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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蕭墨軒坐在庭院中,感覺到身體裏幾道氣息有規律的在運行,周圍安靜的仿佛只有自己,直到身後有腳步傳來,蕭墨軒站起來回身說
「父親,這麼晚還沒睡。」
蕭亦玄看着眼前的蕭墨軒,先是無力的嘆了口氣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墨軒,從你離開我身邊我就沒再為你做過什麼,你一直以來都是由你養父帶大。可惜我找到你之後也只留下這個大宅和那個靈位證明他曾經存在過,就算是想當面感謝他也來不及了。」
「養父並沒有子嗣,對於我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雖然小時候的事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他彌留之際卻還念念不忘讓我去尋找我生父的事,而我卻沒有好好盡一天孝道,而現在我又要馬上出征。先前受命去雲杉城,也是藍兒每ri清晨來為養父上香。」蕭墨軒若有悵惘的說。
蕭亦玄見他有些低迷,笑了笑說「墨軒,你的蕭殺十九劍練的如何了,可不要打架起來還沒有飛雪劍法純熟,這個蕭凌劍之主不就真成了別人的笑柄。」
蕭墨軒回過神,手中玄青sè的光芒閃現「蕭殺十九劍,飛雪劍法和水上心經其中都似乎蘊藏了很深的奧秘一般,玄靈王果然不是普通人,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夠見到他。」
「你師傅與他齊名,你應該看得出逍遙王行事作風極為怪異,我師傅玄靈則極為正派,雖然他頭腦靈活,可是對於四劍的事他始終沒有找到答案,所以只好由我們四人分別看守四劍。」蕭亦玄說着。
「答案?莫非玄靈王對於四劍有更深的認知,他沒有說過對四劍更深的認知嗎?」蕭墨軒問道。
蕭亦玄搖了搖頭,笑着說「四劍的由來一直是個謎,何人所鑄,為何而造,四劍的傳說又如何而來,從沒有人知道。四劍確實不同於尋常的寶劍,每把都似乎蘊藏着不同的東西,尤其是那把水魔劍,我至今還能記得三師弟每次握劍時的慎重。」
四劍的事向來如深淵一般,不僅它們來歷神秘,凡是被卷進四劍的人和事還沒有聽說過有誰是喜劇收場的。到了百年前玄天大戰已經是一個轉折點,從玄靈王插手到如今,四劍的禍患總算沒有繼續蔓延,一直由四個四劍之主分別守着這四把劍,到如今蕭凌劍到了自己手中,白雪劍也被白落雨秘密的放在藍兒這裏,水魔劍不知所蹤,事到如今也只有楚蒙劍在楚蒙手中。
「墨軒,四劍的事姑且可以先放一放,只是這北伐之事,你行事向來穩妥我也沒什麼好交代的。凡事不要以我為念就好。」蕭亦玄語重心長的說。
蕭墨軒點頭說「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了。」
次ri清晨,蕭墨軒換掉了平ri的裝扮,一身戎裝,黑sè的披風,英氣十足,駕着紅印緩緩進入軍營。狂風呼嘯,風沙連天,軍營中的將士已經整裝待發,孫龍武也已經在教場一身鎧甲等候蕭墨軒多時。蕭墨軒下馬後,孫龍武走上起來抱拳相迎
「屬下見過平北將軍。」
蕭墨軒微微一笑說「孫將軍有禮,有勞孫將軍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不敢言苦。」孫龍武淡然的說着「我與天風營的將士在此等候多時,卻不見軍師和五千禁衛軍的蹤影,時間已經不早不知道蕭將軍如何決定?」孫龍武低身說道。
