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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臻被入耳楊過那玩世不恭又帶着幾分不屑的口吻給鬧得滿頭滿腦的黑線。她弱弱地瞥了一眼表情淡然的小龍女,「師妹,那是你徒弟。」
小龍女的表情簡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師姐,那是你師侄。」
……啊,原本那個天真無邪可愛淳樸的小師妹,她,她變壞鳥!
蘇羽臻遙遙望向楊過出聲的方向,看了看才安心道:「還好還好,凌波沒同楊過一般胡鬧……臥槽!」蘇羽臻以為洪凌波老老實實乖乖的等在什麼地方,但是楊過身邊那個一身男裝小正太打扮的女扮男裝之人着實太眼熟……特麼到底是誰!誰!
蘇羽臻表示完全不想承認那個一臉傲然同楊過一起胡鬧的小妞,就是自己那原本天真無邪可愛淳樸的……徒弟,洪凌波。
老頑童周伯通在天上刷刷飛,飛得好像個SB在不斷跳腳惹人發飆狂追。楊過站在地上雙手抱胸淺淺冷笑,在周伯通從他眼前飛過時,刷地一記玉蜂針過去……老頑童嗷,不不,還沒嗷出聲,蘇羽臻已經以一根拂塵絲勾回那根要惹事的玉蜂針了。
楊過猛地看過來,蘇羽臻清晰看到對方眼中那片刻閃爍的慌亂與羞愧。但很快的,楊過的眼神重新歸於平靜,雖然其中帶着絲絲祈求……蘇羽臻想,或許她能看懂的,便是那祈求意味之中想表達的幾個字。
——不!要!阻!攔!我!
蘇羽臻聳聳肩,卻是對驚慌看向自己的洪凌波使了個眼色——怕毛怕啊,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看好楊過,別讓他成了個炮仗,誰點都爆!
洪凌波頗有些討好與感動的神色流露出來——謝謝師父~徒兒一定看住楊師兄!
對此,蘇羽臻也只能表示,唉,女大不由師,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乾脆放手送入洞房就此拜拜再見不聯繫!——蘇羽臻恨恨地想,雖然還是很想擦把辛酸淚!
打眼望去,楊過與男裝洪凌波已然同金輪法王等人處於一路。雖然金輪法王等人處事風格將蒙古軍隊的自強風格貫徹到底,而與楊過的暫時性聯盟有着實輕飄得一撕便毀,但以楊過的機靈勁來說,真到了被背叛出賣的最終地步,哪怕同洪凌波雙劍合璧也足夠他二小兒逃走了。
蘇羽臻對此並不會特別擔心,因為在她重回古墓後,對於楊過與洪凌波的功力教導便一天沒拉下來過,並完全阻隔了甄志丙與趙志敬的打擾,在修煉九陰真經後他們二人的武功進境便更加一日千里,不可小覷。
小龍女眼神清明地看着那出鬧劇,蘇羽臻看不透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便悄悄拉拉對方衣袖,低聲道:「我們走吧。」
公孫止的目標在於絕世美貌的小龍女,雖然洪凌波的男裝打扮會被公孫止看出,但只要跟緊了楊過眾人,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蘇羽臻雖然急着拉走小龍女脫離公孫止的視線,但自家徒弟也不能全然不顧,所以雖說種種考慮之下能夠確保洪凌波的安全,蘇羽臻仍然運轉手指,丟給洪凌波一個包裹着紙條的小石子。
洪凌波看完後,朝着蘇羽臻笑笑,後者這才放心離開。
此時絕情谷的人手大部分都聚集在正廳前,因着老頑童大鬧以及金輪法王、楊過等人來意不明又氣勢洶洶,公孫止正略感焦頭爛額地守在前廳,有條不紊地指揮絕情谷眾人如何防守與圍堵。
公孫止着實太憤恨老頑童,不僅因着對方的胡鬧使得自己一谷之主的威嚴掃地,更是、更是懷疑老頑童早就偷走了那世間僅存的兩枚絕情丹!那可是無價珍寶啊!
