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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薩沫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之前雖然已經跟馮尚水商量了不少時日,但是五日之內要除掉洪門,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賀擎呢?」薩沫對身後的人問道。
「還有幾個小幫派沒商量好,他去解決了!」鄧彪站在其身後說道。
「告訴他不行就滅了,對於不服從的人我們留着也沒用!」青幫現在敵人雖多,但處理幾個小幫派還是有能力的。
「我知道了!」鄧彪一點異議都沒有。
五天,時間太短,不過有時候干一些事情也是夠用的。
「幫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個平時的小幫派都跑到我們的地盤開始砸場子!」沈強跑到梁永生那裏說道。
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梁永生不滿地說:「怎麼,你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麼?」
只是小幫派而已,不行就直接滅了好了,這種事至於來跟他說麼?不知道他現在很煩躁麼?要是單單只是幾個小嘍囉的話,他當然不可能解決不了,但是「幫主,我們的場子同時被這些人來鬧場,我懷疑他們是受人指示的。」
「你的意思是說薩沫麼?」梁永生這才略微消退了點怒氣。
「很有可能,現在這個階段敢跟我們對着幹的人也只有她了。她一點是想五天後我們就會上小金山島抓人,現在才做出這種事!」沈強分析道。
梁永生冷笑一聲,要跟他斗,這小女娃也太嫩了一點。「她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麼,笑話!既然她這麼迫不及待,那麼我們就準備對她動手。」
「現在就要宣佈核青幫開戰麼?」沈強謹慎地問道。
梁永生點點頭,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這次是薩沫自己找死,怪不得他了。
「但是幫主不擔心衛風那邊麼,要是他再插手的話怎麼辦?」怎麼說衛風在山田佐助面前也是能說上話的。
「他不會的,如果這次他再插手,我就要看看他跟山田佐助擇怎麼交代。之前是一個無聊的承諾,這次他可沒有理由了吧!」梁永生有些得意地說。
這次如果衛風再從中阻撓的話,他就有理由讓山田佐助收拾他了,讓他看看破壞他的好事的後果。
「還是幫主有遠見,如果他插手,說不定我們可以一併要了他的命,到時候也可以說是情況太亂,槍子不長眼。」
給了沈強一個讚賞的眼神,他一向都是最懂他的。他這次還真是希望能把他們兩個都解決掉。
兩個人相視一笑,似乎勝利已經來臨了。
與此同時。
「賀擎,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薩沫問道。
這次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賀擎也是很危險的。但薩沫還是選擇這麼做了,她一方面讓賀擎負責,另一方面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着他。
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街邊的乞丐都必須跟她匯報。不是她太謹慎,而是賀擎這個人就像個迷一樣。
「已經派人去了,相信現在梁永生也得到消息了。我們做的這麼明顯,是人都會知道是青幫在後面操縱這些小幫派。估計很快就會跟我們宣戰的。」賀擎一板一眼地說。
薩沫點點頭,她在等,等着梁永生自己跳進她為他設置的陷阱。
「夫人,能告訴我你有多不信任我麼?」賀擎突然開口說道。他不是瞎子,他看到到最近天天監視着他的人。
薩沫笑笑,看着這個主動說話的人。「說實話,連一成都沒有!放心,那些人在這次事件完了以後我會撤掉的。」
賀擎盯着薩沫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才妥協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夫人不信任我就這樣吧!」
「不是我不想信任你,而是你還沒做出值得我信任的事。」薩沫含笑地看着這個一直像是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
這麼說也沒錯,他的背景一乾二淨,看似尋常卻是最大的不尋常。問他呢,他也不說,這樣的人如何能讓薩沫給予信任呢!
「我知道了!」賀擎沒有什麼反對,雖然這些人是很煩,但是有時候也可以當他們是不存在的。
「行了,馮尚水那邊還要你去談合作的具體事宜呢!記住,防着點他,要是讓他坐收了漁翁之利,你也活不了!我在目的地等你!」薩沫盯着面前的人說,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要他的命一樣。
這一點賀擎自然是知道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鄧彪,準備好了麼?」等賀擎走了以後,薩沫對旁邊的人說。
鄧彪顯得有些猶豫,不確定地說:「夫人一定要親自去麼?」這一趟的危險有多大他們都是知道的。
無所謂地笑笑,薩沫說道:「我當然要親自去,不然怎麼能讓梁永生那隻老狐狸上當呢?」
這個人的性格就總是這麼倔強,而且似乎是習慣性地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夫人,這裏就是洪門的賭場!」鄧彪核薩沫兩個人站在一棟建築面前。
看着這地方,似乎和青幫的賭場差不多,只是規模似乎是小了一點!
