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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彆扭,還知道生氣,他真真切切的活着,郁恬一的心,忽然感到幸福。中午看見他那毫無生氣的樣子,還有儀器上的一條直線,她真的好難過,甚至覺得心的一塊,都被人生生剜去了,幸好那只是敬塵的玩笑,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她該怎麼辦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當然很痛啊,你這個笨女人!」滕麟冽沒好氣的說道,想起那天的場景,同樣的話,兩個人不由得笑了笑。
「你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呢,你應該說『我不痛了,別擔心』才對!」
「可我明明就很痛啊。」
「但電視裏都是那麼演的啊!」郁恬一跟他較上勁兒了。
「嚯,你這女人,還真幼稚。」
「哼,是你這個男人不懂浪漫!」
郁恬一小嘴一撅,轉過身去不看他,她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像一隻小貓,讓人感到一陣溫馨,滕麟冽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好看的弧度,卻又瞬間凝固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那個人一路跟着你,你居然不知道?」
郁恬一有些委屈,「我又不知道他是誰,而且醫院那麼多人,有個人走在我身後不是很正常嗎。」
「你不認識那個人?」滕麟冽皺起了眉頭,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的場景,他到病房去找敬塵,兩個人正準備回院長室,剛出門,就看見她嬌小的身影,然後,一道白光閃過,跟在她身後的男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目露凶光,狠狠的向她刺去。
他當時什麼都沒想,衝過去就將她摟進懷裏,尖刀刺穿他身體的那一刻,好痛好痛,那個人還將刀子快速拔出,更是讓他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真的嚇壞了,小臉蒼白,抱着他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慶幸,還好自己及時抱住了她,否則,她那麼弱小的身子,怎麼能夠承受得住這種痛苦。
他想不明白,這麼善良,什麼事都隱忍的她,怎麼會有人對她下那麼狠的手,可是,她居然不認識那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門被推開了,敬塵貓着腰,賊賊的將腦袋探入,看到郁恬一滿臉不解,而滕麟冽則十分嫌棄的眼神,他趕緊站直身子,還故意「咳咳」了幾聲,拿着病歷有模有樣的走了進來,「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只要不看見你,我就渾身舒服了。」滕麟冽惡狠狠的瞪着敬塵,咬牙切齒的說道。
毫不知情的郁恬一略帶責備的瞪了滕麟冽一眼,「他雖然可惡,但也是醫生誒,你這樣鬥氣,是害自己好不好!」
敬塵強忍住笑意,不過那彎彎的眼角早已經出賣了他,他是什麼性格,滕麟冽還不了解?「說吧,滾到這兒來有什麼事。」
「哼,虧我還在你媽那兒幫你把事情圓了過去,你居然這樣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
聽他這麼一說,滕麟冽的表情才有些變化,「她就那麼容易被你騙?」
「喲,我可是無所不能的敬院長,你不信拉倒!」敬塵雙手一抱,轉過身去暗自生起氣來。
「好啦好啦,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快說!」
嘿嘿,目的已經達到,敬塵扔了個手機在床上,「我告訴她你參加醫學研討會去了,幫你買了張機票,連登機那裏都處理過了,這個電話的卡是我上次從加拿大帶回來的,絕對讓她什麼都查不到。」
滕麟冽將信將疑的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喂,媽。」
「不是應該早到加拿大了嗎,怎麼現在才來電話,手機還關機,害我擔心死了!」
「這個會很趕啊,我這不是來電話了嗎,這麼大一個人,還怕丟了不成?」
「去,你怎麼一聲不響就去了呀!」
「都說了這個會很急啊,再說了,我能去參加這些會議,不也是你同意的嗎?」
「又把公司丟給我,」趙月蓉的語氣里,有些無奈,有些慈愛,「好了,彩夕也很擔心你,我讓她」
「媽,明天的文件還沒整理呢,就這樣吧,我掛了。」沒有在給趙月蓉任何機會,滕麟冽匆匆掛斷,一聽見寧彩夕這三個字,他就頭大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敬塵幾乎貼在滕麟冽身上,一臉討好的笑容。
滕麟冽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這次算你走運。」
嘻嘻,敬塵露出了奸詐的笑容,餓了一天,還一個下午都不能上廁所,我把你整得那麼慘,不認真一點,等你好了,你不打死我才怪呢!
