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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麼溫和,總是為了她們的快樂,再怎麼疲憊也從不抱怨,甚至會笑容滿面地分享今天工作的輕鬆和那些趣事……可為什麼,突然間會變成這樣?難道,他眼中的她和他的情感,就這麼微不足道?
「我不太明白,不過……不過我覺得,天依、言和,你們還是儘快和洛安恢復以前的關係比較好。」
心華再次用畫筆輕撓額頭,微蹙的眉頭透露出一絲憂慮。
「剛才不小心把顏料混錯了,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呢。」
洛天依驚訝道:「哎呀,調錯顏料和預感有啥關係?就算想讓我們和洛安和好,心華你的理由也太奇特了吧?」
「這不是藉口。你知道,因為我爸是個畫家,我從小就受到他的影響學習畫畫,所以對顏料顏色一般不會出錯。要是偶爾弄錯了,那就可能預示着我將遇到不好的事。」
說到這兒,心華更加憂慮起來:「從小學到現在,我一共只調錯過五次顏料。一次是我爸生病住院,一次目睹了交通事故,一次地震,還有一次是去鄉下旅行時遇到了惡靈,那次若不是有人相救,我就危險了。而今天是第五次,所以我有點擔心。」
洛天依嚇了一跳,差點從吊床上摔下來,她同情地看着心華。
「一次比一次嚴重,心華你原來這麼倒霉嗎?」
「哎,這好像不是重點吧?而且我沒說這些事情按順序發生。」
心華幽幽地嘆了口氣,對於被吐槽運氣差,她懶得跟大驚小怪的洛天依計較。手中的畫筆在畫板上一抹,給正在描繪的夕陽下獨自遠離塵囂的男人添上了最後一筆。
看着完成的作品,心華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或許是因為最近心情複雜,身邊的煩心事增多,心華近期的畫作都帶有不少憂鬱色彩。而今天這幅畫,是她最滿意的一張。不知為何,看到畫中的人物,她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洛安。
或許是他的孤獨感讓她共鳴,或者乾脆說,這人物的原型就是他?
洛安總是嬉皮笑臉的,但給人的感覺卻很孤獨,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想到每天放學後看到洛安獨自在夕陽下離去的背影,心華剛剛還愉快的心情頓時低落。即使洛安總是搶她的帽子,叫她討厭的綽號,但他畢竟還是她的好朋友。
隨着心華的嘆氣,言和突然問道:
「阿綾呢?午休時不在社團室,她去哪兒了?」
「嗯……她去找白澤老師了。聽說白澤老師可能知道洛安一周沒來學校,電話也打不通的原因。所以去問問他。如果洛安真的出事了,阿綾明天會去看望他。」
心華猶豫了一下,覺得告訴樂正綾的去向並無不妥,便如實說出,隨後有些害羞地補充道:
「如果阿綾去,我也打算去看看。」
儘管洛安有時很惡劣,但朋友就是朋友!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心華和他是朋友!
