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通史 第三十一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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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墨軒低頭思索，卻見到蕭亦玄從前院中走了過來，蕭墨軒看着眼前的蕭亦玄說

    「昨天我故意掩人耳目的回來，才一天就被看破了，大師伯就是大師伯，這下我想不那麼快去請罪都難了。」

    蕭墨軒有些無奈的說着，蕭亦玄思索之下才接着說「不管怎樣，向你大師伯有個交代也好，不過來傳話的人，好像和墨軒你格外熟的樣子，一定要和你先見見面才肯離去。」

    「是誰？」蕭墨軒實在想不出是誰，不論楚玉寒還是楚玉傑都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回到了靈都，他回來要面對的事也多了起來，還真是應了慕容雙月之前那席話，以後在靈都要面對的事就更多了。

    「是你大師伯的皇弟，楚羽瀟。」蕭亦玄說道。

    蕭墨軒聞言若有所思，猶豫之下才說「志平，先跟我去見見羽王殿下吧。」說罷蕭墨軒朝着前廳的方向離開，魏志平也跟在身後，兩人來到前廳，羽王正在看着大廳的陳設。

    「讓羽王殿下久等，小民真是該死。」蕭墨軒從大廳外走進來帶着笑容說。

    羽王這才回過身來，看見蕭墨軒，笑盈盈的說「半月不見，風采依舊啊，今ri的蕭墨軒已經不是前些ri子的於墨軒了，身為蕭凌劍的新主人讓我等等又有什麼不可以？」

    蕭墨軒當然知道自己那天和蕭少軒比試意味着什麼，那場拼殺所涉及到的又豈止是私人的爭奪那麼簡單，蕭凌劍的易主是有目共睹的，加上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四劍又一直是被人關注的存在，因此不用說這件事也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靈都自然而然會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楚羽瀟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可是羽王既然是傳召而來的，卻一定要見到他多少有些讓蕭墨軒想不明白。

    「羽王來我這寒舍不知道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蕭墨軒笑着問。

    楚羽瀟隨意的笑了笑才說「半個月不見，我在靈都也悶得慌，前幾天聽到你在雲杉城的種種傳聞聽的我興致甚高啊，蕭墨軒果然不是凡夫俗子，這不聽皇兄說你回來了，我也就代傳這道旨意，順便也來找你敘敘舊。」說着楚羽瀟四下看了看，接着問「我記得蕭兄弟有個朋友也跟你去了雲杉城，而且我也聽辰木這個木頭人說你這位朋友是個有着驚世面容的女子，莫非就是先前你身旁那位小兄弟？」

    聽到楚羽瀟問及慕容雙月，蕭墨軒不禁擔心是否她的身份已經被他看出，不過羽王如此問卻讓蕭墨軒多少明白了些他的來意。

    「羽王殿下如此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蕭墨軒說着，慕容雙月已經從大廳內堂走了出來。

    此刻的她已經恢復了蕭墨軒初始見到她那時候的樣子，黃sè的紗衣，絕美的面容上掛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羽王看着她徐徐走來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直到慕容雙月走到兩人旁邊笑着說

    「不知道羽王殿下有什麼事找小女子？」

    楚羽瀟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難怪連辰木這個木頭人都讚不絕口，柳姑娘如此容貌如果不以男裝打扮，一定會為蕭兄弟帶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楚羽瀟說着。

    慕容雙月微微一笑，才說「羽王殿下太過獎了，我女扮男裝不過是為了跟在蕭兄身邊沒那麼多閒言閒語，畢竟蕭兄是有夫人的人。」

    楚羽瀟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欣然一笑，轉身看着蕭墨軒說

    「蕭兄果然是不凡之人，先前見過令夫人已然不是俗世能有的女子，卻沒想到你身邊還有柳姑娘這樣的奇女子為知己。」

    蕭墨軒雖然表面從容，心中卻有了幾分jing覺，顯然羽王對於慕容雙月的身份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差不多猜出來了，而旁邊的慕容雙月依然從容不迫，笑着說

