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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張惜悅就知道來人是誰,一抬頭,果然是吳嬸。
「吳嬸。」張惜悅喊了一聲。
朱氏原以為這個看似不好惹的婦人是張惜悅的娘,還有些訕訕然,可聽張惜悅叫吳嬸,朱氏一下子囂張起來,說道:「哎嗨,我同這小姑娘說話關你何事?你這個挖屎瓢。」
吳嬸一聽不樂意了,上前就和朱氏吵了起來。
可朱氏是何等潑婦啊,罵的話也不堪入耳,最主要的是每一句都要帶上挖屎瓢三字,吵得吳嬸竟有些招架不住,氣得就要上前去打她。
張惜悅不想吳嬸為了自己把事情鬧僵,連忙拉住吳嬸,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話,逗得原本火冒三丈的吳嬸噗呲一聲笑出了聲,頓時氣也消了。
「小賤蹄子,你方才說我什麼?」朱氏不知張惜悅對吳嬸說了什麼,但肯定是說她不好聽的,上前指着張惜悅吼道。
張惜悅咧嘴一笑,直視着朱氏細長如蛇的眼睛,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說,你說得沒錯。我家吳嬸就是個瓢。」
不待朱氏反應,張惜悅繼續說道:「因為她愛乾淨,看到這街市上有屎,就想要把那坨屎挖掉,可不就是挖屎瓢。」
噗嗤——
圍觀的人一聽,忽地就都掩面偷笑起來。有的更是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你這個小賤胚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朱氏一聽張惜悅罵她是屎,怒火中燒,抬起手就朝張惜悅臉上扇來。
張惜悅想往旁邊躲開,卻忽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裏,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心裏驚喜之餘,卻下意識去看朱氏。
只見朱氏落下的手被張雨晴緊緊抓住,猛的往前一推,朱氏沒有防備的往後退了幾步。
朱氏在看到張雨晴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抹驚詫,竟一時忘記了言語。
而張雨晴卻是把張惜悅護在懷裏,怒目瞪着朱氏,語氣不善的道:「我張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自己是什麼人,自己心裏清楚就行,別把自己的不堪也生套在她人身上。畢竟,不是誰生來都賤的。」
要說朱氏在看到張雨晴時愣神了,那麼張雨晴最後的一句話就是把她拉回神智的鑼,鼓棒深深敲打在她的心上。
朱氏哪裏受過這樣的氣,氣得下頜都在顫抖,抬手指着張雨晴,手指頭像數數般不停挖着張雨晴憤恨道:「你這樣沒有教養,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這個潑婦怎可這樣罵她小姑母?張惜悅正欲站出來回嘴,卻被張雨晴一把拉住。
張雨晴望着朱氏哼哼冷笑兩聲,不客氣的回道:「若我真該遭天打雷劈,那定然也是先劈你。」
張惜悅驚訝的抬頭望着張雨晴,一臉的不敢置信。從與張雨晴接觸幾次下來,張惜悅就知道張雨晴在楊家絕對是個權威的存在。
她說話家裏沒有人不聽。這其中還包括她的公公,楊洪喜的爹。可她對楊洪喜的爹也是極其孝順的。
張惜悅只覺得她是拎得清,可沒想到,她居然還是這樣的大膽。
這是對一個人恨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毫無顧忌?