敬塵叫來了護士,開始為滕麟冽的傷口換藥,郁恬一堅持不出去,滕麟冽也拿她沒有辦法。
紗布一層層的揭開,郁恬一的心跳越來越劇烈,當她看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呼吸驟然急促,眼睛裏再次湧出淚水。
「哭什麼,我又不痛!」滕麟冽的語氣有些凶凶的,可是握住她手的動作卻又那麼輕柔,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顫抖,他的心底溢出一絲疼惜,摩挲着她的手背,想告訴她,他沒事的。
那道傷口,好深,周圍的肉都有些外翻了,酒精和碘酒觸及傷口那種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可是,護士在為他上藥的時候,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他不僅代替她遭受這些痛苦,還要強忍着痛意安慰她,要她怎麼能不哭?
纏上新的紗布後,護士推着藥車離開了,敬塵卻不着急將滕麟冽的病號服穿好,而是伸出一雙漂亮的手,在他的胸膛附近輕輕的撫摸着。
良久,他看着郁恬一,認真的問道,「怎麼樣,冽的身材真的是一級棒吧?」
「啊?」郁恬一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你下午不是說要晚點再來看他嗎,難道,不是想看這個?」
郁恬一的臉頓時通紅,「你胡說什麼啊!」
「別害羞啦,慢慢看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敬塵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雖然年輕氣盛,不過冽可是病人,不要讓他太累哦!」說完,他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討厭鬼!」
滕麟冽的臉也立馬變黑,這個小子越來越猖獗了,等他好了,看他怎麼收拾他!
房間裏的氣氛十分尷尬,良久,滕麟冽有些不自然的開口,「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滕麟冽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殘廢,回去吧。」
關心你還這麼凶,郁恬一撇撇嘴,「那你明早想吃什麼,我給你送來。」
「隨便吧。」
說隨便的人最難伺候了。郁恬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一擰門,怪了,怎麼打不開呀?再擰,還是打不開,不管怎麼擰,就是打不開。她只得走了回去,可惡的敬塵,這種德性,是怎麼當上院長的啊!
不用說,滕麟冽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叫他說什麼好啊?
「那個,門鎖了。」
「哦。」
「你休息吧,我在沙發上坐會兒。」
「喂,睡到這裏來吧。」滕麟冽滿臉尷尬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你,你別開玩笑了。」郁恬一的臉又變得更紅了。
「那就你來睡床吧。」
「那怎麼行,你是病人誒!」
「我怎麼能讓女人睡沙發啊?」
「睡沙發而已,有什麼關係!」
「廢話真多!」見郁恬一還是堅決反對,滕麟冽乾脆支撐着身體就要起來。
郁恬一趕緊過去攔住他,「你別亂動啊!」滕麟冽直直的看着她,那種眼神,讓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好啦好啦,那睡這裏好了。」
扶着滕麟冽躺下,郁恬一輕輕的躺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瞥見他深邃的雙眸,趕緊背對着他躺下。
這種姿勢,讓被子留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隙,滕麟冽不滿的抱怨道,「喂,會冷誒。」見郁恬一聽話的平躺下來,他有些無奈,至於把自己繃得那麼緊嗎,她就把他當成色狼來防?
房間裏的氣氛再次陷入尷尬,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躺着,各懷心事。
舒適的床,溫暖的棉被,可過了好久,郁恬一卻還是沒有睡着,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睡在一起了,好緊張啊,這樣僵硬着身子真的好累,她緩緩的伸了伸腿,卻碰到了他的,嚇得她趕緊收了回來,嗚,敬塵啊敬塵,你怎麼這麼可惡啊!
滕麟冽受傷的時候,她親眼看見他有多擔心,向來嬉皮笑臉的他,臉色都蒼白了,從手術室出來,額頭還有擦不盡的汗滴,她能感受到他們的關係是多麼堅實,可是,他怎麼就這麼能整呢,看到他們尷尬,他就那麼開心嗎?