    「我又怎麼能和蕭夫人想比，羽王殿下過獎了，」慕容雙月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接着說「羽王殿下既然是來傳召蕭兄想必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然豈不是要大韓國的君主等候了？」

    楚羽瀟才反應過來，無奈笑着說「看我這麼大意，竟然給忘記了，皇兄是要召蕭兄進宮，好在也不着急。」楚羽瀟這才看着蕭墨軒說「皇兄說早就想見見故人，沒想到故人之子居然一直在身邊而不自知，而且蕭兄弟也算完成了他的任務，我皇兄也想賞賜些什麼。」

    蕭墨軒既然明白羽王的來意是為了慕容雙月，自己的事也沒有多想，羽王提到賞賜，他才淡漠的笑了笑說「賞賜蕭墨軒不敢當，只是幸不辱命，有勞羽王殿下來傳召了，既然陛下召見我想還是不要太晚才好。」蕭墨軒說着，看向了楚羽瀟。

    楚羽瀟點了點頭，笑着說「嗯，難得蕭墨軒你如此明事理，哦，對了，紅印最近沒什麼jing神，要是你有時間到我家看看它，這個畜生可是很喜歡你。」

    「墨軒知道了。」蕭墨軒有禮的說。

    楚羽瀟正要走，忽然想起什麼才轉身看着慕容雙月說「聽聞柳姑娘彈的一手絕響，不知道羽瀟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聽到？」

    蕭墨軒微微瞥向旁邊的慕容雙月，而她仍然笑着說「既然羽王殿下這麼看得起我，無雙願意為羽王彈奏一曲，不過要借蕭兄家的庭院一用。」慕容雙月的反應讓蕭墨軒有點意外，這些楚氏的皇族哪個不是對她慕容雙月的能耐和事跡耳熟能詳，越是多的展示越能證明她的真正身份，可是她卻似乎並不在意，蕭墨軒有所猶豫，但是想到慕容雙月從來都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她如此自信就說明她有所打算。

    「柳姑娘要借庭院自然是沒問題，不過墨軒要進宮應召恐怕不能作陪。」蕭墨軒禮貌的說。

    慕容雙月淡淡一笑說「不需外人作陪，只要我一人就可以了。」慕容雙月笑着說。

    「那好，志平，請兩位到庭院中去，幫柳姑娘備琴。」蕭墨軒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說，魏志平在蕭墨軒身後說「兩位請跟我來。」

    楚羽瀟和慕容雙月順着魏志平引路離開，蕭墨軒看着慕容雙月的背影有點不解，卻也只能相信她，畢竟以慕容雙月智慧，還沒有到要他來擔心的地步，只是此番雲杉城一行過後，他卻發覺原來自己欠了慕容雙月很多，多的他不知道要怎麼報答她，而慕容雙月卻隻字未提，想到這裏他不禁一嘆，轉身離開大廳，來到大門前，蕭亦玄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的樣子，蕭墨軒走過去才說

    「父親。」

    蕭亦玄轉身看了看眼前的蕭墨軒才說「到現在都始終覺得眼前這些是夢境，你已經這麼優秀了，我也不再年輕了，墨軒，這次我陪你見見大師兄。」

    蕭墨軒明白蕭亦玄的幾許悵惘，這一切出現的始終過於突然，從自己恢復意識到現在，不足一年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自己的身份到現在他都有些不能適應，之前逍遙王曾經說過從此之後就要以自己是四劍之主的身份考慮事情，不過在見到蕭亦玄之前他都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這把全天下有權勢的人都覬覦的寶劍的主人，蕭亦玄的前半生遺憾重重，多少無奈都在其中，可見這四劍的擔子有多麼難扛起，也許只有他們同是身為四劍之主的人才能夠互相理解，想到這裏他笑着說「既然您也好久沒見陛下了，如此也好，外面好像已經有車隊了，羽王恐怕還要留下少些時間，我們走吧。」

