協議了什麼,說,統統給我說!」地下一顆正滾動的夜明珠被凌雷一腳踩碎。
小桃露了露腦袋,心中無限哀怨,大哥,那是錢,那是寶貝,不是石渣!
凌雷臉色更加焚燒起來。
小桃驚嚇地縮回了腦袋。
凌雲側過身,示意身後的小桃坐於一旁,小桃攥緊夫君的白綢緞,死活不肯出來。笑話,大哥現在是發飆期,能拉一個擋箭牌是一個。
凌雲嘴角噙着迷人的笑,手伸到後面,直接拎着小桃的耳朵把她揪了出來,見小桃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了,才慢慢道出實情,「事實上,這話要從一個月前,也就是冷羅衣離莊那晚說起。大哥應該知道我們那次請冷羅衣回莊是為了幫你重新振作,只是沒想到最後大哥竟使計有意趕她離開。我和霜就在她離開的那晚前去阻止,希望她能留下凌家的骨血再走。但冷羅衣似乎並不想讓大哥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就與我們做了筆交易。」
「接着說。」凌雷眉宇間的怒痕仍未見消減。
「她說,能恢復山莊的繁盛,使獨棠山莊重振武林。」
「她做了什麼?」凌雷隱隱察覺有問題。
「在那晚,她就說了大致計劃。她說獨棠山莊現在無權無錢,想要重新獲勢,只能奪權奪錢。一旦權力到手,必然眾望所歸,重振江湖。所以,她向我要了寒冰地窖的機關圖。」
「機關密圖是你給她的?」
凌雲一臉坦然,「霜當時也同意了。」既然倒霉了,就索性再拉一個墊背的吧。
凌雷陰冷地笑着,「你們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連山莊機關總圖都敢賣。」
沐小桃十分中肯地點點頭,決定和大哥站同一戰線。雖然有些事,她也被蒙在鼓裏,但知道的事情好像比大哥多了那麼一點點。大哥好可憐,居然被兩個親弟弟外加一個心愛的女人合夥暗算。沐小桃小小同情一下。
「冷羅衣當時就說,這張地圖能釣很多魚,而且每一條魚都有着絕對的權力,只要控制好那些魚,權力自然就手到擒來。」
「魚?就是密牢裏的那些江湖中人,哦,還有朝廷中的部分官員。」沐小桃領會了意思。
「沒錯,大哥,經過這兩天的審訊,密牢裏的人除了幾個硬骨頭,其他人都已經投誠我們,並紛紛寫下自身的一個驚天醜聞做為離莊前的契約。一旦他們背叛山莊,只要將他們的那份親筆所寫的醜聞公告天下,無論是誰,都會身敗名裂。」
小桃一喜,「這麼說我們山莊已經有了半個江湖,甚至是朝廷官員的暗中臣服。」
凌雲點點頭,「這就是冷羅衣口中的『權』。」
「喔,那我們山莊的勢力豈不是比以前更厲害,連朝廷都發展隱線了。」小桃掰着手指頭算着。
凌雷突然想通了許多往事,頓感屈辱,「所以,你會百般暗示我,去改變寒冰地窖總機關,甚至提醒我在梅園佈陣,專門獵捕上門的獵物。這都是她教你的?」
「在我提醒之前,大哥不就已經計劃這麼做了麼?所以,大哥的反應能力並不遜色於冷羅衣。」好吧,看在大哥似乎有點耿耿於懷那個女人比他強的份上,凌雲還是決定恭維大哥幾句。
凌雷冷哼一聲,聽出了雲的假意奉承,「那控制沐宏和李霸的文獻呢,也是你們拱手送給她的?」既然他們互相串謀,許多事就不可能是冷羅衣一個人完成的。
「不,她只抽走了沐宏的資料,李霸的那份還在我手中。」一想到霜當初一本正經地說着假話,凌雲都暗自感嘆自己演技還有待加強。
「所以你和霜就在我面前演戲!」低沉的嗓音中帶着讓人寒戰的怒意。
凌雲勉強笑着,「畢竟她也偷走了一部分資料。」
凌雷冷哼一聲,冷冷睨視着凌雲,「她需要偷麼,她只需伸個手指頭,我兩個親弟弟都心甘情願供她驅使。」
凌雲佯裝無辜,忙伸手起誓,「大哥,許多事我們也被冷羅衣蒙在鼓裏,像這次她要嫁給焱,像上次她拿庫銀參與競拍,這些事我們也壓根不知情。」冷羅衣根本都誰都不信任,凡事都留了一手,好不好!
