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挖坑下套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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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娘娘，萬壽節禮齊全了，您是不是過過目？」趙國士忙裏忙外，此時來匯報工作。【蝦米文學xiaienxe]禮單是早就擬定了，由於暢春園城郊，跑腿工作就是他了。

    如果是康熙萬壽，暢春園裏過了也就過了。但是胤礽可不行，他過生日慣例是到奉先殿去拜一拜母親。淑嘉一看這流程就知道要不好，大隊人馬殺回宮裏，看皇帝拜完牌位再回來？

    與此同時，京城內外權貴人人明白——你自己生日說是要守孝不開宴，那上個月你老婆生日開宴時候怎麼不拿這說事兒了？

    怨不得此君改了坤寧宮大門。

    人人心裏明白，人人口上不說。

    淑嘉當然也明白，胤礽不是不想慶祝生日，只是這生日日期挺膈應人。哪怕坤寧宮大門改了，心結去了很多，依然有生理性膈應感。她只好曲線一點，每每到了此時，自家都會關起門來提前慶祝，美其名曰：正日子時候外面都是走形式了，一家人反倒不能真正團聚。「你過個生日，一天忙到晚，話也不得說。」

    這準備好壽禮當然要提前送，此時大家還暢春園，胤礽心理負擔也輕些。

    彼此都升了級，壽禮也就跟着升級，不變是淑嘉每年都會自己做一些針線，或是荷包、或是扇套，這會兒夠資格享用也就這幾個人了。

    胤礽倒是不乎壽禮有什麼，只要能舒心過個生日，哪怕這個生日是提前、假，他也樂意。人這一生，總有那麼個永遠也參不透心結，對胤礽來說，大問題就是這個了。

    提前過生日，正合胤礽之意。不過這全家聚會就有點難搞了，孩子小時候還行，濟濟一堂。現兒子們都大了，需要有個內外之別了。只好男一部、女一部，分開來坐了。

    茂妃、謙嬪都挺重視這次家庭聚餐，卻只是到了胤礽面前磕頭賀壽，隨後就還是混女眷堆里，跟一堆公主說話。分開來坐，連同淑嘉，都不太樂意了。胤礽卻頗為高興，兒子女兒數目都不少，兒子還都圍身邊。

    男人和女人思維總是不一樣。

    胤礽前邊兒看兒子才藝表演，淑嘉只好後邊與茂妃、謙嬪聊天，話題也比較枯燥，說是簡王福晉病情。

    寧蕙與淑嘉關係可以上溯到二十年前一同參選，淑嘉對她自是比較關心。茂妃起了個頭兒說：「今兒太皇太后那裏，沒見着簡王福晉，她上回是說這個日子過來請安。」

    淑嘉就道：「我正愁着呢，她病了。」

    幾個格格乖乖坐着，並不插話，謙嬪道：「別是天氣太熱，悶罷。」

    茂妃看看淑嘉，又說：「今年夏天尤其熱，又不能出京，這就是病因也說不定呢。她上回不是中過一次暑麼？」

    淑嘉看了茂妃一眼：「御醫可不是這麼說。」

    簡王福晉寧蕙，並不是熱病，她是凍病！

    寧蕙也是嬌養大閨秀，嫁得又好，平日裏體力勞動並不多，體質弱一點也不是那麼難理解。【蝦米文學xiaienxe]她夭折了長子，那時候就打擊不小，先帝崩逝，她哭靈位置也比較靠前，尤其要哭得賣力。身體就小有虧損。

    今夏還特別熱，她體弱就經不得熱，隨着雅爾江阿搬到京郊別墅方便雅爾江阿上班不說，屋裏冰盆還要擺得多——先前中過一回暑，為防事情再次發生，額外加了冰。

    這下好了，矯枉過正，又受了寒，病得讓人哭笑不得。

    幾人又說了一回凡事要有度一類話，邊吃邊聊，不一會兒，外邊也結束了——無酒無戲，皇帝還守孝，早早散了罷。

    胤礽卻多留了一會兒，他有話要囑咐淑嘉：「遇着密太嬪、老十五媳婦兒又或是平王福晉，她們說什麼，你都不要應承了。」

    淑嘉奇道：「怎麼了？」

    胤礽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了：「曹寅、李煦去年就請入京奔喪，我沒許。今年他們過了正月就遞摺子，請先帝周年時返京。我要調他們回來，南邊兒另選人去。」