「為什麼不早一點去?」洛天依忍不住嘀咕:「早點問的話,不就能早點知道洛安的情況嗎?一個星期都不知道洛安怎麼樣……這是第一次,嗚嗚,我又快要瘋了啦~~」
「呸呸,別亂說話。」
看着洛天依又是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心華假裝呸了兩聲,她哼了一聲:
「再說,既然擔心洛安,就別跟他賭氣了,趕快回家吧。」
「不行,誰讓他欺負我,除非他道歉,否則我就不理他。」
看着洛天依這般固執的樣子,心華搖搖頭,不再多說。
……
與此同時,V家社團室內,心華對洛天依的倔脾氣無可奈何,之前與言和談論的樂正綾已來到教學樓。
出人意料的是,樂正綾正準備進入教學樓尋找白澤慧音詢問洛安的事情,洛安本人竟從教學樓內走了出來。
看到洛安,樂正綾驚訝地說:「洛安,你怎麼在這裏?」
「該我問你吧?」洛安看着擋在前面的樂正綾,撓了撓頭:「午休時間不去社團室威風,阿綾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樂正綾:「......」
臉色一僵,呆毛立起,樂正綾瞬間怒火中燒。跳起來,不,是飛起一腳踹向洛安小腿,她大罵:「你說誰午休時間會在社團室耍威風!渾蛋,一個星期不見,你就不會收斂一點嗎?一見面就找茬,你欠揍是吧?!」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一見面就發脾氣,阿綾你想變成母老虎嗎?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阿綾你還是回去找天依發脾氣吧。」
洛安呲牙咧嘴,輕輕踢了踢腳,接着淡淡地反問,還拽了拽樂正綾的呆毛讓她更加暴躁,同時出賣了自己的妹妹。他往後退一步避開樂正綾的再次飛踹,然後揮手,試圖從她身邊過去。
然而,他失敗了。
樂正綾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不知是因氣憤還是被洛安戲謔成「管家婆」所致的尷尬。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洛安,快跟我去社團活動室。」
「不行哦。」
洛安依舊掛着微笑,閉上右眼,手指輕擺,對樂正綾示意。
「你剛才沒聽到嗎?我有事要忙,沒時間陪你去。再說兩周前你不就已經答應我不再去社團活動室了嗎?你和心華、言和、天依,還有偶爾來的清弦組了個小樂隊。我這個多餘的人,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樂正綾從洛安的話語中嗅到了不祥的氣息,不禁焦急起來。
「什麼叫以後都不去了,你想退出社團嗎?告訴你,你和言和、天依之間的矛盾是你們自己的事,我無權干涉。但我是V家社團的社長,你如果想退社,我可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放心吧,我只是不去社團,沒說退社,你多慮了。」
「那你就陪我去活動室,一周沒見天依、言和,你就不擔心她們嗎?」
樂正綾抓住洛安的手,用力拉他走,可洛安明顯無意跟她同行,她費力半天也未能拉動,反被他掙脫了。
面對樂正綾不滿的表情,洛安無奈地說:「她們都長大了,而且都能輕鬆對付十個傲嬌的你,沒人敢欺負她們,才一周不見,我怎麼可能擔心……哎呀,糟了,被你教訓了一頓,我的事情要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裏傲嬌吧。」
安撫着焦慮的樂正綾,洛安突然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假裝查看時間,然後故作驚訝,捶了捶手,又順手揪了揪樂正綾的呆毛,便飛快地離開了。
一眨眼,洛安就消失在樂正綾眼前。她愣了愣,呆毛顫動,猛然想起什麼,猛地跳了起來。
對着洛安遠去的背影,樂正綾怒吼:「你不是說手機沒電放在家裏不用了嗎?那剛才是什麼?!」
「……剛才騙你玩的,阿綾。」
樂正綾:「……」
聽到洛安遠遠的回應,樂正綾氣得呆毛直立,連辮子都快要豎起來了。她像一頭煩躁的母老虎般在原地轉了幾圈,緊握雙拳,咬牙切齒。
「虧我還這麼擔心你,居然敢騙我,枉費我對你的關心……啊啊,你這個騙子,以後別讓我逮到,不然我非殺了你不可,有機會我一定殺了你!!」
咬牙切齒地說着,樂正綾突然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朝洛安離去的方向扔去。扔完石頭,又狠狠咒罵了洛安一番,深吸一口氣,樂正綾心中的怨氣才稍稍緩解。
既然看到了洛安本人,就沒有必要再去找白澤老師了。
懷着這樣的念頭,樂正綾——好吧,實際上是氣慣了——打算回社團活動室,看看能不能做個布偶詛咒洛安永遠找不到女朋友,或者想些別的辦法出口氣。
然而,剛邁出回社團活動室的腳步,她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
的確見到了洛安,但他不是說有事要辦嗎?既然有事,他來學校幹什麼?而且帶着手機,還有電,為什麼不接電話?黑名單?開什麼玩笑,洛安那個過時多年的破手機怎麼可能有黑名單功能?別逗了,那功能對他那手機來說太高級了,它配不上!
