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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易無奈的搖搖頭,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總愛撒嬌耍性子,睨了一眼初晴,心裏卻甜滋滋的,把初晴摟在懷裏輕輕拍拍後背,然後推開初晴「好了,別撒嬌了,哥得走了。」
「哥,你越來越應付我,沒有小時候對我好了,抱我都不用力了。」初晴抬臉撅起小嘴不滿的看着商易。
商易心想,這傻丫頭,那發育完美的身子,看一眼都讓男人心跳,雖然是兄妹,也要避諱的,不敢用力摟了。想着,伸手捅了一下初晴的小酒窩「那是你的感覺,傻丫頭。別總生活在小時候,你現在可是十九歲了,不能總賴着你哥。」
「我就賴着哥哥一輩子。」初晴露出嬌俏的笑臉,又撲到商易懷裏,摟着商易的脖子,胸脯緊貼着商易的前胸,壞壞的看着商易。
商易心裏說了一句「這丫頭,真是要命!」忍着不讓自己腦袋有任何齷蹉的想法冒出來,趕緊用力摟了一下初晴,然後說「快放開你哥吧,不然你哥就得去跳樓了。」
初晴踮起腳尖,突然在商易的臉上就親了一下「生日快樂!」
商易腦袋一下就大了,覺得血突然都往某個部位涌,見初晴還不放手,商易覺得快要窒息了,就伸出手象小時候一樣咯吱一下初晴。初晴一下子癢得咯咯笑起來,這才放開了商易。
商易也沒拿雨傘,逃也似的跑下樓,還好,雨停了。
坐在樓下的一個小亭子裏,商易望着樓上初晴亮着燈的房間,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壓得他心裏很憋悶。
初晴是在商易10歲時和陳飛等小朋友在汽車站附近玩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說要買票去,求商易幫着看一下小女孩。商易見那小女孩長的特別漂亮可愛,像個瓷娃娃一樣,一時高興,就傻乎乎的答應下來,結果一直到天黑,也沒見那女人買票回來。商易無奈把初晴領回家,從此這個丫頭就成了他的妹妹。
「哥,哥!」
商易正在想着初晴,聽到熟悉的喊聲,循聲望去,只見初晴從門洞裏跑出來,一隻手拿着傘,眼睛往前面的小區門口張望。
「晴兒,在這呢!」商易有些激動,大聲喊起來,也不管小區里偶爾經過的行人怎麼看他。
「哦,哥,你還沒走呢,呵呵,你忘了拿傘。」初晴像小燕子一樣飛奔過來。
商易伸手把她拉上涼亭,只見初晴穿着睡衣,披散這頭髮,趿拉個拖鞋,笑了「瞧你這樣,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了。」
初晴一撅嘴,在商易旁邊坐下「哼,怕你挨淋,着急就跑下來了嘛!」
商易當然知道她擔心自己,心裏幸福的很,伸手把初晴散在前面的碎發攏到耳朵後「呵呵,知道你擔心我。」
「你怎麼沒走?哥。坐在這幹嘛?」初晴歪着腦袋好奇的問。
商易一時語塞,是啊,自己為什麼不走?為什麼要望着她的窗戶發呆?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心裏,不自覺的商易就抬起頭,望了望初晴的房間。
「我知道了,哥哥是在樓下守護我,是不是?」初晴一下子就笑了,美美的,小酒窩深深的陷下去。
「臭美吧你!誰守護你?」商易可不想承認,照着初晴的腦袋,打了一下。
初晴藉機就靠到了商易的肩上,望着自己的屋子,幽幽的說「哥,我好懷念小時候的日子,那段日子太短了,我一下子就長大了,哥,我一點都不希望長大。」
商易摟着初晴的肩膀,不知不覺中也開始懷念起小時候來「晴兒,還記得嗎?你剛來的時候,害怕爸爸,天天夜裏哭着喊媽媽,哭得我心煩,沒辦法,就得哄着你睡,你那時候好黏人啊。從此就賴在我床上不走,非要和我睡。」
從那時候起初晴就把商易當初最親的人,把對媽媽的思念都化作對商易的依戀。商易也因為喜歡初晴,並不覺得是個累贅。
初晴轉頭對商易甜甜的一笑「當然記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商易笑了,他知道初晴一直貪婪那幾年時光,甚至因此而不想讓自己長大。那時候,冬天,家裡冷,生不起暖氣,初晴整個人都縮在商易懷裏,兩條腿被他的兩條腿夾着,一隻手摟着他的腰,一隻手摸着他的耳朵,互相以身體取暖。
夏天,天氣熱,初晴總是把一條腿扔在他身上,拉着他的一隻胳膊睡覺,一旦他拿開她的腿,馬上就會醒,經常把他的腿壓麻,但他忍着一動不敢動。
初晴睡覺不老實,不管冬夏春秋,總是踹被,每夜商易都要醒幾次給她蓋被。
想到這商易故意委屈的說「你倒是幸福了,那幾年可是哥最遭罪的日子!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所以,你就把我趕出去了,也不管我是否害怕,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哥,告訴你,我現在還記仇呢!」初晴伸手使勁推了一下商易的眼鏡。