轉頭看着滕麟冽,借着淺淺的月色,他的輪廓是那樣清晰,誰說上帝是公平的?他明顯就是老天的寵兒,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即使已經見過他無數次,即使只是看他的側臉,還是能讓人不自覺地臉紅心跳。
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郁恬一忍不住嘲笑自己,人家條件那麼優秀,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對她有興趣呢,她在這裏瞎緊張個什麼勁兒呀?
伸手為滕麟冽掖了掖被子,她閉上了眼睛。
而這個時候,滕麟冽卻微微上揚了嘴角,一呼一吸間,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盈滿了心肺,唐嘉薇走後,他以為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而他,也不會再有感覺,直到遇見了她,他才知道,他錯了。
長久以來,他因為太寂寞,太苦悶,所以才選擇用工作麻痹自己,或者是去熱鬧的酒吧,那裏噪音刺耳,人聲雜沓,每當一杯杯烈酒穿腸而過,每當他與各型各色的女人纏綿,那種空虛的感覺才會暫時淡退。
可是,那些人終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們想要什麼,他太清楚,過了一夜,他從不會記得她們的名字,各取所需,不過如此。
可是,她卻不一樣,五年前第一次相見,他就被她身上那種單純,那種隱忍所吸引,否則,她消失了五年,他的心中不會對見到她還懷有希冀。
宴會的女伴,他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可是,他就是希望她可以跟他的生活有所交集,看到她被欺負,他就是想要為她出氣,哪怕失去一單合同,哪怕別人說他是只會哄女人的花花公子,他都不在乎,他只是見不得她受委屈。
敬塵嘲笑他對她戀戀不忘,他不承認,可是,當看見她在紙醉金迷陪客的時候,看見別人觸碰她的美好的時候,他的心裏,真的嫉妒到極點,聽見那個男人不是她老公的時候,他又感到莫名的輕鬆。
被她看見他和寧彩夕在一起,他會覺得不安,會覺得愧疚,她和他吵架,她不理解他,他感到苦悶。她笑,他也會開心,她哭,他就覺得心痛。他原以為早已麻木的自己可以跟寧彩夕結婚,可是,因為她,他不能了,他想要她留在身邊,想要時時刻刻都看見她。
他幫了她的媽媽,還救了她,看到她沒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有今天晚上,他執意不讓她睡沙發,難道不是希望更親近她嗎?感覺到她就這樣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身邊,他難道沒有覺得安心和幸福嗎?此刻,他還要再迴避自己對她的感覺嗎?
可是,她呢,她喜不喜歡自己,在她的心裏,有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天之驕子的滕麟冽,第一次懷疑起自己來。
就像敬塵說的,她受過傷,五年了,還沒有結婚,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還是因為依舊有恐懼?他的家庭,他的出身,她又會不會接受他?
看了看她,即使睡着了,還是一臉不輕鬆的表情,他忍着痛,緩緩的抬手,落在她的眉心,細細的描繪着她秀氣的黛眉,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滿腹柔情,來平息她受過的傷痛。
郁恬一仿佛有了某種感知,轉身靠近滕麟冽的懷裏,臉貼着他的胸膛,手,環着他精瘦的腰,她好像小貓一樣,輕輕的蹭了蹭,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沉沉的睡去。而滕麟冽,有些癢,有些幸福。
他緊了緊手臂,讓她更靠近自己,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輕輕摩挲,是那樣的柔軟,細膩,讓他的心都融化了。
溫馨的感覺縈繞,這一刻,兩人靜靜的相擁,沒有隔閡,也沒有*,純淨得就像兩個剛出生的嬰兒,擁抱着溫暖了彼此。
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溫暖了整個房間,敬塵偷偷打開門的時候,滕麟冽已經醒了,滿目柔情的看着懷裏的人兒。
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的動了,他對敬塵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揮揮手,敬塵會意的離開。
滕麟冽閉上眼睛,果然,郁恬一薄薄的眼瞼動了動,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挪進了他的懷裏,她頓時羞紅了臉。可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了淺淺的笑容。她向來手腳冰涼,只有在抱着小諾的時候,才會有些溫度,可是昨晚這一覺,在他的懷裏,她覺得異常的溫暖踏實。
身邊的他還在熟睡,斂去犀利的目光,淡退了臉上冷漠的表情,如此柔和,安靜的他,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郁恬一輕輕的起身,為他蓋好被子,然後關門離開。
沒過多久,門開了,不用看也知道進來的是誰,滕麟冽冷冷的問道,「你還有膽進來?」敬塵走到床邊坐下,曖昧的沖滕麟冽眨了眨眼睛,「哎喲,人家也是為你好嘛,你都不
知道你剛剛的樣子有多好笑,不過是摟着人家而已,就一臉滿足到要死的樣子,誒,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了?」
敬塵這個傢伙真的完全不把滕麟冽放在眼裏了,哈哈大笑起來,滕麟冽氣得幾乎吐血,想揍得他滿地找牙,但現在自己連動一下傷口都很痛,只得乾瞪眼了,胸口也劇烈的起伏着,他好不容易想正視對她的感覺,他明明是充滿愛憐的看着她,可是到了他的眼睛,居然成了可笑,還很有幽默感!