凌雷咬牙怒笑,「那霜呢,他為什麼會知道要押運官銀去河南洛陽?」
「我承認這是冷羅衣後來見大哥解不了官銀窩藏的難題,才暗中送來飛鴿傳書。她說只要派人將官銀按照朝廷的說法送去河南洛陽,真的用於賑災,難題就解了。一則替朝廷行利民之便,二則趁機在百姓中樹立獨棠山莊的形象。至於剩餘的官銀就以朝廷的名義在江南廣收粟米,南米北調,既解決了南方旱災所造成的銀子短缺,又解決了京城粟米緊缺的現象。只要霜押運粟米回京,以朝廷名義開倉發糧,京城物價自然下跌,百姓也會榮感獨棠山莊的義舉。這一箭三雕,每一箭,既利於獨棠山莊又替朝廷分憂解難,所以朝廷絕對不會刁難,甚至還會褒獎,更何況如今朝廷有我們的人手,他們一定會適時幫我們進言。所以,此困可解!」
凌雷慢慢坐回了椅子上,那個女人,那個總讓他痛恨萬分,一次次欺騙他的女人。她怎麼這麼傻,為什麼,為什麼要費盡心機地幫着他,卻從不肯讓他知道分毫。
記得,她曾望着他,滿眼哀傷。
她說,凌雷,你了解過我麼?
凌雷,你真的了解過我麼?
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堪?
那纖細的睫毛下似乎藏滿了委屈,而他卻固執地選擇不信。他被那個女人糊弄怕了,欺騙怕了,他真的害怕再被她一次次玩弄。那種痛,一次就夠了,他真的不想一次次在患得患失中活着。
二十幾年了,他凌雷第一次這樣徹徹底底地敗在一個女人手裏,如此的心甘情願。
「奪權奪錢?銀子?」凌雷神色黯然下來,「她不可能事先知道我會賣她的東西。」他慢慢彎下身,把剛才踩碎的那顆夜明珠刮到手心中,慢慢地,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碎沫的渣子,割得手心,生疼。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不會,他絕不會這樣的傷害她。
他的衣兒,她的心,該和這枚夜明珠一樣,碎成了渣吧!
凌雲自行揣測着,「我估計她是想讓我們從那些被關押的獵物手裏詐些銀子。畢竟那些人為了保命,掏出幾萬兩銀子不是難事。只是她沒料到大哥會變賣那些珍寶,所以她就將計就計,把國庫的庫銀轉運給你,通過我們之手處理這些銀子,變相地樹立山莊威信。」
小桃實在忍不住了,「如果冷羅衣真的為大哥做了那麼多事,說明她還是愛着大哥的,為什麼她還要嫁給焱?」
凌雲瞟向他大哥,「這個問題,大哥很早以前就回答過。那時山莊敗落,焱的兵權被削奪,七皇子的勢力如日中天,焱想要扭轉乾坤,必須要一場舉國盛典來拉攏人心,連大哥當時都說這一招高明。只是誰也沒想到,冷羅衣居然會以身試法,用自己做籌碼。」
凌雷慢慢攥緊了拳頭,手中的殘渣割破他的手心,滲出了血,「她把自己當籌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先是拿性命,再是拿名譽。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小桃驚呼,「哦,我知道了,冷羅衣懷了孩子,如果她嫁給九皇子,就代表九皇子提前有了子嗣,那麼相對沒有子嗣的七皇子來說,焱就很有可能成為太子。」
凌雲翻個白眼,還提孩子,難道不知道孩子現在是大哥心中的痛麼。剛剛相認的骨肉就要成為他人的子嗣,你讓大哥情何以堪。
小桃顯然知道禍根在哪,登時直打自己嘴巴,不敢再多嘴。
凌雷緩緩閉上了眼,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心痛的沉默。
「大哥,隱瞞這些事,我很抱歉。」凌雲除了這句,也不知該說什麼。
凌雷神色有些異樣,他慢慢站起身,無言地走出了閣樓。衣兒,他的衣兒,他真的傷她傷得太深了。
他的手微微顫抖着,凌雲話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真相,都讓他整個心臟異常而劇烈跳動着,並牽動了他所有能感知的疼痛神經。
他一步步挪下樓梯,仰頭望望蒼穹,眼前灰濛濛一片,接着,真的,灰濛濛了。
「大哥--」凌雲與沐小桃緊跟着出來,卻看到大哥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凌雲悉快飛下樓道,上前拖扶起已經昏迷過去的大哥,手探鼻息,呼吸淺薄。他眉頭緊皺,「霜這時也不在山莊,小桃你快去派人到外面找大夫來,我先扶大哥去梟閣休息。」
「好!」小桃臉色也變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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