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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雙月眼見着那道玄青sè的劍氣直逼於墨軒的後背,頓時間手足無措,頭腦中一片空白,雖然知道危險近在眼前,於墨軒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玄青sè的劍氣瞬間沒入了於墨軒的身體中,於墨軒卻沒有絲毫不同的反應,半響,只覺得一股沁涼之意瞬間在身體中流動一般,就連之前體內的燥熱感此時都消失了不少,莫非這並不是致命的劍氣,於墨軒思索之下轉過身,放下了慕容雙月,慕容雙月卻還難以置信的看着於墨軒說「怎麼樣?」
於墨軒只是微微搖頭,接着有些凝重的看着劍氣飛來的方向,卻見一身墨綠sè的長袖長衫,沉穩的氣質,英俊的外表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步履輕盈的走過來,他的手中很自然的握着一把泛着玄青sè光芒的寶劍,從他的步伐就不難看出這人的修為不凡,雖然不能與逍遙王相比,卻絕對是個高手,來人上下打量了眼前的於墨軒和他身旁虛弱的慕容雙月說
「這三葉竹林已經好久沒人能闖進來了,而我也好久沒出去過了。」男人聲音聽上去極為平和,他仔細看着眼前的兩人,淡漠一笑,似乎有幾許哀傷,卻還是說「看來真的英雄出少年,才幾年的光景藍靈大陸已經出現了年輕有為的新人,兩位年紀輕輕竟然能看懂這竹林的構造,確實是我從未見過的奇才。」
於墨軒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索之下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才說「這林子確實jing妙,若不是有非進來不可的理由就是打死晚輩我也不想進來,更何況這破陣之人也並非晚輩。」
男人微微一笑看了看兩人才說「能夠破得我這竹林之人必然是智謀驚人,可是能夠處在危機中而泰然自若者也肯定不是尋常之輩,我這竹林中心在一個死字上,能夠不被死的恐懼所困之人才能夠脫困,不過,我看小兄弟身上似乎有股氣息難以平復,而旁邊這位姑娘卻。。。」他說着頓了頓,眉心微蹙,沒有再說下去,慕容雙月卻微微一笑,緩緩走上前來說
「前輩是想說我命不久矣,此事我們早已明了,不過前輩請放心,我們並不是為了我們身上的傷而來,恕小女子無禮,想必您就是傳說中蕭凌劍的主人蕭亦玄。」慕容雙月並不避諱,極為肯定的說。
眼前的男人看着慕容雙月的面容,微微輕嘆,似有無奈,他轉過身去說「這世間有什麼比xing命更重要,四劍之爭本來也無謂,尤其是以xing命作為交換,姑娘大好年華,又生有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容,為了子虛烏有的傳言不覺得不值嗎?」男人語氣中透着淡淡的哀傷,接着看着兩人說「沒錯,我就是蕭亦玄,既然你們二人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到這裏,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開口。」
於墨軒在旁邊觀望蕭亦玄的一舉一動,他雖然隱居在這種猶如世外桃源的清居,可是在他的身上總透着一種極為沉重的情感,就連他的言語中也處處流露着那種哀傷,這一路上艱難重重,於墨軒也曾想這另一位四劍之主會是怎樣的姿態,卻沒有想到蕭亦玄與楚蒙有如此大的不同,也許真的看淡了這些年四劍的爭鬥,在或者他曾經因為四劍的爭端遭遇了很多不幸的事,因此變的有些心灰意冷了,於墨軒見到蕭亦玄的態度和善,也放鬆了jing覺,從懷中摸出一隻白sè的玉環放在蕭亦玄的眼前,蕭亦玄接過玉環乍看之下,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於墨軒,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極為認真的看着眼前的於墨軒,隨即有些不甘一嘆,才說「該來的還是來了,年輕人,拔劍吧。」