「好了,不鬧了,我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的。」敬塵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對於他這種變臉的速度,滕麟冽早已見怪不怪,只白了他一眼,等待着下文。
「那個人已經被送到了公安局,我派人調查過了,他之前確實不認識玫瑰。」見滕麟冽一臉愕然,他接着道,「之所以想要殺她,是因為他的兒子前不久死了,而他的腎臟被移植到了阿姨身上,那個人懷恨在心,覺得是玫瑰怕死才導致他兒子死亡,所以,他就來到醫院裏面,伺機殺死她。」
滕麟冽嘆了一口氣,「那現在呢?」
「還在公安局裏,警察已經跟他解釋了很多次,而且,連他兒子自願在死後捐獻器官的合同都給他看了,可是,他估計是受刺激太深,所以現在神智不是很清醒了,目光渙散,只要一見到女警就激動的衝過去,不停的喊着要殺死人家。」
滕麟冽正在向該怎麼辦呢,目光卻觸及門口那抹瘦小的身影,她呆呆的站在那裏,手中提着的飯盒也「咣」的掉下,早餐灑了一地。
敬塵扶着滕麟冽下床,他走過去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裏,感覺到她渾身在顫抖,他的大手緩緩的撫着她順直的長髮。
郁恬一抱着他精瘦的腰,哭了起來,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馬上就要三十歲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成熟,每次遇到事情,她就會手足無措,她就知道哭了,她真的好討厭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可是,每次,她都這樣的沒用。
「現在沒事了,別哭了。」
她的淚水,卻越流越多,她還想,自己怎麼會跟人結那麼深的仇呢,說不定是那人認錯了人,或者,他精神有問題,是個殺人狂,沒想到,卻是因為這樣。如果那個動手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媽媽,她該怎麼辦?媽媽年紀大了,還剛做過手術,要怎麼保護自己?後果會有多嚴重,她真的不敢想像。「我真的是個災星,不停的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為什麼承受這些的人不是我?」
「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不能預見將來的事情,不是嗎?再說了,如果不是我提議用別人的腎,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滕麟冽抱着她,經過昨晚,他對她似乎更加疼惜了,他也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看見她哭的那麼傷心,他甚至比她更難過。
「如果我當時堅持,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見她傷心不止,滕麟冽的心一橫,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直直的吻住了她的唇瓣,郁恬一嚇得停止了流淚,睜大了眼睛,拳頭抵在他的胸口。
滕麟冽痛得皺起了眉頭,臉色都又蒼白了幾分,卻依舊沒有放開她,反而一手握着她的頸部,一手扶着她的纖腰,讓她無法拒絕,不得不仰着頭,任他描繪着她的唇線,任他撬開她的牙關,糾纏着她,舔舐,吸吮,啃咬。
活色生香的場景來得如此突然,敬塵的驚訝的捂着臉,嘴巴都成了O型,然後又轉過身去,讓他們靜靜的纏綿。
良久,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了,滕麟冽才慢慢的放開她,對上他深邃的眸子,郁恬一的心都快蹦出胸口了,她看見自己的手正抵着他的胸膛,剛剛亂動,一定碰到了他的傷口,可是,她卻來不及說一聲對不起,轉身急急的跑開了。
她嬌小的身影越來越遠,想起她水潤的雙唇因為自己熾熱的吻而顯得紅腫,滕麟冽不禁鄙視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欲求不滿了?可是,她的柔軟,她淡雅的馨香,真的讓他迷戀,只想,永遠都不放開她,還有剛剛她羞澀的模樣,他笑了起來。
原本是多麼一副多麼美好的畫面,可惜,偏偏有些煞風景的人,敬塵微眯着眼睛悄悄轉身,本想偷看一下的,沒想到,女主角竟然沒了!他上前摟住滕麟冽的肩膀,「人家都走了,還看呢!」