「軍師和蘇校尉不就在後面嗎?」蕭墨軒說着,孫龍武抬頭才看到遠處沙塵揚起,聽的到行軍的聲音。很快就見到莊岳一身的官服乘馬而來,旁邊的蘇小默乾淨的鎧甲整潔的衣衫帶着身後的五千jing兵隊伍嚴整的走來,而石明和嚴語跟在莊岳身旁,衣着整潔神情嚴肅而來。
大軍停在軍營之外,幾人從馬上下來進入軍營來到蕭墨軒身前同時鞠躬說
「屬下參見蕭將軍。」
蕭墨軒微微一笑說「既然都到齊了,準備出兵。」此刻的蕭墨軒神sè變的嚴肅,與以往的他並不相同。
「大殿下,羽王殿下到。」此時軍營外卻傳來侍衛的聲音。蕭墨軒看了看身旁幾人說「看來兩位殿下是為我們踐行。」說罷幾人隨着蕭墨軒來到軍營入口。
楚玉傑和楚羽瀟一身便裝,來到軍營入口。蕭墨軒領着眾人紛紛行禮道
「見過大殿下,見過羽王殿下。」
「幾ri不見,蕭將軍風采更勝,我和小皇叔知道你今ri出征特來踐行,父皇剛好有事吩咐我備了份禮物給你。」楚玉傑說着一揮手,身旁的侍衛抱來一壇酒。楚玉傑接着笑着說「只有蕭將軍這樣的勇者才配得上父皇親賜的美酒。」說罷楚玉傑拍開封紙,周圍遞上來幾個擺放整齊的空碗,楚玉傑親自斟酒。旁邊的侍衛分別遞給幾人。楚玉傑端起碗說
「希望各位凱旋而歸!」
「謝大殿下。」眾人端起酒碗回答道。
幾人同時喝下了一大碗酒,放下酒碗。楚玉傑看着蕭墨軒說「一路珍重。」
蕭墨軒躬身謝過楚玉傑,旁邊的楚羽瀟才走了過來看着蕭墨軒身後不遠處的紅印說「這傢伙果然跟在你身邊jing神的多,北伐艱辛希望紅印能助你馳騁沙場。」
蕭墨軒笑了笑說「墨軒明白。」羽王拍了拍蕭墨軒的肩膀接着說「蕭墨軒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分寸,我這是瞎cāo心,好了,時間不早了,玉傑,再這麼耽擱下去太陽要下山了。」
蕭墨軒對着羽王一笑,羽王點了點頭。蕭墨軒回身說「三軍聽令,出發。」
「是!」響亮的聲音響徹震天。蕭墨軒跨上馬背,身後眾人也跟着上了馬。身後的旗幟已然掛起大大的蕭字,楚玉傑和楚羽瀟退至一旁,蕭墨軒對着二人微微點頭回過頭正sè道「出發。」
說着蕭墨軒拉起韁繩,紅印長嘶一聲格外神氣的邁開步子。整個部隊整齊的從軍營中浩浩蕩蕩的離開,蕭墨軒帶着部隊已經離開了靈都的範圍,隊伍從靈都的官道北上而行,蕭墨軒側過身說「莊大人,這官道我們可以行至哪裏?」
莊岳笑了笑說「三ri之內我們都能大搖大擺的走官道,三ri後就要從長計議了。」旁邊的蘇小默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留意到遠處說
「那不是。。。。。。四殿下。。。」
蕭墨軒回頭看到不遠處,一人一馬似乎在路口等候多時。見隊伍漸漸行近,楚玉寒催馬上前。蕭墨軒一揮手,整個隊伍停下來。蕭墨軒側身對旁邊的孫龍武說「孫將軍,可否等我片刻?」
孫龍武笑着說「這是自然,蕭將軍請。」蕭墨軒笑着點了點頭,催馬來到楚玉寒身前。楚玉寒一身白sè的便裝,乘在白馬之上,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蕭墨軒說「墨軒此番出征,我可真的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了。」
蕭墨軒笑了笑說「墨軒沒有別的請求,只請大哥代我照顧好家父,墨軒就感激不盡了。」
「墨軒放心,我楚玉寒保證只要我在靈都一天絕對會保證二師叔的安全。」楚玉寒鄭重的說。
「有大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大哥在靈都等我的消息就好。」蕭墨軒的語氣平和而堅定,聽的出他語氣中對楚玉寒的信任。楚玉寒點了點頭,拔出腰間的佩劍,蕭墨軒看着長劍有些疑惑「這不是,開雲劍?」
