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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城心情大好,這才攬着江夏初進了貴賓室,外面的人揉了揉眼睛,不由得感嘆:左家東宮啊,果然深諳其道,懂得拿捏那個男人。睍蓴璩曉
主角走了,會所里卻鬧騰了,三五個成群,議論紛紛。
「江夏初啊,你完了。」手中的酒一口而盡,葉在夕苦笑着轉身。
如今,這酒會沒了意思了。
那男人真是本事,為了這一出公之於眾,鬧了這麼大個場子,怕是不出一個晚上,江夏初三個字一出,這上海也要跟着震三震了。
貴賓室里,男人攬着懷裏的女人,心情如沐春風。
江夏初臉上稍稍褪去了熱度才抬頭看左城:「我們不做什麼嗎?」
左城眸子染上一層眩惑的黑色:「那好。」俯身,氣息溫潤,「那就做點什麼。」
下一秒便含住江夏初的唇瓣,啃噬撕咬,卻不着力道,唇齒相纏,溫柔,在舌尖。
江夏初哪裏受得住如此繾綣,渾身酥軟,偎在左城懷裏,臉染了一層晚霞的緋紅。
「怎麼還不會換氣。」左城意猶未盡地啄了啄江夏初唇,不舍離開。
江夏初面子薄,低着頭,呼吸重重。
照理,這是個聰明女人,可對於此事,江夏初一直不諳其道。
只是,似乎左城尤其喜歡此道,而且,深得其法。
「多練習幾次便會了。」
左城眸中含笑,說完便再一次擮住江夏初的唇,似乎並不着急,緩緩深入,又退出,舌尖纏繞追逐。
江夏初只覺得意識不受控制,一個輕吻,從舌尖開始的驚心動魄,一點一點,與他唇齒相接,呼吸相連。
左城含着江夏初的唇,嘴角勾起一抹華麗的笑:「我的夏初真聰明,這麼快就學會了,看來練習很有用。」
江夏初恍若夢中,猛地推開左城,抬頭便看着左城含笑的眸子,明明想躲,卻移不開眼了。
這個男人,真會讓人上癮。
「呵。」左城歡笑出聲,眸子裏一圈一圈繾綣的紋路,一個一個全是江夏初的影子。
本就生得極美,這一笑,江夏初迷了眼,意識雜亂,脫口而出:「左城,你真好看。」
左城笑意更濃,舔了舔江夏初的唇,她下意識便咽了一口口水,引來左城更歡暢的笑:「那你喜歡嗎?」
一句話,溫柔到骨子裏,全是蠱惑。
江夏初覺得,此刻的她定不是她自己,如此坦蕩不猶豫地點頭。
「我的夏初,總是這麼誠實。」
我的夏初……江夏初想,這個稱呼,似乎不錯,心裏會軟軟的。
江夏初被左城看得心慌意亂的,低下眸,說:「世上便是哪個女人,也不如你這幅樣貌。」
這是實話,誠如左城所言,江夏初總是這麼誠實。
左城聽完,只是無奈地笑笑,心情倒是依舊極好,攬緊江夏初的腰,聲音輕柔地好似要融化了:「曾經不少人如此說過,那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是什麼嗎?」
「慘。」江夏初只是輕輕啟唇,道了一個字,倒沒什麼情緒起伏。
「嗯,確實是那樣,我不喜歡別人說我容貌好看,尤其與女人一起比較。」
江夏初抿着的嘴角揚起,淺笑。
左城窩着江夏初肩頸,聲音潺潺輕柔,似初春的水:「但是,現在覺得也不錯,至少你喜歡。」
江夏初只是靜靜聽着,眸子極亮。
「可是,如今,我覺得不夠,不止是我的手,我的臉,我要你喜歡整個我。」他吻着她的發,聲音沉甸甸的,「我是不是很貪心?」
貪心嗎?貪心吧,畢竟他已經要了她的自由,她的一輩子。只是愛生念,念生痴,痴生貪,他有何錯,就是愛得太多了。
江夏初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似乎有什麼在喧囂。
「夏初,別回答我。」他將她抱得很緊。
霸道*的男人,卻害怕聽一個答案。
張張唇,喉間酸澀,江夏初終是什麼也沒說。
「夏初。」
輕若嘆息,她的名字,便是他心口的傷,重了一點,都會疼。
「我的夏初。」
他吻她,抱她,卻總覺得不夠。
忽然,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那雙最美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左城。」她輕輕喊他的名字,帶了輕顫。
