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十月一。而最想讓日子停住轉動的就是嚴景馳了
婚禮一過,就代表着海琳要離開h國。
他有數不清的財富,卻偏偏面對時間的流逝而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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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城笑容滿面,手捧鮮花着盛裝,帶領着身後的伴郎及其接親團隊去雲清家敲門。
現場熱鬧至極,鞭炮和禮花同時被點燃,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別墅門口此起彼伏。
在司儀的主持當中,白逸城熱切又大聲地喊了三聲:「媽,開門!媽,開門!媽,開門!」
「哎!」雲清在門的裏面應答。
下一秒隨即開門,白逸城帶着身後的伴郎團闖入,在迎娶海瀾的路上,又遭遇到了伴娘團的阻攔。
兩方團隊熱熱鬧鬧地玩着遊戲,全場喜氣洋洋,唯獨嚴景馳,從進門後目光一直追隨着女方送親團的海琳。
新娘迎接走,二位新人來到客廳,給雲清下跪敬茶。
「媽,請喝茶。」白逸城和海瀾同時道。
原本一直開心高興的雲清,此刻突然眼眶熱涌。她的女兒海瀾,是真的要出門嫁到白家了。
「哎,好。」雲清嗓音有些哽咽,伸手接過白逸城和海瀾敬過來的茶喝一口,又把改口的紅包遞給白逸城。
接親隊伍熱熱鬧鬧地來,又熱熱鬧鬧地走。
海琳作為送親團,自然也要跟着隊伍走。接親送親兩方車隊,浩浩蕩蕩地繞過臨海市中心廣場,又開向白家宅院。
在白家敬完茶改口後,車隊才一同開向曼島酒店。
海瀾換上一套純潔聖白的婚紗,白逸城也換上同樣的白色西服,領口繫着領結,胸前別着胸花,髮型梳得帥氣有型。
正襟莊嚴,眼中閃爍着幸福的激動。看着前方,海瀾挽着大哥威廉的手臂,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白逸城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海瀾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順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頑疾、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白逸城:「我願意!」
「海瀾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白逸城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無論順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頑疾、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海瀾:「我願意!」
「現在,請你們面向對方,緊緊握住對方的雙手,向對方宣告誓言。」
白逸城、海瀾:「我願意全心全意嫁給你/娶你」
「這裏有兩枚戒指,它們是婚姻的象徵,戴上之後,將要永遠印證,對對方的摯愛和今天莊嚴的承諾。」
兩名小花童,安安和另外一名小女孩,穿着小西服和小白紗裙,手拿花籃,向二位新人走來。
白逸城和海瀾拿起花籃里的戒指,緩緩給對方帶到無名指上。
「現在白逸城先生,可以掀開頭紗親吻你的新娘。」
在一片祝福的掌聲中,白逸城掀開頭紗,親吻上海瀾。
此時坐在台下觀禮的顧欣然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在頭紗被掀開的一瞬間,伸長脖子努力地去看。
新娘長得怎麼那麼像海瀾那個小賤人?
原本白逸城結婚她還在心中暗暗高興,海瀾那天在餐廳門口那麼囂張,拜金女到最後還不是讓白逸城給拋棄了。
還在群里說着海瀾的壞話,沒想到今天就讓她震驚得呆若木雞。
剛剛,牽她上台的還是威廉?
沒有人理會顧欣然的震驚,婚禮流程還在繼續。到了新娘拋手捧花的環節,各位伴郎團和伴娘團,包括單身未婚的嘉賓紛紛上前去搶。
海瀾背對着眾人,手捧花高高在空中揚起,翻轉幾圈隨後向下掉落。眾人擁擠又歡快地高呼蹦起來爭搶。
手捧花,穩穩地落在嚴景馳手中。被他所搶走。
他臉上的笑容像是一個即將要打勝仗的將軍,高舉手捧花的手,下一秒轉過身體看向賓客中的海琳。
搶的衣服被擠歪,梳理好被髮膠固定住的髮型,也在擁擠中散落幾縷下來。可見他剛剛搶得有多麼的激烈。
「手捧花怎麼讓嚴景馳搶走了?」下一個結婚的不會是他吧?
海瀾依偎在白逸城身旁,小聲嘟囔着。
「他們兩人的事我們不要去管,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順其自然。」白逸城勸道。
「好吧。」
就算她想管現在也管不了,她還得去換下一套衣服和造型呢。
觀禮結束,賓客眾人移步到酒店室內。
嚴景馳謹記着安安說的話,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拿着花去送他媽咪。那不是驚喜,是驚嚇。
所以嚴景馳特意選在人少,大家注意力轉移的時刻,把走在人流最後面的海琳攔下。
舉花,遞到她面前。
「海琳,送給你。」
他們的身後,是還未拆除的婚禮現場佈置,溫馨幸福的婚禮音樂還在播放。嚴景馳身上的西裝已經整理好,海琳也身穿香檳色的禮服套裝。
一切都看起來剛剛好。婚姻的燈光似乎照在二人身上。
海琳低頭看向他送過來的花,鮮艷、美麗。
如果是八年前、七年前、六年前,甚至在五年前,許可心出現之前。她都會滿心歡喜地接過,還會激動地撲進嚴景馳的懷抱,情不自禁地親吻他。
可偏偏,這束象徵着婚姻的手捧花出現在了八年後的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好像過去了良久。嚴景馳的手臂逐漸變得僵硬,眼眸中隱隱的期待慢慢消失,失落一點點爬上他的雙眼。
送花的手不舍地收回,嘴角為了緩解尷尬,想扯出一抹笑容,卻含着苦澀。
「沒事,你不喜歡這束花沒關係。等下次,我會換一個你喜歡的花束。」
「嚴景馳。」海琳淡聲開口叫住他,視線依舊下垂,不抬頭看他。「我不是不喜歡這束花的樣子,我是不喜歡你送的花。」
「沒有下次,我是不會收的。」
「你也不要白費心思了。」
說完,海琳轉身離開,走進酒店內。
只留嚴景馳一人站在原地,孤零零的模樣,被整個世界拋棄。
安安和宸宸躲在酒店建築後面,探出兩個小腦袋看了全過程。安安皺眉,有種對嚴景馳不爭氣的感覺。
「嚴叔叔他怎麼又失敗了?媽咪這麼難搞嗎?」
宸宸沒有發表意見,看了看嚴景馳和蹲在身下的安安一眼。不關心的冷淡道:「回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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