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修道場 第75章 艾諾爾斯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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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洛安厚顏無恥的言論震驚，諾鷺姬一臉驚訝地注視着他。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哇！你果然是洛安，真是夠厚臉皮的呢~\"

    \"哪裏哪裏，我的臉皮只比地面薄一毫米，這就是在下的謙虛之詞了。\"

    洛安非但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拱手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顯得更加得意洋洋。

    \"雖然早就了解你的性格，不過……我可沒在誇你啊！！\"

    洛安的反應讓諾鷺姬氣得臉色通紅，她像條裝了彈簧的魚，猛地跳起來。她瞪着洛安，怒火中燒地說：\"有點自尊心行不行？你這傢伙能不能有點自尊心？你知道嗎，你這麼厚臉皮，剛才看到你醒來的驚喜已經完全消失了！\"

    驚喜……呵，諾鷺姬覺得自己現在只剩下驚嚇了好嗎？

    上白澤慧音和八意永琳明明說過，洛安雖然依舊是個無可救藥的濫好人，但惹人生氣的本事只遺傳了原來的百分之一，除了偶爾嘴欠，其他本事幾乎都沒剩下。但現在……難道是早上醒來看世界的方式不對？這嘴毒得過分了吧？明明是喪心病狂的毒舌啊！其他本事也沒剩下多少？開什麼玩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就喊她鹹魚，還戳她的臉頰和耳朵，這種自來熟的欠揍勁，明明和以前一樣喪心病狂的友好嗎？

    想到這裏，諾鷺姬突然覺得心好累。

    明明只是來艾諾爾斯湖游泳，順便享受一下夕陽日光浴。為什麼她會這麼幸運……不，是倒霉地遇上洛安醒來。

    遇上洛安醒來就算了，醒來的洛安竟然和上白澤慧音她們描述的完全不同，反而和以前一樣欠揍……嗚嗚，她到底做了什麼孽，為什麼會這麼倒霉？

    而且，他回來了，以後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看着被罵卻毫不介意，反而滿臉陽光燦爛的洛安，想到自己的未來可能又要回到那種水深火熱的絕望中，諾鷺姬的心更累了。

    不再怒氣沖沖，她抱着可能是自己還沒睡醒在做夢，或者洛安剛醒來還沒清醒的期待，低頭順眼地對他說。

    \"洛安，你能不能不欺負我？\"

    洛安詫異：\"我什麼時候欺負鹹魚小妞你了？\"

    \"……\"

    諾鷺姬欲哭無淚：\"我叫諾鷺姬，不叫鹹魚小妞！\"

    \"知道了，鹹魚小妞。\"

    \"是諾鷺姬，是鷺鷺啊！\"

    \"都說知道了，鹹魚小妞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擺擺手，假裝沒看見諾鷺姬欲哭無淚、滿臉絕望的表情，洛安大大咧咧地說：\"對了，鹹魚小妞，之前你還沒回答我，這裏到底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要回答你？\"諾鷺姬轉過身背對洛安，雙手環抱魚尾坐在樹根上，氣鼓鼓地說：\"好心來看你，結果你一醒來就欺負我。戳我臉頰就算了，還亂給我起難聽的綽號……拒絕，我拒絕回答！\"

    \"別這么小氣嘛。\"

    ——\"不准摸我的頭！\"

    湊到諾鷺姬身邊，在她憤怒的叫聲中用力揉亂她的秀髮，洛安嬉皮笑臉地說：\"看在我們關係這麼好的份上，回答我兩個問題應該不過分吧？\"

    諾鷺姬憤怒地說：\"我們的關係一點都不好！\"

    \"真的嗎？\"

    \"真的！\"

    洛安看了看滿臉堅定的諾鷺姬，想了想，忽然說。

    \"鹹魚小妞？\"

    \"……\"

    諾鷺姬瞪着洛安，眼神充滿殺氣。

    \"鹹魚姑娘？\"

    \"……\"

    諾鷺姬瞪着洛安，眼神失去了殺氣，但充滿了憤怒。

    \"鹹魚？\"

    \"……\"

    諾鷺姬瞪着洛安，眼神失去了憤怒，但充滿了不滿。

    \"小妞？\"

    \"——我們現在關係好了！\"

    諾鷺姬不再瞪着洛安，拍了拍手，變得興高采烈起來。

    洛安：\"……\"

    呵呵，這關係好的要求，可……真低啊。

    看着明明沒被他叫對名字卻開心起來的諾鷺姬，洛安不知該感嘆她的單純天真，導致和她關係好的要求真低，還是該吐槽她傻乎乎的——這樣關係就好了，不怕出門被人一根棒棒糖騙走嗎？