金輪法王等人皆袖手旁觀,公孫止這才心神稍定,厲聲囑咐眾人:「布漁網陣,攔截那老頭!」
眾人領命而去。
正因着廳堂之上的鬧劇,蘇羽臻拉着小龍女到了絕情谷入口,發現守衛極度縮減至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不禁感嘆天隨人願。
這絕情谷的入口,雖說守衛並未有多麼厲害的武功,但往往勝在人多。再加上入口處遍植盛放的情花,在知曉情花厲害之處的人們心裏自然因此而有所顧忌,施展不開。所以,再加上絕情谷守衛一旦施展漁網陣,硬生生將侵入者往情花叢中逼退……臥槽,被那情花扎到的後果絕壁不遜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有木有!
特別是當解藥絕情丹全世界僅存兩枚的情況下,找不到斷腸草那絕壁就是個死路一條啊!
蘇羽臻不再顧忌留手與否,登時撕裂空間,將小龍女送至絕情谷外三十里地。輕輕推着身側這個年少時一直為其悲慘遭遇而魂牽夢縈的偶像,蘇羽臻不禁露出了一個最為真摯而心滿意足的微笑。
「師妹,走吧,回去古墓。」蘇羽臻說,「那裏再安全不過,又不會有俗世的紛擾。不過,如果哪天你在古墓待到憋悶了,就出來走走、玩玩、看看,看看這人世間還有諸多令人歡喜令人期待的人、事、物,即便那未必就是你的一生,卻也能夠為你的生活增添一點調劑,這便夠了。」
蘇羽臻輕輕推推小龍女的肩膀,將她往前送了兩步。
小龍女回首,發現蘇羽臻站定在那裏,並沒有要隨同她一起回去的意思,不禁側首疑惑道:「師姐,你不陪我一同回去嗎?」
「不了師妹。」蘇羽臻微笑,「總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去做。」
小龍女頷首說道:「那好,我陪你留下來,如果師姐還有事情沒有做完,那我便陪你完成。」
……臥槽!蘇羽臻內心咆哮,原來剛才都白裝B了嗎?浪費感情啊喂!
「不,師妹!」蘇羽臻略驚恐,「你快回去,回去吧!」
聞言,小龍女不動聲色,卻是斂下眼眸低聲道:「……既然師姐如此囑咐,我照做便是。」往前走了幾步,小龍女淡然的聲音傳來,「師姐切莫忘記,古墓中還有你的位置,包括……棺木。」
蘇羽臻黑線地擺擺手,示意對方迅速離開,別回頭!——總有一天會被她氣死!
看着小龍女走遠,蘇羽臻這才扭頭,奔回了絕情谷。馬蛋,那個不省心的師侄和徒弟還在,倆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與虎謀皮,而且還是在絕情谷這麼個坑爹地方,蘇羽臻能放下心才怪!