再加上有事……嘿!不說洛安已經不打工了,就算還在打工,樂正綾和他做了三年同學,也沒見過他一周不回學校。連打工都沒影響過,現在不打工了,反而破例了,這太不合常理了吧?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樂正綾收回了抬起的腳。
「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或者又在騙人?」
摸着下巴疑惑地嘀咕,樂正綾覺得滿嘴謊話的洛安的話不可全信,謹慎總沒錯,於是她改變了回社團活動室做布偶詛咒洛安的計劃,轉身走進了教學樓。
……
午休時間,不僅是學生休息,也是教師休息的時間,而校門禁對教師無效。因此,午休時,除了少數中午留守的老師,教學樓通常沒有人。老師們要麼回宿舍休息,要麼離開學校回家。
上白澤慧音是個例外。她不住學校宿舍,住在離學校較遠的艾諾爾斯。更重要的是,上白澤慧音非常負責任,習慣把學校的事做完,批改完學生的作業才會回去,而且總是自己帶午餐,不與同事去食堂,也不出去吃。所以午休時,她通常會留在教學樓工作。
當然,如果恰巧遇到上白澤慧音下午沒有課,工作也處理完了,那麼除非意外,否則不僅是教學樓,整個學校都找不到她。
作為上白澤慧音三年的學生,還是班長的樂正綾自然清楚她的習慣。
今天是周五,就算上白澤慧音作業處理得快,但她下午有課,樂正綾並不擔心找不到她。
「白澤老師好。」
一路來到上白澤慧音的辦公室,樂正綾禮貌地敲了門。進入辦公室後,她問候了正在揉着額頭,似乎有煩心事的上白澤慧音。
「是阿綾啊,怎麼這個時候找我,有事嗎?」
上白澤慧音放下揉額頭的手,看着樂正綾,似乎對她來訪感到意外。
\"嗯,我只是想知道洛安最近怎麼樣了。\"
\"洛安?\"
樂正綾對上白澤慧音的敬畏之心並不掩飾,儘管她大大咧咧,但只要是學生,對上白澤慧音都會有些敬畏。
上白澤慧音的傳統嚴肅性格並非關鍵,畢竟除了課堂上的古板,其他時候她還算隨和。但她愛指導人的習慣成了問題,一旦被她發現不妥,就會被她教育個不停,而且一講就是半天。更不能隨便反駁,否則她一怒之下,咚!一聲,便能讓人體驗到腦袋對腦袋的「親密接觸」,瞬間讓人噤聲。
古板、囉嗦,還有點強硬。即便平日裏和藹,除了洛安,也沒人敢對她不敬。就連天然呆的洛天依也不敢,更不用說比她低一籌的樂正綾了。
所以,與對待洛安時的咄咄逼人態度不同,面對上白澤慧音的詢問,樂正綾顯得很有禮貌。
乖巧、有禮、懂事,她掩蓋了與洛安在一起時的兇悍本性,正經說道:
\"他已經一周沒來學校了,電話也打不通,我有點擔心他是否出了狀況,所以前來向老師詢問洛安缺席的原因。\"
\"洛安啊……\"
聽聞樂正綾的解釋,上白澤慧音怔了怔。接着,仿佛想到了什麼,她的眼眸微微眯起,閃爍着光芒。
她隨意地打開桌上的文件夾,抽出其中的文件擺在桌上。瞥見文件上的內容,上白澤慧音開始揉起了額頭。她沒有回答樂正綾的問題,反而問道:
\"聽說洛安和天依她們鬧了矛盾,阿綾,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啊,這個……是我的錯。\"
情緒突然低落,樂正綾低聲說:\"如果不是我亂出主意,洛安和言和、天依也不會鬧到這般僵局。\"
儘管一直沒有說出口,但樂正綾一直覺得洛安和洛天依、言和的關係惡化是她的責任,為此深感內疚。不然以她那既彆扭又直爽的性格,擔心洛安的情況,怎麼會不直接去找洛安問個究竟,而是來找上白澤慧音呢?還不是因為內疚,覺得不好面對洛安。
\"哦。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從你垂頭喪氣的樣子來看,你覺得一切錯誤都在自己身上嗎?\"
用指關節輕敲桌面,上白澤慧音露出無奈的笑容。
\"這樣的阿綾,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樂正綾。\"
樂正綾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應。過了一會兒,她低頭說:
\"對不起,老師,讓您失望了。\"
\"你會有這種反應……阿綾,你在高中前和洛安是三年的同學。我記得剛開始時,你似乎看不起洛安,能告訴我為什麼現在你們會成為朋友嗎?\"
上白澤慧音皺眉,突然拋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樂正綾微微睜大眼睛,似乎在思索。
片刻後,她羞澀地說:\"大概是出於對他的敬佩,所以想和他成為朋友。\"
\"敬佩?敬佩他什麼?\"