「嗯?」
他,似乎也帶了輕顫,環着她的手,緊了緊。
「我——」聲音戛然而止,她抬眸,只是看他。
到底怎麼了?該說什麼,想說什麼,能說什麼,她方寸大亂了。
「想說什麼?」
他想,大概這一刻,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光是這雙毫無雜質的眸子,便要了他整顆心,如多年前第一次相見,她便是用這樣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他,叫他着迷,叫他沉淪。
半響,江夏初低頭,聲音悶悶的:「沒什麼。」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心口似乎堵了什麼。
左城只是笑,吻了吻她的臉。
他沒有追問,她似乎鬆了一口氣:「你不需要出去應付嗎?」
「不用,我陪着你就好。」
「那是左氏的慶典,你是這會所的主人。」
「怎麼辦?我只想抱着你,吻着你。」說着,抱着她的身子,他便去吻她的唇。
江夏初喉間一梗,不知說什麼了。大概也只有左城能將這情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難道接吻擁抱也是一種癮?不然左城怎麼這麼熱衷。
好一會兒,江夏初才推開男人並不打算結束的長吻:「一般慶典不需要做什麼嗎?你不需要出面做什麼嗎?人脈,生意,談判,這些都不需要嗎?」
至少一般來說,一個商業慶典,利益為重。
左城有一下沒一下地吻着她的唇:「不需要,我左氏的慶典只有一個目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左城的女人,我想已經達到這個目的了,如果你覺得沒有,我們可以出去繼續。」左城笑意淺淡,眉間似乎融了所有絢麗的燈光,美得勾人心魄。
如此語氣,乍一聽,循循善誘,不似左城的風格,江夏初懵了一下:「繼續什麼?」
左城只是笑笑,低頭便去吻她。
她眸子怔了,猝不及防,他的臉靠得太近,她恍惚了,閉了眼。
「咳咳咳——」
密不可分的兩人頓時分開,江夏初一張巴掌大的臉,緋色妖嬈,左城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眸光一冷,睃向門口。
「那個——」左魚頭皮發麻,恨不得找個地縫消失了,但是無奈左城視線太逼人,她無處遁尋,只得再硬下頭皮,「先生,都辦妥了。」
左城沉默,一雙眸子寒氣泠洌的。
我的主子喲,來點痛快的。左魚心發滲。
想來,這男人是被打擾了好事,心裏不暢快。
「你有事的話先去,我在這等你。」一隻小手拉了拉左城的袖子,江夏初聲音軟軟的。
「嗯。」前一秒還寒氣逼人的男人一瞬便柔和了所有冷峻。
左魚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少夫人比先生可愛多了。
「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江夏初剛要點頭,卻見左城抿了一口酒,俯身便渡給了她。軟軟酒香瀰漫,在她唇邊,他唇邊。
她聽話地吞咽,胃裏暖暖的,那酒,似乎染了左城的氣息,少不了誘惑。
門口站着的左魚撇開眼,識相地充當空氣,心裏卻想着,主子中毒太深。
一吻罷,酒香暈開,左城才放過她:「這酒助眠,你睡會。」
江夏初有些恍惚,眼皮子也有些重了,便點頭。
左城又吻了吻她的額,抱起江夏初,放在床上,又掖好了被子才轉身出去。
關上門,左城眸中溫柔盡褪,覆了一層寒烈。
「外面的人已經都解決了。」
「沒有援手?」
「沒有。」
左城沉吟,眉間蹙緊,「好好守着她。」
「是。」左魚狐疑不決,「那酒里……先生為何讓少夫人睡着?」
想來今夜是多事之夜,睡着不如清醒,還是先生不想讓少夫人知道外面的血雨腥風?
猜不透啊!