蘇羽臻剛行至絕情谷入口不久,便聽到身後紛嚷一片。她藏身於暗處,看到那些原本守在入口的絕情谷守衛匆匆忙忙趕上來,看方向則是緊急趕往正廳去的。
守衛甲:「快走!谷主緊急調動,說有貴客失蹤,亟待尋找!」
一臉如此這般沿途呼喚,守衛甲呼啦啦叫上了一幫聞訊趕來的絕情谷門人,組成一支愈加龐大的隊伍。
門人A疑惑問道:「不知出了何事,竟如此焦急?」
守衛乙撇嘴道:「還不就是谷主那一台軟轎帶回來的絕世美人兒,跑啦!——這把谷主氣的喲,全怪那個老頑童周伯通胡攪蠻纏搗亂不說,更是懷疑那新入谷的一行人亦是專門為了綁人而來,將那大美人兒綁走了!」
守衛甲:「別胡說啊!新入谷的一行人據說來自蒙古軍隊,是那邊朝廷的人,要來同谷主商議大事!此等大事,谷主又怎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棄之不顧,並遷怒埋怨於上門貴客?」
守衛丙賊兮兮地笑言:「那你可錯了啊甲大哥!別說是谷主帶回來的那麼一位絕!世!大!美!人!便是隨着那一行人入谷的女扮男裝的小蹄子,谷主都不會放過!嘖嘖嘖——」
「什麼意思?!」
「你們都知道,我家老頭那可是谷里的老人!就說當年穀主因為一個名喚柔兒的婢女,先是強硬同谷主夫人抗爭,而後卻奇蹟般地與夫人重歸於好……呵呵,當時旁人都說那是浪子回頭,殊不知,那根本就是谷主在享盡了美人恩之後,捨不得谷主地位,在夫人腳下搖尾乞憐,才能保住那谷主地位,不至於流落江湖,受人冷遇!」
「此等秘辛……可有準?」
守衛丙胸膛拍得啪啪響:「自是當然!若沒有個保准,我又怎敢於眾大哥面前搬弄是非?咱谷主啊,向來愛美人卻苦於不得,之前能在路上撞大運碰上那樣天仙一般的人物,還沒吃到嘴裏便飛走了……哈哈,別說谷主不樂意了,便是哪個男人能高興得起來啊!哈哈哈哈——」
一行人心知肚明,一臉大家都懂得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卻又想起如今谷中氣氛凝滯,便迅速將那拉大的笑容收斂了些許,免得被人看到挨了責罰。
蘇羽臻簡直要為公孫止那幾乎人人盡知的本性而搖頭嘆息了。瞧瞧,瞧瞧,別以為他自己裝的多好個人似的,實則谷里的人總會有知道真相的,背地裏衝着他嘖嘖嘖、嘖嘖嘖不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公孫止厚顏無恥與婢女通姦,卻在騙得對方殉情之後又扭頭對原配夫人搖尾乞憐,心裏還以為自己有多委屈!實則不要臉到完全刷新了渣男下限!
蘇羽臻眼見着守衛這一隊伍悄無聲息地團團圍住正廳進出口,便一扭身,朝着後山方向去了。
原本楊過是中了公孫止暗算,通過書房陷阱掉入鱷魚潭,這才救了裘千尺的。蘇羽臻記得,最後楊過、裘千尺、公孫綠萼從鱷魚潭脫離,卻是從後山繞出來的。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絕情谷四處探尋地盤,專門為了開拓新地圖,能夠啟動系統GPRS自動尋路功能。此時她在心中呼喚一聲,系統便按照早已經踩過的地圖,直直將她牽引去了後山。
在後山某處不起眼的位置有個天然形成的洞穴,而那洞穴因為一進入便撲面而來的黑暗生物什麼的,令人心生煩躁,武功差一些的更有可能喪命在那幫畜生的爪牙口舌之下,這才使得那鱷魚潭的出路沒被人發覺。
蘇羽臻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張保存已久的花雙霜卡片——此卡唯一優點,以及同黛綺絲那張霸氣側漏卡片唯一相通之處,便是原本並非什麼牛X的卡片,卻偏偏因具備那麼一項技能而逆天到了極點,那就是——漫!天!花!雨!
沒錯!大家都沒有看錯!真的是漫天花雨!真的是那個一出手絕壁群殺,雖然未必秒殺但絕對不會令敵人有任何MISS的高爆神技能!
此時因為那撲面而來、漫天蓋地的嗜血蝙蝠、紅眼粗牙老鼠神馬的,蘇羽臻咬牙,立馬拍了花雙霜卡片用掉。
瞬間,蘇羽臻的技能面板上便多出了兩條技能——漫天花雨(紫技):LV.6,全體減60%氣血;滿霜花毒(絕學):LV.7,全體毒傷秒速1000,持續時間1min。
花雙霜是暗器+施毒雙高級,所以漫天花雨能夠達到這麼高級別已經非常不錯了。而她的滿霜花毒是金絕學技能,用在此時真是再好不過。
蘇羽臻抬手衝着洞裏那些畜生加了一記滿霜花毒,然而扭頭就跑,用放風箏的方式帶着它們紛紛掉血,在看到攻擊狀態下它們的血量降到適當程度,再回手一記漫天花雨,送畜生們上了西天極樂世界。
蘇羽臻在心中不忘默念:希望乃們下輩子嫑再投胎此等惡劣畜生道,偏以靈長類血肉精氣為食,食物鏈這麼高端,不殺你們還能殺誰!