滕麟冽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敬塵調笑的看着他,不停的擠眉弄眼,「行啊你兄弟,受傷了還這麼有力,莫非昨晚更加激烈,嗯?」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滕麟冽一拳打在了敬塵的腹部,轉身進了衛生間,「看你以後敢不敢!」
「哦嚯嚯!」敬塵痛得捂着肚子直鬼叫,「你丫是不是為了博取同情而裝病啊,怎麼那麼大力啊!」
鏡子裏的自己,臉眼睛似乎都帶着笑意,滕麟冽摸了摸雙唇,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回到媽媽的病房,郁恬一趕緊衝進了衛生間,擰開水喉,不停的往臉上掬涼水,好久好久,抬起頭看看鏡中的自己,鼻腔里,唇齒間,到處都是他的氣息,雙唇的紅腫,提醒着她剛剛那個突如其來的激烈的吻。
她的呼吸紊亂,臉,再次紅了起來。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早上聽到的那個事實,她真的是個害人精,媽媽一直問她那個人為什麼要傷害她,可是,她該怎麼回答呢?
「恬一,水灑了!」陳香蘭趕緊過來扶正她的手,拿毛巾擦着茶几上的水,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四次了,她有些擔心,「恬一,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我。」郁恬一我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傻孩子,有什麼事還不能跟媽說了?」
「這個,我。」
看她那麼難以啟齒,陳香蘭不禁猜測,「呃,關於昨晚,你和小滕?」
「不,不是啦!」郁恬一的臉通紅,她自己都感覺到燙了。
這無疑讓陳香蘭覺得自己猜對了,笑着拍了拍郁恬一的手。
「哎呀媽,不是那樣的啦!」郁恬一正着急怎麼解釋了,就傳來了敲門聲,她走去開門,一看,居然是滕麟冽站在門口,「你,你怎麼來了?」
滕麟冽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郁恬一的肩上,他是病人,她也不好反對,只得扶着他到沙發上坐下,「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
「好,已經好多了,受傷了就該好好休息,怎麼還過來了呢?」
「躺着也無聊,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還有,那個人警方會處理的,阿姨你不要擔心。」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恬一?」
「他的兒子在我們醫院裏死亡,他認為是醫生不負責任導致的,所以懷恨在心,看恬恬跟我和敬塵走得很近,就想對付她來報復我們。」
「啊,太可怕了。」
看見郁恬一震驚的樣子,滕麟冽伸手摟着她的肩膀,臉上有些愧疚的顏色,「差點讓恬恬陷入危險,我很抱歉。」
「誒,阿姨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幫了我們那麼多忙,我們謝謝你都還來不及呢!」
坐了一會兒,滕麟冽說要離開了,郁恬一扶着他出去,走廊上,她忽然停住腳步,「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嗯?」滕麟冽有些愕然。
「為什麼要撒謊,要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不然呢,如果我再晚來一點,你是不是要什麼都告訴阿姨?她在恢復期,一定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情,如果她知道了,你要她怎麼受得了?」
「可是」說着,郁恬一的眼裏滿滿聚攏了眼淚,聲音也有些哽咽。
滕麟冽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滴,有些寵溺的笑着,「多大的人了你還老哭,羞不羞?」
「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那麼幫我?」
「誰說非親非故了,我們昨晚睡在一起,今天早上還接吻了呢,你忘了?」
「你!」郁恬一伸出拳頭就要揍他。
「喂喂喂,我可是病人哦,你想幹什麼?」
見她沒有再哭了,滕麟冽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朝病房走去。