於墨軒還沒反應過來,蕭亦玄手中的玄青sè長劍瞬間光芒大作,三道如箭羽的劍氣徑直刺過來一般,莫非蕭亦玄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沉重都是假的?來不及思考,於墨軒側臉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雙月,拔出背在身後的開雲劍橫向就擋,慕容雙月見狀知道於墨軒沒有出招時因為怕誤傷到自己,於是她立刻向後退了數步,於墨軒縱身躍起。
「冰玄雪凝。」瞬間無數道白sè的劍氣順着開雲劍所指的方向直逼遠處的蕭亦玄,對面的蕭亦玄卻絲毫沒有閃躲,看見於墨軒的劍法只是嘴角微揚,手中玄青sè的長劍一轉,瞬間舞出九道劍氣,一瞬間無數劍氣在空中相接,激起層層的氣浪,頓時狂風大作,旁邊的竹林也被吹的完全彎了起來。
於墨軒握緊手中的白sè長劍「雪舞霜降。」瞬間周圍霧氣翻滾,猶如在黎明前的黑夜中顯得格外耀眼,此刻卻有幾道劍氣像是之前與雲飛對決時一般穿過濃厚的霧氣直逼而來,於墨軒心中當然明白四劍之主都不是吹出來的,武功各個都不弱,只是他卻忘記了一點,這飛雪劍法是蕭亦玄同門師妹白落雨的獨門劍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奧秘,想到此處於墨軒頓時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夠應付蕭亦玄,於是揮劍就擋,只見一道影子瞬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刺眼的玄青sè光芒直逼自己,於墨軒豎起開雲劍縱向就擋,右手臂似乎被巨大的壓力壓制住,只覺得全身忽然麻痹,而右手臂瞬間就有血液噴出。
於墨軒才意識到,所謂四劍之主和四劍有多強的力道,而且他很肯定這並非是蕭亦玄的全力,甚至一半都沒有用出。
「鐺」一聲,開雲劍斷成了兩截,於墨軒剛反應過來蕭亦玄手中的長劍已經揮至身前,此刻於墨軒胸口光芒大勝,與蕭亦玄手中的長劍相接卻將於墨軒彈了回來。
於墨軒落在了地上,右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不住的在流血,慕容雙月立刻來到他身前,頗為擔心的看着他,他眉頭微蹙,左手摸着剛剛擋住蕭亦玄攻擊的黑玉光鏡,他知道若不是鏡墨使黑玉光鏡發動,此刻他已經沒命了,不過現在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握着斷劍的右手已經失去了知覺,根本已經不能再握穩劍柄,如果再硬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蕭亦玄見到這玉環開始就換了個人一般,所用的招式招招致命,恐怕這就是蕭凌劍的絕技,蕭殺十九劍,只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實在太不值了,明明蕭亦玄就在眼前,可是還是一無所知,不行,不管如何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丟了xing命,於墨軒想到這裏盯着眼前的蕭亦玄說。
「蕭前輩都不問我為什麼而來,直接揮劍就殺未免太不盡情誼,就在剛才還說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儘管開口,如今未免太不近人情,何況剛剛我只不過把這個玉環拿出來話還沒說完。」
蕭亦玄看着眼前的於墨軒,收回劍勢持劍落下才淡淡的說「逍遙王莫不是要你來取蕭凌劍,我也不過是依照和他的承諾,只要你過的了我這關蕭凌劍就任憑你帶走。」
此時不只於墨軒連他身後的慕容雙月也不禁有些愕然,於墨軒怎麼也沒想到才與他見過一面的逍遙王竟然是讓他來打敗蕭亦玄取走蕭凌劍,開什麼玩笑,蕭亦玄再怎麼隱居也是四劍之主,分明是讓自己來送死,於墨軒看着眼前的蕭亦玄,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如此與他拼命,這個逍遙王做事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他要蕭凌劍以他的武功自己取就是,為什麼非要他這種武功半吊子的人來。