「讓成初影過來。」
左魚一驚,頓時大悟:「是。」
「有些人,該解決了。」左城留下冷冷一句,走了,身後,殺氣泠然。
左魚心驚,大概今晚,動了心思的人,一個也逃不掉了。
左城走後,片刻時間。
「來了。」左魚依舊守在門口,一步不離。
成初影只是點點頭,推開江夏初的門。
床上,江夏初呼吸沉沉,並未醒來,成初影走近,看着床上的人,苦嘆:「你何德何能。」
冷笑一聲,緩緩脫下身上的外套,燈光下,那一身白色長裙,與床上人兒一模一樣。
成初影轉眸,看着鏡中,她皺眉,鏡中的人也皺眉,似嘲似諷:「他說得對,白色,果然還是最適合你。」
對着鏡中冷笑,轉身,她出了房門。
會所里,依舊觥籌交錯,會所外,血色漫過這夜清光。那男人端坐高台,只是冷冷睥睨。
「先生,左青左林回來了,亞聯還有程家所有背後的勢力已經清理乾淨,張傲天的一部分人馬跟着初影,但是似乎留了底牌。」
「那隻老狐狸,還沒那麼笨,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起身,「該接我的女人回家了。」眉宇間褪了寒色,柔和了冷峻的側臉。
「左城。」
身後,女人聲澀,輕顫,沉甸甸地壓抑着。
他緩緩轉身,漫不經心,看着她:「你來做什麼?」
關盺喉間哽塞,眸子暗了,強顏歡笑得明顯:「怎麼說也是前女友,這樣的場合我若是不出現,豈不是少了不少看點。」
左城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關盺猛地抓住他的手:「給我幾分鐘。」似乎央求,卻小心翼翼着,細聽,聲音有些顫抖。
左城頓住,看了一眼身後的進叔與左翼,兩人會意,空出地方。
「鬆手。」
關盺苦笑一聲,還是鬆了手。
「先生這是做什麼?那個女人明顯居心不良。」左翼心直口快,眼睛頻頻後看。
進叔只是笑笑:「對少爺居心不良,代價也是不小。」頓了頓,進叔收了笑,「怕只怕有人不怕這後果,要拼個魚死網破。」
左翼不懂,進叔卻不再說什麼。
那邊,兩人相對而坐。
「我上次便說清楚了,我們的遊戲結束了。」
「我知道。」關盺依舊笑意不改,「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和你這麼遊戲一場,我到底落到了什麼好,想了幾天,結果發現,似乎什麼也沒得到,那一槍,你雖保了我,但是源於你,所以我虧了。」她笑得明媚,鳳眸里,瀲灩微涼,直直看着左城。
是啊,她虧了,虧大了,輸了驕傲,輸了自信還不夠,還賠了一顆心,只是心甘情願不是嗎?即便現在在他面前,她也毫無姿態,抱着那麼一點幻想恬不知恥地索要。
那個男人的眼,果然是薄涼的嗎,一點溫存也吝嗇:「你今天來是要討要什麼?」
她順着他的話,軟軟的嗓音卻不知道哪裏來的決然:「我要什麼,你都給嗎?」
左城唇邊似笑非笑,是冷的。
這個男人,對她,絕沒半分通融。
她心下一冷,牙關咬得死緊,半響,她艱澀開口,一字一字毫無姿態:「我要你今晚不要和江夏初在一起,就今天晚上,不要和她一起回去,不要和她待在一起,好不好?就今天晚上。」
她語氣越發急促,眸子沉沉浮浮光影難抒。
這般挽留,是她最後的退路。
他無動於衷,眸子凌厲:「理由。」
她一頓,似乎狐疑,徘徊,掙扎,猶豫,所有情緒在眉間變換,最後歸於平淡:「如果說,我捨不得你,你信不信?」
冷冷的眼,絕美的側臉,都是寒冰般溫度,他起身,睨着她:「我從來不欠你什麼,也未曾給過你討價還價的資格。」
說完,他轉身,未曾轉身。
這個男人,骨子是決然冷漠的。
關盺呆愣在原地,看着左城背影,她笑,眼淚滑下:「他說,憑你的能力,可以自救,我本不願冒險的,是你在逼我。」
他,又是那個他?喜歡借刀殺人的人啊……
「你為什麼不信呢?我真捨不得你。」她擦着眼淚,眼神忽地幽冷,嘴角笑得陰鷙:「捨不得你陪她冒險。」
一句話落,她重重跌坐在地,撫着心口,那裏很疼:「萬一……」
萬一什麼,眼淚滑入唇邊,很澀,難以開口。
國貿大道上,一輛豪爵急速,身後跟着數十輛黑色轎車。
「還真是下了老本。」成初影笑靨如魅。
「他們這麼窮追不捨的,不如我們下車幹掉他們。」說着,左魚掛擋,減了速。
「別忘了,我可是替身。」說完,回眸看着車外。
遠遠那幾輛車,跟着減了速。成初影眸光一凝:若是這輛車是目標,沒有理由跟着減速,只有一種可能——
「不對。」成初影呢喃了一句。
「什麼不對啊?」
成初影忽然沉默,眸子裏暗影層層,半響,又歸於平靜,成初影回:「我也覺得不如幹掉他們。」
「正好,我們好久沒聯手了。」
成初影淺笑,眉間若隱若現的陰暗。垂眸,看着白色裙擺,刺眼的顏色,這是那個女人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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