如此這般數十回合之後,終於堪堪將洞中吸血食肉的畜生們清理殆盡。蘇羽臻瞥了一眼自身狀態,並未發現精力值低到報警的程度,便放心大膽地走進去,沒再繼續關注。
殊不知,雖然系統設定精力值降到一定程度就會報警示意,但這有一弊端,便是哪怕精力值已經堪堪掉落到警戒線上高1%的程度,系統也不會判定此時應該報警。那麼一旦蘇羽臻沒有注意精力值的具體數字,就完全不會發覺,她的精力值已經很危險了……
而蘇羽臻為了節約時間,入洞尋找裘千尺,也在同時運用輕功。基礎輕功雖然以分鐘消耗的精力值並不多,但在蘇羽臻未注意時,那精力值條仍在一點一點掉落,看看逼近那令人驚恐的紅線處……
「谷主夫人!」蘇羽臻高聲呼喚,「谷主夫人!」
一記棗核釘破空飛來,蘇羽臻堪堪閃身,便見那不打眼的一枚小小棗核直釘入她身後洞穴石壁內,堪堪入石三分。
蘇羽臻輕拍飽受驚嚇的小心臟,遙遙向着遠處那十分警戒中的殘缺女子抱拳禮道:「前輩還請放心,在下專為救前輩出這龍潭虎穴而來,並非公孫止那小人派來的奸佞之輩!」
那殘缺而瘦小不堪的人形,正是當年公孫止明媒正娶的妻子裘千尺,射鵰中大名鼎鼎裘千仞、裘千尺兄弟倆唯一的妹妹。因着一記棗核釘而確認了身份,曾經意氣風發嬌蠻霸道、被公孫止視為心思惡毒、無容人之量的母大蟲,如今也只能堪堪匍臥於險灘之旁,與鱷魚為鄰,每日僅以生棗為食。
蘇羽臻猜測,由於當年裘千尺被公孫止陷害,被廢了四肢經脈堪比廢人,即便能夠一路爬到洞口,也絕壁無法輕身躲避嗜血蝙蝠與老鼠的襲擊。即便裘千尺有凌厲非凡的棗核釘技能,但嘴巴也就那麼點大小,能含住幾顆棗核先不論,便說那棗核釘又不是群攻技能,釘的死一隻,卻敵得過一群?!
所以這些年來,哪怕裘千尺心裏再怎麼怨恨,卻也無能為力出得洞去,只能困守在洞中……等死。
蘇羽臻微微躬身等待,只聽得洞中傳來一陣嘶啞難聽到極點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令人牙酸的、像是什麼爬蟲類在磨蹭牆壁的動靜。
「嗬……居然,還會有人,來救……我……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蘇羽臻忙回答道:「前輩,在下偶然得到您大哥裘千仞的書信,得知您正困於絕情谷中生死不知,特待有緣人收到信後前來營救你出去!」
「哈……我大哥?」那嘶啞嗓音桀桀大笑起來,「我大哥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來!卻讓你個黃毛丫頭來?!」
你才黃毛丫頭!蘇羽臻在心裏吐槽,畢竟以李莫愁的年紀來說,着實當不起黃毛丫頭這麼青春的評語!
蘇羽臻低頭,不去看裘千尺的慘狀,「因為裘千仞前輩在數年前便思維混亂,略有瘋癲之像。一旦瘋將起來,更是六親不認,只有殺意肆虐於心!所以前輩怕誤傷您,惟有以信件交付——晚輩來晚了,還請前輩莫怪!」
蘇羽臻只是隨便掰扯了理由,客套一下,以期換得裘千尺的好感,但是下一秒她就恨不得打爛自己那張非要說客套話忽悠人的賤嘴了!
