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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師,請你不要為難小七。和她沒有關係。古文極力解釋着。
古文,你這是和老師說話的方式嗎?安老師大聲問,和她沒有關係,和我有關係嗎?
老師,我只是給小七補習功課…他說。
古文,你還狡辯,上次你答應我,不再和小七見面。結果…安老師再次質問道。
可我們,沒有什麼。白小七滿臉不安地說。
還沒有什麼?安老師問,沒有什麼,你喜歡古文?
這一次,白小七深深地低下頭,就好像是關於她苦心隱藏起來的小秘密,被人挖掘出來,公之於眾了。
又好像,他們將她的尊嚴,無情地踩在腳下,使勁的踐踏着,叫她難過的喘不過去來。
安老師,單純的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古文面無表情地問。
夠了,不要再說了。白小七突然大聲喊道,古文,你出去,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那天,白小七在古文的眼裏看見了大片大片的空洞,那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從他眼裏看見了那些。她,頃刻間,亂了方寸,落下淚滴。
古文的目光穩穩地看着白小七,說,安老師,不要為難小七,是我強迫她補習功課。然後他轉身離開辦公室。
她抬頭看着窗外,目光隨着他的身影移動。那一刻,她多想跟在他身後,就那樣沒有目的,沒有想法的走下去。
小七,你是想挨處分嗎?還看…安老師責怪道。
白小七搖着嘴唇,一句話都不說。
白小七,你是想等着古文班主任來找你談話才肯罷休嗎?安老師問。
老師,你是說,古文的成績如果下降,一切都怪我?她問。
二模考試,如果古文的成績下降,他們老師會找原因,你也脫不了干係。她說,還有你的成績,如果下降了,我還會找你談話。
知道了。她點點頭走出辦公室。
早戀是要挨處分的。安老師提醒道。
那一刻,她多想轉過身去,言真意切地告訴老師,男女同學之間,有單純的友誼。
可是她沒有,因為她想,她和古文,不是單純的友誼那麼簡單。她喜歡古文,死也喜歡。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想法,嚇着自己了。
那天之後,安老師時常觀察她的一切,在課間於上課之間,有意無意的洞察着她的一切,毫不鬆懈。
有一次,白小七一人坐在教室門口曬太陽。安老師走過來說,小七,上次我不該那樣質問你。
沒事。她睜開眼,淡淡地回答。
可是,小七,記住,不要早戀,否則會害了你。安老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說。
知道了,我和古文已經不聯繫了,見面也和敵人一樣,勢不兩立。白小七突然笑着說。
那就好。安老師放心的說。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老師說的話是對的。
我到不希望有那麼一天,因為你們大人說的話,都只是自己的見解,凡事,都會有意外…她鼓足勇氣說。
安老師驚訝地睜大眼睛看着她。
我喜歡古文,並沒影響我的學習。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她堅定地說,可是美好的感情,在老師眼裏,就是罪過,見不得光……
安老師明顯地被她的話語震驚了。良久開口說,小七,你不該這麼叛逆,你們的年齡,還沒有能力處理好感情和學習,只能專注於一件事,那就是學習。
白小七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看,再不說任何話語。
安老師拍拍她的肩膀說,好好想想我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她抬頭看了看她的身影,那麼美麗女人,說着那麼沒有感情的話語。
她轉過身,頭斜斜地倚在身後的欄杆上,眯起眼睛。
只有她心裏明白,自從上次談話之後,她課間再不用功學習,也就是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萬一,為什麼選擇休學。那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
後來,韋語成看着窗外的白小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毀了。
那怎麼辦?丁可轉身問,不能叫她就這樣輕易地毀了。
難道你想給她添點油加些醋,叫她毀得更徹底點?於淨問。
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邪惡。他說。
後排的李怡山,抬頭看着窗外,輕輕地搖搖頭。
大家都忙着為二模做準備,只有白小七,自由自在的坐在台階上曬太陽。
小七,你還好嗎?耳邊傳來古文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起身後退幾步。古文向前邁進幾步,問,你怎麼了?
