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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道霹靂砸向君卿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敢這麼承諾,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心也開始竊喜,既然她敢這樣說,那麼就證明她是有把握的,這樣一來,北堂一家的罪行也可以因襲開脫,而自己和銘瑄的戰爭也就可以自動瓦解,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可是她真的能找到花沉溪?
「你可知花沉溪的下落?」君卿維心裏偷偷的為北堂雪璃捏把冷汗,她要知道萬一她找不到花沉溪,後果會是怎麼樣!
聞聽此話,北堂雪璃的眸子開始暗淡下來,她不知道花沉溪的下落,甚至也不知道軒轅逸塵下落,就連白淨那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殢殩獍曉
其實她也是想要賭一把,三天,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找到花沉溪,只有這樣才能化解北堂一家現在的危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哥哥和父親在戰場上相見。
「不知道。」她承認她不知道甾。
「妹妹,做事要三思,君無戲言,妹妹莫要失言。」北堂雪雁終於忍不住開口。
「雪璃自由分寸。」北堂雪璃淺笑回應,這點道理她哪裏不知,可是如今這樣也是個緩兵之計,一來給銘瑄一個交代以拖延時間來然自己找到花晨溪。二來,也可以給自己時間去了解整個事情的大概,哥哥為什麼會突然叛國,以哥哥的個性,沒有重大原因他是斷不會那樣做的。哥哥應該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然怎麼會背負着天下人的罵名去做一個不忠不孝的人。
「懇請皇上恩准。」事情的厲害關係她知道,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每走一步必須要謹慎,一步錯便萬萬錯,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也只有賭一把,如果真的那麼這個罪名由她北堂雪璃一個人來承擔拖。
君卿維鳳眸閃過一絲難得一見的柔情,只看得北堂雪雁一陣恍惚,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皇上那般的眼神?怎麼可能會?皇上一直以來對自己情有獨鍾,自打十歲開始皇上的心就屬於自己,皇上怎麼會對那個女人有任何情愫,肯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
「不准!」君卿維回的乾脆,君命一出難收,他堅決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即使自己也很想她能找到花沉溪,可是萬一她真的找不到呢?那個時候自己又能以什麼理由來保護她?
「鄭私下與你允了,給你三天時間,若你失言......」君卿維做思索狀,頃刻後故作嘆息道,「那便讓軒轅逸塵親自掛帥,勢必要戰敗銘瑄!」
軒轅逸塵?北堂雪璃心中一動,他現在可還在地獄,是否已經找到菲菲的遺體?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越是這樣想,她心中不安便愈發重了起來。
微塵揚起在陽光中,懶散的飄落在空氣中,清透過瀰漫的輕霧,君卿維凝視着眉頭緊蹙的北堂雪璃,握在龍榻兩側的雙手不禁握緊。
「妹妹!」北堂雪雁的目光在君卿維與北堂雪璃只見流轉不停,最後像是針一般的刺向北堂雪璃,她不喜歡他們這樣,這樣會給她一種錯覺,一種自己是第三者的錯覺,這種感覺她很喜歡,讓她有種恨不得打破的衝動!
被北堂雪雁這麼一喚,北堂雪璃一個閃神自沉思中醒來,默默的嘲笑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神。
「若我北堂雪璃失言,我願出一千萬兩黃金作為軍資!」北堂雪璃嘴角揚起,軒轅逸塵三日後能否回來還很難說,自己又怎麼能給皇上這個承諾,現在她北堂雪璃能給的也只有這個錢了,兩軍大戰,軍餉為大,她不信君卿維會不心動。
再說,朝廷的事情,自己可是在進宮前差人好好的仔細查問的,要不自己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來跟皇帝談條件。現在朝廷缺的可就是這銀子,現在她給皇上提這個條件,這無疑是雪中送炭,無論自己成功與否,於皓月都是有利的,任何人只要不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個交易絕對是划算的。
此話一出,如一個重磅炸彈,朝着眾人的大腦狠狠的砸去。
一千萬兩?在場的幾人瞬時驚得睜大了眼睛,特別是北堂雪雁,嘴巴張的幾乎能放得下一個雞蛋。
「此話當真?」君卿維眼露精光。
「半句不假!」
「好!」君卿維一句敲定,銘瑄與皓月之間的友好是建立在軒轅逸塵與花沉溪的關係上的,如今他銘瑄丟了王子卻來找我皓月的岔子,他銘瑄王置我與何地,置我皓月於何地!就散如今我君卿維不能將銘瑄
「謝皇上!」北堂雪璃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絲放鬆,至少在這如絲般難纏的事情中,她辦好了一件事。
「逸王府可真的富可敵國啊皇上。」北堂雪雁笑的燦爛無比的向君卿維投去一個媚眼!