——麻痹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在蘇羽臻毫無防備之時,忽然從陰影中騰地飛起一道弱小身影,衝着蘇羽臻肩膀拍來,生生將蘇羽臻打了個暈頭轉向!而那身影則就勢趴伏於蘇羽臻後背,安穩下來之後,啪的一記打在蘇羽臻頭頂!
裘千尺桀桀冷笑:「既然你來晚了,便懲罰你做我的腿腳,背我出去!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否則……哼!」
說着,她腿腳一併,凸出堅韌如骨刀一般的膝蓋抵在蘇羽臻脖頸處,做狠狠威脅狀。
蘇羽臻一個踉蹌,卻是……被熏的!
尼瑪敢不敢想像一下,一個人因為身邊水裏生着鱷魚便再無水源,所以十多年沒有洗澡……我勒個擦,那味道,究竟得有多麼的牛X令人仰望!
不管你想沒想像得到,總之蘇羽臻差點給跪,給這個被幽禁數十年、已然毫無女性自覺的裘千尺前輩真心跪了!
蘇羽臻欲哭無淚,而裘千尺的四肢則以一種詭異力道挾制在背上,令蘇羽臻根本無從將對方甩下去。無奈之下,蘇羽臻只得抹把眼淚,長嘆一聲:「前輩,坐好!」
……尼瑪我不是馬也不是車,我特麼是人啊,是主角!主角!
一路背着裘千尺趕到正廳門前,守衛一眼看到身形毫無遮掩的蘇羽臻二人,登時便要放聲示警。只見噗噗兩記棗核釘,深深釘入門前二守衛的咽喉。
蘇羽臻別開眼,深吸一口氣道:「前輩,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在當前谷中,仍有些人惦念着當初的谷主夫人,根本看不慣公孫止那奸賊貪圖美色、假裝清高的小人作態。」蘇羽臻耐心勸慰道,「谷主夫人既然重新回谷,試圖接掌大權,手底下總要有些人脈,不能一網打盡的啊?」
裘千尺冷哼一聲,卻是低了聲音,帶着點不情願地問道:「那你且說,要怎麼辦?」
蘇羽臻只記得原著中裘千尺在手下人一個不順心之時便狠辣以棗核釘取了對方性命,反而威逼得絕情谷門人紛紛嚇退,反而向公孫止靠攏,被公孫止唆使了人心。蘇羽臻自然不願公孫止死灰復燃,便不遺餘力地勸導道:「只要谷主夫人一出現,來一招先禮後兵!若門人中有當場便表了忠心的,那絕對是夫人可以收之麾下的可靠之人;而一旦人們都靠攏公孫止,那麼夫人在當場立威,以武力震懾之!」
「若還有不肯放棄公孫止陣營的,便是那奸賊的死忠,夫人大可處理;若當場被夫人之威嚇得轉投夫人這邊,那些便是見風使舵的小人,夫人可利用之,卻不可抱以任何信任。」
裘千尺許久不說話,最終點頭應下:「好,就依你所言!」
蘇羽臻心中為那死去的盡職守衛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也已經將自己能做的、能說的全都實行個遍,未來絕情谷眾人會有怎樣下場……也就是公孫止和裘千尺的權力之爭了,與她無關。
蘇羽臻背着裘千尺悄悄匿身一旁,只見場中,楊過與洪凌波手握從未見過的寶劍,以一副警戒姿態站立在一起。而他們所面對着的,正是肆意大笑着的公孫止。
旁邊金輪法王等人袖手站立,完全作壁上觀,正如原著劇情中一模一樣!
蘇羽臻心中一跳,只聽公孫止那痴漢色狼指着洪凌波桀桀笑道:「少年人,只要你讓身旁那位小美人乖乖留下,我便放你一馬,如何?」
此時,洪凌波那做男裝打扮時束髮的玉冠早已掉落,那一頭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臉頰紅撲撲的,着實被氣的不輕。
恐怕那一雙利眼堪比色狼之友的公孫止早就看出洪凌波的女子身份,不知是否他故意戲弄的結果,使得洪凌波頭髮散亂,並當眾說出讓洪凌波留下的猥瑣言語來。
楊過憤恨不已,自然絕對不願。以言語逼金輪法王等人出手,卻也只得了一個「我蒙古軍中向來以強者為尊,強者自行解決麻煩」的回答,並笑稱若楊過連自己的小情人兒都保護不了,又怎當得起他曾說向大汗效力的豪言壯語!
