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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中,縷縷陽光從頂上樹葉縫隙間落下,揮揮灑灑的在地面上映上斑駁的影子。涼亭石桌之上放着一個茶壺,茶杯里的茶水也還冒着熱氣,可見是剛剛砌好。但是,偌大的院子裏,卻是不見人影。
冷明寒走進之時,便對院子如此安靜有些奇怪。轉了一圈,卻是都不見人影。正感到奇怪之時,忽然,樹枝上一隻小鳥撲騰飛起,冷明寒順勢望去,正好瞧見屋頂之上,躺着一抹小小的粉紅色身影。
原來躲在那裏,冷明寒無奈的搖搖頭,嘴角略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王妃,你昨日很用功,學習的很快,今日的也不能荒廢,快下來,我們開始上課了。」冷明寒對着屋頂上的冷傾心說道,語氣里有着開心。昨日的學習讓他證實心兒真的很聰明,如此也讓他更加的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可是,他喊了半天,冷傾心卻是躺在屋頂之上沒有動。
抬眸向着四周望了望,卻見仍是沒有一個人影。就連一直跟在冷傾心身邊的黃鶯不知為何也不見蹤影。
雖覺得奇怪,冷明寒倒也沒有多想。看着那抹一直沒有動靜的身影,冷明寒身形一提,便一躍至屋頂之上,剛走到跟前,便見冷傾心睫毛忽閃了兩下,緩緩睜開了一雙水眸。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黃鶯呢?她怎麼不在。」
冷傾心不語,半天才開口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冷明寒怔住,「你…」儘管滿腹經綸,此刻卻是找不到一句話來形容他的心情,也找不到一句話來表達他究竟想說什麼。沉默半天,卻只是說了一個你字。
他此刻有好多的疑問,疑問這首詞,疑問作詞的人,以及疑問這首詞的意思。
見着冷明寒怔愣,冷傾心忽然一改沉默,笑了開來,「怎麼樣,夫子是不是嚇到了?嘿嘿,其實,心兒這些都是學過的,之前只是為了不想要你們太過驚訝,才會一直裝作不懂的。心兒不想被當成怪物,夫子懂心兒的心情吧!」
雖然是借用了李煜的詞,但是她也沒有說假話,她是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這首。如今,剛好可以借來用用。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首詞她腦袋一晃便已信手拈來。明明有那麼多更加符合她的心境更加符合她的年齡的,她卻偏偏選了這一首,脫口而出之後,就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說嚇到是有一點,」許久之後,冷明寒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想着自己之前一門心思希望她能夠學的學問,如今這一首就將他之前的認知全部推翻。他早就知道心兒聰慧,卻不知道竟然還是個天才。
只是,這首詞…
雕欄玉砌,宮殿依在,江山卻已易主,人事都已非…
「心兒,這詞是誰作的?」又開口問道。
冷傾心一怔,自己總不可能說李煜吧,那樣沒準冷明寒又會追問自己李煜是誰了,想想,她道,「是心兒以前在齊國的時候一名夫子教的,這是他自己作的。」老師也和夫子等同嘛,剛好!冷傾心繼續編造着,「他是個老頭,雖然學富五車,但是為人古板,說話嘮叨,上課無聊,所以心兒才會現在看着這些東西就頭疼。」
「如此詩詞你都能背誦,你有天賦切不可浪費了。」冷明寒抱着一絲希望問,「你真的清楚的記得你在齊國有夫子教你念書嗎?」
「是的。」點頭。就算沒有,她也不會承認。她不知道為何冷明寒一直都糾結於她的身世,這其中難不成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那你記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冷明寒追問道。
「恩,從我三歲的時候便一直在了吧。直到心兒來到這裏的前夕才和夫子道別。」
三歲…那就不是了麼?!冷明寒眸子一暗。
「夫子,夫子?」冷傾心小手在冷明寒的面前晃着。
冷明寒抬頭淺淺一笑,「好吧,看來你確實不需要明寒授你什麼了,明日我不會再上府叨擾,你以後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將冷傾心抱着,腳下一提氣,身子便已經騰空躍起,然後慢慢的落在地上。
鬆開手時,眼睛還是不相信的又瞧了瞧冷傾心脖頸處,結果還是光潔一片,看不出點異樣。
這已經算是得到了答案了吧!他所想找的人並不在這裏,禹國,他呆不了多久了吧!