「你、你這個小賤種,當初……」
朱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雨晴打斷:「小賤種?」
張雨晴忽地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何為賤種你當真知曉?只有那種心術不正,慣會算計着人,連活路都不給人留下的那種人生下的東西才叫賤種。
我娘雖然在生下我們就死了,可我爹待我們極好,教我和哥哥大是大非,怎會是賤種?」
「阿悅,這豬下水不要了,我們走。」張雨晴說完,也不管朱氏氣得抽風,拉起張惜悅轉身就走。
吳嬸心裏也不是滋味,沒想到小姑娘買個肉還引來這等瘋婆子,眼看棒骨被砍斷了沒法退,但豬下水吳嬸也和張惜悅說不買了。
可張惜悅卻是執意兩樣都要買,「小姑母,我們家雖然窮,但是不偷不搶,吃得乾乾淨淨,活得明明白白,咱不丟人。」
說着張惜悅從小布包里掏出一塊碎銀子,瞅了眼朱氏後遞給攤主。
攤主卻是傻眼了,拿着銀子就準備剪,卻被張惜悅制止了。說就留在攤主這裏,下次來買肉再算。
張惜悅這一波操作直接驚呆了在場看熱鬧的人,眾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原以為張惜悅是家裏窮買不起豬肉才買骨頭和豬下水吃,沒想到她竟然大方的放一塊碎銀子在攤主這裏。
要知道這一塊碎銀都夠一個五口之家吃上十天的伙食了,小姑娘卻卻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這一幕不光圍觀的人群看呆,就連朱氏都看呆了。
她原本就以為張惜悅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才來羞辱她的,誰知她竟是隨手就掏出一塊碎銀子,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見圍觀的人對着她指指點點,朱氏望着離去三人的背影更加的憤恨起來。
……
「阿凱,跟我到後面來。」張雨晴來把楊凱叫到鋪子後院。
張雨晴自懷了楊長樂就沒上過鎮上來了,現下楊長樂都半歲了,眼看天氣越來越冷,張雨晴就想着上街來買兩匹棉布回去縫棉衣給家裏人過冬。
在途經布匹店的路上看到豬肉攤鋪那裏圍了許多人,張雨晴本不是好事之人,並沒有打算要過去,可朱氏尖銳的聲音實在太刺耳太讓人印象深刻,張雨晴聽見後就鬼使神差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哪知剛擠進人群就看到朱氏揚手要打張惜悅,這不,就惹怒了張雨晴。
拉着張惜悅出來,也沒心情去買布了,送走了張惜悅和吳嬸,就氣沖沖朝鋪子裏來了。
「娘。」楊凱不知道自家娘親為何突然叫自己,但他明顯感覺到了張雨晴周身的怒意。小心翼翼的走到後院,恭恭敬敬站在張雨晴面前。
「惜悅身上的銀錢是你給她的嗎?」張雨晴待楊凱站定,直接開門見山。
銀錢?好端端的娘怎的突然問起惜悅的銀錢?
楊凱知道她娘何等聰明,心想不會是發現表妹和他合夥開擀麵坊的事了吧?
見楊凱垂首不語,一副默認的樣子,嘆口氣,嗔怪說道:「阿凱,下次給妹妹錢的時候,不得超過一百文。」
「啊~啊?」楊凱詫異的望向張雨晴。
楊凱還以為張雨晴要如何大發雷霆,都準備好承受娘親的雷霆之怒了。
「啊什麼,娘跟你說的話你沒聽到?」張雨晴不耐煩道。
「聽聽聽、聽到了娘。」
想到今天張惜悅扔下碎銀就走,張雨晴就不放心,語重心長的叮囑楊凱道:「阿凱,我知道你疼惜悅,可她……」
張雨晴想說哥哥家的二女兒是個憨傻孩子,可考慮到自家孩子以後對張惜悅的態度,只能換一種說法道:「惜悅小,不識錢,難保不會遇到貪心之人騙她,你可懂?」
娘,你怕不是對惜悅有什麼誤解?她不騙人都算好的了。
但這話楊凱只敢在心裏嘟囔,可是不敢在自家娘親面前說出來的。
「好了,你去布莊挑兩匹合適的棉布回來,我帶回去給你們做新衣。」
楊凱應聲離開。
待打發走了楊凱,張雨晴找椅子坐了下來,放在膝上的手指漸漸收緊。
臉上似憤似悲、似怨似恨、似不甘,終究兩行清淚鑽出眼眶,順着臉頰一路向下。
為何要逼她?為何要這般逼她?
她這些年走的路,吃的苦,誰都不能踐踏。她的家人,誰都不能侮辱。
那個人,更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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