楚玉寒點了點頭說「這把劍是逍遙前輩找人重新鑄好後送回了我手中,當做是我和薇兒的婚宴禮物。雖然墨軒手中有了蕭凌劍,但是我始終覺得開雲劍在你手中會有用處,這次我把它再次送給你。」楚玉寒把開雲劍遞到蕭墨軒眼前,蕭墨軒看着眼前的蕭凌劍微微一笑,接過長劍說「那我就不謝大哥了。」
「時候不早了,早些啟程吧。」楚玉寒說道。
蕭墨軒點了點頭,拉起韁繩轉身離開回到隊伍中,看了看眼前的楚玉寒揮手說「前進。」隊伍又開始了行進。楚玉寒停留在原處,看着浩蕩的隊伍漸行漸遠,神sè凝重。
此刻,靈都城門,修長的身影白衣紫衫,看着城外塵煙滾滾低聲嘆氣。旁邊另一個白sè身影看着遠處無奈一嘆說「才在靈都停留幾天又走了。紫杉,你從小就一直追着這個任xing的妹妹到現在,我才和你追了半年就受不了了。」
紫衫男子抬起頭看着遠處說「至少我終於弄懂了她在尋找什麼,子夕,我們去長湖關。」旁邊的男人一愣才說「長湖關?那裏現在可是戰火連天,韓國的楚蒙才派蕭墨軒去鎮守。」男子說道這裏似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紫顏一直都在尋找蕭墨軒?」
「以前一直是漫無目的的,最常去的莫過於天隔山和雲杉樹前,可是從前陣子匆忙回到天隔山到後來的雲杉城,接着卻是靈都,這些都是這個剛剛名揚天下的蕭墨軒停留的地方,尤其是現在紫顏去的方向就是長湖關,所以一定是蕭墨軒。」白衣紫衫的男子堅定的說道。
旁邊的白衣男子想了想說「魔族的地方很麻煩,去那邊說不定會牽連到戰火中,你確定要去?」
「我從小就不明白紫顏到底在追逐什麼,就算不能從她口中得知,我也知道那並不是簡單的一樣什麼東西,也許會害了她,所以至少在她做錯前我要阻止她。」紫衫男子說道。
白衣男子看着遠處的塵煙無奈一嘆「其實你和紫顏都一樣執着,真不愧是兄妹。」
三ri後,傍晚時刻天氣昏暗,蕭墨軒坐在軍帳中。不一會軍帳被撩開,蕭墨軒放下手中的書說「小語,你改變主意想回去給我和夫人當信使了?」
「呵呵,少爺,我來看看你餓不餓。」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嚴語。嚴語看着蕭墨軒yu言又止,蕭墨軒笑着說「你這樣跟待嫁的怨婦似的,我可不敢讓你留在我軍帳中。沒事就回去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嚴語一急說「不是,少爺,我是想說,你武功蓋世是不是傳授我和石頭點,不然我們見到魔族不是只有腳底抹油的份。」
蕭墨軒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說「你想要武功秘籍,好辦啊,今晚去旁邊的叢林中挖棵樹回來就有秘籍了。」
嚴語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啊。。。。。又挖樹,好歹也換個別的什麼活啊。」
「蕭將軍是否在休息?」軍帳外傳來莊岳的聲音,蕭墨軒回過神說「請軍師進來。」蕭墨軒說罷看着眼前的嚴語說「沒錯,記得,是軍營北側的樹林中的樹。」
嚴語無jing打采的應了聲轉身出去,卻見到莊岳笑着進來,蕭墨軒說「莊大人是不是來指點明ri的行程?」
莊岳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蕭墨軒說「蕭將軍對明ri的路程如何看待?眼前的臨湖城過了就是長湖了,從進入臨湖城就要小心了。」
蕭墨軒點了點頭,回身來到地圖前,指着地圖上自己圈的點說「臨湖位置特殊,東面的大道過於平坦,西面的小路卻是沿着天隔山腳下行進,路途崎嶇,五萬五千多人想這麼過去恐怕有點難度。我覺得不如直接進城。」蕭墨軒說道。