僵持中,蘇羽臻眼見公孫止已經越發蠢蠢欲動,要將洪凌波強留下來,便以她和洪凌波之間所熟知的視頻,發出輕呼聲。
李莫愁的魔音穿腦之功練得不錯,詳情可見劇情中每每她一出現,便鋪天蓋地的迴響「問世間情為何物BLABLA」的聲音……作為她這麼多年的徒弟,洪凌波自然清楚,入耳便是蘇羽臻的聲音低低說着:「字條!」
洪凌波恍然大悟,橫劍身前,同楊過低語了一番。
蘇羽臻交給洪凌波的字條,正是寫道如何破解公孫止的閉穴功。此功不破,而金輪法王等人不出手,恐怕若楊過找不到機會偷襲的話,他二人是沒法打贏公孫止的。
公孫止拎着大刀沖向楊過二人,楊、洪二人自然運用玉女劍法抵擋還招。只是公孫止的功力畢竟長他二人數十年,對敵經驗什麼的更是不可小覷,楊洪二人雖然仗着玉女劍法的劍招配合得天衣無縫,令公孫止占不到便宜,但他二人若要藉機偷襲公孫止,破他的閉穴功,卻也完全沒有找到破綻可施行。
蘇羽臻只聽背後裘千尺一聲冷笑,而後髮根一疼,便聽裘千尺說:「去找萼兒!」
公孫綠萼此時正在後院,正為了楊過與自家爹爹的比斗慌亂不已。在抬眼看到蘇羽臻這個陌生人進入時,登時嚇得便要大叫,卻聽到蘇羽臻背後傳來極為耳熟的聲音。
「萼兒!」
公孫綠萼驚愣住,向前走了兩步,終於驚叫出聲:「娘!你、你沒死?」
接下來便是母女倆的敘舊時間,在得知前不久公孫止還帶着一個美貌的外界女子進谷而意味不明時,裘千尺憤恨道:「萼兒,你那個爹,禽獸不如!當年正是他將你娘推落鱷魚潭,令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卻只聽新人笑,哪裏還能,聞得舊人哭!」
公孫綠萼與裘千尺抱作一團哭泣,看到母親那由於未能好好治療的四肢早已萎縮廢了,更是心疼得大哭,悲痛無法自已。
裘千尺哆嗦着手,試圖去擦女兒眼中的淚水——那場面,怎麼看,怎麼一個心酸。
為了自家師妹日後清淨的人生,蘇羽臻絕壁要捂住當初是「小龍女」其人跟隨公孫止回谷這樁事實,只訕笑道:「我在谷中聽聞那女子失蹤了,恐怕……是得知那公孫惡賊的真面目,被嚇跑了吧!」
裘千尺冷哼一聲:「倒是聰明!若就這般留在谷中,嫁了那個色心不死的老賊,恐怕日後那女子年老色衰,下場,哼哼,也便同我這廢人絕無二致!」
蘇羽臻擦把冷汗,還好這位牛X前輩沒說出「那女子要是敢出現,我就一棗核釘釘死她!」的豪言壯語,也免去自己一番口舌。
公孫綠萼擦把眼淚,忽地驚叫一聲:「娘,楊大哥還在同爹比斗!楊大哥是個好人,而爹正是要將楊大哥的師妹強留谷中,才使得楊大哥招來這番殺身之禍啊!娘,還請你幫幫楊大哥吧!」
蘇羽臻撓撓頭,亦是無比尷尬道:「前輩,這實在是……那老賊要強留下來的年輕姑娘,真是不才在下……唯一的,入室弟子!」
聞言,裘千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蘇羽臻,口中陰陽怪氣地嘖嘖稱讚道:「不錯嘛!有美貌絕倫的師父,便有青春漂亮的小徒弟……你們師徒倆,當真不錯,不錯!」
不錯你麻痹……蘇羽臻內牛滿面,總覺着裘千尺的語氣是完全的「炮灰你來,受死你來」,於是小心翼翼問道:「那,前輩……?」