慕容雙月從天險城以來一直尾隨於墨軒,更是所有消息都瞞不過她,這件事她自然明白,她按着於墨軒正在流血的右臂對蕭亦玄說「蕭前輩應該聽我們說清楚才好處置我們,來取蕭凌劍這件事逍遙王從來沒有對我們提起過,就連這玉環也是他托人帶來的,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沒有說清楚。」
蕭亦玄看着傷痕累累的兩人,似乎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接着說「雖然逍遙王向來行事隨心所yu,這四劍關乎了太多人的xing命和命運,他怎麼也不會當成兒戲的,大約一年前我和他約定,若是一年之內他找到適合繼承蕭凌劍的人選就帶着我這個玉環來找我,前提是必須通過我的考驗才可以帶走蕭凌劍,同時我也願意將蕭殺十九劍傳授,如果找不到合適人選就由我來決定下一個繼承者是誰,一年之約將至,我本來以為想要找到能夠適合蕭凌劍的主人實在難找,因此逍遙王應該是沒辦法找到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到找到你這樣的孩子,你的資質極佳,就連蕭凌劍似乎也能夠回應你的氣息,只是你並不能闖過我的考驗,還有你的飛雪劍法是從何處學得,莫非是落雨傳授?」蕭亦玄接着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老傢伙跟人打賭還把自己牽扯進來,明知道是賠錢貨還硬要攬,真是搞不懂逍遙王到底在想什麼,於墨軒鬆了口氣說「前輩誤會了,飛雪劍法是我機緣巧合習得,至於白前輩我與她素未謀面,而來這裏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逍遙王與你的這個約定,我只是答應他送這隻內壁上刻着『蕭』字的玉環來這裏,而且我也對蕭凌劍沒什麼興趣,他的玉環送到也就算完成了我答應逍遙王的託付,而我冒着如此大危險也要闖進來,是有其他的事要想請您為我解疑。」於墨軒說罷從懷中取出另一個相同的玉環,蕭亦玄卻驚駭的看着眼前的於墨軒。
於墨軒拿着玉環,極為在意的說「兩個玉環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差別,晚輩卻留意到,前一個內壁上面刻着『蕭』字,而我這個卻刻着『墨』字,家父已故,去世前他告訴我,我並不是他親生的子嗣,唯一的暗示就是這個玉環,恰巧我答應逍遙王來送的東西與它一摸一樣,因此我想蕭前輩應該會知道什麼關於我這個玉環還有我身世的事情。」於墨軒說着把手中的兩個玉環擲出到蕭亦玄手中。
蕭亦玄看着沾滿於墨軒血的玉環,整個眉心皺在一起,他看着不遠處的於墨軒,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於墨軒。」
於墨軒回答後,蕭亦玄看着眼前的於墨軒,又看了看手中的兩個玉環,看着於墨軒接着問「你小時候是否有些遲鈍,有些笨拙?」
蕭亦玄凝重的問,於墨軒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蕭亦玄的確知道,自己揚名至今沒有多少時ri,而且很少有人了解自己的過去,更何況是離靈都千里之外的雲杉城中隱士的蕭亦玄,於墨軒也如實的說「前輩是想說晚輩曾經是個痴兒,反應異常遲鈍,沒多久前晚輩都是如此,機緣巧合之下才恢復了常人的意識。」
慕容雙月聽到這裏有些在意,她曾查了許久關于于墨軒以前的事,可是都是平淡無奇,也確實如傳言所說,以前的於墨軒雖然相貌俊朗,卻是個痴兒,只是在他失蹤後忽然出現在天險城大破了她的鐵騎軍後才整個換了一個人一般,可是這其中遭遇她怎麼都查不到,更是從來沒有聽於墨軒提起,現在於墨軒第一次提起自己由痴兒轉為正常人是事實,只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慕容雙月卻有些在意。
而蕭亦玄聽到於墨軒的話卻猶如雷擊一般,他握住兩個玉環,看着於墨軒極為沉重的說「一切都是我對不住你,你們跟我來吧。」
蕭亦玄的話中透着深深的悲痛,於墨軒轉身扶着身後的慕容雙月,慕容雙月卻是先扯下衣角包住於墨軒還在流血的右臂,於墨軒微微一笑,兩人跟在蕭亦玄的身後來到他們穿過竹林就看到的這棵參天古樹前,近處看着樹更是覺得它高大的程度世所罕見,兩人走近樹幹,遠遠的能看見一座墳墓,墳墓前乾淨整潔絲毫沒有灰塵,一看就知道有人每天在打掃,而蕭亦玄走到墓前卻停了下來,於墨軒攙扶着慕容雙月停了下來,看了看眼前的墳墓,卻聽到蕭亦玄說