    「這……難不成他們不想回來？」

    「他們背着虧空，未必願意回來。」

    「我明白了。那——虧空呢？」

    「他們不負我，我必不負他們。」

    虧空到底算不算「負」呢？淑嘉思考着這個政治問題。

    胤礽伸手拍拍她肩：「你早些安置了罷。」他還得回去批摺子、挖坑等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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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扔到了戶部，胤礽自有打算。這傢伙脾氣雖不好，用對了地方照樣能有奇效。可法海只是個侍郎，光靠他一個人是不行，胤礽又另想了一個人去坐鎮，這個人就是他四弟。

    但是現還不行，雍王內務府差使還沒靠一段落，只好讓法海先去跟人結一結冤讎。這是個連環套兒，法海脾氣，資歷比他老他都不鳥人家，進了戶部必然得罪人。

    這要放以往也就罷了，反正佟家勢大，沒人敢惹，大家吃點兒悶虧。現時代不同了，佟國綱一枝受打擊雖說不大，可大家都知道，他們家走下坡路了。法海連這個下坡路家族裏家長都還沒混上，又沒抱好領導大腿，再擺架子，大家容忍度就會直線下降。

    兩邊兒有了過節，再給法海點兒支持，他就能幫着老四掀翻天。

    脾氣那裏了，囧四是個認真人，是那種你隨口說一句「你小時候學習不好」，他能翻出幼兒園時代成績單一路翻到小學畢業，以證明他小時學習還不錯。

    他還會有一點神神叨叨主人翁責任感，做事也頗有創意。而且，他數學很好，邏輯能力很強。胤礽很看好他，既然看好這個親兄弟，就不能讓他陷這泥潭裏，法海就是胤礽找來給弟弟墊腳兼當盾牌。

    胤礽卷了一回袖子又先放下了，不是他不想收拾貪官污吏，只是現還不是時候。

    作為當權者，別說他是大統治階層頭子什麼，實際上他才是討厭人。腐都是他牆角，能開心得起來才怪！雖然反出發點與人民群眾略有不同，他還是反。

    然而有位先賢說過「治大國如烹小鮮」，甭管你對這個國家各種問題有多麼地看不慣，都不可以憑一時激憤一拍腦袋就把什麼都給決定了，那樣遲早把國家玩壞了。

    得一步一步來，法海這步棋放下了，下面就是準備老四。

    對於這個四弟，胤礽還是抱有很大期望，他需要一個較真一點人來辦事兒，與此同時，此人還不能太笨了。幸好，他們家沒笨人。當然，老四還是非常好用，讓他準備什麼工作，絕對是保質保量完成任務，這一點讓胤礽非常滿意。他打算等康熙周年祭過了之後，再把老四調到戶部去，現麼，讓他繼續收拾內務府。

    內務府一干老油條自四爺來了之後，就過得悽苦無比。大家都是混日子，誰都知道什麼部門油水多，四爺建府之後過過一段苦日子來，絕對知道「民間疾苦」以及黑幕回扣。

    四爺不同於九爺，他還有政治報復。簡單地說，九爺眼看政治上不能上一層樓了，改走別路了，四爺前途一片光明，當然要表現。

    四爺表現，主要兩個方面：一、一應辦差使都力求圓滿完成，這個他做到了；二、收拾過份揩油內務府官員。

    他老人家一口氣幹掉了三個郎中，內務府風氣為之一肅，卻也弄得內務府人心惶惶，家家燒香，就希望把這位煞星趕緊送走。但是卻發現這是一件有技術難度工作——

    想告狀吧，求告無門，內務府主要是負責皇家生活等，跟人家哥哥告他家弟弟？兩人還沒有矛盾，大家跟皇帝還不算很心腹，這會兒，原本討厭凌普覺得他貪得太多眼紅要擠兌走他人又懷念起凌奶公來了。