裘千尺扭頭,滿臉慈愛地輕撫自家女兒的頭,口中卻是冷淡道:「好了,我知道了。」
蘇羽臻會低聲下氣,自然是因為被幽禁數十年之久的裘千尺早已蛻變成了一個老變態,與公孫止不堪上下。原著中不正是裘千尺以一杯血茶破了公孫止的閉穴功麼,可見最了解敵人的必然是怨恨最深的敵人,而最能夠打擊敵人的,也正是同樣老謀深算的敵人啊。
裘千尺對公孫綠萼如此這般一說,又囑咐了一番蘇羽臻,這邊準備好戲鳴鑼,上台開唱。——蘇羽臻只有一個感覺,便是心頭大石落地,還好裘千尺沒有要求自己親身上陣□公孫止那個老色狼,以降低對方防備之心!
尼瑪,這場景一想像就很苦逼還很嘔心有木有!
等到蘇羽臻與裘千尺母女再度回到廳堂,只見楊過已然受傷,略有不支地半跪於地,洪凌波正守在他旁邊,急的要掉眼淚。
蘇羽臻自然看出,公孫止的閉穴功未破,而楊過與洪凌波已經盡了全力。
正焦急間,公孫綠萼已然端着一杯茶走到公孫止面前,嬌笑道:「爹爹莫急,聽門人說他們已經尋到龍姑娘了!」
公孫止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舒心笑道:「哦,他們在哪裏找到了龍妹?」
「據說是在情花叢中,龍姑娘受了傷……」公孫綠萼話音剛落,已然身形急退,完全退離公孫止的攻擊範圍!
公孫止察覺不對,然一方面因一口血茶破了閉穴功,一方面更因小龍女可能中情花毒這樁可怕事實而心緒煩躁、氣血翻湧,更加速了他功力被破,更是直直逼出一口血箭,噴灑出來!
他扭頭看向女兒,只見公孫綠萼滿含熱淚而又滿面失望地對他哭訴道:「爹,對不起……但你着實不該,那般對待娘!」
此言如同晴天霹靂,驚愕的公孫止則在下一秒看到公孫綠萼身後的裘千尺,那年老體弱得如同侏儒一般的廢人、完全看不出任何女子跡象的自己的正室——裘千尺!
公孫止捂住胸口,怒極反笑:「我便道,還能有誰!知曉我這功力的死門!原來是你,是你……你這個老虔婆!毒婦!母大蟲!」
裘千尺尖利一笑,甚至笑出眼淚,笑得無法自已:「公孫止啊公孫止,到頭來,你還是栽在女人手上!——你這一輩子,見慣了美人,又追求不休,可到頭來呢,美人棄你而去,也惟有我這個毫無美色的老婆子才最了解你,送你一程,上!西!天!」
公孫止惡毒一笑:「呸!你當我願意同你這惡毒婆娘成婚?還不是被你那哥哥逼嚇,否則同你睡在一起都是一場噩夢,一種折磨!」
公孫止揮舞大刀便要上前劈砍了裘千尺,後者則厲聲怒喝:「你還等什麼!」
而一旁守候多時的蘇羽臻便立刻一記七星海棠毒招,給公孫止放放血。在公孫止驚慌之時,蘇羽臻飛快運起六脈神劍,衝着公孫止身上要穴攻去。
無論在曾出現過、令喬峰都驚嘆威力強悍的天龍世界,還是毫無人懂的神鵰世界,這六脈神劍向來是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偷襲刺殺絕壁無敵好用的技能,公孫止更是無從防範。即便他躲過了氣勢萬鈞、中規中矩出招的關沖劍,也防備不住倏忽多變、難以琢磨的少澤劍。
公孫止悶哼一聲,倒地。
GAME OVER!
