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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色已然降臨。
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爬上天邊。
藉助朦朧的月色看去,遠處的山峰上,竟然冒出成群的獸影,怕不有數十、上百之多,有猛虎、也有形狀古怪的野獸,各自嘶吼嚎叫着,卻亂而有序,顯然有人驅使。
而不過瞬間,又是嘶吼陣陣。
另外一方的山峰上,再次冒出成群的獸影。繼而東南西北,成群的猛獸一片一片,足有上千之數,卻並未趁勢逼近,而是相隔十餘里,將白溪潭給圍困起來。那龐大的陣勢,令人膽寒……
白溪潭岸邊的山頂上,眾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天心城與明月城的高手,追來了?
不僅追來了,好像早有預謀。否則怎會冒出如此眾多的猛獸,且出現的如此突然?
高乾驚愕片刻,顧不得打架落敗的狼狽,帶着四位同伴,匆匆掉頭而去。
吳昊與李遠等人,也回過神來。
「無先生,此地不宜久留,快快突圍……」
「一千多猛獸,便有一千多修道的高手跟隨,你我寡不敵眾……」
「倘若攻勢來臨,凶多吉少……」
「且聽無先生吩咐……」
無咎沒有吭聲,兀自凝神遠眺。
月族的漢子們,倒是神態如常,一個個抓起鐵斧、鐵棒,靜靜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拼殺。
顏理的手臂被高乾咬了一口,依然血跡淋漓。靈兒走了過去,查看他的傷勢。粗壯的漢子大為感激,連連搖頭拒絕。靈兒還是拿出丹藥,幫其裹扎妥當。
韋春花站在無咎的身旁,擔憂道:「即使突圍,又該去往何方,在這陌生的北俱洲,你我無從落腳啊……」
無咎依舊是沉默不語,而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
那成群的獸影,應該來自天心城與明月城無疑。
怎會就突然尋到此地呢?
之前躲躲藏藏來到此地,本以為遠離了禍端,只想等着月圓之夜,或許便能找到返回盧洲的途徑。誰料那位衛戈城主,倒是心有靈犀,他非但不請自來,而且趕在同一個夜晚。
不用多想,或許是靈兒打聽白溪潭的隱秘,以及那段讖語的由來,引起了衛戈的猜疑。而如今陣勢已成,緣何又遲遲不動呢?是在等待兩位城主現身,還是別的緣故?
而隨着夜色漸深,天邊的圓月,亦漸趨漸高,漸趨明亮……
無咎尚在忖思,一道白衣人影回到面前。
「我……」
靈兒欲言又止,神色中透着一絲愧疚。
「怎麼了?」
無咎從遠處收回眼光,不以為然道:「凡事有得有失,難以兩全。若非衛戈尋來,又豈能斷定你之前的推測呢?」
他話語輕鬆,毫無責怪之意。
靈兒稍感安慰,悄悄還了一個溫潤的眼神。
某位公子,或某位先生,自認心胸狹窄,而他寬宏大度的時候,也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無咎咧嘴微笑,繼續安慰——
「稍安勿躁,我自有計較!」
他與韋春花點了點頭,轉而揚聲又道——
「兄弟們,這白溪潭便是一道天然屏障。你我只須結陣自守,便不畏強敵的人多勢眾。且撐到午夜時分,聽我號令行事。倘若不得不突圍而去,前往火蛟谷碰頭!」
眾人尚自忙亂,頓時心神一定。
無咎一旦有了決斷,便恢復了往日的神態,他眼光轉動,自言自語道:「大戰在即,理當尋找幾個幫手……」
有人從遠處走來。
「無咎——」
「嘿,萬前輩……」
萬聖子出現在數十丈外,衝着這邊招手示意。
無咎很是欣喜的樣子,急忙迎了過去。
「無咎,大敵當前,攻勢在即,快快帶人突圍啊——」
「敵情莫測,不敢莽撞呢!」
兩人相隔數丈停下腳步,繼續交談。
「無需擔憂,老夫為你斷後!」
「我這人膽小,還是不敢……」
「難道你要留在原地等死?」
「有前輩陪伴,此生無憾……」
「你……」
萬聖子似乎有着慈悲心腸,只為無咎的安危着想。而無咎卻是極為固執,根本不聽勸說。他甩動袍袖,惱怒道:「念在盧洲同道的情分上,老夫好言相勸,而你卻不知好歹,奈何……」
「萬前輩所言有理,小子受教了!」
無咎拱了拱手,正色道:「既然你我同為盧洲同道,便該以誠相待。據我所知……」
他說到此處,伸手指向山下的湖水——