冷傾心一陣心喜,果然,這麼簡單就搞定了,太好了!向着以後再也不用對着那些小蝌蚪,她就一陣通體舒暢。
半天之後,才驚覺她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表現的太明顯了。便收斂了一些,然後對着冷明寒吐吐舌頭,「夫子,這是心兒秘密,心兒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得替心兒保密喲!」
「這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明寒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明日明寒不會再到府上,今日就做告別吧!」
看着對方那張俊臉上掛着的笑容,雖在笑卻又有着憂傷,冷傾心有些怔仲。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言語,院子又靜了下來,比之之前感覺更甚。
——
就在這時,
「王妃。」院外黃鶯叫喚着身影便已走近,先是向着冷明寒微微福身,不管如何,但這禮還是不能少。然後才湊到冷傾心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冷傾心立馬甜甜一笑,眼睛開始冒着晶亮的光,表情欣喜,「真的?」
「千真萬確。」黃鶯也是笑着。
「好,那我們這…」忽然注意到冷明寒還未離開,只得含糊道,「夫子…」
「你們要出門?看來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了我今日會放人啊。」冷明寒打趣道,其中卻有幾分自嘲。
冷傾心面上有些尷尬,但也確實如此。或許說,早在慕容輕煙提出這個點子之時,她就知道,冷明寒會同意的!所以,便也事先交代了黃鶯一些事情出去辦。
這也是為什麼,黃鶯剛剛會不在的原因。
「去吧,我隨後自己離開便是。」見着冷傾心表情,便知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如此,他只得開口說道。
看着冷明寒,冷傾心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後也只是點點頭。她若是出門晚了可就堵不着人了。
身子一動,便已經向着門外奔跑而去。黃鶯只是想着冷明寒頷了頷首,便也跟着離開。冷明寒要離開了,她可是非常高興的。想到也就王妃沒有察覺,她倒是看出來了那個冷夫子對着王妃可是心思不單純。而王爺明明知道,卻還是放縱更是讓她難以理解,不過,這下這下就好了,她就無需擔心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問題了。
「這主意是你想的吧!」冷明寒眼睛望着冷傾心離開的方向,卻是無奈的開口問道。
一抹紫色的身影翩翩然的從一旁走出,暴露在陽光之下。「你如何知道是本王?」
「即便開始再怎麼樣她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學問,如今竟然被我逼的她不得不坦白。」沒有回答慕容輕煙的話,冷明寒只是言道。
「其實,她的心思我們應該可以理解。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已經起不了作用,等於是在浪費時間。」
「是啊。」
「不過說穿了,還不是她玩心太重,現在指不定又去哪了?」
「王爺就不會擔心?」
慕容輕煙但笑不語。
「是明寒愚鈍了,王爺想必會杜絕掉所有發生的可能。時候也不早了,明寒就先行告退了。」冷明寒笑笑。
「你去哪?」慕容輕煙忽然開口問。
冷明寒腳步停下卻是沒有回頭,背着光的玉顏看不清神色。
身後的慕容輕煙又道,「你剛剛應該檢查過了吧,既然沒有找到你想要的答案,那你是不是也不會留下了,你的回去是回哪裏?回皇家學堂?還是,回去你原本的地方?」
只聞冷明寒一聲輕笑,回頭,「明寒竟不知原本東王對明寒甚是了解。不錯,明寒在此的目的此前已經與王爺提起過,如今,我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明寒並不打算放棄,明寒在這裏也待了好些日子了,自然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頓了頓,「皇上和蘇王爺那裏,明寒也不打算再去告辭,就麻煩王爺幫忙稟告一聲。」
「本王自然會幫。」
「多謝!」行至院門處,冷明寒又輕輕道,「王妃雖然現在還年幼,但是假以時日肯定會大放光芒,王爺定當好好珍惜才是。」
「無需冷夫子提醒,她是本王平生唯一的珍寶,本王自會百般珍惜,以本王生命起誓。」
冷明寒倒是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來,唇角一笑,如玉的容顏上總算柔和的一些,「王爺言重了!」
語畢,抬步便離開,白色的身影漸漸行遠不見。
慕容輕煙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此刻狹長的黑眸中有着一絲淡到不宜察覺的歉意。本王好不容易才遇見她,勿怪本王自私,本王只是賭不起!輸不起!