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薩沫說道:「行了,我們進去吧!那個人到了麼?」
「已經到了!」鄧彪回答道。
滿意地點點頭,兩人往賭場裏面走去。
一進賭場,薩沫一個眼神過去,鄧彪立馬會意地沖天上開了一槍。讓本來熱鬧的賭場的熱鬧程度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槍聲讓所有客人都大叫着抱頭鼠竄,人對於死亡有與生俱來的恐懼。
洪門看場子的人見到這種狀況,幾個人拿上槍往這邊走着。但薩沫也是有備而來,人數上佔了極大的優勢。
青幫的幫眾一下就讓這些人放下了槍,反抗只有死而已。雖然很想去通知梁永生,但是電話線早已經被薩沫派人剪斷了,賭場內外也讓青幫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整個賭場被守住,一個人不放出去,一個人不妨進來。對於這些來玩樂的客人們,一見出不去,立馬開始將自己藏在桌子下,板凳下,只要是能躲人的地方,全都躲滿了人。
青幫的人為薩沫清出一條道,連話筒也拿了過來。
清了清嗓子,薩沫低聲說道:「各位,安靜一下!我們青幫今天過來只是要跟洪門解決一下私人恩怨,你們是來找樂子的,我自然不會難為大家。」
儘管薩沫這麼說了,但這些人還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證。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慌的神色,畢竟槍子不長眼,一個不小心被打到,小命也就玩完了吧。
「所以,除了洪門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排好隊,排好隊,一個跟着一個往外面走。至於洪門的人,最好不要有什麼動作,我找的是你們幫主,對你們的命沒有興趣。」薩沫冷眼看着看場子的人說道。
一聽她的話,這些來玩樂的客人猶豫了半天還是站了起來,一個個排好隊往外面走。
洪門的幾十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了半天,終於有一個人有了動作。
其中一個男子跟着這些客人的步伐移動着,只是才走了一步,整個人就立馬倒了下來,發出『砰』的聲響。定睛一看,頭中心赫然被子彈打穿了。
這一槍是鄧彪開的,也讓本來井然有序的流程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放大了瞳孔看着倒地不起的人。
薩沫站在上面依舊保持着微笑,拿着話筒說:「各位,不要害怕,我也說了,除了洪門的人留下,其他的人都可以走。只要你們不違反遊戲規則,我自然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慢慢的,人群又因為薩沫的話而開始了動作,好像是一盤光碟,剛剛只是小小地暫停了一下!
「等一下!」過了沒多久,薩沫忽然拿起麥克風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不少人的冷汗冒了出來。
薩沫低聲一笑,眼神看着距離門口不遠的方向說:「梁公子啊,你是想去哪裏呢?怎麼說,你也是洪門的太子爺,終歸是洪門的人。難道你想像剛剛那個人一樣,永久地躺在那裏,一動都不動麼?」
薩沫語音剛落,快到門口的一個年輕男子就癱軟在地上。青幫的人將他拽到薩沫面前,男子有些害怕地說:「我爸爸是洪門的幫主,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哈哈」,薩沫一下笑出了聲,「梁公子啊,你是沒聽到我剛剛說的麼,我找的就是你父親啊!」
梁振鐸雖然父親是洪門的幫主,但他從小也是去國外留學的,哪裏見過別人把槍頂在他腦袋上呢!當下腿一軟,要不是有人拽着,他一定軟癱在地上了。
「你找我爸爸,那你抓我幹什麼?」梁振鐸戒備地看着薩沫說。
薩沫俯下身子,看着這個好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有耐心地說:「只有你在這裏,你爸爸才能馬不停蹄地趕來吧!」
雖說薩沫把跟外界的通訊都阻斷了,但從外面還是一下能看出端倪的。而且剛剛出去的那些人,指不定會跟梁永生通風報信的。
不過薩沫要的就是讓他來,梁永生一向疼愛這個獨生子,是不可能置他於不顧的。這就是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輕而易舉地送命。
但是如果連在乎的人都沒有,那麼活在這世上恐怕也沒有意義了,所以人無完人,誰都不是十全十美,堅不可摧的。
「梁公子,你就在這好好等你父親來吧!」薩沫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說道。
與此同時。
「幫主,不好了,薩沫帶了很多人跑到賭場去鬧事了!」沈強連門都顧不上敲,就直直地沖了進來。
本來還在聽着唱片的梁永生被沈強一連串的動作驚到,睜開眼睛說:「怎麼回事,她帶了多少人。」賭場是幫派最賺錢的生意,梁永生當然在乎,急忙問道。
「不知道,薩沫今天就突然帶人衝到賭場,把整個賭場都圍住了,大概帶了一百多人。」沈強喘着氣說道。
一百多人,要真是跟他洪門火拼的話,這點人未免也太少了吧,梁永生在心裏想到。