「這白溪潭,或許便是返回盧洲的唯一途徑。至於究竟如何,今夜便見分曉。而萬前輩滯留不去,想必也與此有關吧?如今大敵當前,你我緣何不能再次聯手而一致對外呢?且待午夜過後,倘若返回盧洲無望,小子我便追隨萬前輩,從此風雨無悔,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萬聖子的臉上呈現出幾分狐疑之色,拈鬚沉吟:「這個……」
他知道無咎滑頭,他也知道白溪潭乃是返回盧洲的唯一途徑。而對方竟然不再遮掩,且如此的坦誠,或坦白,反而讓他始料不及。
「萬前輩乃是高人,堪稱無敵的存在,而憑藉您一己之力,想要庇護弟子的周全並不容易。而至此危急關頭,只要您挺身而出,小子定當全力協助,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足以撐得一時片刻……」
之前是萬聖子勸說無咎,一點用處沒有。而此時雙方反轉,尚不知結果如何。
無咎施展出他教書先生的口才,繼續勸說:「晚輩好歹也有二十多位兄弟,比起您的徒子徒孫只強不弱。眼下你我合則兩利,分則兩弊,理當共度時艱,方位明智之舉。還請前輩三思,否則悔之晚矣……」
「也罷!」
萬聖子斟酌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不過,老夫有言在先,一旦狀況危急,你與你的兄弟,務必要聽從號令。否則,老夫第一個繞不過的便是你!」
「成交!」
無咎很是爽快。
「成交?」
萬聖子卻是頗為謹慎,質問道:「你我的約定,事關生死,絕非買賣,莫非你還想着討價還價?」
「哦,一言為定!」
無咎欠身施禮,鄭重其事。
萬聖子的眼光閃爍,有種上當的疑惑。而他還是擺了擺手,吩咐道:「眼下已近亥時,且就地待命……」
一輪又大又亮的滿月,升上了半空。熠熠清輝傾灑而下,夜色旖旎無邊。只是遠處晃動的獸影,以及此起彼伏的嘶吼聲,打破了天地的寧靜,也使得這方夜色多了幾分異常的躁動。
而估摸算來,戌時將盡……
無咎回到原地,將眾人召集一起,悄聲叮囑了幾句,只道是生死安危在此一戰。又提醒林彥喜與吳昊、李遠、萬爭強,莫要忘了砲丸的厲害。而四人搶得的砲丸,已所剩無幾。他倒是有二、三十之多,盡數拿了出來,每人分了一、兩個,以備不時之需。此外,他又逐一交代,不管是突圍,還是遭遇狀況,均有應對之法……
小半時辰過後,一切佈置妥當。
無咎依然是來回踱步,心事重重,唯恐疏漏,而帶來難以彌補的過失。
加上他,一共二十七人呢。想要一個不少的擺脫困境,又談何容易。與強敵拼殺,要死人的。何況萬聖子也信不得,卻不得不有所倚仗。誰讓那個老妖物的修為最高呢……
「且歇息片刻——」
許是看出某人的憂慮,靈兒在輕聲呼喚。她坐在臨近水邊的山崖上,白紗長裙隨風飄逸。
廣山與月族的兄弟們,圍坐一起,各自抱着鐵斧、鐵棒,嚴陣以待的架勢;林彥喜、吳昊,以及荀萬子等人,雖然神色惴惴,卻也就地歇息,忙着養精蓄銳;韋春花與韋合坐在一起,神色關切,衝着這邊微微點頭……
無咎的眼光掠過眾人,走到靈兒的身旁坐下。他將雙腿懸在山崖之外,只想放鬆片刻,卻又兩手支地,後仰着身子,長長嘆息一聲。
「唉……」
靈兒也跟着後仰身子,明眸生輝。她一邊欣賞着天上的明月,一邊輕聲說道:「仁者無憂,智者無惑。事已至此,且放手應對。靈兒陪着你呢……」
一個聰慧的女子,往往也是一位知心的良伴。或也刁蠻任性,脾氣暴躁,而關鍵時候,便會展現她似水的包容與溫柔。
無咎扭頭一瞥,眼含暖意,旋即又咧嘴一笑,無奈道:「可惜我不是仁者,亦非智者,我的根骨資質,也極為平庸。有時候想起來,我不抵阿三的精明,不抵高乾的狡詐,也遠遠不抵萬聖子的老謀深算……」
「而你為何能夠一路走來呢?」
「尚有幾分運氣……」
「你忘了你的苦難重重,九死一生,忘了你的執着不悔,還有你創下的赫赫威名?」
「嘿,很厲害的樣子……」
「你原本就是桀驁不馴的神洲至尊,萬里挑一的奇男子哦。否則靈兒也不會一直關注你的下落,因為靈兒相信自己的眼光沒錯!」
「這般誇讚,要人命的……」
「我知道你擔憂的並非個人安危,而是諸位兄弟的性命。此乃仁義所在,卻不該氣餒,唯有奮勇擔當,方不負兄弟們的矢志追隨啊!」
「知我者,靈兒也。不過,你要聽話……」
「哼,你要聽話,今生今世,都要聽靈兒的話,記住了哦,不然收拾你……」
「剛剛有多乖巧,轉眼變了個人呢……」
兩人肩並着肩,仰望明月,竊竊私語,場面頗為和諧。而不過片刻,默契無間的對話,變成了爭吵,且互不相讓。
無咎忍不住坐直身子,便要申訴一番,而話音未落,他慢慢站起身來。
「諸位兄弟,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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