「十五年前,我做了一件我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也是因為這件事沒幾年的光景,我的妻子因為傷心過度,在小兒子出生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蕭亦玄見二人走近才回身看着眼前受了傷的於墨軒。
於墨軒感受到蕭亦玄目光中的異樣心中似乎有什麼在澎湃一般,回過神看了看墓碑上清晰的刻着『愛妻莫允兒之墓』。身旁的慕容雙月看着眼前的墓碑說「想必蕭前輩的妻子必定是溫柔賢淑的好妻子。」
此時在於墨軒的臉上卻有幾分沒落,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墓碑。蕭亦玄接着說
「雲杉城因樹得名,而眼前這棵就是傳說中的雲杉神樹,相傳幾百年前,天隔山上一位修仙的奇女子,因為思念已故的愛人在此種下了這棵雲杉樹,相傳因為知道她與所愛的人今生已然不能再見,她在臨死前來到這棵樹下許願再生為人只成一個普通人,希望能陪在他身旁。」蕭亦玄說着拂過樹幹「接着她就逝去了,傳說她的jing氣與這個雲杉樹相容使得這棵樹長久以來一直繁茂,凡是見到這棵樹的虔誠男女都會得到幸福。」
慕容雙月看着眼前鬱鬱蔥蔥的雲杉樹,一時間有一種揪心的懷念衝擊而來,似乎淚水都要被這種感情衝擊出來,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她稍微擦拭了眼眶,於墨軒察覺她的動作才問「怎麼了?」
慕容雙月微微搖頭,看着樹心中有些奇怪,她並不是因為蕭夫人而感傷,也沒什麼讓自己覺得如此悲痛的事,怎麼心中會在一瞬間這麼難過,仿佛世界消失了一般,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甩開這個念頭,想着今天來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不能被其他念頭所擾,想到這她接着問「蕭前輩一直守在這棵樹旁邊,莫非是在等着什麼?」
蕭亦玄看了看她說「姑娘果然心思細膩,我和允兒是在這裏認識的,她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我曾經承諾她會去尋找已經失散已久的兒子,可是我終究沒有去,我留在這裏一是為了懺悔,二是。。。。」
蕭亦玄說到這裏,於墨軒卻打斷他,淡漠的說「如果我是蕭前輩我也不會去,這個兒子天生就是傻子,不辨人事,找回來與找不回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墨軒。。。」蕭亦玄眼中滿是痛苦之sè,他看着眼前的於墨軒心有愧疚一般久久不能釋懷。
慕容雙月看了看旁邊的於墨軒,明白了什麼,原來於墨軒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世,他真正的生父就是蕭亦玄,而埋在這墳墓下的就是他的生母,莫允兒,他就是蕭亦玄口中失散多年的兒子,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些,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從蕭亦玄看到玉環時的神情可見,他原本就知道於墨軒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他所在地方,可是就從來沒有過問過他,此時蕭亦無奈的說「我已經許久沒離開過這裏了,就是一直還在逃避這件事,今生我為了師傅,為了師兄弟,為了天下都盡力了,都不曾有過任何愧疚,可是我卻欠下你與你母親永遠還不清的債。」
其實於墨軒拿到另一個玉環的時候就猜測自己的身世是否和這位四劍之主之一的蕭亦玄有什麼關係,只是他始終只是猜測,更不能肯定也不明白其中來龍去脈,所以在他得到了楚蒙的命令後,就再沒有藉口不來雲杉城走上一趟,一路上他只是想如果自己真的與這個蕭亦玄有什麼關係又是什麼原因使得他被蕭亦玄所拋棄,莫非只是因為自己傻?如果真是如此他這個四劍之主未免徒有虛名,玄靈王這等神人不是也要因此受辱?