嚴喜聞言背後的汗珠涔涔直下,這個雁貴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難道不知道現在逸王府是個敏感詞麼?
銘瑄太子失蹤的事情沒有怪罪逸王府她就應該回家燒高香了,現在她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給自家人添堵。
且不說逸王府有沒有那麼多銀兩,單這通、奸敵國之罪就容不得她說這樣的話。
「皇上大可放心,這銀兩不是逸王府的前,更和銘瑄國沒有絲毫干係!」北堂雪璃冷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北堂雪雁難道不知現在自己是為了北堂世家的名譽和利益奮戰麼?身為北堂世家的一員,就算父親待她嚴厲,可是她的母親呢?一直護她若珍寶的哥哥呢?!
到了現在這個生死存亡的節骨眼兒上她竟然還有力氣在這裏給自己使小心眼兒,真是忍無可忍!
「閉嘴!」君卿維臉色一沉,鳳眸微眯,語氣冰寒,「嚴喜,托她下去,按宮規處!」
「啊?宮規?皇上,不要啊,求皇上不要處宮規!」北堂雪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宮規:後宮女子不得參政,違者,打入冷宮。
她只是在一旁稍稍說了那麼幾句,又怎麼算的上是參政?再說,皇上待自己那麼深厚的情意,他又怎麼捨得?
聽得北堂雪雁嘶吼般的請求,君卿維眉頭緊皺成十字,不耐煩的朝着嚴喜擺擺手,示意他行動快些。
嚴喜是誰?那可是跟了兩代皇帝的元老級油條,此刻他哪裏還看不出皇上待北堂雪雁的心思,旋即走上前,面上依舊掛着諂媚的笑:「雁貴妃請跟奴才來。」
「滾開,死奴才,拿開你的髒手!」北堂雪璃一臉厭惡的甩開嚴喜伸上前的手,小臉委屈的皺成一片,像極了委屈的小媳婦。
「嚴喜!」君卿維的臉色越發的黑,聲音似是蘊含了暴風雨般,讓人聽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是!皇上!」嚴喜的心驟然一縮,往往皇上這個樣子是最可怕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溫文爾雅的聖顏之後藏着是怎樣可怕的一種危險。
他只是一個奴才,他沒有觸犯的權利,相同的,他也不想任何人去觸犯皇上的底線,畢竟伴君如伴虎,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被誰牽連從而被皇上處置。
嚴喜的功夫在宮中是數一數二的,儘管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動手,但是傳言一直是如此。
而事實亦是不負眾望,嚴喜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嗖的如風般自眾人眼前飛過,在北堂雪雁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一把扯起北堂雪雁的胳膊將其瞬時帶出了殿外。
天,世間真還有比自己的輕功更了得的人,這個嚴喜的輕功絕對不亞於師父,這點她北堂雪璃很肯定!
君卿維臉黑如鍋,陰沉的可怕。
北堂雪璃挑眉,畢竟北堂雪雁也是自己的姐姐,他這般待她,倒也不怕自己有意見,雖然自己也沒有什麼意見,那個女人的卻該受點管束。之前不是聽說大皇子對姐姐情有獨鍾麼,怎麼會因為這麼點小時而將其打入冷宮,再怎麼說北堂雪雁也是他鍾愛的女子。
「姐姐並沒有惡意。」她不是大度,她只是不想讓北堂雪雁的事情鬧出去再讓父親操心。現在北堂家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還有那閒心去管在深宮的北堂雪雁。
「鄭自有分寸!」君卿維盯着北堂雪璃一動不動涼涼道。
空氣中有一絲的寂靜,靜的北堂雪璃有些不舒適。
「些許時日不見逸塵,甚是想念,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夜鄭去逸王府,勢要與逸塵不醉不歸!」君卿維忽然大笑開來,好看的鳳眸閃爍着讓北堂雪璃看不出的莫名的意味。
北堂雪璃心中一痛,她何嘗不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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