商易抓住初晴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這個傻丫頭,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比她更不舍呢。那時摟着她睡覺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直到有一天,商易發現摟着這個正在發育的妹妹,自己的心總是砰砰亂跳,而且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開始不聽話的硬起來,尤其是初晴有意無意的碰到他那裏時,商易就會難受的一夜睡不好覺。
忍無可忍,商易不顧初晴的哭鬧,硬生生的把她趕到另一個小屋。當時覺得她好麻煩,可是後來他把她趕出去一個人睡的時候,才發現更大的麻煩來了。
商易總是失眠睡不着覺,每夜都要醒好幾次,伸手摸不到她,心裏就空落落的。記得有一次半夜打雷,初晴害怕跑到他屋裏,鑽到他被窩。那一夜,儘管雷聲不斷,他卻睡的異常好,夜裏習慣性的伸手給她蓋被子,然後再踏實的入睡。
後來初晴就時常在半夜裏嚷着做了噩夢,跑到他床上擠一夜,弄得商易有苦難言。直到上大學,才算徹底甩開初晴,而初晴只要見到商易,就會像小時候一樣黏着他,這麼多年,這個毛病一直沒改過來。
商易拍了拍初晴的小手「晴兒,不是哥哥狠,你總是要長大的,要學會一點點獨立。」
初晴嘟嘟起小嘴「哼,所以你就給我租這個房子,讓我一個人住,一個月也不回來住一次!過分!!」
「哥不是為了在宿舍住上班方便。」商易應付了一句。
「哥,你知道嗎?我常常覺得自己好可憐啊?」初晴可憐兮兮的閃動着動人的眼睛看着商易。
「有人欺負你?」商易心一顫,初晴要是受委屈,是他絕對受不了的事。
「沒有了,我時常想,我四歲就沒了媽媽,有一個哥哥又越來越不管我,就剩下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可憐啊。」
初晴說的商易鼻子一酸,差點眼淚沒掉下來,用手拍了拍初晴的肩膀「是哥不好,哥不是不管你了,真的不是。」
「那你要常回來看我,陪我吃飯啊。」初晴楚楚可憐的看着商易。
「嗯。」商易重重的點頭,也許自己這段時間對初晴真的是管的太少了,一種內疚感油然而生,以後一定要多照顧妹妹。
「哥,你說,在你心裏,是向薇排在第一位,還是我排在第一位?」初晴突然很認真的說。
「當然是你。」商易有些激動,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他對初晴的那種感情是一種從骨子裏生出來,為了初晴,他什麼都可以付出,哪怕是他的生命也會在所不惜。而向薇,是他愛的人,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這種情或許會變,但他對初晴的那種兄妹情,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呵呵,我就知道哥哥是最寵我的。」初晴滿足的把腦袋靠在商易的肩上。
商易搖搖頭,自己對初晴的寵溺也是出了名的,商易腦袋裏總是都忘不了初晴小時候哭着喊媽媽時那種無助的表情,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商易心就會痛。然後就會更加無限的對她寵溺,甚至到了向薇都為之吃醋的程度。
陳飛也為此和他爭論過好多次,陳飛總說「為什麼對初晴這麼好,還要和向薇談戀愛,既然你有了向薇為什麼不能讓我追求初晴?」
商易斬釘截鐵的告訴陳飛,「這輩子你都別想動一下初晴。」
陳飛就罵他「有病!」
雨又開始下,初晴推了推商易,「哥,別想事了,你快走吧,一會兒下大了。」
商易把初晴送上樓,轉身下樓打着傘跑進小雨中。
突然電話響了,商易拿出手機一看,是老家的林技術員,趕緊接起「林技術員,你好。」
「商易啊,你報對了,咱這雨下得很大,老鄉們都誇你啊。」林技員興奮的說。
商易美滋滋的問「向村長沒說啥?」老鄉們夸一百句,也不如向村長一個眼神重要。
「你知道,向村長那老頭,特固執,他沒從語言上表揚你,但行動上已經看出來了,讓我和你多聯繫,以後天氣有什麼大的變化,及時告訴他。呵呵。」
「好,知道了。」商易爽快的答應着。
商易掛了電話,開心的拿起向薇給買的那條差點被初晴扔掉的腰帶,親了一口。讓向村長待見,還是要有本領才行。心裏頓時充滿了信心,一定要用實力把向村長征服,讓他求自己去娶他的女兒。
雨中,商易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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