莊岳點點頭說「墨軒聰明如斯,難怪陛下一定要派你來攻城,也難怪大皇子和四皇子都對你格外看重。」莊岳認可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簡單的的幾句話道出了蕭墨軒一直以來的處境,先是楚蒙對自己才華的肯定,卻又對自己有所顧忌。楚玉傑也好,楚玉寒也罷待自己親如兄弟,都對自己格外器重,可是蕭墨軒除了無奈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他深深的明白,無論現在楚玉傑他們幾人兄弟情義再好,楚蒙終歸會有一ri要把寶座讓出來,而到時候誰又能保證大位之爭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想到這裏蕭墨軒暗自嘆氣才說「莊大人覺得四殿下如何?」
莊岳看着眼前的蕭墨軒說「蕭將軍又認為大殿下如何?」
「大殿下極為jing明,做事細心常人有所不及。」蕭墨軒說道。
「四殿下xing格恬淡,凡事都以家國的利益為先,可是卻不比大殿下的深謀遠慮。」莊岳說着「不過四殿下還年輕,智謀也是慢慢可以積攢的,可是大殿下為人多疑卻是沒辦法改變的。」莊岳依然輕描淡寫的說着。
蕭墨軒卻點了點頭「一直覺得莊大人只是軍事謀略無人能及,沒想到莊大人是無一不曉,佩服之極。」
莊岳微微搖頭,看着眼下的地圖才說「蕭將軍才半個月的時間對行軍打仗就如此看透,才讓我望塵莫及。」
蕭墨軒笑了笑,大聲說「來人,去請孫將軍和蘇校尉來我軍帳中。」
「是。」莊岳看着蕭墨軒,兩人笑了笑。
次ri,山間的小路極為崎嶇。加上天氣變涼,狂風從峽谷吹過,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男人身披黑sè的披風,行在小路中,兩側的高山巍峨的幾乎看不到山頂,整個山體藏匿在雲層中。男人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路,仍然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這條路這個時候是沒人會來的,你是從哪來的?」男人正在行走,卻聽見山腰上傳來男人的聲音,聲音極為有磁xing,語氣也十分輕鬆。
男人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急着穿過臨湖城,聽說這裏是最近的,狂風就狂風吧。閣下是什麼人,能不能出來說話?」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道青sè的影子瞬間出現在山腰之上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少有的隨意和不羈,看上去透着不同尋常的氣息。男人飄逸的長髮迎風發出淡淡熹微的光芒,眼神中透着看不透的從容和自信,一身簡單的青sè裝束,讓人不禁想起了雲杉城初見水殤雲時的光景。眼前的男人有着同樣俊美的外貌,不同與水殤雲冰冷孤傲的氣質,他身上流露出那種讓人很放鬆的隨意的氣息。他看着山腳下那人說
「閣下想必也是個高手,順着路一直走就能穿過臨湖城。」
男人露出陽光般的笑容,看着山腰上俊美的男人說「多謝閣下了,山中偶遇,閣下看上不去不似普通人,不知道能不能問個姓名?」
「我叫零,你呢?」山腰上俊美的男子說。
「我姓於,單名一個黑字。」男人說道。
山腰上的男人笑了笑說「於兄既然要趕路,後會有期了。」眼前自稱姓於的男子笑着轉身離開。見他的身影遠去,自稱零的男子才半依在旁邊的岩石上,嘴角邊浮上一抹不羈的笑容,微微閉上眼睛說「蕭墨軒,終於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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