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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安看看何七寶,何七寶一咕嚕起來,低聲說。
「我忽悠姚倩倩,讓她收拾值錢的東西藏起來,她肯定告訴姚夫人,咱們剛回來,不知道他們收拾怎麼樣了?且聽聽。」
謝平安開門,就見姚倩倩一副嬌羞可人卻又憂心忡忡地站在院子裏。
「請。」
姚倩倩抬抬下巴,儀態端莊地進了屋。
「世妹都收拾好了?」
「多謝世子哥哥,已經都收拾好了,娘讓哥哥把東西都拉去棋盤東巷舅舅家。等風聲過來再拉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幸虧我今天在大街上見到林君堯了,要不然你們一家還蒙在鼓裏。這下好了,就算林瘋子來,你們也是一貧如洗,啥都沒有,看他能怎麼辦。」
謝平安靜靜守在一邊,何七寶的兩面三刀都是跟誰學的,如此爐火純青。
姚倩倩揮退自己的丫鬟,又看了一眼謝平安,低聲對何七寶道。
「世子哥哥,我可以單獨和你說會兒話嗎?」
謝平安非常識趣地退出,帶上門,回到自己屋。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晌午也在外面,雖然戴着帷帽,但陽光太毒,她渾身難受。
謝平安打來水,沁涼的井水潤濕肌膚,別提多舒服。謝平安索性把整個人都沒入水中,降溫,更降低肌膚被太陽曝曬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謝平安快睡着時,就聽何七寶在外面喊。
「謝平安,滾進來。」
謝平安跳出浴桶,穿好衣服。任由濕漉漉的頭髮垂在身後,就這麼趿拉着鞋進了何七寶的屋。
何七寶看到如此的謝平安,一愣神。眼前的謝平安臉色白皙,頭髮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像珍珠倏兒滾落,尤其是那雙眼睛,黑沉沉,黑濯石般透人心扉。
何七寶瞬間看呆了。
此刻的謝平安身上散發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柔和,與之前有稜有角鋒芒在外的謝平安判若兩人。
「何事?」
何七寶吞了口唾沫,眨眨桃花眼,收斂心神。
「姚倩倩說庫房的東西都裝車運走了,姚博軒親自押車,她親眼看着出門了。她還央求我,萬一黑鱗衛登門,請我一定幫忙。」
謝平安一臉平靜。她該笑姚倩倩傻呢,還是笑姚倩倩傻呢。
「你會幫嗎?」
何七寶摸摸鼻子,嘿嘿笑笑沒回答。
鹽政衙門,餘存海鐵青着臉,短短几日,鹽政衙門被匪徒兩次光顧,第一次還差點燒了庫房。他把鹽政衙門的人一個一個過篩子,得到結論,不是他們衙門的人。衙門的人一個個滿腦子想的都是錢,都是銀子,誰吃飽了撐的上房揭瓦幹這種事。
不是衙門的人,緝盜的事只能靠姚慶北。可是你看看姚慶北幹的事,二話沒說先抓四個江北幫的人,這是緝盜嗎?這是糊弄人。
江北幫的那群下死力氣的,誰能飛檐走壁?姚慶北就是故意的,他現在滿腦子就是為京城那個人要錢。
嚴平快到了,等嚴平到了,他要好好告一狀。
按下衙門進賊的事不說,再說京城來信,餘存海眉頭皺成川。每次來信都要錢,一次幾萬兩,一年加起來就有幾十萬兩。他來淮州兩年,光他知道的京城那人要的錢就有八十萬兩之多。
八十萬兩啊,淮州一年的鹽稅還不到一百萬兩,京城那人是把淮州當成了他的錢袋子。
餘存海捏捏眉心,這回又要二十萬兩,瘋了。他不管,姚慶北還來找他商量,商量個屁。愛弄不弄。
餘存海正煩心,突然傳來敲門聲。
「老爺您有一封信。」
餘存海現在一聽到信就頭大,但還不能不接。拉開門,餘存海看着自己的長隨,語氣非常不好。
「哪來的信?」
「一個小叫花送來的。」
餘存海更加一頭霧水。長隨遞上信,又說了一句。
「老爺,府衙傳來消息,黑鱗衛翻牆進了府衙,說了幾句話又走了。」
餘存海大驚。
「說了什麼?」
長隨轉述林達在府衙說的話,餘存海喜憂參半。黑鱗衛去過姚家,一定是。若不然黑鱗衛不會說「姚家好大」,可是黑鱗衛承認去了姚家,那鹽政衙門來的肯定也是黑鱗衛。
黑鱗衛盯上鹽政衙門了?
餘存海捏着信又回到太師椅上,該怎麼辦?
打開心,餘存海這一看,咬咬牙,收拾妥當,出門。長隨立刻跟上。
「老爺是坐轎還是坐車?」
「不用,我自己走走。」
長隨還是不放心,遠遠跟着。
此時天色已晚,大金河岸邊的美人柳都亮起燈籠,和尚的花船也亮起燈籠。
餘存海站在岸邊,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什麼。長隨遠遠看着自家老爺,突然有個人路過長隨,問路,長隨好心給人指路,再看餘存海,岸邊沒人了。
餘存海,不見了!
長隨慌了,蹬蹬蹬既不跑到河邊,揪着河邊的人問。
「我家老爺呢?」
「你家老爺是誰?我哪認識,去去去。」
長隨一連救了好幾個人問,都得到同樣的答覆。長隨慌了,衝着河上的花船喊。
還好,總算有了回應,一個花船里有個人沖岸上的長隨擺擺手,長隨鬆了口氣,原來老爺上船了。
長隨就在岸上等,做下人也有做下人的規矩,主子在船上,他就得在岸上等,多久都得等。
可是這一等,等了一晚上,餘存海都沒有回來。
凌晨,河上的花船全都靠岸,花船營業時間是下晌和晚上,早上人家船工和花娘也要休息。
長隨見不到餘存海,慌了,把花船挨個兒找了個遍,沒有。
餘存海,一個大活人,淮州鹽政衙門御史就這麼不見了。
長隨嚇的魂不附體,明明看到老爺在岸邊站着,一晃神的工夫老爺上了花船,一晚上不上岸,現在花船都靠岸了,老爺不見了。
長隨立刻回到衙門告訴鹽政衙門的人,也告訴餘存海的家人,余家和鹽政衙門都慌了,全體出動找人。所有有登記的花船全部搜查,沒有。搜救隊在河上搜救,沒有。沿着大金河岸邊的酒館茶樓搜查,沒有。
姚慶北得知消息,已經是晌午時分。
姚慶北一臉凝重,讓衙役在大金河邊挨家挨戶盤查詢問,並把花船的船工和花娘全都拘拿到案,一個一個詢問。結局一樣,沒人見過餘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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