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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借酒消愁愁更愁,悲痛欲絕誰人懂
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夙狂平躺在河邊,看着天上圓圓的月亮,心中倒是無比痛!想着白天的一切,想着小唯的眼神,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也許沒有浮生的存在,自己哪怕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如今卻是什麼希望也沒有了,只有對酒當歌!夙狂轉身,看着身邊的襄曦,疑惑的問道:「玄武神君,你不會找本君只是為了和本君喝酒吧!」
襄曦搖了搖頭,認真說道:「夙狂,你很聰明,只不過你在情感上面確實是愚不可及,本君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夙狂猛灌了一口酒,輕言說道:「本君知道你要說什麼,只不過不想提起而已!本君只愛小唯!對任何人都是過客!沒有任何感覺,這點請你放心!」襄曦驚奇的望着臉前的夙狂,倒是英俊有加,只不過一雙眼神,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有的只是憂愁和無奈!
疑惑的問道:「本君還沒有說明,你卻說出來了,不得不讓本君佩服之至啊!」夙狂從懷中掏出一副琉璃手鐲,笑了笑,遞與襄曦,認真的說道:「這幅琉璃手鐲是本君與唯何第一次相見遺留而下的!
在本君身上保留這麼久不是因為愛,也不是因為不舍,因為本君一直在等你!今日本君便把它交予你,是否能抓住唯何的心,就看你了!」襄曦接過那一對琉璃手環,無比珍貴的放在手心!
無論是兒時,還是現在,唯何始終都是在為浮生做着做那,從來沒有為自己這樣過,哪怕唯何的一樣飾物,自己都不曾有用!怎能不讓自己傷心難過!如今卻看見唯何的手鐲,他知道,這是唯何最愛的飾物,萬年來從未離開過唯何的身邊,如今卻在夙狂的手中,怎麼不讓自己覺得驚訝!
他相信,夙狂對唯何沒有男女之情,他也相信唯何和夙狂之間沒有什麼,因為自始至終,唯何始終愛着浮生!可是他不明白同為主人身邊的人,一個上古石神,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如此執迷不悟!自己身為玄武神君,也算是四大神獸之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完全不比浮生差,為什麼卻不能傾心相對呢!
想着想着,襄曦的心裏就煩悶不已,拿起酒罈往自己的嘴中猛灌!他只知道借酒消愁,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滋味!都說人間多少痴男怨女為情所困,天界何不是如此!人人都說神仙好,神仙何不想到人間走一回,享受着人間的七情六慾!也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可是如今卻是不可能!
夙狂望着已經有醉意的襄曦,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體會到襄曦此時的心情,他更能了解到襄曦的心中所想,因為他們都是被請所困!明明愛着她,卻不能在一起!這種滋味只有自己才深有體會。也許醉了會獲得短暫的幸福,但是寧願醉,也不願意這樣痛苦下去!夙狂拿起酒罈,看見裏面空空如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隨即一笑,因為他感覺到一股仙氣徘徊在自己的身邊,隨即化作一陣藍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着夙狂的消失,一抹白色的身影隨即來到襄曦的身邊,眼含熱淚望着這一切,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唯何!她知道襄曦有情,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把他的情放在心裏,因為在自己的心中,浮生才是自己的唯一,可是現在浮生已經成婚,自己又有什麼可以指望的呢?輕輕的扶起襄曦,看着他因為酒氣而被漲紅的臉,心疼的說道:「不會喝就不要喝,為什麼非要逞強呢!」說完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處殘留的淚水,隨即帶着襄曦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樹後,一抹藍色的身影一直觀望着這一切,也許他沒有走,一直在樹後看着這一切,看着唯何自疚的心情,夙狂也是無比的羨慕有加!他知道,襄曦這一回去,他們必定會終成眷屬!眾人雙雙對對都是共成連理,只有自己依然孤獨!他不是想自己一個人過,而是一直牽掛小唯,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去為之,不撞南牆不回頭!
他真的不想這樣,這樣的結果只會痛苦有加,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可是一切都是心不由己。明明想放手,卻當自己放手的時候又想挽回,心裏只有深深的無奈!寒冰地獄之中,清晨依然是陽光美滿!可是對於寒冰地獄,無論是夏日的酷日,也融化不了這裏的寒冰!