裘千尺和公孫止算自家的老賬去了,而蘇羽臻則要趕忙帶走楊過和洪凌波,免得一旁金輪法王虎視眈眈。
但可怕的是,蘇羽臻方才出手,早被眼光銳利毒辣的金輪法王看個通透,對於蘇羽臻所用的氣劍招數更是感興趣不已。
見蘇羽臻要走,金輪法王一個飄身便衝過來擋在蘇羽臻幾人面前。
「這位……姑娘,慢走!」金輪法王也摸不准這李莫愁的殼子該怎麼稱呼,卻不妨礙他自認友好的武學切磋交流活動!「不知姑娘方才所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招式?可否同小僧演練一番?」
演練你妹!
「抱歉,大師傅難道沒看到這裏有人受傷?」蘇羽臻有些發怒,但又不敢亂發脾氣,令自己深陷金輪一行人眾多高手的囹圄之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傅可否等他救治過了,再談切磋一事?」
金輪法王勾起唇角,冷笑道:「楊過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問姑娘一句,是否願意同我切磋一番?」
麻痹!
「不願!死也不願!死禿驢給我滾你馬蛋!」
蘇羽臻怒了——楊過被公孫止的刀割傷數處,雖然點穴止血過了,但未能好好包紮,再加上劇痛,楊過便是鐵打的筋骨也扛不住這麼一番折磨!更別提他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既然怒罵已然脫口而出,蘇羽臻登時發出滿霜花毒,腳下一蹬,以退為進,意圖再來一次放風箏。
然金輪法王第一時間發現蘇羽臻的毒技,登時大怒,拍着倆破輪子就要衝山前將她K倒。
蘇羽臻肩上扶着楊過,眼見金輪襲至眼前,忽然身前多了一道純白色仙女般背影,以金絲手套抵擋那剽悍旋轉的金輪!
「……師妹!」蘇羽臻驚道。下一秒,蘇羽臻便怒了,「為什麼……為什麼回來?」
小龍女一道白練抽走楊過與洪凌波的君子淑女劍,竟是施展起老頑童自創的左右雙手互搏,以玉女劍法對抗金輪法王!
聽聞蘇羽臻的驚問,小龍女淡然道:「師父曾說,師姐終要回到古墓,決不可死在外面!」
在一片鏗鏗鏘鏘的寶劍VS輪子抗擊聲中,蘇羽臻只覺眼眶發熱。
無論起因為何,又到底是為了這個身份所代表的誰……在看到自己崇拜又心疼那麼多年的人兒,在危機之時出現,擋在自己身前,那種感覺……足以令蘇羽臻忘掉一切!
蘇羽臻破開空間,將昏迷的楊過與洪凌波送出谷外,拼着精力值的警戒線回到戰場。小龍女學會雙手互搏之後,對抗此時功力還未能提到頂層的金輪法王遊刃有餘。
此時蘇羽臻能做的,便是繼續放風箏,最後一個漫天花雨放倒了*子等人,為小龍女大大減輕負擔。
蘇羽臻看着精力值那一欄,馬上就要清空,登時用了一記少沖劍,藉此衝到小龍女身邊。
金輪法王見蘇羽臻用出六脈神劍,眼睛發亮,便完全衝着蘇羽臻開炮!但好在小龍女從旁攻擊,令金輪法王應接不暇!
蘇羽臻瞧得破綻,一指頭戳死了老禿驢,卻驚見背對着老禿驢的小龍女朝着自己走來,而小龍女背後正是呼嘯而來那死禿驢的最後一擊!
……最後一點精力值,蘇羽臻破開空間,雖然僅剩的精力值只夠一小段距離,但已然足夠蘇羽臻衝到小龍女身側,一把抱住她轉了個身。
在陷入黑暗前那一秒,蘇羽臻直隱隱感到面頰上有一滴冰涼低落,而小龍女那含着水霧的眼睛,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蘇羽臻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個世界是天龍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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