——
「快走快走,黃鶯,你確定她是朝着那裏去的嗎?」
「是的,可是,奴婢見她面上蒙着一塊面紗,卻是不知道是為何。」
「管它的,說不定是不想讓人看見呢。」冷傾心滿臉的興奮。昨天晚上她忽然想到一個好久沒見的人了,這就前去「拜訪拜訪」,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所說的那樣。
兩抹身影在人群里晃來晃去,稍微歇歇腳步,便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冷傾心和黃鶯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抬頭,便見一塊紅框白字的匾額掛在那裏。冷傾心唇角勾笑,原來這麼巧呀,向着黃鶯點頭,便已經徑直朝着裏面走去。人依舊里三圈外三圈的圍着,冷傾心這次學聰明了,找了離得較遠的一個位置,然後直接雙腳踩上了椅子。眼光穿過重重人群,望着那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那被眾人圍在中央的老頭此刻咳咳了兩聲,然後隨意的抬眼,打算繼續之前的說着。卻在抬眼的剎那定格。
「繼續說呀。」
「是呀,怎麼停了?」
「快說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見着老頭髮愣,人群里有人不幹了,七嘴八舌的嚷道。
「老朽這不是口乾了麼,容老朽喝口茶總行吧!」彎腰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上一口,眼睛卻依舊向着一個方向望去。
眼中微微疑惑,她怎麼在這裏。
「好了沒呀。」
「快點呀,喝個茶還喝那麼慢。」
「就是就是,再不說,退錢,我們可走人了啊。」
這邊聽着吵鬧之聲,黃鶯皺眉道,「沒有想到他的日子過的並不輕鬆。」這些人真是。愛聽不聽,不聽拉倒,吆喝個什麼勁。
冷傾心嘴角的笑意依然掛着,可是眼底深處卻有些微寒。一開始,她以為這真的只是他的興趣而已,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裏,可是,卻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罪。自己到底漏了哪裏,他又為什麼非得如此過日。
「別急別急,慌什麼,老朽這就繼續。」盛秋堂已經收回了看向冷傾心的目光,對着眾人安撫道。
哪知,這邊剛要繼續,便有一抹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堂。
「騙子!」
眾人被這一生騙子所擾,紛紛的轉頭過去,入眼的卻是一名如仙似的小女孩。此刻,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靈動非凡,就是一張粉嫩的小臉蛋上卻是怒氣騰騰,而眸光則是望着正張口欲言的老頭。
小小的身子從椅子上一躍而下,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向着老頭一步步走去,完全無視老頭已經漸漸走起的眉頭,道,「大家不要被這個人騙了,他其實是個騙子。」
盛秋堂眉頭皺着,以眼神詢問着冷傾心,究竟想要幹什麼。
哪知冷傾心卻是對他不作搭理,反而對着其他人一臉真摯的說着,「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這個騙子的話,上次他到我們家來講書,明明說着正好玩的部分,他就說什麼聽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不是為了讓我們下次又花錢請他來嗎?明明一次錢就可以聽完一個故事,為什麼非得分作幾次呀,這就是在訛大家的銀子嘛!」
其實,若是平日,這些人也不覺得每日給錢聽書有什麼問題,畢竟,人家又不是逢人就收,自己想給便給。但他們的這個區域,已經形成了固定模式,坐過來聽書的必然也少不了回給些賞錢。每日就當做打發每天無聊的時間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聽着冷傾心這一說,好像真的感覺到自己上當受騙一樣。人往往便是如此,無事的時候就風平浪靜,一旦有些風吹草動,一旦有着和利益掛鈎的事情,就會將自己結果失去的整個套上,而不去計較自己過程中得了多少。
聽聞冷傾心的話,已經有人開始向着盛秋堂投去疑惑的目光,甚至已經有人認定了他就是在騙錢,剛剛還故意拖時間。
盛秋堂一陣惱怒,憤恨的望了冷傾心一眼,轉身便沖開人群,繞過大堂柱子,向着門外跑去。
「居然跑了,快追快追。」
「跑的那麼快,看着就不想上了年紀的人,果然是騙子,大伙兒追上去。」一人傑一人吆喝着,人群蜂擁而出。
「小主子,你這樣不是害了他嗎?」黃鶯開始一直未言語,此刻見人群已散,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怎麼會呢,心兒做的可是好事,走吧。」
——
茶樓二樓之上,臨床的位置,一雙修長的大手伸出,看不見容顏,只露出手臂上淡黃色的衣袖。關上了半掩的窗戶,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而在他身旁,站着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
淺淺的嘬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後放下。「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呢,你說是吧!居然還上演了那麼一出。」
那瘦弱身影還是不語,只是對着男子點了點頭。
「啞奴,雖然本太子就是看重你不能夠說話,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本太子還是希望你能回答一句也好。」
那一直低着的頭總算抬起,臉上黑乎乎的,看不清五官,甚至看不出性別。隨着抬頭的動作,剛好額前的劉海閃到一旁,露出了額間中心一條紅色的長痕。顏色如血般鮮紅,在黑乎乎的額上上,顯得有些詭異。
抬起的眼眸也只是看了那筆直的身影一眼,便立馬又將頭垂下。
「那畫像你可帶着?」
啞口點頭,隨即想到對方並沒有看到,便直接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卷好的看起已有些舊了的紙張放到了慕容申的面前。
慕容申將之展開,紙張的大小隻佔了桌子的一小截,以手抹平,上面出現的赫然是冷傾心的畫像。
但是,仔細看着,又有些不同。畫上的女子年輕貌美,大約二八年華,頭髮盤成一個沒有見過的樣式,兩側兩縷青絲從肩垂至胸前。發上帶着一個髮簪,上有一塊菱形的墜子直直的垂在女子的額間,一身美麗的流仙裙下身層層褶皺垂下,就如水般沉靜夢幻。
慕容申的手指從着女子的容顏上拂過,「真是像啊,你說,不如我現在就去將她帶來問問怎麼樣?」
啞奴一驚,慌張的走到慕容申的對面,雙手不停的比劃着。
慕容申淡笑,「放心。本太子只是說說而已。若是要行動的話,剛剛也不會放她離開。本太子知道現在的時機不行。你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才幫本太子窺的天機,本太子不會讓它沒有意義的!」
啞奴聞言,停止了比劃,又靜靜的站到一旁。
慕容申重新將畫卷卷好,眼睛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有些朦朧,沒有焦點。
——
「呼,總算是擺脫了。」已經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撕去了臉上偽裝的盛秋堂,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那些人追了他好遠,可真是毅力十足。
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追!說着就來氣,他幫她,她卻在害他!