小唯悠悠的醒了過來,看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處浮生的懷抱之中,心裏倒是無比的甜蜜,經過昨夜那翻雲覆雨的生活,到讓自己找回了幸福。他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這麼幸福美滿,他只會認為自己和浮生無緣,即使有了一切,還是不確定有未來!可是現在,事實讓他推翻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眼前所看到打翻了心中所懷疑的!
正打算起來之時,卻發現浮生的手臂緊緊將自己摟在懷中,不能掙脫一般!小唯微笑說道:「明明已經醒了還要裝睡。。。大人真壞!」浮生睜開朦朧的雙眼,望着眼前的人兒,疼惜的說道:「小狐狸,這麼早醒來幹嘛。。。本尊還是想摟着你睡!」這話一出口,小唯的臉色頓時像一朵紅霞一般,浮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如此之話,萬年前的自己無心無情,從來不知什麼是情之所鍾!自從遇到了這隻小狐狸,自己的一切變化不止讓別人驚訝,也令自己不可置信!可是自己懂了,會笑,會哭,會難過!這就是幸福!小唯看着浮生暗自出神,疑問說道:「大人——大人怎麼了!」
浮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本尊無事,那就起來吧!給青夫人請安!」小唯笑了笑,隨即穿好了衣服!寒冰殿中,青夫人笑容滿面的望着身邊的彩雀!這時小唯拉着浮生的手來到了青夫人的身邊,笑着說道:「娘。。。。女兒前來給您請安了!」說完浮生便雙手抱拳,彎着腰鞠躬起來!青夫人連忙阻止說道:「浮生大人不可——您是神尊,怎可對我行此大禮!」小唯認真的說道:「娘親。。。現在大人和小唯成親,便是您的女婿,對您行禮,不為之過!」
幾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也是最幸福的!浮生認真的說道:「小狐狸,你在這陪着娘親,本尊去巡查寒冰地獄!」說完就要離開,卻看到小唯那戀戀不捨的眼神!青夫人似乎發現了,微笑說道:「浮生,小唯,你們已經成親以後要互敬互愛,我就回到狐族了!」小唯不舍說道:「娘。。。你不在這多過幾日?」
靑夫人搖了搖頭,伸手摸摸小唯的臉頰,化作一陣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浮生上前將小唯抱至懷中,蔡確看着這一切,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呆在這裏,便隨即離開了!浮生安慰說道:「別傷心了,以後若是想念,本尊便帶你回到狐族看望二老!你哭本尊會心疼的!本尊喜歡看你笑的樣子,笑個來看看。。。」說完,伸手為小唯抹去眼角處殘留的淚水,小唯看着這一切,微笑的說道:「大人,小唯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和大人共結連理!大人的愛護小唯會銘記一生!」
浮生無可奈何的說道:「小狐狸,你真本尊還客氣!好了,跟本尊巡查寒冰地獄吧!」說完,牽着小唯的手離開了寒冰殿!
他們殊不知在寒冰地獄之外,一抹藍色的身影一直望着這一切,看着他們親親我我,這個人的內心會有多麼痛苦!這個人不是別人,便是夙狂!看着如今的小唯,好似萬年前的唯羽,是那麼相似!一撇一笑,無論是哪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不禁萬年前的一幕幕回憶都傾覆到自己的腦海中,看着她的笑,看着她彈琴專心致志的樣子;看着他伸出花海中那一份從容,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讓自己怎能忘懷!「你不忘記過去怎能展望未來!」一個熟悉的身音響起。夙狂回頭一看,女媧娘娘站在自己的身後!夙狂無奈的說道:「即使忘記了,他也不在屬於本君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女媧笑了笑,認真說道:「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考驗而已!想得開放的下,豈不是很好?」
夙狂輕言說道:「現在本君已經一無所有。。。浪跡三界而已!」「不知你願意不願意做本座的弟子?」女媧疑問說道。夙狂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媧,他從來不相信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不再是魔,成為真正的神!女媧和藹的說道:「本座知道你並非願意統治魔界,本座也知道你並非惡人!所以願意收下你這個弟子!」夙狂跪下,誠心的磕了一個頭!從今以後,三界再也沒有魔尊,而是只有女媧的三弟子————夙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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