    忽然有些不爽，諾鷺姬狐疑地瞥了洛安一眼。

    \"你這傢伙，是不是心裏在想什麼不禮貌的事情啊？\"

    哎呀我去，果然傻乎乎的嗎？不然直覺怎麼這麼敏銳？

    看着諾鷺姬更加狐疑的眼神，洛安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說：\"我發誓，你是個會被一根棒棒糖騙走的笨蛋鹹魚，這種事情我絕對沒想過！\"

    諾鷺姬：\"……\"

    她狠狠地瞪着洛安：\"你的確沒想過，因為你已經說出來了！還有，我是人魚，不是鹹魚！！\"

    \"……咳，細節問題就別在意了。\"

    打了個哈哈，厚着臉皮把不小心說出真心話的事忽略，洛安嬉笑着說：\"好了，細節問題不計較，小妞你還是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吧。這裏是什麼地方可以不說，但麻煩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按道理，我不應該連全屍都沒有了嗎？\"

    看着笑嘻嘻問自己為何沒死無全屍的洛安，諾鷺姬忍不住吐槽：\"自己為什麼沒死無全屍，這種話問出來還這麼淡定，你是笨蛋嗎？\"

    \"我現在不是還活着，沒死無全屍嗎？再說，笑着過是過，哭着過也是過，為什麼不開心地過，老糾結過去的事，讓自己不開心呢？\"

    洛安攤手，態度說不出的灑脫。

    事實上，對於洛安來說，除了關乎洛天依她們的事情，對於自己，無論是生死還是生活中的瑣事，他都看得非常淡。就像他不會因為生活的艱難和忙碌而抱怨，也不會因為被所有人冷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悲傷絕望。

    死了，有什麼好悲傷的？遲早都要死，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呢？

    即使因為意外，死得不明不白，但對早已經歷過一次死亡，從頭到尾都未曾把生死放在心上的洛安而言，這其實並無差別。況且，他現在不是還活着嗎？

    就像他之前所說，笑也是過，哭也是過，既然如此，何不快樂地生活呢？那些煩惱，就拋諸腦後；那些悲傷，就深藏心底。展露笑容，快快樂樂地生活，不就是這麼簡單嗎？

    諾鷺姬嘟起嘴，喃喃自語：「哼，真是個讓人羨慕不來的大傻瓜。」

    「是豁達，豁達！」

    「我說你是笨蛋就是笨蛋，笨蛋，笨蛋！」諾鷺姬像個任性的小女生，朝洛安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哼聲道：「這裏是艾諾爾斯，你是琪露諾帶回來的。」

    艾諾爾斯？不對吧，艾諾爾斯有這種地方嗎？雖然去艾諾爾斯的次數不多，但網絡上關於被稱為「那條街」的艾諾爾斯信息繁多，還有不少專門的介紹視頻。洛安敢肯定，那些信息和視頻里都沒提到過這個地方。

    不過，洛安並不認為諾鷺姬在欺騙他。不說諾鷺姬看起來不像會撒謊的人，就算撒謊，這種謊言也沒任何意義吧？

    既然諾鷺姬沒騙他，這裏確實是艾諾爾斯，但又不為人所知……

    洛安恍然大悟：「是結界區嗎？」

    據說過，艾諾爾斯除了對外開放的「那條街」，還有許多未開放、禁止遊客進入的區域，那些就是洛安口中的結界區。

    「什麼結界區不結界區，這裏就是艾諾爾斯！」諾鷺姬似乎很不滿洛安提及「結界區」這個詞，瞪了他一眼。

    「艾諾爾斯就是艾諾爾斯，幹嘛和外面那些人一樣，把她分得亂七八糟的？」明明只有一個名字，外面的人卻給她取了各種奇怪的稱呼。如果名字好聽也就罷了，什麼「那條街」、「結界區」、「底域」（艾諾爾斯是懸浮在天空的天空城，邊緣能看到下方的景色，那些地方就是底域）……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真是糟糕透了！

    不清楚諾鷺姬為何突然不滿，但從她的話中，洛安確信這裏就是結界區。難怪會有如此夢幻般的風景。

    確認了自己的推測，洛安接着說：「你說的9醬，是琪露諾嗎？」

    「對啊，9醬的名字就是琪露諾。」諾鷺姬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消得也快。轉眼間，她已忘記因洛安提及「結界區」而不滿的事，重新露出笑容。