「幹嘛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在想什麼?」盛秋堂猛然抬頭,剛剛還在心裏怨了白天的人兒此刻竟然就滿臉笑吟吟的站在他的面前。
冷傾心嘻嘻一笑,仿佛看不到對方快吃人的目光,「你這幅模樣,應該不是在想心兒對吧!」
「什麼不是!就是你。我說你要幹嘛,你不在你的王府好好呆着就好,你跑來客棧幹什麼?還說些慕名奇妙的話將我的事情攪黃,你這樣,以後我哪還敢那副樣子出現!」盛秋堂火大的說道,他可是一肚子的火氣,可是罪魁禍首卻是一點想要反省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但是,看着那張嬌嫩的臉蛋,他連重話都說不了!
「幹嘛這麼生氣?心兒是在幫你呀。」冷傾心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幫我?」盛秋堂氣笑了,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轉身便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冷傾心開口問道。
「哪裏都好,沒有你就好!」盛秋堂擺擺手,沒有停步的打算。
冷傾心鼓着嘴巴,她是真的在做好事,為什麼要被這人這麼嫌棄!眨眨眼睛,「喂,你…不是男人吧!」
話落,步停。
冷傾心笑了,黃鶯呆了,盛秋堂怒了。
攜着重重的怒火轉身,走到冷傾心的面前還沒開口,便又聽到冷傾心說道,「你幹嘛生氣?你自己也說過啊,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言而無信。可是,你現在食言了,那你就是自打嘴巴嘛,不然你就不是男人,那樣,這條對你就不起作用啦!」
盛秋堂拳頭握緊,恨不得在冷傾心腦袋上敲出幾個包來,但最後只是悶悶的問着,「我怎麼食言了!」
「你說你是不是答應心兒了,要待在心兒身邊一個月!」
「沒錯,可是…」
「沒有可是,你承認就好!」又對着黃鶯,「算算,現在是第幾天?」
黃鶯已經膛目結舌了,此刻聽到問話,立馬腦袋轉了轉,回答道,「小主子,今日應該是第七日。」
「聽着沒?」冷傾心仰頭望着盛秋堂。
「但我說過了…」盛秋堂還想要辯解。可是冷傾心卻不打算給他機會,「說過了什麼?心兒只知道,既然你答應了一個月,那你就還得待在心兒的身邊二十三天。當然,你也可以不聽,反應,」目光悄悄的在盛秋堂身上掃了掃,「男子漢大丈夫是會信守承諾的,你嘛,嘖嘖…」
「我怎麼了?」盛秋堂不滿,對方的眼神讓他全身都是一陣不自在。「好了。我知道了,二十三天就二十三天。我待就是了!」此刻的盛秋堂很是生氣當初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答應這麼無禮的條件。
「那不就結了!」冷傾心笑笑,湊到盛秋堂耳邊道,「心兒就知道你是男子漢的!」
黃鶯已經有些混亂了,這是王妃嗎?她怎麼覺得不像呢?
「恩,既然達成共識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冷傾心決定道。這會兒已經有所耽擱,人應該是堵不上了,只得他們自己到目的地了!
「去哪兒?」盛秋堂問道。其實他最討厭的就是有始無終,如今,雖然是被冷傾心逼迫着答應的,不是很心甘情願,但是對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裏也就沒了愧疚了。
「清泉寺!」紅潤的小嘴微張,開口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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