站起身來,拿起一旁掛着的衣服說:「趕緊走,我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招!」
薩沫,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我看你還有什麼藉口。「另外派人拖住衛風和山田佐助,讓他們儘量晚點知道這個消息。」
等他們知道以後,他就已經是上海第一幫派的幫主了。
沈強卻沒有露出一絲笑容,面露難色地說:「可是幫主,少爺可還在賭場啊!」
本來還一臉貪婪之色的人臉上血色盡退,慘白着臉說:「你說什麼?」
「少爺今天說想去賭場玩兩把,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啊!」沈強焦急地說道。
梁永生就這一個兒子,重視的程度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果梁振鐸真的出了什麼事,梁永生也一定會背過氣吧!
梁永生用手支着旁邊的桌子,撐起了整個身體。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要指望着他延續香火呢,怎麼敢讓他出什麼事。
而且他都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還有孩子,要是真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想必他也得跟着一塊走啊!
「沈強,給我叫上一多半的弟兄,去賭場!」梁永生胸口憋着一股氣說。不管什麼,都沒有他這個兒子來的重要啊!
沈強點點頭,扶着梁永生就往外面走。
「雅子啊,今天怎麼想到請哥哥吃飯呢?」一個東瀛的酒館裏,山田佐助對着妹妹說道,旁邊還坐着一個衛風。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山田雅子忽然說想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聚一聚,拉着他們一起吃飯。
為山田佐助倒上一杯酒,山田雅子溫和地說:「哥哥說的哪裏話,雅子一直想讓哥哥來吃飯,只是哥哥公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而已!」
衛風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他也覺得奇怪,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着,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從上次她給他下藥之後,他就覺得或許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乖順。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呢,更何況是人呢!
是啊,無緣無故的,山田雅子怎麼會把他們聚在一起呢!這原因自然也是為了拖住兩人,讓他們沒時間去管洪門和青幫的事。
而她做着一切也只是為了衛風。記得那天薩沫派人來找她,說是如果想讓衛風討厭薩沫,好愛上她,就讓她做這件事。
山田雅子雖然單純,但也不傻,這件事不禁扯上了衛風,還扯上了山田佐助,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但是,薩沫卻說這有這樣才能讓衛風討厭她,好愛上自己。
她說衛風不會喜歡毀他前途的女人,只有這樣,她就可以從衛風的世界裏永遠消失。而她自己,便能取而代之。
所以,她鋌而走險,還是決定這麼做,幫薩沫拖住山田佐助和衛風。
不過如果真的靠她一個人的話,這任務也不是那麼好完成的。不過梁永生也是不希望這兩人插手,派了人從中阻撓,這也讓事情事半功倍起來。
在這一點上,薩沫和梁永生可謂是高度默契。恐怕這也是兩人唯一一次意見統一的時候了。
「是啊,從你們結婚以後,我還沒跟你吃過一次飯呢,是哥哥的疏失啊!」山田佐助端起酒對山田雅子說:「這杯酒哥哥敬你!」
山田雅子也含笑着喝下酒,看向一旁的衛風說:「夫君怎麼不喝呢?來,我敬夫君一杯!」
衛風順從地拿起酒杯仰頭喝下,隨後噙着笑容看着山田雅子。
「哥哥今天看起來不錯,那我們就多喝兩杯吧,好久沒這樣和哥哥吃飯了,感覺好懷念!」山田雅子又將山田佐助杯子裏的酒倒滿。
山田佐助看着這個從小乖巧的妹妹,心裏也是有着一份虧欠。畢竟他知道讓她嫁給衛風說不定就等於毀了她的一輩子,但是為了國家,他一定要這麼做。
「好,哥哥今天就陪你喝個痛快,還有妹夫,我們一起!」說着豪爽地舉起杯子。
喝了幾杯以後,衛風說道:「我去一下廁所!」
兩個人也沒覺得反常,繼續在裏面聯絡他們的親情。
衛風面無表情地走出來,看看四周沒什麼人,反而往一條小巷走了過去。
「今晚薩沫帶人去洪門的賭場,抓了梁永生的兒子,和哥老會合作,打算一舉殲滅洪門。」接過一個過路人遞過來的紙條,衛風看完後立馬用打火機燒掉。
看來那人又不老實了,衛風在心裏想到。但臉上確實一派緊張,積極往賭場進發。
等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手下就說梁永生已經來了,而且足足帶了四五百人馬。
薩沫冷笑一聲,這人看起來還真是在乎他的兒子啊,不過他這樣也好,對她更有利。四五百人馬,真是大場面啊!