    見諾鷺姬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洛安又困惑起來。

    「不對啊，雖然當時意識模糊，但我記得救我的是個穿白裙、身材高挑的大姐姐。琪露諾那小丫頭的裙子是藍色的，身高……她的身高頂多到我腹部，和救我的人身高不符啊。」

    洛安用手比劃了一下，手掌平放在腹部，繼續說道：「而且我還記得，那個女孩給我的感覺像冰一樣冷。雖然可能是瀕死的幻覺，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整天喊着『老娘天下第一』，活潑好動、自信過頭的笨蛋琪露諾吧？」

    不知為何，諾鷺姬的表情突然變得微妙。她的眼神不時地瞄向洛安身後，沉默不語。

    洛安是個喜歡冒險的人，察言觀色的技能早已點滿，否則怎能每次都成功作死，而且總能安然無恙呢？

    因此，他輕易地從諾鷺姬的反應中察覺到身後有人。

    是誰呢？為何會讓諾鷺姬的表情變得如此奇怪？

    帶着疑惑，洛安想回頭看看，看看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是誰。

    然後……

    「啪！」

    剛轉頭，剛看到一抹白色，洛安的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捂着頭，莫名其妙挨了一下的洛安大怒：「竟敢偷襲大爺，哪個傢伙活得不耐煩了！？」

    偷襲者——頭戴藍色大蝴蝶結，冰藍色長髮，面容精緻冷漠，身材曼妙，身穿雪白長裙，氣質如冰的女孩一邊合上拍打洛安腦袋的書，一邊若無其事地說：「當着當事人的面說壞話，這是個壞習慣哦。」

    「我哪裏說你壞話了！？」看着偷襲自己，還能若無其事教訓人的女孩，洛安更加憤怒：「我說的是琪露諾那個小丫頭！而且有說錯嗎？她的身高不是只到我肚子，還整天喊着『老娘天下第一』，是個活潑好動、自信過頭的笨蛋嗎！？」

    雖然與琪露諾的接觸僅限於那次迎新會，但她那麼蠢……不，是那麼活潑可愛，網上怎麼可能沒有信息呢？

    就像有人每年會在網上投票「那條街上的妹子你最想娶誰」一樣，也有很多蘿莉控每年都會投票「那條街上的哪個小女孩最可愛」，對吧？

    以為前段時間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時，洛安確實每天都在睡覺……好吧，差不多，但他也抽出時間上網查了關於艾諾爾斯的資料，對吧？

    所以，對於只會數到9，只會做個位數加減法，智商感人，呆萌呆萌的笨蛋9琪露諾，洛安還是有些了解的，對吧？

    ——好吧，關於琪露諾的了解，洛安其實是從洛天依她們聊天時得知的。

    ——「看那兒！」

    瞥了一眼憤憤不平的洛安，女孩忽然抬起手指向他的身後。

    洛安一愣，下意識地回頭，除了幸災樂禍的諾鷺姬這條大鹹魚，他什麼也沒看到。

    「你讓我——我去，你這笨蛋小鬼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回過頭，洛安的話還沒說完，看到站在女孩位置，雙手叉腰，氣鼓鼓瞪着他的琪露諾，頓時嚇了一跳。

    洛安在熙熙攘攘的都市街頭，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那個突然消失的女孩，心中滿是疑惑：「奇怪了，剛才那個女孩跑到哪兒去了？」

    琪露諾臉頰緋紅，怒氣沖沖地瞪着洛安，因為他的無禮行為——捏鼻子、掀裙子。「你幹嘛要捏我的鼻子？這太過分了！」她抗議道。

    諾鷺姬在一旁忍不住插話：「你這個笨蛋，掀裙子才是真正的過分吧？」她看着琪露諾，即使是個有些天然呆的女孩，至少還穿着燈籠褲，但被掀了裙子卻毫不在意，反而責怪別人捏鼻子，諾鷺姬不禁想，琪露諾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9。

    「你說我是笨蛋，鷺鷺你才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噗！」琪露諾轉移了注意力，對着諾鷺姬做了個鬼臉。

    諾鷺姬頓時啞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但……看來洛安說得沒錯，9醬，你真的是個笨蛋。」她不屑地瞥了琪露諾一眼，然後轉向還在四處張望的洛安，不滿地指責：「居然掀9醬的裙子，洛安，你這個變態！」

    洛安敷衍地應了一聲，完全沒把諾鷺姬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尋找那個神秘的女孩。儘管藏在別人的嘴裏或裙子下聽起來不太可能，但洛安覺得那個女孩的出現和消失都太詭異，也許真的有可能。於是，他在附近找不到女孩後，目光不懷好意地掃向滿臉不悅的諾鷺姬的裙子。