而郁恬一,則被他那一臉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給氣到了,跟在他身後,他原本高大的身影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包裹着,看起來有些單薄,他付出了那麼多,郁恬一的心裏充滿了感動,人家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真的沒錯呢,他跟敬塵都一樣,明明是關心的,可做出來的事,卻真的讓人很想揍他。
提着早餐進去,就看見西裝筆挺的滕麟冽,即使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那種王者的尊貴氣質,見她來了,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那溫柔的淺笑,在早晨和煦的陽光里,看得郁恬一都有些呆了。
忽然,一張放大了的俊彥出現在眼前,他邪魅的笑着,「我知道我很帥,可是,你也不用看得流口水吧。」
「啊?」郁恬一條件反射的抬手去抹自己的嘴角,才發現,什麼都沒有,不由得氣急,「你騙我!」
「哈哈。」滕麟冽難得的大笑起來,每次看到她,就會忍不住逗她,跟她在一起,就會感到輕鬆,他真的很開心。
「討厭鬼,我回去了。」
見她真的轉身要走,滕麟冽趕緊拉住她的手,「生氣啦?」不說話,難道,真的生氣了?「好啦,開個玩笑嘛,對不起,嗯?」
郁恬一低下頭,她這哪裏是生氣啊,是丟臉才對!丟臉真的丟到太平洋了。為什麼每次在他面前,她就那麼笨啊!
牽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拉進房間裏,接過她手中的飯盒,徑自吃了起來,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連吃飯的樣子都這麼優雅呢?
滕麟冽一轉頭,就看見郁恬一呆呆的看着他,見自己被發現了,又趕緊低下頭,小臉羞得紅撲撲的,那可愛的模樣,讓他不禁心情大好。
「你這身打扮,要去哪裏呀?」
「我要回公司了,一定積攢了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
「可是你受傷了誒,住院才三天,那怎麼行!」
「放心啦,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再不回去,我媽該起疑了,」拿過領帶遞給郁恬一,「來,幫我繫上。」
郁恬一撇撇嘴,認真的為他系起領帶,長卷的睫毛好像兩把小刷子,一掃一掃的,滕麟冽看得那麼入神,如果她能在自己身邊,每天為自己打理,那該多好。
不過是離開醫院而已,為什麼她的心裏,會有那麼強烈的不舍,他回去是當然的啊,他還有美麗的未婚妻在等他。
「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你這麼關心我啊?」
郁恬一白了他一眼,「你有未婚妻關心不就好了,哪裏用得着我瞎擔心。」
「哦,原來,你是吃醋啦!」滕麟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才沒有,你別亂,唔!」話還沒說完呢,郁恬一的唇瓣就失去了自由,她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抬起手,打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滕麟冽帶着她一步步的退到牆邊,然後,熱情的吮吻着她的唇,她的柔軟,她的馨香,她的羞澀,統統讓他欲罷不能。
空氣似乎就要燃燒起來,他啄吻着她的唇,描繪着她美好的唇線,趁着她張開口呼吸的空當,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卷着她的一起,繾綣纏綿。
這個吻的程度太熱烈,郁恬一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可是,他卻還是不夠,忘情的吻着她,直到她肺里的空氣都被他抽乾,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只得軟綿綿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一大早就偷得了如此纏綿的一個吻,滕麟冽的心情大好,走進浩維帝國,還哼哼着小曲,所有員工面面相覷,究竟是什麼天大的喜事,居然讓這個平時總是冷這個臉的總裁高興成這樣?