帶着這樣的疑惑他來到雲杉城,按照楚蒙的意願引出了不少想要爭奪蕭凌劍的勢力,卻意外的讓慕容雙月受了這麼重的傷,見到蕭亦玄的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只好拿出玉環來辨認,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與自己猜測的那麼相似,只是到底為什麼,於墨軒看着眼前的蕭亦玄說「雖然有些不甘,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既然蕭前輩將實情相告,是否也能將來龍去脈告知,至少讓晚輩有個理由離開。」
此刻的於墨軒雖然不近人情,卻是人之常情,任誰知道自己的生父無情的拋棄了自己,多年來不管不問,都會有這樣的反應,蕭亦玄當然明白,他看着於墨軒,說起了當年的種種「想當初我與三師弟離開天隔山後各自遊歷名山大川,許久沒有消息,直到有一年我來到了雲杉城。」
原來蕭亦玄來到雲杉城遇到了他已故的母親莫允兒,因為莫允兒才氣逼人,又溫婉可人,蕭亦玄也是不凡之人兩人很快陷入愛河,結成連理,不過幾年的光景蕭亦玄有了自己第一個兒子,不幸的是這個孩子直到兩歲仍然分不清事物,甚至連走路都走不好,蕭亦玄一直安慰自己興許是因為這孩子學東西慢,他與妻子都是人中龍鳳,孩子又怎會是個痴兒,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得到了他三師弟水若泉的邀請,來到延伸至快到南顛處的天隔山末端。
讓蕭亦玄驚訝的是,水若泉娶了一個靈氣逼人的女子為妻,女子一身靈氣逼人,長的更是世間罕見,此女子名月幽兒,而兩人此時也已經有一子名水殤雲,男孩比自己的兒子虛長一歲,卻已經能夠識字背書,甚至會了武功,蕭亦玄不禁惋惜,當年在天隔山的ri子他還能清晰的記得,小師妹白落雨一直是他和大師兄楚蒙垂青的對象,而白落雨卻只鍾情於三師弟水若泉,白落雨自然是不及月幽兒生的這般閉月羞花,卻也清秀可人,伶俐可愛,只是當年他與大師兄楚蒙追求甚久都被她婉拒,小師妹白落雨心中也只有水若泉一人,再容不得其他。
然而最後水若泉卻娶了他人,想到這裏蕭亦玄不禁有些無奈,可是既然三師弟已經有選擇,他這個師兄也不好說什麼,水若泉身為玄水之體資質極高,又是玄靈王最疼愛的弟子,他的能力就算是在四個弟子中也是極為耀眼,蕭亦玄雖然在武學修為上不及水若泉,卻也是才智機敏,更是佈陣擺卦的佼佼者,兩人在天隔山上時就極為談得來,再次相見自然話都說不完,兩人時常來往,直到那之後的一年後,也就是現今的十五年前。
忽然有一批神秘的人出現,當時年幼的水若泉之子親眼見到自己還在襁褓中的妹妹被扔下天隔山的懸崖,此時水若泉已經中了劇毒,而月幽兒也受了重傷,時ri無多,這些人的目的也不外乎是為了水若泉的水魔劍而來,蕭亦玄得知時已經無法挽回,這些人武功雖不及他們,卻能清晰的感知他們的弱點,至今想來還是有些匪夷所思,水若泉只是告知蕭亦玄不要插手此事,想辦法藏匿起來,而此時的月幽兒已經不久於人世,想着自己的女兒已經殞命,只求蕭亦玄想辦法救救年幼的兒子出去。
蕭亦玄左思右想,要怎麼帶着水殤雲出去又不被人察覺,又能無聲無息的銷聲匿跡,最後只想到一個方法,他在莫允兒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帶着自己兒子來到水家,讓兩個孩子互換了衣服,最後他帶着水殤雲離開了天隔山,從此銷聲匿跡。
此後不久就傳來了水家被滅的消息,他卻也在同時收到了水若泉一封信,信中再三強調讓蕭亦玄遠離紛爭,帶着蕭凌劍歸隱,而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自己的兒子尚在人間,水若泉最後一個心愿只希望水殤雲能夠平安長大,遠離紛爭,他在信中附上兩個玉環,其中一個內壁中刻着『蕭』,另一個刻着『軒』,而還存在另一個在他的兒子身上,內壁中刻着『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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