    「留下？」蕭亦玄疑惑的看着蕭墨軒。

    蕭墨軒點了點頭「也許羽王殿下本來也不是為我而來。」蕭墨軒說罷回頭看了看庭院的方向，然後轉身離開。

    蕭亦玄看了看蕭墨軒視線的方向，思索之下跟着蕭墨軒離開。

    庭院中，魏志平已經備好了琴和茶水，魏志平為人機智，看出來慕容雙月有意讓他離開，他便屏退周圍的家丁自己也跟着離開，羽王坐在石凳上，慕容雙月來到琴前面，微微俯身坐了下來，抬起頭從容的看着楚羽瀟說「羽王殿下想聽什麼呢？」

    楚羽瀟凝視着眼前的女子，聽她詢問思索間回答說「柳姑娘覺得如今的境況下，適合彈奏什麼樣的曲子就彈奏什麼樣的曲子。」

    慕容雙月仍然是自信一笑說「既然如此，那無雙獻醜了。」說罷慕容雙月的琴聲響起，先是舒緩，仿佛如仙樂一般瞬間讓人有置身仙境的感覺，接着琴聲漸響漸沉，流水般卻忽然急切如暴雨一樣，仿佛瞬間驟降的疾風暴雨不可以抑制，快的讓人心緒不寧卻又突然見然而止，慕容雙月雙手壓住琴弦，已然沒有絲毫的聲音，她抬頭看着羽王說

    「殿下認為這首曲子形容時下的境況如何？」

    楚羽瀟起身，笑着說「果然如傳說中一樣，雙月殿下彈的一手出神入化的仙曲，就算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要為之折服，不過既然你已然知道如今的境況，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莫非你真的認為你與蕭墨軒在雲杉城鬧出如此大的響動，我皇兄還猜不到你的身份，還是你如此自信能夠全身而退，為什麼自始至終你始終如此泰然？」

    慕容雙月絲毫沒有驚訝楚羽瀟說出自己的身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說

    「那又是什麼原因使得羽王冒着被降罪的危險來告訴我這些事，莫非羽王也自信楚蒙不會處罰於你？」

    楚羽瀟見她反問，先是一怔，隨即無奈一笑才說「哎，沒辦法，誰叫雙月殿下你天生就是有這種勾魂攝魄的能力，讓我沒辦法自持啊。」

    「如此說來我可真的是受寵若驚了。」慕容雙月說着看了看眼前的楚羽瀟說「楚蒙要抓我就要先降蕭墨軒的罪，可是若要降蕭墨軒的罪就難了，不僅師出無名，更加的有失民心，畢竟蕭墨軒在天險城立下奇功，此番雲杉城又奪得蕭凌劍，更是他師弟蕭亦玄的親生兒子，逍遙王的弟子，此時動他，楚蒙就是不想要他的江山了。」

    楚羽瀟看了看慕容雙月，神sè有幾分凝重才說「功高蓋主自古以來都不是什麼好事，蕭墨軒是人才，可是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他如此jing明肯定明白這一點，你真的認為你留在靈都我皇兄拿你沒辦法就大錯特錯了，言盡於此，雙月殿下好自為之吧。」說罷楚羽瀟轉身要離開，走到庭院門口時微微回頭，無奈一笑說「要是你只是柳無雙該多好。」說罷走出庭院。

    慕容雙月看着楚羽瀟離開，原本帶着笑容的臉上平靜了下來，一絲隱憂掛在臉上，微微低頭盯着眼前的琴弦喃喃的說「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蕭墨軒和蕭亦玄跟着車隊來到皇城，沒多時就有侍衛出來傳召，蕭墨軒看了看蕭亦玄，蕭亦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兩人進入了大殿，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楚蒙坐在高台的龍椅上，見到蕭亦玄的瞬間他立時站了起來，驚訝的看着眼前的蕭亦玄