    想壞他名聲吧，人家不怕，反而是皇帝看不過眼，出來挺他弟弟。

    內務府徹底沒轍了，後一致求神：外頭多少軍國大事，四爺咱們這兒混絕對是大材小用了，您發發慈悲，把他弄走吧！

    這些燒香人家裏，絕對包括了李煦，至於有沒有曹寅，待考。

    鑑於三織造是先帝老臣，帝與他四弟也沒有過於逼迫，沒有一開始就鎖拿進京。兩人不過是時不時寫封信過去：你們加油還錢啊～其中胤礽事情多一點，寫信少一點。四爺就是管這一塊兒，拿出了勞模兼話癆精神，實施精神轟炸，基本上就是一禮拜一份賬單寄過來。把曹、李二人弄得苦不堪言。

    兩人心裏也明白，江南是個豐肥地方，誰當權了，不想拿這裏犒勞一下自家親信呢？兩人地位都有些尷尬。到了這會兒，曹寅就由衷地感謝康熙了，他有個鐵帽子王女婿，京里對他還算客氣，平王府也時有加護，曹寅比較透徹，近身體還不好，正好沒力氣多做什么小動作。

    李煦想卻是，密嬪是他侄女兒，又是他從中做冰人給了康熙，還生了兒子，允禑跟皇帝不但是兄弟還是連襟，怎麼着也不會把他逼得太狠，說不定還能再留江南——經營數十載，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呢？所以，四爺您還是走吧，咱經不起您這「愛問候」啊！

    應對這件事情上頭，兩人表現就有了高下。李煦同學四下送禮，幫忙求情，讓已經接手了他爹手裏各路密探胤礽很不爽。曹寅只往京里送了一樣兒禮物，還是直接送給胤礽——他兒子，曹顒。理由就是兒子到了年紀了，該當差了。

    曹顒來京，也沒有傻到獨個兒直奔到內務府去報到，反正他爹摺子已經上了。他先自家宅子裏住下，然後去了他姐姐家裏。接着平王帶着小舅子去拜會了又一位叔祖父——雍王。

    必須提出表揚是，曹家禮儀還是非常不錯，雍王這樣龜毛性情，比較喜歡禮儀周到人，能力是一回事，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可以無能，但不可以無禮。

    雍王把曹顒事兒跟胤礽匯報了。胤礽心情再不好，弟弟面子還是會給一點，這件事情上，胤礽兄弟觀點是一致：態度！

    胤礽道：「曹寅也是有心了，就把他兒子留下來吧，你酌情給他個差使。等等，把他叫來我看看。」

    胤礽有點顏控，曹顒長得還不壞。曹顒此時還是個小青年，身材比較魁梧，倒也有些看頭，樣貌也過得去。胤礽冷眼看他請安，倒也規矩恭謹，聽他自報家門口齒也清楚。

    胤礽又問他讀了什麼書，曹顒答道：「奴才父親也給奴才請過西席，授了些經史。」

    胤礽記性挺好，提問了幾條，他都答得上來，又問：「可通弓馬武藝？」

    曹顒垂手答道：「江寧時候略習過一些，稱不上精通。」

    胤礽挺閒，拎着他又去考較了一回，三箭兩中紅心，另一箭也靶子上了。

    還行。胤礽扭頭對他四弟道：「曹寅倒還沒有忘本，這孩子留下了。你看着辦。」

    原本要呵斥一下，由於有老四護航，胤礽火就沒往曹家這裏發。但是他遷怒上了另一個人：李煦。此人兒子比曹寅多，不但有兒子還有孫子，居然不積極主動表示。

    胤礽心裏小本本兒上，給李煦記了一條。打發走了曹顒，胤礽留下他弟弟說話：「依你看，曹李二人虧空究竟還得上是還不上？」

    雍王低頭想了一下：「他們都老了。」辦事有點拖拉，就算能還上，也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胤礽冷哼了一聲：「我因看着他們還算忠心，才留到了現。先帝崩逝，兩人皆上折請回京奔喪，我沒允，他們今年又請歸。你問問他們，可願意從此定居京城。」王八蛋！還敢再要求繼續要鹽政差使，不給了，都給我滾回來，別想再損公肥私了。

    雍王吃了一驚：「那虧空呢？」

    「他們是指望不上了，找個能還人去江南罷！」

    「嗻。」

    作者有話要說：有誰跟我一樣忘了定今天早上鬧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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