\"個性吧。樂觀開朗,堅韌又努力,即使生活艱難,他依然保持笑容,從未被生活的困難擊倒,我很敬佩他。\"
說到這裏,樂正綾更加羞澀了:\"而且老師你說得對,一開始我真的看不起洛安。他經常曠課,來學校也只是睡覺。即使他的成績一直很好,我還是看不起他,認為他是壞學生。還有言和,我和她其實很合得來。可就因為覺得她和壞學生洛安混在一起,還幫他抄作業、請病假,所以我連她一起看不起,不然高中時也不會和她成為朋友。\"
\"這樣啊,但我發現很久以前,你對洛安的看法就已經改變了。據我所知,不只是簡單的改變,你還幫他找過工作,對嗎?\"
對洛安的關注超越了常人的想像,上白澤慧音對洛安的情況了如指掌,無論是眾所周知的,還是鮮為人知的事,她都清楚。因此,樂正綾何時改變對洛安的看法,以及幫助他找工作的事,上白澤慧音了解得一清二楚。
\"嗯,是的。\"
儘管對上白澤慧音如何知道這件事感到奇怪,但樂正綾並未深究。加上她直率開朗的性格,她不太擅長撒謊,尤其對象還是老師。猶豫了一會兒,她坦誠地給出了實話。
\"那是兩年前,還在放假的時候。我(翹家!!!)出去玩,結果在街上遇到了擺攤的洛安。在他那兒買了點東西,了解到了他為何經常曠課、上課睡覺的原因,我就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略作保留,樂正綾突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不只是個性,洛安的胸懷也讓我敬佩。明明我一直看不起他,那時候我還擺大小姐架子,給他找了不少麻煩,但他從不計較,反而一直照顧我。如果換作是我,別說照顧給我找麻煩的人,可能一會兒我就已經不耐煩地把人趕走了。\"
\"這樣啊……\"上白澤慧音歪了歪頭,發現自己稍稍跑題了,於是回到正題。
\"既然你是洛安的好朋友,又敬佩他的堅韌和努力,那阿綾為什麼不向他學習呢?\"
\"哎?\"
\"遇到挫折就自我放棄,自我責備,然後不再行動。阿綾,明明有洛安這樣一個從不自我放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挫折都不會放棄的朋友在身邊,你為什麼不去向他學習呢?\"
\"哎哎?\"
\"即使不為了洛安,言和和天依不也是你的好友嗎?眼看她們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你卻什麼也不做,阿綾,你覺得這樣行嗎?\"
\"嘿,導師,你要我再出點主意幫言和、天依和洛安緩和關係嗎?\"
樂正綾看着微笑着的上白澤慧音,不禁輕皺眉頭,然後沮喪地說。
\"我也想幫忙啊,但就是因為我之前的胡鬧,才導致他們之間現在這麼緊張。如果我再亂來,狀況可能會變得更糟呢。\"
\"問題是,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阿綾,如果你繼續無所作為,也許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上白澤慧音意味深長地看着樂正綾,接着說。
\"再說一遍,既然你跟洛安是好朋友,就應該多跟他學習。遇到困難,別因為一次失敗就泄氣停滯,而應該堅信自己這次一定能做到,然後更努力地朝着目標前進。\"
\"就算老師這麼說,我……\"
上白澤慧音的話很有道理,樂正綾心裏清楚。但她猶豫了很久,發現自己仍然缺乏信心。
\"還是做不到嗎?……罷了,既然你這麼想,我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人煩心的話了。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現在不做,明天你想努力也可能沒有機會了。\"
看到樂正綾低頭默認的樣子,上白澤慧音微微失落。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着樂正綾沮喪的樣子,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再開口。
她從手提包里掏出三張銀行卡,抽出一張放到桌上,放棄勸說的上白澤慧音示意樂正綾過來。
\"原本打算等有空親自把這張卡交給天依的,既然阿綾你來了,那就麻煩你代為轉交給天依吧。\"
樂正綾有些疑惑,沒有接上白澤慧音遞過來的銀行卡,而是遲疑地問:\"是洛安讓你交給天依的嗎?\"
\"是的,他剛才來過,讓我把這個給她,說是她的零花錢……他竟然這麼早就考慮這個問題,看來我也該考慮是不是要暫時離職一段時間了。沒有他在,我還是回去教書更自在。\"