讓人把梁振鐸看好,自己和鄧彪走了出去。
梁永生和沈強帶着幫里的弟兄站在賭場外面,看着被青幫包的嚴嚴實實的賭場。他現在胸口一直憋着一股氣,而且自己的兒子在人家手中,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梁幫主啊,帶着這麼多人來啊,散步麼?」薩沫走出門看着黑壓壓的一片嘲諷地說。
見到仇人,梁永生紅了老眼,巴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薩沫撕爛。「葉夫人,要不是犬子在你手上,我至於帶這麼多人來麼?」
面對梁永生不客氣的語氣,薩沫依然是含笑面對,現在是她掌握主導權,她想怎麼玩都可以。
「梁幫主這話就傷人了,怎麼能說令公子在我手上呢,要知道,我只是找令公子來談談而已,朋友間的談談!」薩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梁永生哪是聽不出薩沫的調侃,但是兒子在人家手上,不得不隱忍着怒氣。「那時候也不早了,還容在下帶犬子回家!」
「急什麼呢,既然來了,我們大家何不好好聊聊呢!」薩沫幽幽地說道:「令公子就在裏面,還請梁幫主移步,外面冷,我們進去談!」
沈強立馬上前在梁永生耳邊說:「幫主,不能去,您在外面還有弟兄們的保護,要是在裏面她設了什麼陷阱的話怎麼辦?」
梁永生也是一臉猶豫之色,如果進去讓薩沫來個瓮中捉鱉的話,他和他兒子可就都沒命了。
薩沫在一旁好笑地看着面前兩個說悄悄話的人,看來這梁永生還是怕死嘛!不過也是,自己的命才永遠是最重要的。
「怎麼,梁幫主就只願意在這吹着冷風麼?」薩沫調侃地說。
「葉夫人,我們有什麼事還是在這裏談就好!」梁永生沒說什麼,倒是沈強在他旁邊開口說道。
似乎是不滿沈強突然插嘴,薩沫冷笑一聲,看着舉棋不定的梁永生說:「父親在外面受凍,做兒子的又怎麼能享受溫暖呢?」
還沒等梁永生和沈強明白過來什麼意思,薩沫就對鄧彪說:「去,把梁公子放到冷水裏浸着,好讓他做一個孝子!」
「等一下!」梁永生終是忍不住了,叫住要進去的鄧彪。「我跟你進去!」
「幫主!」沈強擔心地喊道。
薩沫給鄧彪打了個手勢讓他停下,對着兩人說:「放心,我不是那麼陰險的人,這樣吧,我允許你們帶一百人進去怎麼樣!裏面地方小,一百人就夠擠的了!」
這話讓兩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薩沫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哪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允許敵人帶着手下進去的,這時候不應該是她殺掉梁永生的最好時機麼?
「怎麼,兩位不願意麼,要是不願意,就當薩某沒說過這話!」薩沫看着呆愣的兩人說道。
梁永生立即搖了搖頭說:「怎麼能不願意呢,既然葉夫人這麼大方,那我怎麼會客氣呢!」
說完就讓沈強找了一百個稍微能打的人跟着他進去,當然,這中間也包括沈強!
給了鄧彪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地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薩沫現在抓着梁永生的命根子,自然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麼舉動,倒是外面這三百多然,還是要讓鄧彪看着她才安心。
而且一旦有什麼變故,鄧彪也能讓外面的人不闖進來。開玩笑,她薩沫怎麼可能真的只帶一百多人來挑戰洪門。就算她手上有梁振鐸又怎樣,凡是還是要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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