    原本打算直接過去查看，但想起諾鷺姬之前展現的身手，洛安意識到如果真那麼做，恐怕會被她直接制服。為了保命，他明智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向諾鷺姬提議：「小牛，那個……你能把裙子撩起來讓我看看，襲擊我的人有沒有躲在你的裙子下面嗎？」

    諾鷺姬：「……」

    看着洛安想過來掀裙子卻又不敢靠近的樣子，諾鷺姬差點哭出來，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害怕。竟然有膽子當面問女孩子是否可以掀裙子查看……果然，之前的預感沒有錯，那個瘋狂的傢伙真的回來了嗎？

    嗚，美好的日子才剛開始多久，為什麼他突然又出現了呢？

    諾鷺姬淚眼婆娑地看着洛安，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會突然衝過來掀她的裙子。她連忙後退，遠離這個瘋狂的人。

    直到與洛安保持足夠的距離，確定他不可能突然跳到自己面前，諾鷺姬才稍微安心。她用魚尾支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洛安，威脅道：「想掀我的裙子，沒門！還有……道歉，你這傢伙快向9醬道歉！」

    「道歉什麼？」洛安還沒來得及回答，琪露諾自己先困惑起來。她看了看洛安，又看了看諾鷺姬，最後還自己掀起裙子看了看，不解地問：「人類做了什麼，為什麼鷺鷺你要讓他向我道歉啊？」

    諾鷺姬：「……」

    看着又蠢又萌，不僅被掀裙子，還自己掀裙子的琪露諾，諾鷺姬差點沒被自己的驚訝噎住。她深吸一口氣，滿臉黑線地說：「被掀裙子已經夠尷尬了，你還自己掀自己的裙子……9醬，洛安就在你身邊，你就不覺得害羞嗎？」

    「有什麼好害羞的，人類又不是外人。」琪露諾其實並不傻，只是心底里早已把洛安當作自己人，所以對他的行為毫不在意。她無所謂地揮揮手，嘟着嘴看着洛安。

    「人類，你很久沒陪我玩了，我要你陪我玩。」雖然很想掀諾鷺姬的裙子，但看到她的態度，洛安明白那是不可能的。秉持着禮貌、正直和底線，洛安當然不會在對方拒絕的情況下強行掀裙子——琪露諾並沒有拒絕啊！——他遺憾地放棄了這個念頭，看了一眼警惕地瞪着他的諾鷺姬。由於剛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突然消失的女孩，洛安決定不再尋找。他捏了捏琪露諾的小鼻子，讓她皺着小鼻子，張嘴假裝咬他的手指，笑着答應了。

    「好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既然你想讓我陪你玩，那我就陪你玩吧。」

    「哦~！人類萬歲！」琪露諾歡呼一聲，不再追逐洛安的手指，興奮地說：「凍青蛙，凍青蛙，人類，我們一起去抓凍青蛙。」

    「凍青蛙……現在可是冬天啊。」

    「沒關係，就算在冬天，我也知道哪裏能找到青蛙。」琪露諾指向洛安身後，仿佛在透露一個大秘密，得意洋洋地說：「在妖怪山和守矢神社，那兩個地方都有青蛙呢。」

    城市邊緣的廢棄公園……洛安聽說過這個地方，白澤慧音曾經提起過，但具體位置卻不清楚。至於守矢神社，洛安倒是知道，就像博麗神社和命蓮寺一樣，可以通過城市的異次元門到達。

    不過那裏……冬天會有青蛙嗎？

    洛安的疑惑沒有逃過琪露諾的眼睛，她的直覺一向敏銳。

    「有！那是一隻超級煩人，總是跟我作對的大青蛙！每次我凍青蛙，它都會找我麻煩……決定了，人類，我們不去凍那隻大蛤蟆，直接去守矢神社，然後把那個討厭鬼凍起來，扔進風神湖解凍，再凍，再扔，反覆玩弄它！」琪露諾聰明地計劃着，一對一她對付不了那隻討厭的大青蛙，而對那隻大青蛙動手又違背了她的喜好，所以她打算拉洛安當幫手，一起去報仇。