上白澤慧音低聲嘀咕着,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洛安要通過上白澤慧音轉交零花錢給洛天依,而且還用銀行卡,但樂正綾並沒有深究。
畢竟,洛安和洛天依現在關係很僵,他可能覺得洛天依不願意見他,所以托上白澤慧音轉交很正常。至於銀行卡...嗯,大概是因為以後給的金額較大,不方便給現金吧。
明白銀行卡是洛安給洛天依的零花錢後,樂正綾不再猶豫,走上前去,拿起上白澤慧音桌上的銀行卡。
當她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桌上那些文件和證件時,瞳孔驟縮,她突然愣住了。
察覺到樂正綾的異樣,上白澤慧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假裝關心地問。
\"怎麼了?\"
\"不,沒什麼。老師,再見。\"
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樂正綾拿着銀行卡離開了辦公室。
——有些事情現在不做,到了明天,或許你想努力也沒機會了。
\"奇怪,老師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還有洛安最近的情況和他的那些文件...真奇怪,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抱着深深的困惑,樂正綾自言自語地離開了教學樓。
...
一路上思索着回到V家社團室,一進門,看見多出來的墨清弦正坐在一旁看書,樂正綾不由得愣了一下。
\"清弦姐,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不歡迎我嗎?\"
放下手中的書,墨清弦頑皮地對樂正綾眨了眨眼。樂正綾撓了撓頭。
\"不,只是有點意外而已。要麼不來,要麼來得早,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回見呢。\"
\"哎呀,之前有些事情耽誤了...話說回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阿綾你之前去哪裏了?\"
\"去了趟教學樓。\"看着墨清弦一臉好奇的樣子,樂正綾解釋道:\"洛安已經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所以我去找白澤老師了解一下情況。\"
墨清弦神情一動,饒有興趣地問:\"打聽出什麼了嗎?\"
聞言,不僅心華望了過來,就連吊床上半死不活的洛天依也悄悄豎起耳朵,想要聽聽洛安的近況。
\"她說沒事,所以白澤老師沒有告訴我太多。\"
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墨清弦略顯失望的目光中,樂正綾走向因為沒能聽到想聽的消息而再次垂頭喪氣的洛天依身邊。
她拿出上白澤慧音交給她,讓她轉交給洛天依的銀行卡,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言和的驚訝聲已經傳來。
\"洛安的銀行卡怎麼會到你手上?\"
\"對啊,洛安的卡怎麼會到你手上?是你在哪裏撿到的嗎?\"
洛天依從吊床上猛地坐起來,隨着晃動的吊床搖擺着,她一直盯着樂正綾手中的銀行卡,先是困惑地問了一句,然後突然就不滿起來。
\"什麼嘛!銀行卡也會丟,洛安這個笨蛋,這麼不小心,是要讓我們家破產嗎!\"
銀行卡這種東西,正常人都會隨身攜帶,洛安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樂正綾竟然能拿出洛安隨身攜帶的銀行卡,難怪言和和洛天依會如此驚訝。
\"你覺得這巧合嗎?還有,即使丟了銀行卡,你和洛安也不會破產。你以為洛安跟你一樣,會粗心大意地記不住卡號嗎?\"
洛天依:\"……\"
不滿的表情僵住,洛天依心虛地左顧右盼。過了一會兒,她乾巴巴地說:\"誰、誰說我記不住卡號了。阿綾,你別小看人。\"
樂正綾晃了晃手裏的銀行卡,笑容可掬地說:\"記住了嗎?來來,銀行卡在這,聰明的天依小姐能背一下卡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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