站住,不要靠近我。她語氣冰冷地說,我們認識嗎。
說完,她決絕地轉身跑回教室,低頭倚在桌子上。留下古文一人,默默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他才轉身離開。
自此開始,她一直刻意地躲着不見古文。那種感覺,仿佛是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都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一般。
白小七在確定古文離開以後,才抬起頭看着窗外。原來,樹葉子,都已經漸漸變黃了,一陣風颳過去,有幾片葉子,隨風晃晃悠悠地飄着,直到落地,微微地翻動幾下……
而古文,自從那天開始,再也沒有出現在白小七的面前。
二模成績出來的那一天,白小七沒有出現在公佈欄旁邊。
哎,白小七,你這次可不是第一。丁可轉身大聲問。
李怡山,你是怎麼考到第四名的?白小七故意扯開話題,問。
那你是怎麼從第一退下來的?她反問。
聽說理科班的古文,二模也從第一落下來了…丁可看着白小七說。
什麼?白小七起身,大叫一聲。
小七,你還好吧?於淨轉身問。
不好。她賭氣一般說完,趴在桌子上,腦海里一片空白。
白小七,你最好快想想怎麼面對老師。韋語成提醒道。
這不正好,遂了老師們的心愿。她嘴上無所謂地說着,心,卻是萬般焦急,為了古文。
聽說,那個理科班主任,正在找古文談話吶。丁可說。古文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考第一。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你個烏鴉嘴。於淨問。
這是真的,真的啊。丁可大聲衝着白小七喊。
果真,白小七起身跑出了教室。
你的目的達到了,禍害一個。於淨狠狠地沖他喊。禍害。
怎麼能怪我?丁可抹了一把額頭,不解地問。
於淨雙手抓着書本,朝丁可使勁抽了幾下,罵他,禍害,禍害。
哎,你懂什麼?他們倆必須一起面對才行。丁可狡辯。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她接着打。
開不開,我們都得提。他尖叫道。
那天,白小七衝出去,只為了找到古文,問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住腳步。想,問什麼?我該以什麼身份問他?我憑什麼問他。
然後,她默默地轉過身。倚在欄杆上發呆。
無意間抬頭,卻見古文遠遠地走來。白小七站直了身子,半張着嘴,看着他。
她以為,古文會停下來,問她一些什麼。比如說,小七,你還好嗎。
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她,就將目光移開了。
那一刻,那些突如其來的疼,撕扯着她的心。那裏,根本就無法盛的下那些難過。
她,就那樣保持着一個動作,直直地盯着一個地方,喘不過氣來。
古文,你給我站住。白小七轉過身,大聲喊道。
他減慢腳步,最後停下來。轉過身,緩緩地問,小七,你要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叫我走,我就得走?
白小七走下台階,直直地走向他。
古文,為什麼?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問。
什麼為什麼?古文冷淡地問。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她看着遠處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古文說,我只知道,你是一個說不認識我,就不認識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
她看看他,他的眼,仍然是大片大片的空洞。那,就像是一個無底深淵。叫她一點一點地,一點一點地陷下去。
那你……白小七使勁搖着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淡淡地看着她,直到她眼裏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古文一怔,本能地伸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不要。白小七大步後退,良久才說,你就是這樣蠱惑我,你就是這樣蠱惑我。說完,她轉身跑向教室。
小七,對不起。古文喃喃低語。
那天,果真如他們所說。理科班主任找白小七談話。
小七,老師叫你去辦公室談話。於淨從辦公室回來,對着白小七說。
哦,知道了。她應,然後起身走出教室。
白小七並沒有去辦公室,而是轉身走向了操場,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那片草地上,她停下腳步,躺在草坪上,頭枕着胳膊,眼睛看着天空。
那一天的天空,突然沒有了往日的色彩。而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就像她蒼白的面龐一般,沒有任何的神情。
她只是睜大眼睛,一直看着天。
那一刻,她甚至負氣地想過,此生就這樣靜靜地離開,該是多麼完美無缺。
小七,你還好嗎。遠處傳來古文焦急地聲音。
白小七抬眼看見,一個倒立着的古文。他是那麼的英俊,那麼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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