進了辦公室,就看見媽媽坐在那裏埋頭處理文件,是那麼的認真和專注,難怪浩維能運作的那麼好了,「媽,你也太拼了吧,難怪人家都叫你商界的鐵娘子呢!」
聽見寶貝兒子的聲音,趙月蓉放下文件,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一聲不響的把所有事情丟下就跑了。」
滕麟冽搭坐在凳子邊,摟着她的肩膀,「都說了這次會很急嘛,別生氣了。」
趙月蓉拍了拍他的手,忽然皺起了眉頭,「怎麼臉色那麼難看,而且,你怎麼瘦了呀?」
這都能發現?滕麟冽笑了笑,「這幾天太累了。」
這時,門打開了,提着保溫盒的寧彩夕走了進來,看見滕麟冽的時候,眼睛裏頓時充滿了光彩,放下盒子快步走過來,挽住他的手,「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濃烈的香水味襲來,還有陌生的觸碰,卻又不能推開她,滕麟冽不悅的皺了皺眉,「剛到。」
「那你坐飛機一定很累吧,剛好我今天煲了雞湯,快來趁熱喝吧。」說完,不帶滕麟冽反應就拉着他到沙發上坐下,為他倒了一碗,又給趙月蓉送去一碗。
「嗯,彩夕啊,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趙月蓉笑着稱讚道,見滕麟冽半天沒動,又說,「冽你快嘗嘗看啊,真的很好喝呢。」
滕麟冽小小的呷了一口,這也能叫好喝,比起郁恬一做的,可差得遠了,想想在醫院的這幾天,吃飯什麼的都是她照顧的,真是好開心啊,滕麟冽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當然,這也讓寧彩夕會錯了意,在為合他的胃口而高興不已。
公安局門口,滕麟冽已經等在了那裏,看見郁恬一,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等很久了嗎?」
「剛到。」
兩人進去找到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本來第二天就應該來錄口供的,不過因為滕麟冽的傷勢一直等到今天才來。
做完基本的調查,郁恬一問道,「警官,我能見見他嗎?」
徵詢過上級的意見後,警官把他們帶到關押那個男人的地方。
他靠坐在床邊,抱着雙腿,仰着臉,目光是那麼專注,就算聽見他們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仿佛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還能看見外面的世界。
環視這個很小的房間,牆壁上,用膠帶粘着一幅畫,仿佛過電一般,郁恬一的身體有些顫抖,滕麟冽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怎麼啦?」
「那幅畫,我見過。」
這時,那個男人的身子也顫了顫,他猛然起身沖了過來,直愣愣的看着郁恬一,不再是兇狠,有的,只剩悲戚,眼窩身陷,面色憔悴,苦澀的淚水划過滄桑的臉,他一遍一遍的重複着,「他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從公安局離開,郁恬一的情緒十分低落,坐在車裏,也低着頭不說一句話,滕麟冽急了,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緩緩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裏的濕潤,更擔心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嗯?」
「給媽媽提供腎原的那個少年,我見過,他很喜歡畫畫,也很有天分,他總是坐在醫院的長凳上,一畫,就是一整天,我常想,明明是那麼美好的年紀,為什麼他的畫看起來總是那麼悲傷,有一天我問他,他說,或許,是因為他是生命在畫吧,原來,是這個意思。」
腦海里,浮現出那天傍晚的場景,如血的夕陽下,他單薄的身影,是那麼的落寞而孤寂。
把她攬進懷裏,滕麟冽撫摸着她順直的長髮,「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所以,別難過了,好嗎?」
媽媽就快要出院了,郁恬一便提前回家打掃衛生,院子的外牆上,用紅色的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她有些吃驚,這個小區已經很老舊了,在高樓軒宇的城市裏顯得那麼突兀,它就要被拆掉了嗎,是什麼時候的事,媽媽哪裏來的錢買新房子,那些拆遷方的人,又是怎麼為難她?
樓梯的欄杆已經鏽跡斑斑了,泛黃的牆壁上貼滿了各種猥瑣的小廣告,捏着鑰匙的手都有些顫抖,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打開了門。
窗簾是開着的,午後的陽光透過不大的窗戶灑了進來,房間裏有些暗淡,所有的家具都和從前的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凌亂,或許是太久沒有打掃了,空氣里可以看見些灰塵,還有淡淡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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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傳的晚了一些,不好意思呀,親們,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作為一個寫手,當然希望寫出越多的文章越好,親們看着也過癮,可是,甜還是個學生,為了這個萬更,甜攢了很久了,說起來慚愧啊,以後,章節的字數會減少一些,不過,甜一定會努力,儘量多更的,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可以告訴我,不要客氣喲,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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