    一打二，幫手還是人類，怎麼可能輸呢？

    洛安：「……」

    不了解琪露諾這難得的機智，洛安被她氣勢洶洶的話語嚇了一跳。

    凍了又解凍，解凍了再凍，反反覆覆，到底跟誰有這麼深的仇？

    諾鷺姬無奈地說：「諏坊子大人不是青蛙，她是神明！」

    「她就是！」琪露諾叉着腰，漲紅着臉反駁：「戴着青蛙帽子，還總是幫青蛙跟我作對，那個討厭鬼不是青蛙是什麼？」

    「你自己都說那是帽子了……話說回來，只要你不在諏坊子大人面前凍青蛙，她通常不會跟你計較吧？」

    「……」

    琪露諾一時語塞，找不到反駁諾鷺姬的話，便霸道地說：「我說有就有，你這個笨蛋鷺鷺！」

    「說別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這可是你剛才說的哦。」

    「你……笨蛋笨蛋笨蛋！鷺鷺你這個笨蛋——噗！」

    朝諾鷺姬做了個鬼臉，琪露諾決定不理她。幾步跑向洛安，敏捷地爬上他的背，坐在他的肩膀上，她拍着他的頭嚷嚷起來。

    「快走快走，人類，我討厭鷺鷺，我們快離開這裏，去守矢神社凍那個討厭的青蛙。」

    守矢神社，諏坊子，帶着青蛙帽子……一開始還不清楚琪露諾口中的討厭鬼是誰，但現在，洛安大致明白了。

    是守矢神社的神明，身材嬌小，胸部平坦，但戰鬥力據說與外表相反，非常強悍的泄矢諏訪子！

    想到琪露諾口中的討厭鬼是誰，洛安不禁冒冷汗。

    開什麼玩笑，他確實喜歡冒險，但他從不找死啊？

    泄矢諏訪子，把她當作青蛙凍起來，別說琪露諾那戰鬥力只有9的水平能否打敗她，就算能打敗，守矢神社還有八坂神奈子和奇蹟的風祝東風谷早苗，這怎麼算？

    一打三……等等，還有琪露諾？這個只會凍青蛙的笨蛋，她的戰鬥力能算嗎？

    一打三，對手都很強……反正比他強，這麼愚蠢的事，洛安才不會去做呢！

    拒絕去送死，洛安果斷拒絕：「免了，我是文明人，不干打打殺殺的事，換個遊戲吧，曬曬太陽如何？」

    「可是現在快到晚上了。」

    「那就曬月光！」洛安義正言辭地說：「如果沒有月亮，就曬路燈，路燈也沒有就曬蠟燭，要是連蠟燭都沒有……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躺下打個盹。小女孩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像什麼樣子！」

    「怎麼都是睡覺啊，一直睡，多無聊。」

    琪露諾不高興了，不是因為洛安責備她，而是他提供的選擇都一樣，不是睡就是睡。

    琪露諾很活潑，讓她一直睡覺，怎麼可能呢？

    諾鷺姬也鄙視地看了眼洛安，他說了半天，結果都是想偷懶睡覺：「懶鬼！」

    「不服你打我啊，笨蛋！」

    回敬諾鷺姬一個鄙視的眼神，洛安不再理會臉色通紅的她，拉着琪露諾，轉身離開。

    在交錯的粗大樹根上跳躍，經過諾鷺姬身邊時，洛安本想趁她不注意掀她的裙擺，但諾鷺姬似乎早有防備，他剛靠近，她就嗖的一下閃遠了。

    我去，不是一根棒棒糖就能騙走的笨蛋嗎，怎麼突然變精明了？

    心中暗罵，找不到掀諾鷺姬裙擺機會的洛安只好放棄惡作劇，繼續在樹島上跳躍前行，來到樹島的邊緣。

    站在樹島靠近湖邊的位置，望着遠處五彩斑斕的湖畔，洛安有些犯難。

    「這麼遠的距離，沒有船橋，有點麻煩。」

    「哎呀，人類你想過去嗎？」琪露諾大大咧咧地說：「那就飛過去啊，這麼近的距離，眨一下眼睛就飛過去了。」

    艾諾爾斯湖直徑大約兩公里，寬度不小，但正如琪露諾所說，飛過去的話，一眨眼就能過去。

    洛安沒好氣地說：「如果我會飛，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這裏嗎？」

    「對哦，差點忘了你現在超級沒用。」

    「……臭丫頭，你在挑釁我嗎？」

    洛安輕輕拍了拍掛在胸前小腿上假裝恍然大悟的琪露諾，假裝生氣地威脅她：「再敢說我壞話，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湖裏，讓你免費洗個澡？」

    「我才不信呢！」

    琪露諾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等洛安反應，突然雙手合在嘴邊，對着頭頂的樹冠大喊。

    「蕾迪！！快下來，人類要出去！！！」

    ——「琪露諾，你在找我嗎？……嘿，洛安，你醒了啊，氣色恢復得不錯呢。」

    「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