    「二師弟。」

    此時蕭亦玄和蕭墨軒同時行禮「草民叩見陛下。」

    楚蒙從高台上匆忙的下來扶起蕭亦玄說「這麼行禮可就不對了，多年不見了，二師弟沒什麼變化，我卻已經兩鬢斑白了，真是歲月不饒人。」

    蕭亦玄無奈的笑着說「師兄憂國憂民，整個大韓人氣鼎盛也都是師兄的功勞，我閒雲野鶴一般自然不比師兄辛苦。」

    楚蒙笑着說「二師弟也不清閒，我是千想萬想都想不到在我天險城立下奇功的少年英雄竟然是你的親生兒子，我的師侄啊。」說着他拍了拍身旁蕭墨軒的肩膀。

    雖然所站的是皇城之中大殿之上，可是蕭亦玄的態度絲毫沒有變化，與在雲杉城中沒有絲毫的變化，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歷經滄桑的超脫，見楚蒙如此高興他只是平和的說

    「今ri大師兄的皇弟親自來我住所傳召，我也許久沒見到大師兄甚是想念，因此就與墨軒一同來了，只怕是打擾到了大師兄。」

    楚蒙看着蕭亦玄說「什麼時候我們師兄弟變的這麼客套了，雲杉城之事我早有耳聞，二師弟的傷不要緊了吧？」

    「有勞師兄掛念，已經無礙了。」蕭亦玄說着。

    「好，好，這就好。」楚蒙說着才看向蕭墨軒說「雖然此去雲杉諸多阻撓，墨軒總算不負所托，又成了蕭凌劍新的主人，如此真是親上加親，不過我到是覺得難得我和你父親師出同門，同為四劍之主，墨軒又是我師侄，為我大韓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還幾次救了我兒xing命，如此親昵一定是聯手同仇敵愾的。」楚蒙說着，看了看蕭墨軒。

    蕭墨軒自然是聽出了楚蒙話中的意思，今天羽王親自來傳召他已經覺得有些奇怪，看來不光是羽王，楚蒙也已經知道了慕容雙月就在自己身旁的事，楚蒙這樣說自然是為了讓蕭墨軒明白，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師兄，你我都是四劍之主，師傅當年就說過，我們只要各自守好四劍，不要令其集中到一人手中就好，墨軒能幫上你的忙，我固然開心，不過此刻他已然是蕭凌劍的主人，理應按照師傅的吩咐以守劍為主。」蕭亦玄在旁邊不卑不亢的說着。

    「二師弟此言差矣，三師弟與落雨失蹤多年，水魔劍和白雪劍都不見蹤影，又怎麼會集中到一人手中，我大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墨軒還年輕，闖出一番事業不僅能為我效力，也能夠讓你蕭家光宗耀祖，豈不是兩全其美。」楚蒙說着有些不悅。

    見楚蒙如此說，蕭亦玄的神情有些感傷「自從蕭凌劍落入我手，我但求身旁親人無恙，不求功名利祿，多年過去，我心中仍然是這種想法，我想師傅也是如此想，我們守着四劍不讓他人利用，如此也算是造福藍靈大陸的所有子民了。」蕭亦玄有些傷感說的。

    楚蒙冷哼一聲，眉宇間刀刻一般的皺紋仿佛襯托出他多年以來的cāo勞，他聽見蕭亦玄如此說已然有些生氣

    「二師弟你又可知道我所處之位有多麼如履薄冰？慕容襲風從來沒停止窺探我大韓的國土，不然也不會有天險城一戰，慕天族在北方經常為所yu為闖入百姓住所，燒殺搶掠無人可阻，我所派將士，派出多少被我撤職多少，南顛雖然沒有動靜，尹元逸卻不安分，一直蠢蠢yu動，師弟讓我怎麼安心守着楚蒙劍？就算我有心造福天下百姓也沒人肯伸出一把援手。」

    蕭亦玄yu說什麼，蕭墨軒卻搶先一步說「能為陛下分憂自然是我們這些草民的榮幸，陛下若要吩咐什麼，蕭墨軒自然萬死不辭。」

    蕭亦玄看着身旁的蕭墨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當然明白蕭墨軒這時候出來說話是不希望他與楚蒙師兄弟一見面就因為這種事爭的面紅耳赤，可是他還是有絲絲的隱憂，天下歸一這種願望越是有野心要一爭天下的人越是會為之瘋狂，而楚蒙顯然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再不是年少時單純的少年了，蕭亦玄有幾分無奈，此刻楚蒙卻笑逐顏開的說

    「這才是我大韓的少年英雄，我等的就是墨軒你這句話。」楚蒙說着回到了高台之上看着眼前的蕭墨軒說「過去之事，我不願追究，何況墨軒你為我大韓立下不少功勞，功過相抵我也不賞你，如今北方慕天族肆無忌憚，我已經調配五萬大軍回都待命，十ri之內他們就能折返，五ri時間安排，我封你我平北大將軍，半月後調兵征討慕天族，直到他們肯回家好好待着為止。」

    「蕭墨軒領旨。」蕭墨軒下跪行禮，蕭亦玄卻看着他愁眉緊鎖。

    ——藍靈大陸972年，少年於墨軒更名蕭墨軒，被賜封平北大將軍，不ri征討北方慕天族。史書所載，蕭墨軒為四劍之主蕭亦玄之子，此時已然繼承蕭凌劍，武藝早已今非昔比。

    兩人離開大殿走在皇城中，蕭亦玄沉默不語，蕭墨軒自然明白他為何如此，他只是從容的笑着說

    「父親，墨軒暫時不會有事，切勿擔心。」

    蕭亦玄無奈的搖搖頭說「時與世異，師兄已經不是曾經的師兄，是否我也變了。」蕭亦玄無奈的嘆氣說「你師傅曾說你目前的狀況不宜動武，此番你要遠去北伐，如何保證不動武？墨軒，你是否已有打算？」

    蕭墨軒一時間陷入沉思，卻見對面一人走來。

    「墨軒，沒想到父皇這麼快就召見你了？雲杉之行辛苦了。」

    蕭墨軒回過神來，見到眼前的人連忙說「不敢言苦，大哥，好久不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楚玉寒。

    楚玉寒見到蕭墨軒卻甚為高興，拍着他的肩膀說「好在你吉人天相。」楚玉寒說罷才轉身說「想必這位一定是二師叔，晚輩楚玉寒見過二師叔。」

    蕭亦玄看了看眼前的楚玉寒說「早就聽墨軒提過四皇子宅心仁厚，憂國憂民，可惜所贈墨軒的開雲劍卻被我折斷，四殿下可莫要怪罪才是。」

    「晚輩怎敢，開雲劍雖利卻不及蕭凌劍，說到這蕭凌劍，墨軒可介意我見識見識這把傳說中玄青sè的神劍？」楚玉寒說着。

    蕭墨軒笑着說「這有何難？」

    他抽出了蕭凌劍，清晰可見寶劍泛着的玄青sè光芒，見到劍身上散發着藍sè的光芒蕭墨軒卻是一陣驚愕，從回到靈都藍兒身旁他自然而然的恢復了sè覺，可是他卻知道這是在一定範圍之內，而此處是皇城，離於宅相距甚遠，他還能夠辨認顏sè，自己已然習慣了有顏sè的世界，卻沒想到這時應該是黑白sè的世界，要不是楚玉寒提及蕭凌劍是玄青sè的他都沒有想起這件事，想到這裏蕭墨軒有幾分猜測，莫非這一切都是因為藍兒，連蛇王都說藍兒體質特殊，現在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能完全恢復魂識的健全？

    蕭墨軒還在思索，卻聽見旁邊的楚玉寒喚他

    「墨軒？」楚玉寒不禁提醒,蕭墨軒才醒過來，他轉而認真的看着楚玉寒說

    「大哥，墨軒有件事要說。」

    楚玉寒笑着說，有什麼事儘管說

    「其實，我與藍兒早已拜堂成親。」蕭墨軒話一出口楚玉寒的笑容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